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ˇ溪の【再搬】[Pit.8][白露]解语花  作者:煮猪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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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7-10-13 15:56回复
    <贰> 



    “君主,该上朝了。”殿外的侍卫躬身禀告。 


    “好,摆驾吧。” 


    这已经是朽木白哉死去的第五年,没有子嗣的他在五年前将皇位传给了露琪亚。露琪亚管理得很好,整个国家再也没有起战乱硝烟。 


    只是,你看得到吗?白哉。 


    露琪亚的腰间总是佩着一把刀,那是定制的东瀛武士刀,露琪亚的手一直抚摸在那个上面,剑柄已经被摩得褪了色。只有那把剑告诉我你还在我身边,只有那把剑让我记得你对我的诺言。 


    露琪亚已经逐渐刻画不出朽木白哉的样子了,那种刻骨铭心的回忆深深烙在脑海,掷出一颗石子也不会惊起很大的浪花。她仅仅记得当朽木白哉倒在她怀里的眼神,那么孤独萧索却存在着对世界的深深眷恋。 


    那个时候,他是爱她的…… 


    吧。 


    只记得那是一个樱花纷飞的下午,皇宫内纷乱一片,朽木白哉为了帮露琪亚挡此刻的一剑身受重伤。 


    “君主!君主!”露琪亚的叫声响彻了皇庭的整个天空,充斥着满满的绝望,然后慢慢地变成了呢语,最后消失在倒在自己怀里的朽木白哉的耳畔。 


    朽木白哉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地柔和,修长洁白的双手轻轻地抚上露琪亚的脸颊。 


    “你是叫露琪亚吧……” 


    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划出鼻翼的弧度坠落在朽木白哉的脸上,溅起几点星亮。 


    “是……她为你取的名字么?” 


    “是……”心莫名其妙地被刺痛,她知道他嘴里的她是谁。或许心就在那一刻垂死挣扎之后颓靡而逝,露琪亚突然发现自己陪伴了他五年都无法走进他的内心,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她姐姐一个人。 


    自己是替身。朽木白哉娶她,仅仅是为了看着她透过她思念另一个自己真正深爱的女人。 


    “你的名字……很好听啊……” 


    朽木白哉的嘴角忽然划出一抹弧度,轻轻地抽出怀里的刀,温柔地笑道:“我把它和天下……一起交给你……” 


    “还有……叫我白哉吧……” 


    “白哉……” 


    他总是那么地舍我,以至于未满三十就丢失了生命。是为了她么,错以为自己是姐姐,还是姐姐临终时托付的那份责任?露琪亚常常会一个人抚摸着这把刀然后思念他,或许五年,五年可以改变很多,或许可以让他爱上自己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白哉,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的花是桔梗,它的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 


    白哉,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可以你的心,又在哪里…… 
     
     
     作者: 煮猪竹


    3楼2007-10-13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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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露琪亚坐在俯瞰大地的皇座上,淡淡地扫视了一下群臣,最后停留在大门上面。殿口的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大概有五六个她那么高,记得在白哉上朝的时候,自己喜欢偷偷跟在他后面,然后躲在那扇朱色的大门后偷看他处理政务的样子。 


      在露琪亚的记忆里白哉不喜欢戴皇冠,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贵族发式,低头的时候刘海会落下来盖住左眼。在没有旁人的时候自己喜欢凑上去帮他把头发弄到耳后,白哉在这个时候就会体现出平时不会出现的无措,然后瞳孔的颜色渐渐加深,透过她看向她不知道的某一个未知的地方。 


      初嫁进来的时候不知道,直到自己发现他的书房里全都挂着画像。 


      画像的主人公是出人意料的一致,一个柔弱的女子。一撮刘海将女子的脸颊分为左右两块,白色的和服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女子精美的日式容颜。 


      她几度以为是她自己! 


      可是眉宇间那淡淡的哀愁,宛如空气中漂浮的某种细小的因子或颗粒,浮游在每一个看画人的记忆里。那么憔悴的容颜却镀出如此芳华。 


      是姐姐…… 


      他的夫君爱的女人至始至终都是姐姐,都只是姐姐啊! 


      那么又何必,何必让她错以为那一次偶遇他深深凝望的人是她,错以为花轿抬进皇庭的时候他欣喜的表情是因为他,让她错以为自己的寝宫内那满墙格桑是为她而画! 


      她怎么可以忘记,姐姐最喜欢的花,是格桑花…… 


      回想起那道飞入她家的旨意,上面的字迹是他的亲笔,却没有说明是父亲的大女儿还是次女,因为那时候家里只剩下她一个女儿,所以理所应当地认为是她…… 


      于是她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他的妻子,成为他与他真正深爱着的人之间唯一的连线…… 


      白哉……白哉,早就知道我不是姐姐,为什么还要旁若无人地假装? 


      [姐姐,什么是幸福?] 


      [所谓幸福,就是永远都不知道真正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么姐姐,你幸福吗?] 


      [姐姐现在……很幸福……] 


      姐姐的幸福,是在她们偶遇白哉的第二天。 


      我不知道真正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样子。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幸福……? 



       
      <肆> 



      露琪亚躺在寝宫的软枕上,轻轻闭上眼,体味着他的味道。 


      朽木白哉离世了五年,她却依旧痴痴地搜索着他属于她的一点点。 


      床的对面一整面墙上都是他命人镌刻的格桑花在紫色红色粉色间渐变,她的心也随着这明快的颜色痴望了五年。露琪亚觉得朽木白在刻这格桑时的心情一定是喜悦的,那种无论多冰冷的面容也无法掩盖的喜悦。他一定痴等着与他厮守一生的爱人,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场繁华空梦。 


      自露琪亚知道自己深爱的人爱的却是自己的姐姐以后,露琪亚从不曾于白哉同榻而枕过。每当白哉来到她的寝宫,她总会细心地服侍他就寝然后自己在隔壁书房里面弹一夜的琴或吹一夜的箫。 


      琴是自小就会的,因为自己的父母喜欢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女子。而箫……是姐姐自与白哉初遇后开始吹奏的,露琪亚半夜里醒过来总能听到姐姐的箫声,那箫声中荡漾着满满的幸福,所以自己试着吹奏,却在如今多么讽刺地发现姐姐吹箫只为他。 


      可是他是否知道,自己吹箫从来也只为他? 


      是不知道的吧,因为他心里从来只有姐姐啊…… 


      在看见自己时露出罕见的微笑,为他奉茶时目光倏然的抽离,服侍他就寝是那种显而易见的茫然,睡梦中握紧自己的手说“绯真,我现在好幸福”的呢语…… 


      露琪亚并不喜欢如果这个词语,但是如果那次初遇自己站在姐姐身前而不是身后,如果自己没有和姐姐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那么怯馁,如果姐姐没有离去,抑或者在嫁入皇庭的前一刻逃离。那么现在,她会不会过的幸福些? 


      但是没有他的日子,真得能幸福么? 


      那么就让她留在他身边吧,至少要让他幸福……


      4楼2007-10-13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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