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Chris吩咐来转文，于是我就来转文了。
配对：福华
等级：应该R级吧
设定：偏原著向，改变相遇方式=w=

嘿嘿，这样子看文好方便~【窝是不喜欢按只看楼主的娃~】

Chapter 5
华生
真真假假浮沉于世间。
跟在他的身边我已快分不清一切。
——约翰·H·华生
我端着茶壶往两只小杯中装上刚泡开的大吉岭红茶，红茶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中。然后，我将茶壶放回桌上。同样在桌上的还有昨天我到伦敦西区一间餐厅买的全麦面包还有一份今天的泰晤士报。而，原本福尔摩斯桌上那些杂乱无章的实验品被我收到他房间里的某个柜子中了。
“华生医生，请恕我提醒一句。这些东西的排列法我都记在了脑海里。如果你一收拾——”
想起他那时脸上有些慌乱但是依旧维持着不可一世的表情，我勾起一个微笑。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把它们都收起来了，还帮他把所有的实验品标上了名字。
——那种杂乱的排列法估计只有福尔摩斯才记得住吧，我在心中补充道。
“华生医生，你又在想着荒唐的事了吗？”
福尔摩斯绅士的坐在我对面的宽敞的座位上。他眯眼喝着香气四溢红茶，几乎是随手从盘子上拿了片面包——没错，他今天拒绝到餐厅用餐。说来，我到现在才知道福尔摩斯是个贵族，也难怪他身上流露出的贵族气质，尽管他是一个天才型却自甘堕落的贵族。虽然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非刻意的自傲，言语间也不泛贵族社交中所用及的辞令出现，我却没有真正看到他对待普通人时贵族们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不屑和刻意做作。也许他和一般贵族有所不同？
不过，介于我与他还没有没有可以问到这层的交情，我也不会如同社交季晚会里的太太小姐们以这些八卦为邻。
“不。”
我微笑回答。
“今天没案子么？”
我疑惑地询问。
毕竟，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把茶点丢到一边，把他的那些实验用具都搬出来吩咐我帮忙。
他只是安静地望着我。
稍顿之后，他才回复：“没有。”
也许他正专注于什么声音？
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速度略快。同时，诺特的房间发出尖叫。
哦，对了。自从上次答应了福尔摩斯后，我就被斯图尔特分派到这个房间来了。他曾隐晦的表达些什么，上帝啊，那太羞耻了，那是不为女王所容忍的。
当时，我想要以我的警告——一击攻击来反驳他的这些臆想。但是，我很冷静地忍了下来——这是作为一个医生所必须用的品格，我需要给他的是适度的警告。我想，这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在他的晚餐里加了一只解剖后的青蛙。那是福尔摩斯的实验品之一。那个下午，他吩咐我帮他丢了。反正那只青蛙对福尔摩斯已经失去用处了，我想福尔摩斯也不会介意我这一小小恶作剧。
不得不说的是斯图尔特原本就对这个精神病院因为恐惧所产生的苍白脸庞配上他的惊叫声显得特别有喜剧效果。我想我没有嘲笑什么，当然或许我就是在嘲笑着什么。
嗯，你知道的——
“今天的午餐是？”
福尔摩斯突然问了一句。
他拿起茶杯旁的银质小汤匙，在杯里搅了搅，划出了不少个涟漪，弄出了‘叮当’的响声。
我愣住。
“前菜是蕃茄沙拉，主菜是淋上蘑菇酱的烤鸡，饭后甜点是布朗尼蛋糕。”
我如实告知。
“怎么了吗？”我关切道。这些日子里——忘了说，又过了一星期——我都很少外出。外出拿食物的活儿又落到了斯图尔特身上。当他向我宣布这个消息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期盼。也许是希望我可以回绝，然后还是由我接受这项工作。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这几天斯图尔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布朗有对他做些什么吗，严刑逼供？
“不。没什么。”
福尔摩斯的声音没有什么波动，像是在关注今天伦敦时怎样的天气一样简单。
我虽然还是抱有疑问，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当上他助手的这几天倒是使我平静下来，减轻了我对于战场的思念。这点改变让我挺满意的。毕竟，我也不是喜欢沉湎于过去的人。如果能够渐渐放下那想回到战场的臆想，那自然是好的。
之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是安静的享用着茶点。
“恕我失陪。”
我向他点头后就带着茶杯和盘子离开了。当然，期间我需要他帮我开门。我相信他不会逃出去，因为即使是我也能看出，将他所在这里面的——是他自己。这个星期内，我看了很多他解决过的案子的卷宗——在帮他收拾时无意间看到的，他也默许我看——里面都是简简单单的一些叙述。卷宗只提到了死者、死法还有事发地点，或许还有一些观察。里面的东西并不是很仔细，但是福尔摩斯说有这些资料就足够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然后，他就当场给我演示了他的演绎法。
他告诉了我他如何知道我是个军医。接着，他越说越兴奋，甚至把整个精神病院里的人的身份都演绎了出来。这是第一次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兴奋的光芒。那点点的光芒终会汇聚成燎原大火吧——
我意识到如果将他放任在精神病院外，让他这样的贵族参加宴会，也许他会将所有人挑剔一遍，接着得罪所有人，最后完全被孤立。我感觉自己似乎懂了些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叹了口气，我将手里的东西都拿向厨房。虽然这个厨房基本上除了拿来泡茶磨咖啡和洗碗就没有任何用处，但是在精神病院建立之初就有设置——设备还相当齐全。
我卷起袖子，看到手上的那些疤痕，不禁感叹时间的流逝是如此的快速。同时，我也感叹着时间的力量是如此的伟大。
昨天我去到伦敦的同时也到电报局收取电报。在那儿，我拿到了哥哥的回信——没有信差愿意到精神病院来送信。如今，这封信还未拆封的放在我房间的书桌上。毕竟，从外表上看来似乎不是一封有着好消息的信件。外表有点焦黄、带着烟味还有煤油味。信封上的一个破洞都让我看到了里面的一个词汇。那个词汇看起来是很用力写上去的，原本的纸张就不甚良好，这个单词的落笔似乎要将纸张狠狠戳穿。
那个词汇是‘干’（fuck）。
这不是任何一个绅士该用处的词汇，尤其在一封信件里。
在思维发散的同时，我接着清洗手里的杯子，我决定等会儿回到房间时再写一封信。
“华生医生，你在这里！”
我听到斯图尔特略带喘气的声音。
我转头。
他一只手压在门上，弄得门‘吱吱呀呀’的呻吟。今天的他似乎放弃了恐惧，眼孔挣得老大的看着我。他几步走上前，然后把手里的推车塞到我手中。他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空洞一片，也许这样比恐惧更糟糕。
是什么让他的害怕加深至这种地步？
“今天……麻、麻烦你了。”
他边发抖边说。
然后，他一面晃着头一面跑开。他的脚步声很重。我听见他往楼上冲去。然后，传来相当响亮的关门声。也许是他甩上了。
到底是怎么了？
我关上铜质的水龙头，擦了擦手，拉着推车回到房间。毕竟，距离晚餐时间还有几个小时。
来这里的两星期差不多让我完整的认识了这家精神病院。这家精神病院外是有苏格兰场的警察巡逻的。但是偷懒的行为却屡见不鲜。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如病人出逃什么的，他们都是坐在外边一间小屋里喝啤酒掷骰子赌博的。我曾经过几次，他们都没有发现。或许这群人是因为实力太弱而被发配到这里来的吧。
除此之外，我也从斯图尔特那里了解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里死去的人是不能被运出去安葬的——比死刑犯更惨。他们只能随便被埋在精神病院里，直到化为枯骨都不会有人知道。他曾小声的告诫过我晚上不要随意到外面来，因为非常危险。他说晚上庭院里会发出女士尖锐悲惨的哭泣声，但是真是假我就不得而知了。甚至，也有可能只是他的想象。
唯一觉得好笑的是斯图尔特是个信主的人。
回到房间里，我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崭新的羊皮纸。
然后，我拆开了哥哥的信。
不出意料的，我看到了他向我讨钱的乞求。我好笑的摇了摇头，他凭什么认为我这个刚归国的受伤军医会有闲钱给他拿去买酒甚至赌博？
‘亲爱的哈利·华生’
我以此为开头，想了想内容就着笔。
‘请恕我身上没有多余的英镑能够借给你。’
介于他贪得无厌的性子，我决定开头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的意思。
我总共写了两张羊皮纸。内容大约是我不能借哈利钱的原因。当然，中间还有各种华丽的词藻来为我的理由增添可信度。总之，我的决定是除非哈利戒掉了他的恶习，否则我是不会在金钱上资助他半分。
写完后，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疲惫。
之前抱着‘他还是我哥哥’的想法给他寄信是不是错了？
毕竟现在的状况也没有比我战死好得多。
他的眼里依旧只有钱。
跟着福尔摩斯的这段日子，我逐渐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真的是污浊不堪的。真真假假浮沉于世间。跟在他的身边我已快分不清一切。他所接的案子里，很多都是为三种利益杀人。明明之前是好友也可以快速的翻脸。他们似乎只要能够获得‘金钱、权利、女人’就会摇身成为刽子手一样，血染全身也不眨眼。
脑里满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昏昏沉沉间，我睡去了都不自知。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五时了。
这个时间布朗应该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我迅速的起身，拉起推车就下楼。
我没有再使用拐杖，毕竟这两个星期内，我的腿的状况越来越好了。渐渐，我也就不需要拄着拐杖走路了，虽然它还是有一些不便。
出来时，我发现斯图尔特的门还是反锁着的，正如我上来时一样。
也许他还在里面，也许他不在里面。
今天的布朗似乎有点不同。在把食物拿给我后，还多瞥了一眼精神病院才离开。
那眼神里夹杂着担忧。
但是为什么？
今天的疑惑莫名的堆积在了一起。
不论如何，我还是先回到饭厅放好食物再说。
福尔摩斯应该会下来吧。
毕竟，晚餐是他最爱的牛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