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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 《探虚陵(GL盗墓)古代篇》君s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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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上)  我低头看去,脖子上贴身挂着的那一小块黑色的印牌,不知何时已经露在衣襟外头了,这才恍然明白,之前他的那般作为,原来只是为了看我这块天官方印而已。
这天官方印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便答他道:“是我娘亲给我的。”
虽说是我娘亲的遗物,但是归根溯源,这印牌却是属于昆仑的,算是她的标志之一,只是后来昆仑将这印牌送给了我娘亲,佑她福泽,最终才转手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不过那老七显然被惊住了,颤声道:“你……你娘亲?”旋即又低下头来,呢喃道:“她竟嫁人了,她竟嫁人了……”
我更是被他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怎么,你识得我娘亲?”那边那男人也对那老七咕哝道:“小兔崽子,你魔障啦,什么意思,你还晓得这丫头的娘亲不成?”
那老七却也不答,只是接着问我:“你娘亲,她现在还好么?身体可还康健?”
我虽是不解,但还是叹了口气,答他道:“我娘亲早已去世多年,哪里还有康健这一说。”
那老七闻言,身子一震,眼圈倏然便红了,双膝跪在地上:“她……她死了?!”
我和洛神相互觑了一眼,再去看一旁抱臂立着的雨霖婞,雨霖婞已经不耐烦了,指着那老七道:“你也不要管她什么娘亲爹爹了,也不要管什么死啊活的,我且问你,你们三个结伙来我墨银谷,到底意欲何为?”
那老七颓然道:“意欲何为,意欲何为……五姐她都死啦,死了,我还能意欲何为?”
咦,我娘亲甚时候成了他五姐了,这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清秀俊逸,怎么说话做事俱都糊里糊涂,随便认亲,叫人摸不着头脑。
而那矮胖男人听了老七的话,却也惊了个实在,凑过来蹲□道:“老五死了?这丫头的娘亲,就是老五?小兔崽子,你又在扯什么犊子,疯癫了么,你看看这丫头的年纪,这根本不可能!”
那老七盯着我看了看,忽地又垂下头,抬起头时,面上神情已然平静了许多,正色道:“不对,确实不可能,是我一时傻愣了。按照年岁来看,五姐十年前都还未曾嫁人,怎么一转眼,会生出你这么大的女儿来呢?”
那男人在那老七头上狠狠敲了一记:“蠢材,这下明白了吧!其他事都机灵得紧,碰上老五那事,你他娘的就是个傻子!”
那老七痛得“嘶”了一声,尴尬揉头。
这两兄弟,可真是……
我嘴角抽了抽,雨霖婞已经在咬牙了,正在努力压制揍人的怒火,洛神不着痕迹地叹口气,同时将扣在那老七脉门上的手,收了回来。
不过那老七却执拗得很,依旧刨根问底向我道:“既然你娘亲不是五姐,那你娘亲这块印牌,又是何处得来?”
我头疼得紧:“你说的五姐是谁,我都不晓得。怪我不好,没说清楚,这印牌原是我师父兼养母所有,世上独一无二,乃是她的标志,后来她将这印牌赠给了我娘亲。我娘亲唤作师锦念,而师父名唤昆仑,你们可识得?”
我话音刚落,那老七的脸色就凝固了。
而那矮胖男人张大嘴,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老半天,才挤出三个字来:“他,娘,的。”
我心说你们两大男人这是在做什么,都老大不小的年纪了,从一开始装粽子吓人,到现在变脸唱戏,还挺能折腾啊。
雨霖婞按着我的肩膀,咬牙切齿:“师师,我真想……抽死他们两个。”
洛神将身子往外挪了挪,直接无视那两人存在,拎起水袋对我道:“话说太多,喝点水。”
我一直处于一种口渴状态,忙接过水袋喝了口水,正低头之间,就听那老七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小师师?”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


415楼2013-12-21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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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她淡淡答道:“刘彻的陵墓,修建历时五十四年,此言非虚。他在槐里,最初原本是没有打算弄一个“真假龙冢”的,现在的茂陵,也就是那个假陵,原先的确是当做真陵来修建。只是后来,刘彻任用东方先生监陵,东方先生乃机关风水大家,擅长机巧布穴,他央刘彻另外修建一座真陵,这样可保得刘彻的陵墓不被后人所盗,佑他万世安宁。”
    她说到东方先生此处,眸里显出一种痛楚的神色来,而我也晓得,她口中说的东方先生,便是指的,东方朔。
    可是我觉得有点奇怪,东方朔距离现在可有好几百年了,洛神说到东方朔时,明显很是尊敬,这倒是令我不解,总觉得她哪个地方不大对劲,具体去想,却又摸不着头绪。
    那边七叔恍然大悟:“那墓里头奇异诡谲,各种机关暗箭层出不穷,是江淮前所未见,原来竟是东方先生出任的监陵。”
    洛神轻叹一声,黯然道:“前期确是东方先生监陵,可惜后来……先生去了,临到后头监陵的,便另有其人了。那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得起的,若是先生从头掌控,以先生仁德,大多设些恐吓之技,全以吓退倒斗之人为宜。可是那人呢,想的便只是置人于死地,是以墓里的一些布局定是狠辣非常。”
    她顿住,看向七叔,目光锐利如刀:“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七叔额角冒出些许冷汗出来,低声道:“姑娘……真乃神人也。那墓里的布局,确是狠辣之极,无怪你会说我们能活着出来,实属命大得很。不过姑娘你嘴里说的那后来监陵之人,又是指的何人呢?”
    洛神冷道:“那人在史上并无名头,很少有人晓得,说了也是空谈。”
    我忍不道:“那人是谁?洛神,你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也好。”
    洛神瞥我一眼,良久,才道:“他是个江湖术士,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称号,自称淮阳子。刘彻原本励精图治,是个好皇帝,只是到了后头,极是沉迷修道,妄图长生,而惹得他走上这条道路的,便是那淮阳子。”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周穆王和刘彻,很多地方贴合史料,查了资料,都有考证,但是有些地方是我加工的,毕竟是小说嘛~
    不过对我来说,周穆王还好,刘彻就是个坑爹货,秦始皇则是个二货(?)
    这么一说,我会不会被我的历史老师追杀?


    418楼2013-12-21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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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近  淮阳子?确实没听过。
      我环视众人,见大家脸上都露出一种迷惑的表情,显是都不晓得武帝那朝曾经出过这个人物,心里忽地沉了沉。
      既然这淮阳子可以出任武帝监陵,且武帝走上修道长生之路,都是因他而起,那么按照常理推断,这个人那时应当受到武帝格外的信任和器重,则他身份地位,必定是格外尊贵才是。
      这么一个人,居然未曾在正史或者野史中有任何记载,甚至于,连民间流传的传闻等竟半点都没有遗留下来过,这是为什么?是这个人的存在,被抹杀掉了么?
      当然以上这些还不算重要,对于我来说,更重要的是,洛神,她怎么会知道?
      洛神……洛神……洛神……
      忖了半晌,脑海里忽地划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或清冷寡凉,或言笑晏晏,都是洛神的音容笑貌。奇怪的是,这些片段,给我一种时间距离现在很远的错觉,它们停在记忆深处,已然蒙上了一层时光流淌而过的灰色。
      这些画面来得格外诡异,我的手哆嗦了一下,甚至连碰翻了一旁的水袋都不自知,直到衣衫上沾了些水渍的冰凉,花惜颜忙轻轻推了我一把,我猛然惊醒,赶忙将水袋扶起,同时身子挪了挪,退去一旁,避开水渍。
      “师师?”一直没说话的花惜颜牵住我的衣袖,关切轻声问道。
      我冲花惜颜摇了摇头,将不住哆嗦的手指藏入袖中,转脸望去,就见洛神正向我这边看来,我心里涌出些许异样,突然有点不敢面对她,转而撇过脸问七叔:“七叔,你们从武帝陵里拿出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你还没说清楚呢。”
      说话间,余光瞥去,洛神眉眼低了低,跟着垂下头去。
      那边七叔正色道:“那东西,就是汉武帝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到的宝贝,唤作冥幽环。”
      四周变得异常安静起来,花惜颜的脸色有些苍白,洛神则更甚。
      我未曾听过冥幽环这个名字,很是好奇,便向三叔问询,三叔温言答道:“世有三器,谓之天,地,冥。天,指的是天命镜,地,指的便是地煞剑,这冥么,自然就是这冥幽环了。”
      天命镜我早就晓得,从楚王妃陵墓里拿出来的那个翡翠玉盒,里面所盛放的东西便是那天命镜,只是这地煞剑和冥幽环,前所未闻。
      七叔接着解释道:“天命镜和地煞剑我没见过,也不好说,不过冥幽环,我还是晓得些许。相传这冥幽环原本为周穆王所有,是一位民间男子进献给他的,后来失落,直到汉武帝在位时,才被汉武帝寻到。据说这天地冥三器,皆是由昆仑山上一位神主的精血和灵气所化,神主精魂分别附着在这三件器具中,若是能集齐,则可获得至为可怕的力量,具体是什么力量,那就不知道了。但是这东西是个神器,我们却是明白的,当时雨哥就是看中了这点,他想那汉武帝得到了这件神器,按照武帝性格,死后肯定会带到棺材里去的,便想着去掘武帝的陵,果不其然,最后我们在武帝真陵里找到了这件幽冥环。”
      在七叔说到那天地冥三器,俱都是由昆仑山一位神主精气所化,我已然震惊不已,听到最尾,更是被噎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花惜颜药炉的那个匣子里所掩藏的秘密,原来是指的这个。在那卷白色兽皮簿册中,绘制了神主精气寄居的其中两件神器,一面是天命镜,我认得,还有一把黑剑,正是我们从龙沟石棺那位容貌酷似我的神秘女子的遗体下摸出来的,针对七叔所言对号入座的话,便是指的那把地煞剑么?
      而那簿册中有一页缺失,没有绘制,说是下落不明,这么说来,缺失的那个,便是冥幽环?
        


      419楼2013-12-21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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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着眼,听得发笑,等到后头,觉得身上很热,迷迷糊糊地略微抬起眼皮,就见洛神低下头,一双乌黑的眼正定定地望着我,发丝几乎要垂到我的眼睛里了,也不晓得她是不是一直这般看着,又看了多久。
        我看着那头发丝晃晃荡荡,眨了眨眼,洛神拿手罩在我眼睛上:“不听话,快睡。 ”
        我含糊地“唔”了声,摸到了她的手,引到嘴边,咬果子一般咬了一口,我咬得并不重,她的手却哆嗦一下,立刻似游鱼一般抽离开去。
        这种感觉很新奇,我似尝到了甜头,心里觉得麻痒难耐,好像有一只爪子在挠一般,且越来越盛,迷蒙着眼睛想再去摸她的手,却摸不到,不晓得她将手藏到哪里去了。
        我累得眼皮都睁不开,可是脸却越发滚烫,很想找个什么东西来磨一磨我的牙齿,见她的手摸不到,一时有些急了,身体开始不可自抑地发起抖来。
        很快,嘴唇边上触到一抹冰凉的柔软,我晓得那是什么,紧紧攥住了递过来的那只手,再度咬了上去。
        这次似被什么欲念自后面推了一把,我忽地发起狠来,狠狠地,无法控制地咬了下去。
        耳边听到洛神极其隐忍的呻吟之声,很快就归于平静。她将我的头按下去,无声无息,我整个人就趴在她腿上了,死死咬住她,不能松口,也不想松口。
        嘴里有一股腥甜味,还有点咸,她的手被我咬破了皮,我牙根打颤,能感到牙齿深深地,深深地,侵入到了她的肉里。
        我晓得这是极端疼痛的,我心里明白,为她心痛得要命,可是就是忍不住,嘴里的血气反而诡异地使我兴奋起来。
        我能感到自身正从这种嗜咬中获得可怕的快意,同时心如刀绞,两厢磨折,几乎要将我逼疯。
        眼眶发热,热得滚下眼泪来。
        嘴里品尝着鲜血的滋味,眼前却又显出另外一番景象来。
        之前梦里时常出现的那名黑衣华服男子,与那名身着狐裘的女子又一次出现了在我面前,而我自己的身子矮了下去,变成了几岁的孩童模样,就这样看着他们纠缠在一处。
        说是纠缠,也没那么不雅,更多的像是在争斗。
        那女子披头散发,原本温婉秀丽的脸上此时染了层层煞气,眼角那点泪痣,衬得她越发妖媚。她的眼睛通红似血,红宝石一般,手里则拎着一柄浑身乌黑的长剑,看模样,竟是那柄地煞剑。
        她一手揪住那黑衣男子的衣领,长剑抵在了那男子脖子上,恶狠狠地看他。
        我在旁看得冷汗淋漓,晓得这是幻觉,但是这一切却又仿佛真的,就这样血淋淋地呈现在我面前。
        那男子任凭那女子拿剑抵着他,满脸温柔,轻声唤那女子名字:“韶儿……韶儿你冷静些……我是阿苍,是你夫君啊……”他说着,忽地又朝我这边看了过来:“乖瑾儿,去外面,爹爹娘亲有话要说。”
        爹爹……娘亲?


        423楼2013-12-21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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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是那孩童模样,但是我完全是以看客身份来看这场纠缠的,将这当做一回幻觉,一场噩梦,完全没想到那男子,居然会以我爹爹自居。
          那眼下这名发狂的女子,当真是我娘亲?
          我僵在原地不动,就见那名女子忽地狠狠地吻上了男子的嘴唇,她吻得极是热烈,最终演变成一种嗜咬,那男子痛楚地回应着她,眼角已有泪光,只是到了后头,只听耳边一声痛楚呻吟,我的眼前似下了一场血雨,吓得即刻哭出声来。
          那女子,竟将那男子的一条手臂,给砍了下来。
          那男子倒在地上,痛得蜷缩成团,嘴里却对我喊道:“瑾儿,你娘疯了,快跑…… ”
          我浑身发软,哪里跑得动,就见那眼如鬼魅的女子拎着长剑,踏着鲜血向我走来。
          跟着,她手一伸,轻而易举地拎着我的衣领子,将我提了起来。
          我双脚悬空乱蹬,看向她鲜红的眼眸,她眼里似乎溢满了鲜血,看我的每一眼,都像是刀。
          我哭着下意识叫唤她:“娘……娘……别杀我……别杀我……”
          她的脸上表情略微一凝,我见有效,为了保命,又不住地唤她娘亲,她神色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呢喃着对我道:“乖瑾儿……我的乖瑾儿……”
          一连念叨了好几声,她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一下仿佛不够似的,她又亲了一下,直至两下,三下……
          她的唇带着凛冽的血腥之气,我心里心酸已极,几乎就将她当成了我的娘亲,正痛哭中,就听她在我耳边道:“爱念愈深,恨意愈切,屠戮无极,无所终也,这就是战鬼的宿命。”
          我一时傻了。
          “瑾儿,记住娘的话,以后不要……爱上任何人,我们战鬼都是怪物,配不上世间这等情爱奢侈。”
          说完,她将我扔在地上,我重重被她一摔,几乎要背过气去,就见她转过身,对着那断臂的男子温婉一笑:“阿苍,我欠你许多,如今加上一臂,这便来还你。”
          说完,高高举起那柄地煞剑,刺入了她的肚腹之中。
          那黑色剑身上红色的印刻仿佛饮血一般,开始妖异地涌动起来,她跪在地上,缓缓地,低下了头。
          眼前景象随着那女子低下的头颅,猛地散去,我骤然睁开眼,就见我的手已经,掐上了洛神的脖子。
          洛神被我顶在墓墙之上,垂在一旁的右手,被利齿咬得鲜血淋漓。
          我近乎痴迷地看着她,看她白皙秀美的脸颊已然泛上了病态的红润,手指掐住的脖颈肌肤几近透明,能看到里头青色的血管,正一下一下地,颤动着。
          她胸口剧烈起伏,直抽冷气,眼里却是平静的,乌黑墨玉,像是沉寂的黑夜。
          此时的她于我而言,便像是暗夜里一支白花,那般柔弱,很想亲亲她,抱抱她,再搁在怀里揉一揉,捏一捏,再狠狠地,咬上一咬。
          而我只要一动手指,稍微用力,大约就可以将她这朵花,攀折下来。
          她这般娇柔模样,许是,经受不住我手下力道罢。
          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耳边仿佛放空,什么也听不见,除了她,我什么也看不见,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咬上了她柔软冰凉的嘴唇。
          我爱她已极,爱到想将她揉成碎片,一口一口,慢慢地,吞下肚中。
          最终,摧毁掉。
          作者有话要说:  前些章节师师显示的种种征兆,大家都以为要变身了,其实都错了,是战鬼血统觉醒了- 。-
            依旧友情提示。这里回顾章节109章,战鬼。正好对应解释姽稚那句:“你已经被你那发了狂的妻子斩去了一条手臂,你以为,你还是我的对手么-----苍擘?”
          在此做个说明。而到这里一目了然了,尹墨寒口中的韶儿就是这位咯,流韶,师师的娘亲。三位战鬼,流韶,尹墨寒,苍瑾(师师),就不用再理顺吧!!(我真是苦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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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醉笑姑娘给力的长评,标题是“充满吐槽点的年代表,JJ你敢抽俺的评俺就让粽子哥哥吃掉你”,大家都去围观啊,不说百分之百的正确,已然整理出了百分之九十出来了!!!
            得读者如此明智聪颖,条理清晰,记忆超强,人生夫复何求!!
            醉笑姑娘,我爱你已极!求黑化!(何?)
          同时也感谢小猪妹子,也给我写了长评,奈何JJ太抽,总是发一半就被吞了呜呜呜 ……小猪姑娘辛苦了!


          424楼2013-12-21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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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钻了空子,立刻气得暴跳如雷,立刻就拿手肘去顶她,她身子就像鱼一般,哪里摸得着,我气得要去抓她头发,手却又被后面靠过来的人攥住了,我感到抓我的人越来越多,无数只手紧紧锁住我,将我包裹了起来。
            我开始流鼻血,温热粘稠的血自鼻腔涌出,流进嘴巴里,腥气扑鼻。我一瞬间以为我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暴戾得想要反击,用力一挣,将团团束缚我的人猛地甩开去,也不管他们摔得如何七零八落,我迈开脚步就往墓门狂奔。
            谁也不想见,就想一个人躲进黑暗里,谁也看不见我,谁也找不到我,我也不会再给别人带来麻烦和伤害。
            不想看见他们脸上那种像是看见怪物的表情。
            我不是怪物。
            娘……我不是怪物。
            我没命地狂奔,模糊可见墓道延伸而下,灰暗朦胧,似裹了一层惨淡的红色,这条墓道是直向的,我沿着这条道路一直跑,浑身骨骼生生刺痛。跑到后面,鼻血越来越汹涌,我甚至有种错觉是否我的脑浆都要流出来了,恐惧之情大盛,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下。
            四周一片死寂,我喘着粗气,拿衣袖揩拭鼻血,抬眼之际,见面前树立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立靠墙放着,看模样很似是一个长方形黑色衣橱。
            我再侧脸一看,左边也放着相同的一个,对称得很,立刻就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两具立着放置的棺材。两个黑乎乎的棺材中间不是厚实的墓墙,而是劈开了一道墓门,这两具棺材就像门神一般守在墓门口。
            看见棺材,我气不打一出来,满腹郁结之气无法发泄,对着面前一具棺材狠狠地踢了一脚,只听啪嗒一声,棺材盖被我踢得松开了,劈头朝我砸下来,我烦躁地躲开,又是比之前更大的声音响起,棺材盖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也跟着倒了下来。
            我边擦鼻血边矮□,坐在那东西旁边大口喘气。那是一具尸体,看不清如何清晰模样,只能看到尸体身上好像是裹着一袭黑衣,身量高大,是个男子。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陪着我。我紧紧盯着那具尸体,心里麻木之极,毫无畏惧。
            因为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和它没什么不同了。
            坐在地上歇息许久,身上温度渐渐降低,鼻血也止住了,我猛地打了个寒战,回想之前自己种种作为,浑身又似跌进了冰窖。
            我……我这怎么了?我问自己。
            没有答案,懊悔畏惧的情绪反而一点点地自心底冒出来,将我浇了一个透心凉。
            突然很想看一看洛神,看一看雨霖婞他们。
            我蜷缩起身子,靠在棺材上,远处过道里忽然亮起了一抹柔光。那光缓缓移动,我警惕地看过去,自那光里走出一个白衣女子,她手里捏着一个夜明珠,白衫子上则染着片片血迹。
            我猛地往后一缩,几乎要缩进棺材里:“你别过来!”
            她并不停,依旧从容不迫地走过来,越靠越近,乌黑眼眸,脸上表情极淡。
            我跳起来,又想要逃跑,却被她冲过来迎面扯住,我发狂一般拍打她,她死死绞住我,嘴里不住道:“你乖一点,乖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代入过深,差点精神分裂……(满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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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完毕。以后会搞一个相同标题,但是会在内容提示里面标出新章节标题和内容提要,只是标题相同,内容是不同的,请注意哟。


            426楼2013-12-21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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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汗毛直竖,指着那墓门大叫了一声,众人都往墓门方向看去,下一瞬间,大家都出自本能地摸出武器,开始往后退。
              那墓门倒挂的东西忽地伸长手,抓在墓门顶上,身子似蛇一般扭了扭,整个骨架都在抽搐一般,整个身子随即就绕过墓门进到墓室里头来了。它身着一身玄黑色衣袍,似一只的黑色大守宫,扒拉在墓墙上,阴森森地盯着我们。
              端宴吓得直打哆嗦,忽地往墓门下方一指:“干,这爬墙粽子怎么会有两只!”
              随着他话音落下,墓门下面,果然又伸出了一个长头发的人头来,面容苍白,是一张属于男人的脸,且这张脸很是熟悉,正是之前躺在墓室外头那具尸体的脸。
                


              432楼2013-12-21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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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边路人吓得面如土色,纷纷逃命,那高头大马不管不顾,蹄下生风,前面四个轿夫正在埋头赶路,哪里顾得上这等变数,眼看着就要撞了上去,我一手兜住雪梨,冲过去将马上那人的缰绳一把扯过,猛地一攥,生生地把那马脖子扳去一旁。
                那马嘶鸣阵阵,被我牵住在原地不停踏步,马上那人探出头来,冷冷地盯着我:“ 常将军。”
                我见那马终归老实了,对着马上那人笑了笑:“宇文大人,这马性子太野,差点带着宇文大人你撞到那轿子上,大人这般尊贵,要是撞上了大人你可怎生是好?要不赶明我去给你挑匹军马送到你府上,从高丽缴来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不疲不累,正配得上大人你。”
                宇文大人咧嘴一笑:“常将军还是这般热心,讨人喜爱。这等厚礼,我可怎么受得起?”
                “小事一桩,大人瞧得上便好。”我将手中雪梨往前一送:“大人,新鲜的雪梨,你要不要尝个鲜?”
                宇文大人滑了我一眼,伸手接了个雪梨过去,压低声音冷笑:“常将军,今日要不是你,街上这些贱民,我定要每人抽一个鞭子过去,在帝京街上,不好好长眼走路,见了本侯竟不绕道,正该好好教训。”
                言罢,扬起马鞭狠狠往马上一抽,扬长而去。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将手中雪梨挑了一个出来,送进嘴里咬了口,索然无味。
                正吃着梨,自那软轿里走下来一个丫头,对着我福了福:“这位公子,我家姑娘想请您过去听曲。”
                我擦了擦嘴,道:“听曲?我是个俗人,不通音律,还是莫要让你家姑娘费心了。 ”
                那丫头笑道:“我家姑娘想答谢公子救命之恩,还请公子千万莫要推辞,只消片刻工夫,不会耽搁公子的。”
                我推脱不掉,只得上前,走到那软轿旁边,那丫头略微掀开帘子,探头进去低低说了句话,便合上了轿帘。那软轿很香,我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正尴尬间,自轿子里传来低低的琵琶之音,玲珑宛若玉,清透恰似珠,由低渐高。
                我愣了神,只觉周身有些不自在。我常年听那战鼓号角之鸣,刀剑之声,如今忽然听了这等文雅乐曲,适应不来,一时恍若骨头酥了般,心尖直颤。那曲子我虽然听不懂,不晓得它的音律所在,但自也晓得弹琵琶之人技艺极高,四周的人都围了过来,只听有一个男人低声纳闷:“这琵琶曲,可像极了淮楼柳音弹的玉楼春呢。”
                淮楼我却也晓得,是那帝京最为繁华的烟花之地。可这柳音,我就不认得了。
                正暗忖间,琵琶声便止住了,那丫头说得没错,果然只消片刻功夫。这曲子恍若流水,一瞬便流过去了,我连抓都抓不到。那丫头朝我这边点了个头,就上了软轿,四个轿夫抬起那紫色软轿,快步往前赶路。
                我只听了短暂的一支曲子,连那弹琵琶之人的声音,都没听到。
                我摇了摇头,咬着梨也朝左思明府邸走去。进到花厅,左思明已经翘着二郎腿在花厅椅子上等着我,手上端着一盏茶,朝我挥了挥手,笑嘻嘻道:“阿玉,来来来,看我今日请来的贵客。”
                我见惯了他这副嘴脸,扭头看去,就见靠左椅子上端坐了一名着软紫薄衫的女子,腿上搁了一把琵琶。
                她生得当真美极,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长发流泻,也不挽起,上面很少见地没有丝毫装饰。明明这般素雅简洁不事装扮,可我总觉得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妖媚的气息。尤其是一双眼角微微挑起,朝我望来,眉眼径自弯了弯,似是在笑,我看得大为窘迫,面皮发烫,连忙撇过头去。
                左思明挑了挑眉:“阿玉你这么大了,都还未正眼看过哪家姑娘呢,为兄甚是发愁,还以为你有那龙阳……”这厮见我瞪他,忙嘻嘻住了嘴,转而道:“柳姑娘这般姿容,可入得了你的眼?”
                我下意识往那女子身上一瞟,她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忙在一旁椅上坐下,将手头剩下的雪梨搁在桌子上,再为自己倒了盏茶:“废话少说。你不是找我商议重事,如今却要我看姑娘,这算什么事?”


                435楼2013-12-21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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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思明耸了耸肩:“我能有什么事,我只是闲得发慌,扯个谎要你过来陪我玩上一阵。柳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我费了大心思才将她请来的,你也来听听,包管你喜欢。 ”
                  又是听琵琶?
                  我沉下脸:“你个浑人,诳我过来就为了听支曲子?我可没这闲工夫。”
                  “你忒俗!这叫情趣!你才是那每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浑人,我叫你听曲,当真是对牛弹琵琶,哎,哎,可惜,可惜。”左思明哀怨说着,朝那女子摆了摆手,只听几声起弦之声,那女子竟开始弹了起来。
                  我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心思听,可是听着听着,便觉得不大对劲,这曲子前面一段和之前在街上听到的那支琵琶曲,根本一模一样。
                  我疑惑地朝那女子看去,那女子低下眉眼,纤指上下一勾一挑一抹,恍若流云。之前在街上我只听那轿中人短短地弹了些许,还未听完那人便止住了,想不到在这里,还能听到完整的一曲。
                  我定定地望着那女子,弹到后面,她忽地抬起头,朝我微微笑了笑,娇媚之极。
                  在外头我一直是以男人形象露面,实际上不过是个女人,不过女扮男装从军是欺君大罪,被人知晓,少不得要在断头台上来上一刀,是以我一直在小心翼翼扮着男人,就连亲为左膀右臂的常韬和常略,都不晓得我的这个大秘密。
                  我的脸不自禁红了红,不晓得是不是她生得太好看太勾人了,我与她同为女人,竟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一曲终了,左思明敲了敲桌子,对我贼笑:“阿玉,如何,听傻了罢?”
                  “滚。”我低低地斥他一声,他撑开玉扇装模作样地扇风,天又不热,他扇风却扇得起劲。
                  那女子盈盈起身,朝这边福了福:“左大人,曲子弹毕,柳音告辞。”
                  左思明即刻跳起来:“哎,柳姑娘你这便要走啦?!”
                  柳音淡笑道:“左大人只付了一炷香的银钱,那我便只待一炷香的功夫。”
                  左思明露出一个分外扭曲的神色,看样子这所谓的“一炷香”几乎要了他的命。他连连道:“柳姑娘再多待一阵罢,我叫厨下备了酒菜,用过便饭再走可好?”说话间,狠狠掐了我一下,低低道:“浑人,你留住她。不然回头我掐死你。”
                  “我……我又不认得她。”
                  “你小子不是女人缘很好,上个街都有姑娘给你鲜花雪梨的,你就说个好话,好话,你会不会说?”左思明咬牙切齿。
                  我擦了擦冷汗,朝柳音作了个揖:“烦请……请柳姑娘留下……我……我……”
                  奇怪,不晓得是被鬼摸了还是如何,我说话居然开始不利索起来,这可是生平头一次。那柳音的眼角略挑,笑盈盈地看着我:“这位大人,你要我留下来,需得加钱。但若是加多银钱,是要去淮楼找我家妈妈的,我做不得主。”她顿了顿,殇了我一眼:“ 不过,大人你有别的理由令我留下来么?”
                  理由,我哪里有什么理由?都怪左思明这厮,我交友不慎。
                  我硬着头皮应和道:“姑娘琵琶技艺一绝,我想……想和姑娘做个朋友,日后也好 ……也好讨教一二。不知这个理由可好?”
                  她依旧是笑,撩了下耳际发丝,微笑间,一双眸子却有些冷:“我一介烟花女子,脏得很,怎配和大人你做朋友。莫要玷污了大人你的尊崇身份。”
                  我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却听她道:“大人可否给我一个梨?”
                  我忙去桌上拿了个梨给她,她的心思却半点猜不透。她笑着将梨收了:“之前在街上看见大人你吃梨吃得很欢,想必味道很好罢,我也想试试。”
                  我怔了怔,她甚时候瞧见我吃梨了?
                  莫非……
                  她又躬身福了福,虽是弯腰,但是却半分谦卑之态也无:“多谢大人打赏的梨,柳音告辞。”言罢,当真脚步轻盈地走了。
                  左思明见柳音走了,气得踢了我一脚,他一介书生,没有几分气力,踢到我小腿绑着的匕首上,痛得他哇哇大叫,嘴里直骂:“她居然收了你一个梨,还是求着你给的!老子以往给她那么多珠宝首饰,她一样都没取,老子,老子还比不上一个梨!老子比不上一个梨!”
                  我揪着他的衣领往里头走,笑道:“别骂了,人都走了,我请你吃梨,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来也,我尽量在下章把番外写完,分上下两部分,把一些事情交代清楚。


                  436楼2013-12-21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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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化  常玉番外玉楼春(中)
                    从左思明府上回来,我有些魂不守舍。用过晚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中第一次生出想听曲子的念头来。要听曲子,上街往那些茶楼乐阁里一坐,想听什么有什么,可是对于那些,我偏偏又提不起兴趣。
                    实在无聊,想到府上仅仅只有常韬一人通晓音律,便支了常韬过来。两人走到院中,常韬携琴坐下,笑问我:“难得将军如此雅兴,不晓得将军想听什么曲?”
                    我自认自己是个俗人,不懂这些音色雅乐,便挥了挥手,要他随意就好。他依言弹了一支小曲子,我托着下巴,垂着眼,总觉得无甚滋味,根本不是我心中所想。他见我听得意兴阑珊,便住了手,道:“将军并不是想听曲罢?”
                    我“啧”了声:“没有的事。”言罢向他道:“玉楼春这支曲子,你会不会弹?”
                    常韬愣住,转而面有难色:“这是流传在烟花之地的曲子,我只听过其间名字,哪里会弹?将军之前布下军令,三令五申不许将士们在这些声色场所厮混,常韬又怎会逾越了将军的规定,前去那种地方听曲?”
                    我被他噎了下,不再言语。军中规定甚严,若是哪位将士逛阁子被发现,是要被罚鞭笞三十下军鞭的,三十下鞭子下来,皮开肉绽,常韬他们又哪里敢去造次。
                    不知为何,我很是烦闷,要常韬退下,早早便回房间去歇息。睡到夜里,总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好似有个女人一直在我耳边弹着琵琶,正是那曲玉楼春,声乐缠绵不休,我听得恍然,不自禁地便随着那曲调哼了起来,如此反复再三,竟是再也睡不安稳。
                    翌日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去院里练剑,练到半途,左思明便摇着玉扇懒洋洋地进到院里来了。
                    他自恃满腹经纶,重文轻武,见我在院中练剑,极不屑地哧了声:“粗人!”
                    我收了剑,剜他一眼:“无赖!”
                    他拿扇子往我脸上一指:“今儿随我去一个地方耍去。”
                    “哪里?”
                    “淮楼。”
                    “你滚罢。”我将剑收了,将其置在兵器架上,捞起一旁的毛巾开始擦汗,看也不想看他。他腆着脸过来,笑眯眯道:“柳音姑娘生得国色天香,一顾倾城,你不想去瞧?”
                    我想起昨日那柳音的姿容,手下略顿,不过还是不搭理左思明,想不到他依旧死缠烂打:“柳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珠玉之质,你不想去听?”
                    我心里微颤,嘴上却重重地哼了声。
                    “少装模作样了,我和你什么关系,你想什么,我都晓得。你是惦记着她了,对不对?听常韬那小子说你昨个被鬼摸了头,居然要听他弹琴。你这不懂声乐的俗人提出要听琴,不是笑话么?哼哼,后来我才晓得这不是笑话,因着你要常韬弹那玉楼春,是么?我看你不是要听玉楼春,而只是想见柳姑娘罢。”
                    我脸通红,气得半死,差点将手中毛巾绞断:“那小子什么时候变成长舌妇了,目无军纪,本将要罚他二十大板!”
                    左思明一把拉住我:“少装了,你舍得打他?”说着,变戏法似地摸出一个面具出来:“我晓得你想去,可是你怕。因着你是将军,从军之人,不可出入烟花之地,这是军令,比不得我们这些文人来得随意。你戴上这个面具,谁也认不得你,你便不再是将军了,你怕什么?”
                    我怒斥他:“简直胡闹。”
                    他将面具硬塞进我怀里:“只是去听个曲,见个人,又不是要你睡人家,你清白得很,算不得败坏军纪。你啊,就是太死心眼,榆木疙瘩,冥顽不灵。”
                    我拿着面具紧走几步,即刻就想扔掉,只是下一瞬,心底忽地被什么刺了下,我停下手,将那面具扣在我的脸上,转过身望着左思明。那面具戴在我脸上,似山一般重,压得我喘不气来。
                    左思明摇着扇子,眼眸闪着光:“现在起,你再也不是那劳什子将军了,你是常玉。”
                    我不是将军了……
                    我听着左思明的话,长长地舒了口气。我晓得我自戴上面具那一刻起,心底便生了恶,这种恶令我憎恶,但是我最终还是向它妥协,选择戴着面具随性一回。


                    437楼2013-12-21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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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楼位于淮街上,左思明熟门熟路地领着我进去。我根本不晓得这地方竟这么大,亭台楼阁,曲折廊道,七拐八拐地走得我晕头转向。四周的空气布满了脂粉味,实在是香极了,我不住地打喷嚏,加上戴了面具,引得路上的人频频驻足往我这边望过来。
                      最终我见到了柳音。进去时,她就坐在房中桌子旁,一手托着腮,笑盈盈望着走进来的左思明和我。屋子布置得很是整洁,且极其简单,我原想她这般人物,身为淮楼的头牌,屋子合该奢华些罢,想不到简洁如斯,一如不事装扮的她本人。
                      可是即便她不施脂粉,长发随意散落,我依旧觉得她媚得很,尤其是她用那双微挑的眼眸看人的时候。她站起身来,依然似当初见面那般福了福:“左大人,今日又是你出价最高呢,长此以往,不怕家中亏空么?”
                      左思明鼻孔朝天,装模作样地摇着扇子豪气道:“这不是柳姑娘你该操心的事。我只是想让姑娘你晓得,为了姑娘你,我可以一掷千金。“说着,语气又软了下来,直直地望着柳音:“只盼着柳姑娘晓得我的一片心意便好,我对姑娘,那是没得说的。姑娘要什么,我便给什么,我的心,姑娘你难道瞧不出来么?”
                      我只觉得牙都被酸倒了去,嘶了一声,抬手去摸下颔。
                      柳音掩嘴笑,又朝我望来:“左大人今日带朋友来了?”
                      左思明连连道:“对,对,这是我的一位故友,听闻柳姑娘精通音律,擅长琵琶,他便想来听上一听。”说着,又指着我脸上面具:“柳姑娘你可别介意,他生得实在太丑,一脸的麻子,还歪着嘴,我怕他吓到姑娘你,就让他戴了个面具了。”
                      我在心底骂了左思明一句,嘴上却木木地道:“是,在下生得太丑,实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还望姑娘莫要介怀。”
                      柳音嘴角弯出一丝浅弧,也没说话,引着我们落座。她就端坐在我们身边,擎着一把琵琶,要我们点曲,左思明捅了捅我,我硬着头皮点了一首玉楼春。
                      她垂眸,开始轻抚琵琶,我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也不晓得那些曲调听进耳中去了没有。我这才恍然,我根本就不想听曲,只是想这般看着她罢了。我以为自己入了魔障,居然为了这种事违犯军令,进到这烟花之地来,一时之间又对自己厌恶不已,可是即便如此,我的视线还是没能从她身上移开。
                      一曲听罢,我腾地站起身来,心中矛盾万千,便想离开。左思明诧异地看着我:“ 还没到时辰呢,这便要走?那我可亏大了。”
                      我心里似有火在烧:“我有点不舒服。”
                      左思明愤愤:“不是铜墙铁壁铸的身子么,还会不舒服?你真是撞了鬼。”他嘴上虽是这般说着,不过还是对柳音歉意道:“柳姑娘,你看我这朋友不争气,扫了大家的兴致了。我这还剩下些时辰呢,可……可否记着,留着下次用?”
                      那柳音看我一眼,对左思明微笑颔首:“好,我给大人你留着。”
                      回去后我心情极是不好,一路上左思明同我说话,我也没理,气得他眉毛直跳,指着我的鼻子骂。他骂着骂着也就消停了,咕哝道:“你说你活着累不累,顾虑这,顾虑那,人生在世想玩便玩,想笑便笑,管那么多作甚?不过是去阁子里转悠一圈,见个中意的姑娘,又没睡人家,没甚要紧,你倒像是犯了多大错似的。”
                      我没答话。
                      他忽地叹了口气:“过两天,我可就没这么自由啦。”
                      我看向他,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我爹爹要我入赘宇文侯府,宇文家三小姐性子极强,又哪里能容得我胡来?往后我就不能再频繁出来和你这般喝酒聊天了。你若是还想去看那柳姑娘,以后便自个去罢。你一个大老爷们,一无妻妾在家,二无父母管制,自由得很,为何总要过得这般拘束?你累不累?”


                      438楼2013-12-21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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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茶点,因着选好了首饰,我觉得浑身都轻松起来。去到柳音住处,我推开门,她正在埋头作着新的琵琶曲,我从后面揽着她的脖颈,拿着银钗放到她面前,喜滋滋道:“阿音你瞧,好不好看?”
                        她抬起头来:“给我的?”
                        “是啊,喜欢么?”
                        她笑着摇头,我大为失望,这银钗我本也中意,且之前那白衣女子也说这支简单银钗很好,我便以为八九不离十了,想不到我还是蠢笨非常,丝毫都不晓得她的喜好。
                        她见我垂头,弯着眼笑:“你不帮我戴起来,我自然不喜欢了。”
                        我沉下来的心又回到了原位,对着铜镜帮她将长发随意挽起,再斜斜插上那支银钗,以往她总是散发,给人慵懒媚态之感,如今却变得精神些了。转过身来,她望着我,忽地伸手朝我怀里摸来,我根本没料到她会有此举,大吃一惊,慌忙后退,躲开了去,只是外衣襟被她略微拉开,怀里用布包着的首饰倒是跌了下来,落到地上,光芒灿然。
                        她笑眯眯道:“这些也是给我的?倒不太像。”
                        我摸了摸头,不好意思:“是罢……银钗是我在里头挑的,这些太多太杂,也不晓得哪个好。”
                        她抚了抚长发:“我的确只喜欢这支钗。”我听得欢喜,她的目光却还是落到我怀里,就像先前那白衣女子一般,我看得窘迫,忍不住道:“怎么了?”
                        她托着腮,轻声道:“今日出门很匆忙么?”
                        我被她猜到,只得点头,但不晓得她是何意思,却听她又笑道:“因为走得太匆忙,所以没有像往常那般,顾着裹胸么?”
                        我低头望去,衣襟散开,浑身顿时如遭雷击,面色发起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近8000字。我本来打算分为上下两部分,但是下实在太长了,原本我想一万多字全部堆在下章结束,无奈字数太多,就分为三部分。
                        今日两更,居然写了一万三千字……= =我不活了……


                        442楼2013-12-21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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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化  常玉番外玉楼春(下)
                            她站起身,抱住了我的腰,我忍不住发起颤来,根本不晓得往哪里躲,她将头埋到我胸口,柔声道:“我早就晓得了。你果真够浑的。”
                          “你……你早就晓得了?”我睁大眼:“那你为何不嫌弃我是女人,还要这般待我?”
                          “因为我喜欢你,就是这么简单。”她神色微敛,眼角挑了挑:“你娶我,好么? ”
                          我愣住了。
                          “明日,明日就是我被盘花的日子了,我的身子,也要交付出去。”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径自笑笑:“我的身子现在还是完整的。怎么,你以为我以往被众多男人睡过么?”顿了会,又叹了口气:“似我们这样的,都是有界定的盘花年岁的。时间有早有晚,看妈妈的安排,但是谁也逃不过。过了明日,我就当真人尽可夫了。到时候下贱,不要脸,肮脏,这些词你都可以用在我身上。”
                          我发起怒来:“你是我花钱定下的人,她怎么敢?!”
                          她轻哧一声:“你并未替我赎身,怎么就是你的人了?明日我的花牌就要被挂出去,你来猜猜,我的处子之身,价值几何?”
                          我只觉得心都要裂开去,瞪着她,咬牙道:“我赎你。”
                          “那你娶我么?”
                          “我……我娶不得你。”
                          “是因为你是女人么?”她依旧是笑,笑得有几分苍白:“你晓得的,我不在意。 ”
                          “不是……我以前以为你会嫌弃我,现在我晓得你的心意了。不是这个原因。”
                          她后退几步,斜倚在桌旁,嘴角勾出一丝惨淡的弧度,似是释然一般,侧着脸将我看透:“常玉将军宽人克己,战功赫赫,人前雅达高洁,民众爱戴,并未做下什么错事。她这一生,唯一的污点,便是柳音。”
                          我落下泪来,我的畏首畏尾,我的惧怕,被她嘲讽成卑微的灰尘。她说得没错,一点也没错。
                          “我娶你。”我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捏紧拳头,沉声对她道:“我来迎娶你。”
                          她帮我拭干泪,笑着骂了我一句:“蠢材,我激你一句,你便妥协了?你若当真明媒正娶了我,你恐怕就要被朝中的一些人写上奏折,遭那弹劾,那样也不怕么?”
                          “不怕。”
                          她勾住了我的脖子,摇了摇头:“我不要你明媒正娶,只消你有娶我的这份心就够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晓得我是见不得光的,你将我藏起来,怎样都好,我只想陪着你。”
                          我抱住她,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我长年征战,受过多少伤,吃过多少苦,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只是每每到了她这里,心下难过,便总想着掉眼泪。
                          第二日,我便将她赎了出来。赎身之事,原本就是银子说话,老鸨狮子大开口,要的数目令人瞠目。我对这些金黄银白并不看重,也就由得那老鸨去。柳音晓得后,挑着眼角笑:“我这卑贱之人,竟值这许多银子,将军是否觉得不值?”
                          我没有答她,而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是我第一次亲她,只觉心里发起颤来。
                          她抚着脸颊,神色微敛:“你晓得,一个女人一生最基本的事,是什么么?”
                          我茫然望着她,她抿唇微笑:“找一个妥帖安心的人,和那人在一起,安稳度日,这是寻常女人合该做的事。可是我出身卑贱,这等事情对我来说只是奢望。我以往都在盘算,我一定要寻到一个合适,称我心意的人。如果那样一个人被我遇上,不管他如何,我都要使出浑身解数,缠着他,套牢他,让他娶我,助我远离这楼阁肮脏的生活。可是我身边都是那些纨绔,半点都靠不住,我等那么多年,一直等到我盘花之日将近,我都没等到。直到那天,我在街上,遇上了你。”她说着,低眉觑了我一眼:“从一开始,我就在算计你,是我勾引你的,不然你也不至于斯。”
                          “我晓得的。”
                          “你不怨我么?”她问我。


                          443楼2013-12-21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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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舍不得将柳儿火化,便打算为他修建一个陵墓,将他的遗体好好保存起来,也算得上是一种安慰。我尽量将陵墓修得简单,只以一些基本的石料为主,也算不得什么大工程。以往的那些弟兄也都过来帮我,出财出力,陵墓修了一月,完工大半,我却病倒了。
                            自她死后,我便像是一个空壳一般地活着,直到后来有了柳儿,我这具空壳才渐渐有了生气。可是现在,当真什么都没了,整个躯壳不只是空着,还越发地干瘪起来。战场上留下的刀剑伤痛没有击垮我,击垮我的,是悔恨与不甘。
                            我躺在榻上,把常韬和常略唤了过来。叮嘱他们,在我死后,要他们替我好好守着这座宅院,并将我的遗体,和柳儿的一同入墓,再嘱咐了一些其它细节。他们是我兄弟,是我亲人,这些身后事,我能很安心地交给他们。
                            他们两个大男人,却自掉了泪:“将军若是去了,我们兄弟二人也不得活。”
                            “两个蠢材。”我轻声骂他们,他们跪在地上,并不起身,我支使他们前去看看陵墓造得如何,他们拿衣袖擦眼泪,这才站起来去了。
                            他们走后,满室寂静。我闭目在榻上休憩,过得一阵,忽听窗外一声枯枝折断之声,随之而来的是那簌簌雪落的声音。我一怔,恍惚觉得这是那琵琶起弦了。
                            弹的,该是那首玉楼春罢。
                            我披衣起身,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外面一片纯白,白雪纷飞,纯净非常。
                            我折了一支枯枝下来,上面的雪花已然抖落。坐在地上,拿着那支枯枝在地上慢慢敲击,和着拍子,一如她以往教我那般。敲着敲着,我支持不住,双手摊开,身子往后倒了下去。我觉得很累了,只想在这雪中睡上一觉。
                            睁开眼,看着那灰白的天空,等待着这场大雪将我吞没。
                            阿音。
                            嗯。
                            她眉眼带着笑,站在漫天雪花中回应我,软紫薄衫轻轻飞舞。长发不似我初次见她那般流泻,而是被一支简单的银钗挽了起来。
                            最终,她在风雪中,朝我极其轻缓地,伸出了手。
                            我握了上去。
                            一起,走罢。
                            再也不分开了。


                            445楼2013-12-21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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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便要往自己肩头抓去,可是那第三条三尸神蛊,已然侵入了他的体内。他的身体被那蛊虫贯穿了一个洞口,血流如注,抖得厉害,口中发出破碎的几个字眼,再也支持不住,跪在了地上。雨霖婞跳起来,立刻就要冲过去,又被飞奔过去的花惜颜往后猛地扯了一把。
                              花惜颜拦住她:“别过去!别过去!”雨霖婞已经哭了出来:“你滚,滚,别拦着我!”
                              花惜颜咬牙道:“他这副样子已经没救了!你想做他第二不成!”
                              我根本料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浑身冷汗直冒,对七叔大喊道:“七叔,这东西它怕什么?!”
                              七叔回道:“怕火,它怕火!都把火折子拿出来!”七叔话音刚落,洛神已经飞快往远处掠了过去。
                              雨霖婞眼睁睁地看着风骏在地上挣扎,不住地哭喊道:“阿骏!阿骏!”我不忍再看风骏那副惨象,又忌惮着另外两条不知游向何处的蛊虫,只得将火折子吹起,同时将雨霖婞拉往这头。
                              那边风骏还残存着些许意识,不晓得何时摸了个火折子出来,我去拉扯雨霖婞的同时,他佝偻着背,竟也吹了个火折子,火焰摇曳,他举起火折子,竟是朝着自己身上裹着的黑衣点去。
                              很快,火光渐起,越来越亮,他的脸在光亮中抬起头,对着雨霖婞颤抖道:“谷主 ……别看。”
                              他的声音已经干哑,又说了第二句:“阿霖……别看…………”
                              下一刻,他的声音在火焰中断掉了。
                              花惜颜抬手,蒙住了雨霖婞的脸,我紧紧地扣住了雨霖婞的腰。
                              风骏,这素来温和,总是默默追随雨霖婞的男子,身体蜷缩,隐在在了火光之中。我总记得他在人前,从来只是称呼雨霖婞一声“谷主”,态度恭谨,从不逾礼。偶尔有时候我和他交谈,他也会不无骄傲地说一句:“我家小姐。”
                              他最后唤的那一声,竟是阿霖。
                              她曾经是他的太阳。
                              而如今,他眼里追随的太阳之光,已然熄灭。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进入雨霖婞番外。很多人说洛神,师师,花惜颜故事很多。
                              雨霖婞也有,只是她从不表露而已。
                              雨霖婞番外很重要,请不要跳过,这也是正文主线,跳过的话,以后会看不懂。
                              ---------------------下面是重要的作者有话说分割线,请务必看---------------- ---------------------------------------
                              关于番外:
                              1.洛神番外随着主线剧情发展,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番外,是正文主线的一部分,而且有很多,如果想完整弄清楚正文的话,洛神番外是必看的。如果不喜欢番外跳过,日后我完结了又问我怎么没写明白,那就是不看番外的问题,与我无关。
                              2.常玉番外只是对雪山陵墓现象缘由的解释,可看可不看,以后不会出现类似这种番外。
                              3.雨霖婞番外和正文主线剧情有关,但是没有洛神番外那么紧密。一半与主线联系,一半与雨霖婞的身世有关,也是必看的。虽然日后我也会聊聊数笔在正文解释,但是不会似番外那么详细了。
                              关于正文:
                              1.本文是HE,我保证,请放心。我对这几位主角的爱,超乎想象。
                              2.我写文,努力做到伏笔埋好,细节理好,说故事有始有终,该解释的地方解释通透,使文章完整。如果有朋友看下去,有些地方跳过了(比如主角番外,常玉除外),或者有些地方不认真,最后完结了却以为我没有解释清楚,那就不是我的错。
                              说这一番话,主要是看到有留言说会跳过雨霖婞番外,我就来说明下。


                              450楼2013-12-21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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