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走马观花。
耳边倒灌风声,谛听幽咽泉流,吐瓣的青涩骨朵,在早春的风里瑟瑟地抖,时间如弯刀,利刃含着一泓秋水,闪烁寒芒,割削砍切,刻雕琢磨。
终于长成的我,未必如愿。
薄而明亮的水银层,冰凉冷静,一一描绘,倒映着介于生疏与熟悉的眉眼,时光如斯刻薄,伸手不可触,我和我,相隔的是天堑,相距的是银河。
心脏跳动,一腔热火,介于是与非,善与恶,对与错,介于真与假,贴壁游走在敏感边缘,左边大河奔腾如雷,右边高山巍峨参天。
从半成品到贴上已完成的出厂标签,被迫推搡向前,不停息的流水线,干净乃至纯白的本初,徒然五指微张,抓不住风,捞不着月光。
未必如愿,无法以偿。
就如,核弹下土地满目疮痍,遍野哀鸿嗷嗷待哺,全球变暖的海水永远倾覆了一座城,没有鱼尾,也是海的女儿,冰凉金属质地子弹,在拨动扳机之时迸射而出,穿越肉体击碎扑通跳动心脏。
回不去了,游戏结束。
即使有引力的月光,指引着潮汐来退的方向,引力与我绝缘,人力不可逆转。
风很大,吹乱我的额发,日光当头,目眩良久。
风很大,我的那句回不去,被斑驳,被吹化。
[林夏赠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