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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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梨涡浅笑妃唇起:“妹妹陪王伴驾也是不易怎比姐姐如此清闲。既然姐姐也开了口,明人便不说暗话。今帝择后,自是姐姐与妹妹择一,姐姐母家势大妹妹无法与之相较,然姐姐当真以为靠着母家便能坐稳后位?俗话功高震主若是再添一后怕是迟早不得善终,与其如此倒不如一早退出这后位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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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端起茶盏撇沫轻抿,复言:“姐姐闺名似为凉晨,妹妹估摸着是取‘良辰美景’之意,可姐姐久居深宫无宠,难道是以为成了皇后就能与帝伉俪情深?”拈帕掩嘴轻笑。]
夏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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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眉轻挑但笑不语,晚秋天,微雨洒庭轩,眼前佳人话虽难听却并不恼,轻笑言:“妹妹这话可真不中听喏。”素手拿起盏盖停于空中,“但是,妹妹又凭甚可担此重任?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帝宠罢了。但有古话言道红颜未老恩先断,想来不过多时便连这唯一的傲本也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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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指微微一动,瓷应声而碎,唇傍浅笑依旧,倒像是局外看笑话之人:“再者,本宫身为贵妃,尔小小妃位怎可直呼本宫闺名?这宫中有些人啊,自以为飞上枝头却倒改不了实质,这笑话倒是大。”]
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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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黄昏,败叶萧萧,天际暝鸦零乱方觉时光衮衮惊心。华灯初上重燃绛蜡,焰晃影摇,碎瓷声乍响于耳际计上心来。曼:“姐姐倒是过于紧张了,竟这般在意后位所属,妹妹倒不知姐姐何时开始这般在意陛下。这宫中凤抑鸦也不是姐姐说了算不是?至于妹妹的帝宠,早自知是哪秋菊,虽傲于百花但终不敌寒梅,正所谓繁花自有落时,不过,现在却是秋菊吐艳之际。”语罢移步碎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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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瞥地上碎瓷黛眉微蹙,曼:“姐姐可知妹妹这封号是何意?”为待其答复曰:“素,《淮南子》有言‘其事素而不饰’,这便是妹妹给陛下的印象。姐姐说,妹妹若在这出了什么事,结果如何?”话毕,跪于碎瓷之上,血染素裙如彼岸妖冶之花绽,痛处难言。曼:“今儿若有冲撞之处还望姐姐勿要再责罚。”嘴角浅笑依稀可见。]
夏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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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其终明自己分量却不想兵行出奇出此狠招,固然己或因此受牵,倒却也不怕伤了她自个的腿落得个半身不遂。既如此,便也一成她心愿。轻笑:“妹妹如今才知方才言语间有多般显得无家教,现儿既自个知罪,便再跪会子吧。玉玑,端些茶点来,这事怕是离结束还早着呢。”玉玑闻言端茶点至,茶香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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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风去夜未央,华灯初上话凄凉,缓步前玉指轻抬甲擦其頞,罢收手言:“妹妹现觉如何?”]
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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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还寒叹春光,独跪长夜再无畴。江亭望断音尘绝,轩窗映影月弄愁。缕缕沁心凉,风声入耳如渺音相扶撩静夜,月华繁霜映疏桐而缺话凄凉。闻言曼:“自是不如姐姐多年与这寒砖孤灯相伴那般惬意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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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寒,血染素裙在月华下分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