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都的夜晚被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折射的通体透亮,龙耀东站在紫峰大厦7楼B座的窗台前,望着被烟雾笼罩却依旧忙碌的城市,他的心不再有任何波澜。点燃一根香烟,正欲放到嘴边,耳畔响起她熟悉的声音:你答应我会戒的,能坚持吗?龙耀东扬起嘴角,烟头丢在地上瞬间踏在脚底挪动,从这里俯瞰下去,景都的夜景美不胜收。黑暗的角落被射灯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打着,突然加快的心跳让原本麻木的心再次苏醒。为什么关于她的一切他始终无力还击。
听到有人从浴室出来的声音,他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其他女人对于龙耀东而言无疑是雌性动作作罢。女人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水珠延着发丝滑落在肩膀上,看到男人仍旧望着落地窗外的美景一动不动,索性伸出手臂环顾攀上去勾住男人的脖子,刺眼的红唇紧贴在他耳边,吹出阵阵气息想要勾引到他,“东少,您在看什么?”龙耀东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沉浸在自我的陶醉中,灯光亮起时余光带到落地窗上,里面反射到女人那件白色的浴巾,赤裸的上半身让他觉得恶心。唇边无端端地勾出一个笑容,虽然干净明朗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邪恶。他双手将女人的手取下,放平贴在她自己的小腹间,转身用左手将那人按在玻璃窗上,仅仅只是一个吻几乎让女人喘不过气来。眼睛却落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上,在射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醒目,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龙耀东忽然烦躁的推开女人,双手抱臂不自觉的皱起眉来。女人诧异的站在原地,她带着些许不甘心走上前几步,揽住他的腰发出魅惑的声音说道:“东少,您怎么了?”
“觉得我够不够狠?”
女人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又将笑容迎上去,对于他莫名其妙地问这样一句只当他是玩笑话,依旧附和的说道:“谁人不知现在的景都如今被您一手遮天,难道您还不觉得狠呐?”
龙耀东冷笑带动着眉毛轻轻颤抖,伸出手指托起女人的下巴说道:“我们来点刺激的?”
女人听了后不自觉的扭动着腰身,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全部吸附到他的身上。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说了大厦的名字和房间号码之后就坐在沙发上,他翘起的二郎腿似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开幕。
龙耀东坐着不动,女人倒是按捺不住的又缠上去,主动献媚的亲吻着。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门铃响了。
他摸出支票在上面写了几笔起身放到那人手心。女人费解?半信半疑的低头朝着自己手中的支票望去。此刻的龙耀东脸上阴霾阵阵,瞥过眼睛不屑的说道:“慢慢玩。”说完朝门一头走去,忽然忘记了什么又转身对她说道:“我记得你是叫幽若?太清新不适合你。就茉莉?”
女人开心地拿着支票兴奋的快要跳跃起来,手中的支票被她看了又看,这么快做成的生意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什么事情不做就能拿到一笔吃喝不愁的钱,管他的什么名字呢,茉莉、牡丹、玫瑰都好,只要有钱。女人笑声在房间内荡漾开来,却停留在三个男人走进这间屋子的瞬间。她面色如灰的望着眼前的三人,惊呆在原地,她试图想要逃跑,却被他们抗在肩上送进了房间。
龙耀龙到了一楼大厅,毫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一般,坐上跑车启动离开。来到别墅外面,自使自终他脑中浮现的只有一个身影,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突然觉得非常讽刺,现在的自己真是赢得了天下却输掉了她。握拳狠狠向玻璃上砸去,将车停到车库,打开了大门,漆黑的屋子毫无人气可言。
“是东少回来了?”
顾嫂轻声问道,她是龙家的管家,平日里也是她在料理着家务等琐事。由于悉知东少的脾气,便没有再说什么。
龙耀东轻轻应了声,顾嫂放心的继续说道:“今天下午敏小姐来看过夫人,之后又问了您的去处,说是您手机关机了,发了好一会脾气才离开的。”
龙耀东此刻没有心情,继续低头不语,顾嫂却发现他淌血的手背,转身拿来药水、纱布为他包扎起来。龙耀东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见她忙碌着,便又发出沉声问道:“她好些了吗?”
顾嫂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
“齐澈来过了吗?”
顾嫂起身点点头:“齐医生早上就来检查过了,说是夫人和孩子都好。”
他眉头舒展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上了楼。
见他离开顾嫂才敢回屋睡觉,通过别墅的夜灯他能感觉到他的阴晴不定,只怕是惹怒了他,自己尸骨无存。
龙耀东来到二楼望着那个房门发呆,曾今的他们整天腻在那间房屋中,自己原先是那样的幸福,自他受伤后,他脸上便不再露出笑容。片刻后他走过去轻轻地推开房门,白如陌紧闭的双眼好似安静地睡着了一般。他看得出神,要不是有仪器在床边,他可能当真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陌儿。”他唤着属于他独有的昵称,轻轻走过去侧身躺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看了几遍自己没有压着她仪器的管子。他的手轻轻拂在白如陌的脸上,“你闻到我身上的香水味了么?你不是号称拥有灵敏的嗅觉么?你醒来骂我呀,你不是要说过要跟我离婚吗?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完成你的梦想了。”龙耀东将头整个埋在如陌的脖子里,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打湿了她的衣领,低沉却又不敢被别人发现,现在的他判若两人,像个需要安慰的小孩。
如陌的平坦的小腹明显已经凸显出来了,她这一睡便已经快要三个多月了,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留恋要把自己和孩子一起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