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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的沧桑【人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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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印记 - 伤感,背景音乐

序 抹去
华海仙界以东,一处名为轮回池的祭坛上,一个小小仙童死命地抱着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中年道人,苦苦地哀求着:“师叔,我知错了。不要将我扔下去好么?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师娘她……”
那道人不怒自威的脸上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可很快便又板起了脸,装出一副很严厉的样子,就这样看着那仙童坠入池中。
只听见池内传来死不悔改的怒吼:“啊,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好由师叔执行的,你不能这样,不要,啊,我记住你了,等我上来,看我不……”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向着那中年道人走来,在那道人尴尬的笑容中,轻笑道:“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
那中年道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正色道:“不知各仙界的情况如何,传承的火种是否已准备妥当?”
那青年转头宠溺地看了下池间翻腾的云雾,才开口道:“只等它来了。”
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若是我不在了,馨儿便交由你保护了,答应我!”
“这自不用你说。”那道人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知想起什么,停顿了下,又道,“尽量不要死,馨儿会伤心的。”
三十多年后,各大仙界的强者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着平静地天空,似在等待着什么。华海仙界,那青年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在,抬头望天,然后一挥袖,一把玲珑的仙剑无尽地放大,犹觉不够的他从虚空中拘来一座雷光四溅的宝山,之后便笔直地傲立在山门前,不屈地看着上天。门徒纷纷从洞府中走出,结成防御法阵,齐齐望向天空。
而某处结界内,安静地躺着那中年道人,身旁还沉睡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只是她的眼角犹还闪着泪光,一如刚昏睡时的模样。
天上一只庞大无比的巨爪从天落下,巨爪的指尖轻易地透过各大仙界精心准备的护界法阵,所过之处,唯有虚空中的飓风从破碎的仙界涌入,其余的一切,早已在巨爪落下时抹去。众修无力地望着上苍,最后如那青年,闭上了双眼。
毁灭众界的元凶,根本没做停留,只有那消失在虚空深处的巨爪,只有那残破的界面,只有那犹在肆虐的飓风,似在述说着什么?


1楼2013-11-28 21:53回复
    继续


    2楼2013-11-29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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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胖子
      南越国中一处名为云家庄的荒野小村庄中,有一个卖肉的胖子,因为他爹是屠夫,所以他无奈地做起了卖肉的勾当,即使庄中很多人都喜欢他卖肉的模样,可他就是不喜,他从没告诉别人自己其实适合当一个文人,没错,像私塾中的教书生生那样,摇晃着脑袋瓜子,吟几首诗,然后……
      “啪。” 一个大手压在胖子的头上。
      无奈的他结束了幻想,又是这元凶老爹破坏了他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诗意气氛。
      他一扬刀,落下时,一大块肥肉被分割了出来,包上荷叶,递给前面欢喜的韩老爹,这便是别人喜爱他的原因,这人实在啊。
      “啪。” 那大手又拍了下来。
      胖子揉了揉头,继续工作,手起刀落,刀落手起,一日便这样过去了,可他老爹不同意,这败家子……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给他娶个婆娘啊?
      “去,将这块最好的腰子给云老庄主送去。” 那刚毅的中年老爹,递过一包东
      西。
      十三岁的小胖子,喃喃道:“还说我,自己还不一样?” 然后,抓起东西便跑了。
      那中年老爹摇摇头,轻声说道:“这不一样的,我这是仁义,而你这是败家,都怪你娘走得早,否则定会好好说教你……”之后,一个人收拾着摊位。
      “云老爷子,我老爹叫我给你送腰子来了。”胖乎乎的他贼头贼脑的在一家院子乱瞄,可口中偏又大声呼喊着。
      “你这小胖子,来来来,到云爷爷这来,陪老头子我喝一杯。” 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听到答复后,小胖子的眼顿时亮了,随手将腰子塞给庄中的老仆福伯,便急匆匆地往里钻,因为酒是个好东西,可他老爹总是一个人自酌,根本不让他碰,可他自小便聪慧,打酒的时候将空酒倒举在半空,多少还是会有几滴剩下的,至于刻扣的事,一想到自己肉乎乎的屁股,再对比下老爹的大手,很理智地放弃了这一诱人想法。
      云老庄主是一个脾气古怪多变的老头子,可独独对胖子很好,比对他的亲孙子还好。而小胖子不知道这些,只以为云老爷爷一直便是如此好相处的,因为自从云老爷子知道他喜欢喝酒后,每次他来,便会备上酒菜,然后二人咋呼乎地说着话,至于说些什么,醉酒的胖子从来不记得,只是觉得很开心。
      他和大多数云家庄的人一样姓云,单名游,据说是他老爹请教书先生起的,可别人总亲昵地喊他胖子,又有人叫他云胖子,这让志向高大,以为有个好名字的胖子很受伤其实小时候的他是很瘦弱的,只是后来身为猎手的老爹,每次屠宰完猎物,总留些好东西给他滋补,然后将多余的肉拉去卖掉,赚取些生活费。
      越来越胖乎的他,总是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他老爹,而他老爹只会揉揉他的头发,然后便没有然后了。十三岁的胖子因为调养的问题,明显比同龄人要高大壮实,照说以他体格完全可以跟着老爹外出打猎的,可老爹只是揉揉他的头发,然后他便开始了卖肉的勾当。
      喝得醉熏熏的胖子被老仆福伯用马车送回了草木屋,离开时又和云老爹寒喧了几句,便驾车回去了。
      当胖子醒来时,便看到云老爹阴沉的脸,刚想逃,可宿醉的他,晃着脑袋愣是挣扎不起来,最后尴尬地陪笑看着老爹。
      转眼三年便过去了,越来越胖乎的云游如往日早早地起来锻炼了半个时辰,才扛着老爹凌晨屠宰过的猎物,向市集走去。
      今日的生意不知为何很好,半日不到,便将肉卖完了。收拾妥当的他,刚要离开,一个胖和尚宣了个佛号,向他走来。
      “施主,你我有缘,不妨将这些身外之物送去贫僧如何?” 胖和尚一脸安详的模样,可说的话,却能让人有揍他的欲望。
      云游迟疑了一下,望着手中的钱袋,又望着那胖和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可本能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转身便走的。
      “忘了么?”
      可在那胖和尚说这话后,他伸手将钱袋给了胖和尚。
      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胖和尚已经消失不见了。
      正在他懊恼该如何和老爹解释这白痴行为时,一个中年道人也宣了一个道号,向他走来。
      “小施主可是云游?”
      那道人上下打量着他,轻声询问道。
      胖子只是点头,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那道人。
      “贫道刚好云游至此,小施主不妨随贫道云游四方,如何?”
      那道人一副高深的模样,可说的话比那和尚更气人。至少那胖和尚只是骗财,而这道人倒好,直接拐人 。云胖子不知道如今的出家人是怎么了,更邪门的是他居然又点了点,又是因为那句“忘了么?”
      随道人刚走到庄门口的云胖子看到那胖和尚后机灵的醒了过来。疑惑的是那两人居然对峙起来,似乎佛道因为信仰的不同,双方总是看不对眼。
      “贼老道,你敢和贫僧抢人?这位小施主,你与佛有缘,如此慧根不入空门可惜了,且过来,随贫僧云游四方。”
      说罢,转头面对着云胖子。“死秃驴,凭你也敢和贫道抢人?这位小施主,贫道见你道心非凡,不妨且随贫道去罢。”说罢,也转头认真地看着云胖子,只是眼神时而会与那胖和尚交接,其中的战意很浓,可碍于云胖子在场,便生生忍住了。
      “高僧,道长,小子突觉身体不适,且容小子回去后慢慢思量,改日定给你们答复。”云胖子丢下几句话后,也不管那钱袋的事了,今日太蹊跷,还是走为上策 ,头也不回的跑了,只留下那道人和那胖和尚在那干瞪眼。
      回到草木屋的时候,云胖子惊呆了。
      “还以为他们忘了呢?既然来了,你便随我去老庄主那告辞吧,毕竟叨扰了那么多年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的。”原来云老爹刮去胡渣,换上蓝色紧身装,肩背长剑后会是如此的飘逸。
      胖子看看自己肥胖的身躯,再看看老爹,只能怨念地随老爹去云老庄主那告辞了。


      3楼2013-11-29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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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一路悲歌
        这云胖子在外游历的第九年,二十五岁的他消瘦了好多,不过依旧还是胖子,只是现在为小胖。
        此时的他,心淡泊了许多,世间的虚名和功利,他看透了,生来本就一无所有,又何必强求太多,多一分,少一分,死后依旧如生时般赤裸,至多懂得了羞耻,知道该为自己遮羞。
        至于两位师傅的不告而别,他也在三年前看开了,结伴的叫旅行,而修心则只合适一人行走在这大地上。看得愈多,心愈广阔,走得越远,心越安定。不是没有悲伤、无奈过,也不是没有麻木过,挣扎、绝望、茫然,无助的感觉早已将这世人折磨地只剩下了皮囊,而世间的诸多美好则只留给了幼儿,因为他看不到希望。
        他望着遍地的伏尸,看着麻木挣扎生存的人族,习惯地走过,然后送那些痛苦者解脱,这已成为他行走于此边境的惯例,诸如那些游走在最前沿的战士。
        三年的时间足够他学会忍耐,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崩溃。原来外族很早
        之前,便开始大规模的入侵人族的地盘,无尽的魔物以狰狞的面孔,凶残的性子给人族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百年来,节节败退的人族,丢失了许多地盘,而地盘的丢失,意味着无数的族人为此付出了生命。凡人是快乐的,不知真相的他们,只需等待,或说接受即将来临的厄运。可他们又是烦恼的,因为世俗的条框束缚了他们。
        云游曾想过参战,可那微弱的力量不过只是在战场添一缕生魂罢了。这也是他花了三年才明白两位师傅离去的用意,只是悟得晚了些。
        云游曾以为自己会成为一名教书先生,用心教导学生,终老于云家庄也好。再不济也可以重开卖肉的摊子,在云家庄开枝散叶也好。可在这大背景下,个人的小志是如此的奢望,唯有守护好家院,才能照顾好亲友,而战是唯一的选择,战士本该为战奉献一切,而无能的他唯有默然地看着一切。
        生或死见得多了,自会漠然,可为何他的心还有那几分温度,或许他终会走上战场,用生命证明自己还活着,只要活着,必会为人族多争取些时间,如那批前赴后继的战士一般,以不屈的战意震赫外族。
        转眼又过去了五年,三十岁的云游累了,只想回家,或许等待比这样直观地面对人间疾苦要好受些,没错,他选择了逃避,只想安静地待上几年,然后义无反顾地走上战场。
        漫无边际的荒凉,他看到的都是绝望,因为希望还在后方,因为希望还在成长,因为此时的希望还需要保护。
        只是往昔的云家庄毁了,毁在了世俗的欲望上,他还没来得及悲伤,衣褴阑珊的两位师傅带来了老爹战死的消息,过去那胡渣满面的刚毅男人,那时潇洒自如的飘逸男子死了,他没有哭,只是站在过去草木屋的废墟前,抬头望天,低头看地,一站就是三天。
        之后,他长啸一声,走了,不过是战,那战又何妨?


        5楼2013-12-01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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