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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杨宝森之《桑园会》(1938年)和《武家坡》(1958) (2007-06-15 06:24:57)
标签:京剧 杨宝森 分类:体会杨宝森
1938年,在杨宝森的生命中是最为黯然的日子。这时候,整整十年的倒仓期依然看不见尽头,人常常回首思索自己最艰难的日子里,总发现艰难之外,有意外的收获。当时年近而立的杨宝森在章志铨的指导下字已经写得很好了,他读了很多书,他也写诗,写自己郁闷不得志,“满腹诗歌唱不得”。我们在他的遗相上看到的杨三爷,是如此清矍,温文,自持的人,这样的儒雅受益于杨三爷在这些看不到出路又不肯回头的日子里读的书,并且持续一生。我的外公记起当年在上海程派名票高华家中见到杨宝森的情景,杨宝森是清瘦,沉默,眉目清秀的年轻人。说起他的字写得好,他谦虚,微笑着说夸奖了,说起他的戏台前途,年轻的杨宝森长叹一声,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让人觉得苦难更重。
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百代公司会为不红更不紫的杨宝森灌唱片,我们不得而知。在最苦的日子里,以塑造悲剧见长的杨宝森,居然录制的是轻喜剧《桑园会》。这也许是因为,同他合作的,是高华和耿少峰。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杨宝森的成功和杨宝忠分不开,的确也如此,可以说没有杨宝忠也就没有杨宝森。但是,作为杨宝森,在心里不能不感谢耿少峰。十年的沧桑岁月,耿少峰从来就对不得志的杨宝森不离不弃,每天都为杨宝森操琴练嗓。如果说杨宝森经过了十年的风雨,耿少峰就是杨宝森的伞,依着这份温暖,杨宝森一路走来。我们何其有幸,从老唱片中,依然可以听到杨宝森和当年最要好的两个朋友在他最不得志的日子里唱的戏,朋友之间合作的愉快和欢欣从里面散发出来,即使杨宝森当年平平无奇的嗓音都不能减弱这种合作的愉快。也是从这张唱片里面,我们听得出耿少峰如同他名字一样的京胡演奏理念,刚直而不花哨,这种风格一直到他为谭富英拉琴的时候依然清晰。学武戏出身的,常演靠把戏的谭富英比有文人气质,苍凉,温文的杨宝森更合适耿少峰,但是耿少峰和杨宝森正式分开,各奔东西,在他们年轻岁月里最宝贵的缘分也尽了,可是我想在杨宝森心里,一定会永远把这份友情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吧。
北京是杨宝森生命中最重要的城市。他生在这里,成为小余叔岩的一代童伶是在这里,十年倒仓期在这里,成功组班并成为后四大须生在这里,无常到万事休去见先人也在这里。1958年初,杨宝森离开天津京剧团回到北京,和程砚秋先生合作录制《武家坡》。这是两个不肯向命运低头这人,他们都是被宣判不能成为以唱功见长的演员,姜妙香倒仓由青衣成了小生,杨宝忠倒仓由演员成了琴师,周信芳倒仓变换了演绎人物方法,着重在做功,他们都成功了。在人生路上,何苦非走一条荆棘密布的路不可,伤害的是自己。可是这两个不一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个表现出刚烈,一个表现坚韧。程砚秋塑造了一个又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杨宝森唱响了“决不可能由杨宝森唱响的”《文昭关》和余派经典剧目。在连梅兰芳都去唱《嫦娥赞公社》的日子,两个人都不肯做半点应景文章。说起来,人生就是戏。舞台上,他们擅长演悲剧,真实生活对他们也像是一出灿烂的悲剧。在这一次的合作中,他们各自的演唱早已炉火纯青了。谁也不能听出,这时杨三爷在天津京剧团因不擅人际斗争的心烦意乱,程先生因数戏遭禁的满腔不平。在胡琴声起,他们开口唱戏之时他们就是薜平贵和王宝钏。这是真正的艺术大师,有了戏就忘了我。可是又有谁知道,这是两位大师最后一次进录音棚。数天之后,杨三爷去世,数月之后,程先生去世。现在这段录音听上去,行云流水,精彩得有如回光返照,让人赞叹的同时心惊肉跳。
杨宝森先生不常演和青衣合作的戏,可是这两出和程派合作的戏,是值得一提的。


IP属地:天津1楼2013-11-23 13:11回复
    来源于新浪博客


    IP属地:天津2楼2013-11-23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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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宝森先生《文昭关》慢板五版本比较
      2008-04-11 10:49:18  来自: 3050842 (上海)  杨先生的《文昭关》是继汪派唱法的基础上结合自身特点创编的代表剧,中国京剧艺术网http://www.jingjuok.com,转载请注明出处.逐步趋向成熟是在50年代以后,就50年代的不同时期的唱法上也有着明显的不同,录音上拿出五个版本(1950、1954、1956、1957、1958年)在唱法上、劲头上、尺寸上、投入的感情上进行比较希望有助于杨派研习。自家体会之言不免谬误。   杨先生的昭关出版录音中以1957年的实况为多,这段唱可以当作范本,哈宝山先生去东皋公,以下比较可能参照57年为多。 1950年香港实况录音汪正华先生东皋公慢板唱前录音中的调弦自认为是长调门在叫板的爹娘一句中爹字较其他版本中稍拖得长些(爹---娘)开唱伴奏与其他版本有所不同;一句“一轮明月照窗前”劲头足,窗前的前字可谓一气呵成没气口;“愁人心中似箭穿”的愁字处理没有甩出唱,“心中”中间有停顿;“实指望”处理为(实—指望);与其他版本较为明显的一个区别是“到吴国”的吴字后有小垫字“哇”;另有“谁知”处理为“有谁知”后一句“思来想去”的来字也没甩出;“今夜晚”一气呵成中没停顿。这个版本为杨先生嗓音较好劲头较足运用余派的东西较明显感情投入一般。 1954年录音,这个版本是较中路的嗓音状态好体现出了杨派的特点。“一轮明月——”唱的饱满,“照窗前”有气口较舒服;“愁人”的“人”字处理与众不同小腔迭起,“似箭穿”拖腔后给胡琴肩膀头非常高明。 1956年版虽与57年的时间上间隔短但自认为差别较多,最大的体会就是56年这段唱尺寸上较慢有些懈还有一个细微的与众不同就是后面“龙游在浅沙滩”的“沙”字走本音没扬小腔。   本人最钟爱1957年这版叫板的哭腔就把人带了进去尺寸恰到好处与56年有相同的是“愁人心中”的心中没落板上,加上杨宝忠的神弓杭子和的神键子叫珠联璧合,句句的落腔是那么饱满那么足!绝了!   最后1958年1月28日的录音冥冥中有些预感唱法上可以说是颠覆了以前,有一种追溯以前昭关的意思如“似箭穿”的变唱,“实指望”的连唱,“眉不展”,“夜夜何曾”的唱法,以前满腹的含冤改了满腹的“怨恨“,“鱼儿吞了勾线”我听好似“脱了勾线”等等。   杨先生尤擅唱二黄慢板、反二黄慢板,充分显示他的功力深厚,绝对的韵味派,剖析《文昭关》希望对杨派有更深的理解。   


      IP属地:天津3楼2013-11-23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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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年演出剧目:
          听说过的存世录音:红鬃烈马、伍子胥、失空斩、托兆碰碑、四郎探母、盗魂铃、问樵闹府、骂曹、搜孤救孤、珠帘寨、梅龙镇、大探二、卖马耍锏、法门寺(50分钟不全)和王泉奎、张君秋:霸王别姬。
          不清楚的:洪羊洞、清官册、乌盆记、连营寨、王佐断臂、捉放曹(带公堂)。


        IP属地:天津4楼2013-11-23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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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击鼓骂曹》
            其实,杨宝忠的戏是唱得不错的,惟一的问题就出在扮相上。他要生在今天就好了,身材修长,宽膀细腰,两条长腿,满头黄发,高鼻梁,赭石色的眼珠儿,整个一副西服架子,是个标准男模和武打明星。他平素看上去就是三分洋人,走在街上常被人们误认为是西洋观光客。所以,他的外号叫“洋人儿”。
            《击鼓骂曹》是他的拿手戏,也最受欢迎。戏中的鼓艺,可谓登峰造极。鼓点子不同凡响,每擂一通,观众皆报以掌声。可惜吾生也晚,无缘得见。1984年,天津市京剧团来北京演出,剧团以该团老生演员杨乃彭的《击鼓骂曹》作为打炮戏(即首演剧目)。包括我在内的许许多多观众,都是冲着“骂曹”来的。因为谁都知道杨乃彭的这出戏,为杨宝忠亲授。有的观众,从一开场手里就举着录音机。当剧中的祢衡将鼓槌举起,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人们在等候,等候一个沉埋数十载的灵魂随着鼓声归来。“夜深沉”曲牌奏响了,大气磅礴中充满柔美与激情的旋律,烘托着敲金击玉般的铮铮鼓声。人们悲欣交集,很多老观众流出了热泪,他们在为杨宝忠的英灵而祈祷,而哭泣。
            以后,电视台若放送京剧“骂曹”一折,不管谁演,我必看。不为看舞台表演,只为听那“夜深沉”,听那敲击心扉的鼓声……
            人的生命不能永保,大概只有化为艺术才能长存。
          都是朋友
            天津著名京韵大鼓演员小彩舞(骆玉笙),曾演唱过一个新曲目《击鼓骂曹》。她在这个段子里仿照京剧“骂曹”,也有“夜深沉”曲牌,也有双手击鼓,用的也是南堂鼓。那年,她带这个曲目来北京演出,首演在广德楼剧场。演出前几天,广告登出:“特请杨宝忠胡琴伴奏”。这一条宣传,使得门票被争抢一空。
            演出那天,人们苦苦等候杨宝忠的出场。等到了最后,也没见他的影子。观众大失所望,有的离席而去,有的嘟嘟囔囔,场内秩序一度混乱。其实,那晚的节目挺精彩,人称“金嗓歌王”的小?舞自有号召力,仅由于宣传失真而影响不好。事后,有人问杨宝忠,他笑而不答,追问再三,也只说一句:“都是朋友。”
            这话,当如何解释?谁也不明白。多少年以后,一位曲坛名票(李石如)对这四个字做了分析。他说:“小?舞去北京演出请杨宝忠伴奏,是临时帮忙。帮了这个忙,皆大欢喜。可今后怎么办?回到天津再演,又该怎么办?没有杨宝忠伴奏,岂不是让小?舞的这个段子减色吗?凡事上去容易,下来就难了。宝忠够意思。”
            正因为是朋友,也正因为替朋友想,他才未去,任别人误解。
          老胡琴
            但凡好东西,大多来之不易。这里不单是个有无财力的问题。比如张伯驹、潘素夫妇为了那些国宝,除了典当黄金、首饰、房产以外,还受尽颠沛流离之苦,几乎把老命搭上。杨宝忠也有件宝,就是他手里那把用来伴奏的老胡琴。它也算得来之不易。而这个不易,则在于它的偶然性。
            早年北京王府井的东安市场里,有两家“清音桌”(即京剧清唱茶楼)。一个叫舫兴茶楼,一个叫德昌茶楼,每日下午两点开锣,一直唱到日落时分。茶楼门前的海报用正楷写着“特请五城弟子随意消遣”。啥叫“五城”?那时的北京划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城,故叫五城。所谓“弟子”,就是指票友。每逢周六、周日,这里就热闹非常,座无虚席。在这两座茶楼之外,还有一家清茶馆,它坐落在“润明楼饭庄”对面的一座小楼上。楼上,阳光充足,窗明几净,桌椅一律是竹藤编制,室内备有当日报纸杂志和各色棋类,壁上挂着几把胡琴和月琴。用今天的话来说,这里时尚而温馨。京城的文人墨客,票界名宿和棋界高手,多来此一抒雅兴。虽非“群贤毕至”,也称得上“风流云集”。
            一天,有两位先生(张振华、白宝华)发现这里的一把老胡琴的音色颇好,宽亮又圆润,遂决定请杨宝忠来看看。翌日下午,3人来到茶馆。杨宝忠未待泡茶,就走过去摘下那把老胡琴,仔细查看一番后,立即坐下来,拉了段“小开门”(京剧胡琴曲牌)。他喜形于色,悄悄对白先生说:“您问问老掌柜,能不能让给咱们?”
            茶楼主人50来岁,精明干练。他一听,忙说:“这几把胡琴是我父亲生前留下的。挂在这里,专为诸位先生消遣,不能出手。”
            白先生对他说:“我这位朋友(指杨宝忠)喜欢这把旧胡琴,您让给他再买把新的。”
            见掌柜面露难色,白先生又道:“我这位朋友,您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
            “他就是杨宝忠杨老板。”掌柜听了,忙说自己实在“眼拙”。他三步两步走到杨宝忠跟前客气一番,双手拿着那把胡琴,说:“既是您喜爱这把胡琴,就送给您了。别提什么,您留着玩吧!”颇有古人“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的气概。
            杨宝忠接过胡琴也客气几句,俩人都十分高兴。接着,杨宝忠拿出20元钱对掌柜说:“一点小意思,收下吧!”掌柜连连摆手,执意不肯。这里要补充说明的是,当时的20元可不是个小数,30多元就够买一两金子了,何况那时的胡琴不贵。
            白先生说:“这不是胡琴的钱,是杨老板的一点谢意,你就收下吧!”
            掌柜略加沉思,抱拳道:“那我就谢谢杨老板了。”
            老胡琴经过杨宝忠的一番加工,成为他日后得心应手的伴奏工具。没过多久,白先生得到一把杨宝忠请当时最高明的胡琴工匠制作的胡琴。工艺精致,担子上刻着“宝华先生雅玩杨宝忠敬赠”的题款。还是他亲自登门送琴,说:“一是表达谢意,二是留个纪念。”
            这样的伶人旧事,怎不叫人感叹———京畿之地,帝辇之下,故都优雅如许。人气最厚,人情也浓,难怪它能如此长久地维系着中国古典艺术的脉缘。 


          IP属地:天津6楼2013-11-23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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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是网同杨宝森纪念馆的维护人,现在也应该是,只是多年没有去过了,里面绝大多数的文章和图片是我亲自编辑上传的,甚至都是我每个字每一句敲上去的,各位如有需要可以选用。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8-19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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