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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古文】《帝女花》(主角:南宫流烟、牧千羽)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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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爱
  丫头,你可知。
命运织就了一张极大的网,而我与你都不过是网里的飞虫,徒然只留了一个挣扎的姿势。
徒然。
南宫流烟就这般无所畏惧地抵在牧千羽锋利的刀口前,她嘴角弯一抹笑,却凄然地哀伤。
南宫流烟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牧千羽,刹那间,哀伤的眼神再也藏不住,如寒冷的水,几乎要将牧千羽淹没。
:“丫头,”南宫流烟凄凄一笑,轻缓一声。随后,她的目光如同温柔的柳絮,轻轻滑过牧千羽绝美的脸颊。“我一直以为,跟你在一起已经有一生一世那么长了,原来不过才半年。”
说着,南宫流烟低头垂眸自嘲地嗤笑一声。
时光那么缓慢,我真恨不得一夜白头,到那时尘埃落定,再也没有变故与分离,再也命运任何误解和怨怪,可以将我们分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早就来不及了。
就算所有的一切再次重来。你也不可能为我饮下毒酒,一梦南柯。我也不可能为你放下仇恨,远走天涯。
牧千羽不解南宫流烟此时眼里的忧伤,却再南宫流烟凄伤的语气里,心不自禁地一软。她处于本能地,将刀往后移了一寸。可是,随即想到什么,她目光聚成一道光,在不让自己分神,迷失在南宫流烟掌控的局面里。她紧咬着牙,又将刀抵上南宫流烟的胸口。
察觉到牧千羽的变化,南宫流烟却纹丝未动。她收敛住自己悲伤的神情,抬头,看着牧千羽,似无心又似认真地问:“丫头,你真要杀我?”
牧千羽怔住,手不自觉地一缩,又很快停下动作。她凝眸看着南宫流烟,再不犹豫地点头,“是!南宫流烟,今日,除非你杀了我。不然,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要替我爹报仇!”
所有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有天空的一轮圆月,又有地挂在窗户一角,照着婆娑的树影。
南宫流烟的心脏一阵急促的收缩,就算明知牧千羽的心思。但是从牧千羽嘴里一字一句咬牙说出,体味着其中的恨与怨,却还是让南宫流烟心疼地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是躲不掉了吧?
南宫流烟暗嘲一声,突然,看着牧千羽的目光灼热得几乎要放光,她嘴角一扬,扯出一抹让牧千羽心惊的无畏笑容。牧千羽看着南宫流烟的笑,生平第一次想要别开眼,有一种想要制止的冲动。
:“那么,就让我再吻你一次吧!”
说着,还不待牧千羽反应过来。一阵熟悉的气息又压过来,蛮横又霸气地吻住了牧千羽的唇。
抵死的纠缠,炙热的情意碾转,无数的情愫浮动,却又如惊鸿的彩影,瞬间消逝。
南宫流烟狠狠地吻住牧千羽冰凉的唇,无数想说的却再也无法说的话,就以这样凌烈炙热的方式,用这样婉转又缠绵的吻中,一点点,说与她知。
丫头,我爱你,我爱你啊...
可是,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松开牧千羽的唇,南宫流烟却什么也不说。不说误会,不说悲伤,不说委屈。她只是抱着牧千羽,她只想紧紧地抱着牧千羽。好像这一生,是最后一次了。他们只有这一瞬间还能抛开所有相偎在一起。
因为这数日的变故,南宫流烟的背叛牧振侠的死。都是她们中间一道道永不能抚平的伤。
她们只能各自痛着,再不相见。
这些欠下的债已经无法偿还,那些爱,那些恨。都只能各自凄凉,各自为安。
牧千羽却怔然地垂着头看着那把刀,再南宫流烟几乎以不顾一切的冲动吻住她的瞬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没入了她的心扉之中。
殷红的鲜血沁出,象在午夜盛开的花朵,纯净的白衣上,悄然透出一抹凄艳的,淡淡的红。
她的瞳孔在惊恐万状中收缩,那血腥似乎在刹那间夺走了她的灵魂,只留下空荡荡的躯体,哭不出也叫不出。
感觉到南宫流烟的身体又一瞬间失衡,往下一沉,那刀就更深的刺进她的心里。牧千羽才回过神来,随着南宫流烟的身子滑坐下来。
她一瞬间回过神来,明明这一刻是她无数次盼望的时刻,可是真正这么一天来临,牧千羽的心却如泣血般无力辗转着疼痛着。
尽管心里的恨折磨得她疼痛难当,尽管节日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动,她无法说服自己原谅。只是她不明白,南宫流烟是为什么,又是何必要这么做,甘心往自己复仇的刀刃上趟?
难道是看出了她的不忍和痛苦,难道是明白她内心无奈烧灼的挣扎,难道...
所以她才替自己这么做,替自己赴上这毫无生死的仇宴。用生命了却自己心里的仇恨,化解自己的痛苦揪扯与矛盾,然后卸下心里的报复,远走天涯?
不...不该是这样的...不...
想着,后悔着,牧千羽的眼泪终于肆洒而出。可是,却明白得太迟。
人,是不是总是要在即将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和悔恨?
只见牧千羽颤抖着嘴角,许久才找到自己颤栗的嗓音,“流烟...你...”
南宫流烟慢慢地闭上眼睛,苍白如纸的唇边,扬起了一抹惊心的凄然微笑。她凑近牧千羽的耳朵,将她搭在牧千羽的肩上,看似责怪般漫不经心的地说:“我说了,要吻你的!谁,叫你不相信我!”
谁叫你不相信我...
一句话,无数的凄哀无力,顺着这句看似随意又散漫的戏笑话里,终于奔涌而出,静静地随着月光肆意涌动在这间房间里。
:“流烟...”牧千羽哭喊着,一瞬间,什么仇恨,什么怨恨,都不及对眼前这个人越来越冰冷的体温所带来的恐惧感一分。牧千羽颤声看哭喊一声,却见南宫流烟的手一抬,一枚精致的碧玉簪子,就横插在了自己的鬓间。
南宫流烟有些吃力的抬眸看着牧千羽鬓间的簪身上的菊,微微一笑。
果然,插在这个小丫头发间,是如此的相适相宜啊...
只是,很多外人却不知。
菊,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它因生来金黄高贵,也叫帝女花...
帝女花。这个世上,怕是再也没有一样东西,能比菊更适合,怀里的这个倾城绝世,美艳无双的丫头了!
帝女花,辗转而绝望。美得凄艳,充满了绝望。
帝女花,其实是一个绝望的名字。绝望的就似她。一个本应翱翔天际,凤鸣九天,渺看人世的,神凰的爱情...
感觉到外人的气息渐渐逼近,心知是江又梦的脚步声渐近。南宫流烟偏首,对着牧千羽,从未如此认真的交付着,仿佛预知此去经年,千山暮雪,两人相见之日,已是遥遥无期。
:“丫头,待会会有人带你离开洛城!你出了城,她会好生安顿你。”
说着,南宫流烟似乎是在告别一般,在牧千羽的发间依依不舍的印上一吻。胸口叫嚣的疼痛更甚,南宫流烟逼上一口内息,勉力将险些涌出喉咙的鲜血压下,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对着牧千羽叮咛道:“小丫头,记住!离开了这个皇宫,就再也不要回来了!这个皇宫从来就不适合你,从来...”
说罢,南宫流烟就再压制不住,一口热血溢出,随后一阵晕眩感袭来,意识陷于混沌。
:“流烟....”
寂静的暗夜里,只见牧千羽悲切地凄声嘶喊响起,划破宁静的夜空。如一道利剑,划破每一个人的心间。
泣血地,悔恨地,无助地,悲喊......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这章真是的...不知道亲们是什么感想,反正丝慕此刻那个悲伤郁闷啊...呜呜呜呜...
有关于流烟后来怎么样啦?羽丫头真的出了宫离开了没有?后面又会怎么发展呢?羽丫头知道生世会怎么样呢?
嘿嘿,咱们明天继续啊!!
亲们是什么感觉都可以上来告诉丝慕啊,或是有什么问题想要交流,也是没有问题的。丝慕等着你们来跟丝慕交流啦!!
潜水的亲们,也来说些什么吧!!实在没话说的,就打打分吧!!
丝慕谢谢各位亲啦!!


IP属地:云南74楼2013-11-21 20:19
回复

    无间
      卧房之内。药炉温烧,暖烟袅袅。
    沈星沉一袭青衣,站在床前注视着床榻上闭目养息的南宫流烟。清丽爽朗的脸上眉头深锁,久久看着南宫流烟,朱唇紧抿。
    许久,她才有些干涩地开口:“流烟,你...”
    :“我都知道了...”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南宫流烟轻声说道,阻断沈星沉接着往下说的话。
    :“你知道?那道伤口差点就刺中你的心脏,要不是我赶回得及时,你恐怕早已命归西天了。你居然...”说着,沈星沉想起刚替南宫流烟把脉时微弱的脉搏,心一悬,那时的惊险简直不能同外人道。
    南宫流烟却是毫不在乎的轻笑一声,笑容散漫。“话虽这么说,你沈星沉手下的病人,想死都死不了。”
    看着南宫流烟这样悠闲的神情,仿佛经历生死命悬一线间的人不是她一般。她负气咒道:“刚刚我真应该见死不救,你这家伙看着就让人火大!”
    沈星沉的话说得幼稚负气,南宫流烟不再戏弄她,轻笑一声,不再回话。
    沈星沉却没有南宫流烟这般的云淡风轻,她缓缓走到桌前,端起炉中温烧的药,转过身来递给南宫流烟。英气的眉一直紧紧皱着,做不到如南宫流烟那般的置身事外。
    南宫流烟起身,喝过。随即,她清亮的眸子转向沈星沉,微微问道:“月影已经送那丫头走多久了?”
    沈星沉面色一沉,微带怒气地说道:“你还关心她?要不是她,你何以会如此?南宫流烟!”
    比起沈星沉此刻的怒气,南宫流烟却是淡淡一笑,语气揶揄,“星沉,你这毛躁的性子倒是跟那丫头像得很!”
    :“南宫流烟!”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沈星沉的躁气。她跳起身,指着南宫流烟就要破口大骂。
    没想到南宫流烟丝毫不受她的威胁,倒是笑得更欢。
    :“好了好了,沈大神医,别动气!”南宫流烟刚止住血,包扎好。体力气息上都有着疲乏,所以她躺好,也不再逗弄她。
    沈星沉也自知自己这气动的无聊,也低头不再言语。
    许久,南宫流烟似乎想到什么,正色道:“星沉,此事不要告诉又梦知晓!”
    沈星沉微微一怔,许久才意识到南宫流烟指的是何事,她不解地急切问道:“为什么?”
    :“除非你想她一辈子忘不掉我,一辈子将心悬于我身上!”南宫流烟抿唇一笑,语气淡然,连威胁都说得从容不迫。仿佛从她口里说出,就算是假的,也让人不由得会去相信。
    看着南宫流烟总是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俊美脸颊,沈星沉面色一肃,“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晓的?所以,连放牧千羽只身出宫也是你计划中的?为的就是,就是...”
    见沈星沉喉头发梗的模样,南宫流烟难得好心地替她接下去,“没错,就是你想的这样!”
    沈星沉看着南宫流烟,似乎第一次想要将眼前总是玩世不恭却又让人情不自禁扬首仰望的女子看个通透,却只是徒劳!
    这一步步的计划而来,一步步的隐忍和牺牲,她,究竟是怎么做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的?
    沉思着,久见江又梦推门而入。
    她首先探过南宫流烟的神色,见她虽然脸色苍白,但是显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由地松口气,然后对一旁的沈星沉微一扼首,“谢谢你,星沉!流烟这次伤口这么深,幸亏有你及时赶回,出手相救,才能得以幸免于难!”
    沈星沉面色一沉,不悦地回道:“不用了!你紧急传书给我,我岂有不回的道理!”随后,她转过身去,赌气般小声嘀咕一句,“况且,你当年救了我,且又栽培我这么多年,不也就为了此么?”
    此言一出,另被药温催暖的房内倏地冷下去。沈星沉察觉后,冷声一笑,口中示意性地道歉着,“瞧我这性子,总是喜欢破坏气氛,哪壶不开提哪壶!既然流烟没事了,我先出去配药引,你们慢慢聊!我就不多做打扰了。”
    说着,沈星沉青衣一飘,就转身出了门。
    江又梦听着沈星沉那“打扰”二字说得格外咬牙,煞有忿忿不满之势,无奈又有些莫名奇妙地怔了下神,随即很快就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看着南宫流烟。
    她始终忘不掉,刚冲进房时,见到南宫流烟一身鲜血时,自己心跳似乎霎时停止,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的可怕感受。
    就像,是心活活被剖出,连痛都觉不出来了...
    南宫流烟却没有察觉江又梦的感觉,她一直看着沈星沉离开,眼眸一沉,对这沈星沉的别扭性子再清楚不过,也不打算多说点破什么。
    :“月影来消息了么?”
    江又梦看着南宫流烟,话几乎要冲口而出,又很快打住,欲言又止。她在南宫流烟床边坐下,叹口气如实答道:“ 大概是快到洛城的城门口了。”
    :“是么?”南宫流烟疲惫地合上眼,沉重地叹息一声。
    江又梦看着南宫流烟合起的双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这么痛苦,为何要放她走?”
    为什么?
    南宫流烟眼角轻颤一下,却很快隐于平静。她没有挣眸,只是掩不住悲伤的一笑,叹息一声,回道:“只可惜,对于我来说,爱与不爱,一样是身在无间。”
    ◆◆◆◆◆◆
    月影驾着一匹并不显眼的马车,奔驰在宁静的洛城大街上。她一边急速驱马前进,一边微侧着头,对着马车内的牧千羽说道:“牧小姐,除了这条大街,离洛城城门便不远了,您很快就能出城了!”
    出城?
    牧千羽抱膝坐在马车内的一角,身子不知是畏寒还是害怕,紧紧地蜷缩在一起。身上素白的白衣上,此时却早已满遍血迹。
    她看着身上早已凝固多时的血迹,心下碾转而过的无不是令人窒息的疼痛感,她的眼泪满盈于睫上,却落不下来,徒然生痛。
    出了城,现在与她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她没有了爹,没有了南宫流烟,也没有了家,能去哪里?又该去哪里?
    流烟...
    不久前,她就这样倒在自己的怀里。身体冰凉得让人害怕颤栗,全身的白衣都是刺眼的血迹。她的手指是那么冰凉,似乎承载了满心的悲戚和伤痕。
    而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她并不认识的人带走,就这样随着不认识的人离开。没有留恋的,没有不舍的,毫不停歇地离开...
    想着,牧千羽紧紧咬着苍白的唇。直到血丝隐现在唇上,她也没有松口的迹象,反而咬得更深,更紧。
    流烟...
    你怎么样了?你,还好不好?
    :“流烟...”
    想着,牧千羽凄哀地低念一声,眼泪就这样伴着她的名字簌簌而下,悲伤尽泄无疑。
    唤着,牧千羽感觉到马车停下。月影掀帘,对她隐约一笑,清脆的声音掩不住的打听,“牧小姐,我们已经出了南宫府的那条大街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出城。你可要买些干粮准备准备,我们这夜间一路赶路,可没有客栈歇脚呀!”
    牧千羽闻言,微微摇摇头,却忍不住地问道:“你是谁?那个流烟她...”
    听到这牧千羽之前害南宫流烟受这么重的伤,此时还直言不讳地叫南宫流烟的名字,性子耿直的月影脸色一黯,摔下帘子,哼哼一声答,“牧小姐可还会关心她?”
    听到月影赌气般讥讽的话,牧千羽却也顾不得辩驳,只是掀开帘子,急切追问道:“她可会出事?”
    瞧这牧千羽此时绝美的脸颊上急切焦急的模样,哪有丝毫作假的样子,月影不答,只是轻叹一口气,说道:“牧小姐可是在关心她?既然关心,又为何忍心这般残忍相待?”
    :“我...”
    牧千羽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许久,她才无力地提起,“可是,她杀了我爹啊!我,怎么能原谅她呢?”
    是啊!我怎么可以呢?
    月影却似乎压根没有听到牧千羽的话一样,她只是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牧千羽此刻脸上全是担忧伤悲的神情,仿佛看到了希望,她故意言道:“牧小姐,咱们这一出了城门,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莫到以后后悔呀!”
    此言一出,牧千羽仿若受惊一般的睁眸看着眼前的月影,好像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似的。
    :“牧小姐...”月影紧张地看着牧千羽,等待她的答案。
    进,还是退?
    牧千羽转身看着走过的大街,仿佛能从这里看到被房屋遮掩住的南宫府一般。她揪紧了衣裙,向前一步,却又很快退回去。迷茫得不知所措!
    一步,就能决定一生...
    牧千羽看着眼前的两条路,茫然地凝眸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何去何从,居然矛盾得揪扯这心扉。不论作何选择,都是挣扎,都是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学校的网速好慢啊!!而且今天写得有点仓促!!因为晚上有活动,回来的晚了。有点不满意的说,但还是不愿意让亲们空等,还是先发上来先!!
    回答:昨日32同学问丝慕说那玲珑许人了么?呵呵,玲珑也许人了!对象还在文里出现了咯!亲们感兴趣的不妨来猜猜是谁!!呵呵
    老话了!!亲们都上来说说吧!!问题和想法什么的,都是可以的!!呵呵!!丝慕在网上等你们...
    潜水的亲们,也冒冒泡吧!!呵呵...


    IP属地:云南75楼2013-11-21 20:20
    回复
      2025-05-31 12:5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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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拒
        牧千羽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南宫流烟,这样类似的话,曾几何时,南宫流烟也是说过的。
      真的感谢我?那不如以身相许吧!
      只是,后来当自己心跳如雷反诘时,她却以嬉笑避过。所以,这一次,牧千羽紧紧抿着唇,不敢去多问,却又害怕开口答应。只得傻傻地怔站着,不知所措!
      南宫流烟,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句话梗在牧千羽的喉间,想问,却在看见南宫流烟眼眸里坚定炙热得不容人拒绝的光芒时,又问不出口。
      牧千羽张了张嘴,刚带说话,却听得门倏地被人从外突兀地敲响。
      :“两位客官,小的给您二位送饭菜来了!”
      门外小儿的话一落,两人皆无可奈何哭笑不得地叹口气。牧千羽率先转过身去,逃似地避开南宫流烟的目光,径自上前打开房门。
      接过饭菜,又递给小儿一些银两吩咐他去买几件干净的衣裳来,才关上门,走回来。
      :“你先吃着,我去给你打盆水来。”
      说着,牧千羽就想要转身离去。
      :“丫头,”牧千羽刚转身,就听得身后南宫流烟的声音低低地传来,霎时听上去可怜兮兮。“你不喂我?”
      见牧千羽闻声迅速转过头来,南宫流烟心下隐忍住笑意,还是故意佯装可怜的低声问道。
      这一叫,引得原本就心疼南宫流烟至极的牧千羽哪里还顾得上害羞。她立即转过身去,瞧小心翼翼地瞧着南宫流烟的神色,一口一口细心的喂过去。
      南宫流烟心不在焉地吃着牧千羽送来的饭菜,眼睛却一直毫不避讳地瞅着面前的牧千羽。嘴角的笑意更甚,却并不多言。
      直到两人都吃好,牧千羽要端餐盘出去,南宫流烟也不再阻止,照牧千羽的意思乖乖上了床。
      牧千羽再回到房时,南宫流烟已经睡去。
      轻轻走过去,南宫流烟睡的极沉,连牧千羽的走近也没有察觉。
      牧千羽心知,这是因为伤口的牵制又加上连日的赶路所致。若非南宫流烟拥有深厚之功力,常人根本无法在受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赶路这么长。可是,就算的南宫流烟,也到了极限。
      想着,她心里一疼。缓缓蹲下身看着南宫流烟的睡颜,俊美的轮廓,迷人的脸庞,无不是让自己魂牵梦绕的模样。
      时光几乎凝住,牧千羽痴痴地看着南宫流烟的面庞,时间悄无声息的滑过,牧千羽却丝毫未察觉。
      她伸手,伸出修长纤细的指尖轻轻触摸着南宫流烟唇边的一丝笑弧,心里温暖得就像是一池被阳光照耀融化的春水。
      丫头,不如你嫁我!
      想起之前南宫流烟的话,一袭绯红悄悄地爬上牧千羽的脸颊。随后,她又失望地叹口气,本来好好的,怎知在开口一刻硬生生被小二打断。这次之后,不知下次再听得南宫流烟这些话要等到何时。
      叹口气,牧千羽嫣红的小嘴一撅,看着南宫流烟,心下暗道:南宫流烟,你要是以后都不提了,只是戏弄我的,小心我抽你!
      月悄悄地爬上夜空,牧千羽就着南宫流烟的肩头,不知何时也静静地睡去。一夜安详,这是她们遇见至今,最为安稳的一夜,平静长久的,就好像一直都不再会被惊扰,不会再醒来...
      转眼,便过七日。
      在牧千羽的细心照料下,南宫流烟的伤口缓步愈合。
      :“丫头...”
      这日,刚替南宫流烟包扎过伤口,牧千羽刚起身,便听得南宫流烟一如往常略带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回头,就见南宫流烟边整理衣襟,边起身道:“我看我们在这桃郡恐怕还得住上一段时日,总住在客栈也不是个办法!”
      :“那怎么办?”听得南宫流烟话里的认真,牧千羽也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她身边问道。
      南宫流烟回身轻轻拥住牧千羽,轻笑一声,道:“不如就在某处暂租间屋子,住下吧!”
      :“嗯!”牧千羽小心地偎在南宫流烟怀里,生怕牵动她的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很快的,南宫流烟就托小二打听到一处小院。小二也只当这南宫流烟和牧千羽是途径桃郡,小居一段时日的夫妻,所以很快就替她们打听懂打听到一处简洁干净的小院。
      第二日,南宫流烟便带着牧千羽,简单收拾,付了一月的房租,便暂住进那间暂租的小院里。
      小院并不大,只有两间单屋和一间简小的厨房。和着屋前的一个花园,围成一个小院。看上去简洁干净,园内还种有花草,看上去简单惬意。
      两人逛过一圈,发现这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
      两人本也没有什么行李,简单收拾一下,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收拾得差不多。
      翌日,天还未亮,南宫流烟便被一阵阵呛鼻的浓烟和厨房内砸锅摔碗的响声惊醒。她睁眼就见一股股黑烟从屋外冒进来。
      随手捡过一件披风,往伸手随意一披,南宫流烟就着声音寻到厨房。转进厨房,就见牧千羽蹲在灶旁,一边强忍着咳嗽,一边朝不断冒着黑烟的灶内吹气。
      南宫流烟慵懒地靠在门边,一边咳嗽,一边好笑地摸着鼻子,无奈地轻笑唤道:“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
      听得南宫流烟的唤声,牧千羽身子一僵,随后转过脸来,一张原本倾国倾城的面颊上此时却染上几处黑印。她哭丧着脸,扁着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满脸悻悻的表情,生怕南宫流烟生气一般。
      :“流烟,我本来,本来想要生火煮些吃的,可是,可是...”
      说着,牧千羽抹抹脸颊,顿时觉得自己无用,连上火这般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想着,喉头一梗,难过地说不下去。
      瞧见面前牧千羽低着头,从没有过的神情,心下怜惜。她宠溺一笑,走过去,拥住牧千羽,替她擦拭脸上沾染上的烟尘。
      见到南宫流烟这般,牧千羽楚楚可怜地拉着南宫流烟的袖子,不安地看着面前径笑不语的南宫流烟,“流烟,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会不会讨厌我?”
      :“呵!”瞧着牧千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讨厌的模样,南宫流烟好笑地摸摸鼻子,戏谑地轻骂一声:“傻丫头!”
      说着,她放开牧千羽,转过身将一直冒黑烟的灶熄灭。打开窗将满屋的烟气散开,说道:“以后这些事我做便好,你不必大早起身做这些。”
      说罢,却许久不见牧千羽回答,南宫流烟错愕得转身看向牧千羽,却见她低头揪着自己的红裙,又黑又长的睫毛上沾着满目的泪水。
      眨眼间,无数的泪水簌簌地滴落下来。
      南宫流烟心一紧,走过去,拉着她走出黑烟滚滚的厨房,走到房内,拉着她坐到床边。
      :“怎么哭了?”
      替她擦着泪水,南宫流烟轻声问道,低悦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宠溺和温柔。
      牧千羽却只是紧紧地抿着唇,低头不语,煞是惹人心疼。
      见牧千羽不语,南宫流烟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牧千羽的下巴,细细吻着牧千羽脸上的泪水,一边吻一边轻声细哄着,“丫头,我不会讨厌你的,不会的!”
      听得南宫流烟的回答,牧千羽这才放下心来。她终于隐忍不住的抽泣起来,“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轻吻着牧千羽白皙细腻的脸颊,南宫流烟的声音低沉悦耳的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牧千羽怔怔地闭上眼,感受南宫流烟印在自己脸颊上的吻,心神动漾地唤着她的名字,“流烟...”
      感觉到南宫流烟伸手握住她几乎不赢一握的细腰,牧千羽的脸颊绯红起来,还未反应过神来,就被南宫流烟欺上来的身子压着,一点点躺回了床上。
      牧千羽伸手描画着南宫流烟俊美非凡的侧脸轮廓,心几乎要跳出心口。她怔怔地看着面前南宫流烟,一股欲望应运而生。
      :“流烟,我...”说着,牧千羽艰难地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我,可以吻你么?”
      此言一出,引得对面的南宫流烟先是一怔,随后明白过来,抑制不住笑意的低下头去,埋进牧千羽的肩头,身子微微颤抖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不明所以的牧千羽脸红得更甚,几乎要照亮整间屋子。她娇嗔地问道,却只见南宫流烟在自己肩头微微摆首,却还是不止地轻笑着。
      “你这个丫头,居然,说那么可爱的话...”
      就在牧千羽快要恼怒起身的时候,南宫流烟才微微偏头,吻上牧千羽白皙修长的颈项,一点一点的啄吻着。
      牧千羽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她揪紧了南宫流烟的白色衣襟,深吸一口气,随后推开南宫流烟,坐起身来。
      :“你,你这个蛮子...”怒骂着,牧千羽的脸却绯红一片,哪里有半分生气的样子。
      随后,只见牧千羽一手收紧领口的衣服,快步下床出了屋子。
      可是,南宫流烟却没有错过,牧千羽快步出屋时,满目的绯红和羞意。哪里会不知牧千羽是在害羞的她散漫一笑,躺会床上看着牧千羽快步离开的蹁跹身影,心下暖意一片。
      她轻轻耻笑一声,却无半分恼意。“啧,真是不可爱!”
      说罢,她浅笑着偏头看向窗外,朝霞慢慢显现在窗外,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来,映射在她身上,满世界的暖意,春光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丝慕还是喜欢流烟这么捉弄羽丫头的文啊!!唉,谁叫羽丫头喜欢流烟呢!!这往后被欺负的文可是还很多呢!!
      呵呵,想来还是把这春色无边的一章滞后一点吧!!下章写羽丫头醋意横生!!呵呵,具体是因为何事呢?呵呵...亲们可以来猜测也无妨!
      那么,打分吧!!留言吧!!亲们!!
      潜水的亲们都来冒冒泡泡,说几句吧!!呵呵,还有一直支持丝慕的亲们,也来留留言说说话吧!!
      丝慕谢谢各位亲们啦!!


      IP属地:云南79楼2013-11-21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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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下一章是什么了吧
        嘿嘿嘿


        IP属地:云南87楼2013-11-21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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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砂
            满室旖旎的春光,柔软的阳光洒下来,照在脸上,如流苏遮面,暖意一片。
          牧千羽圈住南宫流烟的脖子,一场激烈得几乎要夺尽她呼吸脉搏的吻结束,她静静地挨在南宫流烟怀里,兀自的喘息。
          :“流烟...”
          牧千羽不安地蹭着南宫流烟的胸口,声音缠绵甜腻地就如连绵不断的蜜,丝丝入扣,甜入心间。
          南宫流烟俯身看着身下的牧千羽,一张原本绝世倾城的面颊,此时更是占尽了人间所有的光华,仿佛天边的彩霞都被她吸进了颊间,红衣鲜艳,红颊若霞。美得动人心魄,这般情动之时的美艳无双,只为一人绽放。
          花容月貌,却为谁研?
          感觉到牧千羽不安地磨蹭在自己胸口,那种感觉,欲拒还迎,那么陌生而奇妙,让她既想将牧千羽的头颅推开,又仿佛想要将她拥得更紧。
          :“丫头...”
          瞬间情动,接踵缠绵。
          南宫流烟一边低声唤着牧千羽,一边将无数炙热的吻印上她的脸颊。一路的游移,一路的情绵。
          牧千羽仰起脸,承接着南宫流烟无数炙热的吻,渐渐,意乱情迷。
          随即,只见南宫流烟的手探下,一把拉开牧千羽的腰带,双手一拨,牧千羽绯红的衣襟就被两边散开。露出粉红若荷藕一般的亵衣,南宫流烟埋下身子,一阵独属于牧千羽的提息,就弥漫自脸颊只间。
          浅浅地香气,却似是世上最动情的熏香。婉转袭来,幽幽流转。
          感觉到南宫流烟视线落在自己胸襟上,唯一留下的一件亵衣之上。牧千羽被敞开的凉意一惊,回神时就见自己已经快要见底的袒露在南宫流烟面前,最要命羞人的是,那蛮子的眼光,正一动不动的落在自己的...胸前。
          :“你,你这个混蛋...”
          牧千羽脸颊红得快要烧灼起来,她双手交叉护在如凝脂般白皙地胸前,将亵衣裹得更紧,生怕露出一丝。
          南宫流烟却只是致命地性感挑唇一笑,伸手将牧千羽鬓发间唯一的玉簪取下,一头青丝就如瀑布般流泻下来,美得惊心动魄。
          几缕乌丝垂下肩来,掩在牧千羽的肩头和胸前,却衬得肌肤更加的细嫩白皙,如凝脂羊玉一般诱人。
          倏地,南宫流烟在看见牧千羽这般动人心魄的绝美模样的瞬间,眼眸这样亮,就好像天上的星辰,整个世界都要被点亮。
          牧千羽还兀自陷在南宫流烟的俊美之中,却见南宫流烟的吻已经落在她此时毫无遮掩的脖颈之上,炙热的亲吻,就如带了火星的光点,一点点落下,缠绵亲吻,那样的炙热。牧千羽只觉得她几乎要融化在南宫流烟怜惜火热的吻里,化作满池的春水。
          南宫流烟的吻一点点的往下移,所带之处,无不是被她的火热灼下的一个个印痕,一时间,白皙的肌肤上,全是红梅点点。
          见牧千羽的双手还护在胸前,南宫流烟散漫一笑,双手轻轻一推,牧千羽的手就毫无招架之力,虚软的环上了南宫流烟的肩头。感觉到胸前的一阵袒露在空气中的冰凉,牧千羽害羞地将南宫流烟拉得更近,几乎与自己的肌肤相贴,害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丫头...”南宫流烟低头,看着已经在自己身下一片袒露的牧千羽,叹息般的一唤。“你果真,是生来克我的!”
          说罢,南宫流烟就吻上了牧千羽纤细凸显的锁骨,两肩的锁骨如一只展翅待飞的蝶一般,美得煞是惹人迷醉。
          一阵若有似无般轻轻地啃咬,引得牧千羽颤栗连连,她紧紧地拽着南宫流烟肩头的蓝衣,白皙粉红的指尖,因用力拽紧海微微泛白。这样陌生又如触电般无法言喻的感觉,几乎要将她逼到绝境。她低哼一声,揪扯间,将南宫流烟肩头的衣服,就着衣襟,向两边滑下。
          感觉到牧千羽的动作,南宫流烟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抬起俊美绝尘的脸,双手撑在牧千羽身子两侧,凑到她眼前,与她晶莹地目光对视。
          刚待说话,就见牧千羽羞怯的掀帘看了眼南宫流烟,随后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伸出白皙小巧的双手,依着之前替南宫流烟换药时的经验,将南宫流烟的衣襟向两边拂开。
          看出牧千羽的心思,南宫流烟也不羞也不闹,只是挑唇促狭一笑,看着牧千羽此时红热得仿佛要滴血的脸颊,慵散地眯眼戏谑地问道:“小丫头,你想要做什么?”
          此言一出,引得牧千羽的双手如触电一般弹开,随后,她将头低得更下,几乎要埋进南宫流烟的胸前,死命地摇摇头,不答。
          瞧见牧千羽娇羞的模样,南宫流烟忍俊不禁地摸摸鼻子,刚想伸手将牧千羽的头抬起来,却感觉到胸口一松,再待南宫流烟反映过来时,牧千羽已经巧笑倩兮的抬起了头,一脸洋洋得意的看着她。
          :“喏,解开了!”牧千羽夜莺般的声线趟趟流转而下,清脆动听。随后,只见她抬起笑盈盈的面容,眉弯如黛,目含秋水。
          反映过来这丫头做了什么,南宫流烟一时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她轻叹一声,“看来,真是一刻都不能对你这小丫头省心。”
          牧千羽呵呵一笑,也不恼也不羞。
          她低眼看着南宫流烟被自己在刚才解开的裹衣下,雪白小巧的酥胸,一时间有些怔然。明明不是第一次,明明在之前换药之时,已经看过无数次,为什么在此刻,却多出一丝暧昧窒息的诱惑来?
          想着,牧千羽伸手,将南宫流烟的外衣连同那样恼人的裹衣一同剥下。她深吸一口气,赫然瞧见雪白的胸口,那道深深的伤疤。虽然已经结了痂,生出了新肉,可是,却在那样雪白无暇的胸前,狰狞地生长着。
          牧千羽心下一疼,这伤,就犹如长在自己心口一般。每次瞧见,都要疼痛伤无数回,不得安歇。怔想着,牧千羽仰起脖子,颤抖着如樱花般鲜艳的唇,吻上南宫流烟的胸前。
          牧千羽的唇那么柔软,犹如羽毛,犹如蝴蝶触须,无限温柔地迎上来。让南宫流烟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每根神经都像蹦在弓上的箭,蓄势待发。
          小心而温存的吻着,牧千羽的唇一点点的落下,一点点地摩挲着,带着致命的诱惑和颤栗,厮磨着,亲吻着。
          折磨人的亲昵厮磨结束,牧千羽刚抬头,就被上方的南宫流烟吻住。火热地吸取着她的一切,随后,她的吻一路下移,一点点游走,仿佛点火一般,所到之处,热得似乎快要烧灼起来。
          :“流烟...”
          感觉到南宫流烟的吻一直停留在她雪白的酥胸之上,婉转地亲吻,啄吮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准备。牧千羽楚楚可怜的哀叫一声,似乎在抗议又似娇嗔。
          哀哀无助的叫唤一出口,就见南宫流烟的手一点点的下移,移到小腹处却还没有停止的准备。牧千羽脑子一空,双臂更加用力的环住南宫流烟。挨近南宫流烟的肩头,全身的肌肤都绷得紧紧地。
          :“这...”说着,牧千羽更加用力地环住南宫流烟,糯糯地开口,“这与去砂,有什么关系?”
          南宫流烟闻言,微微一怔,随后才明白过来牧千羽还惦记着那场赌约。她轻笑一声,俯下身暧昧含糊地敷衍着,“你很快就知道了...”
          随后,南宫流烟再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手更加移下,所有的□,蓄势待发。
          牧千羽还未明白南宫流烟要做什么,随即,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自身下钝痛的传来。她狠狠地抽一口气,揽紧南宫流烟,几乎要与南宫流烟的身子贴合在一起。
          顿时间,满室的寂静。
          南宫流烟小心地打量着牧千羽瞬间白下去的脸颊,不敢再动,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神。
          :“疼...”许久,牧千羽原本紧紧咬紧的双唇才颤颤地抖出一句话来。似乎是再也忍不住,那样的模样,分外的引人怜惜。
          瞧见牧千羽这般可爱又可怜的模样,南宫流烟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她第一次感到心里竟是这般的紧张和退缩之意,她轻叹,“不如...”
          话还未说完,就见牧千羽仰起头,一个轻轻若蝶翼飘过的吻,落在南宫流烟的脸颊之上。随后,见牧千羽将脸死死地埋进南宫流烟的肩头,许久才听得她细若蚁呐般为不可闻地声音响起,“不!我是愿意的!”说着,牧千羽垂下眼眸,羞羞地娇声道,“你要,我就给...”
          话一落,犹如微风吹过的大海,瞬间卷起无数涟漪,无数的暗涌浮现...
          波动间,床头的轻纱落下,轻纱帐顶,一对鸳鸯雕饰起伏不定,流苏乱颤,如被多情的手波动,煞迷人眼。
          鸳鸯摇摆起伏,像是结伴畅游碧波之间,牵着流苏款摆不定。
          相伴成双,许久方歇。
          连理枝生,双生花开。神凰收翼,帝女下凡,鸳鸯头白。许诺愿得年年日,相思不负共晨昏。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抱头!!这已经是丝慕的极限了,怎么写怎么别扭啊!!还是写不出那样高清的东西啊!!
          丝慕已经尽力了,在电脑前呆了一下午,才勉强挤出这么些文来。本来想放弃的,可是还是勉强耗了一个下午。努力写出这样的文来。好吧,丝慕承认,的确是不会写啊,还是清水朦胧的好啊!!
          泪奔......


          IP属地:云南88楼2013-11-21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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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意凉
              南宫流烟带着牧千羽一路上了山,刚走到半山腰,就闻道一阵扑鼻的泥土混合着花草的清新香气。
            顺着南宫流烟前进的方向,牧千羽抬眼看去,只一眼就被眼之所及的景色给迷住了。
            放眼看去,目之所及,全是姹紫嫣红的鲜花遍地,伴着初春嫩绿的春草,鲜艳美丽的颜色简直要迷混了牧千羽的眼睛。花丛间,还不时地有蝴蝶成双成对的扑哧嬉戏。你追我赶的场景,好不热闹!
            更令牧千羽惊艳地,是远处一座小屋旁的一滩湖水,在阳光映照之下,五光十色,清澈见底。山涧的流水顺着山顶一路蜿蜒而下,流进湖里时激起圈圈涟漪,一圈一圈,打着滚儿扩散而去。
            :“流烟,流烟,你看你看!好美啊!”
            牧千羽目不暇接,手指指目之所及满眼的花丛,稍后又指指山涧的流水湖泊,最后还兴奋地指着天空旖旎多姿的颜色,欣喜地对着身后的南宫流烟说道。
            :“喜欢么?”南宫流烟牵着天涯,带着天涯来到树下,让天涯歇息。见到牧千羽这般高兴的模样,也不由地被她感染着,唇边微微带开一抹淡淡地笑弧,开口问道。
            牧千羽不答,只是红衣一漾,就调皮地扑进了花丛之中。高兴地转着圈儿,那纤细迷人的身姿,和着翩跹犹如舞步的动作,特别是她脸上那倾城绝世的笑颜,霎时就将满目的鲜艳给比了下去。犹如是百花丛中的仙子,迎着微风,伴着花朵,翩翩起舞。鲜红的绯衣迎着飞飞舞起来,身下的裙子一圈一圈荡漾开去,犹如涟漪一般圈圈漾开,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
            南宫流烟远远地站在树下看着,唇边慵散地笑意一层胜过一层,有这个热闹的小丫头在的地方,便是这般的美好和满足。仿佛她是阳春三月的阳光,所到之处,天气一片大好,连人心内最阴暗的角落,都要在她的光芒照耀之下,变得温暖潮湿起来。
            想着,南宫流烟直起斜斜靠在树干上的身子,正准备抬步走向那心爱的小丫头。却突地感觉到心口血气一阵翻涌,属于鲜血的腥咸瞬间蔓延,南宫流烟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
            她勉强运用气息不稳的内力,勉强压制住一波又一波在胸内汹涌叫嚣的气息,勉强制止住紊乱不稳的气息。可是即使是如此,胸口还是排山倒海的疼痛袭来,一波强过于一波,险些要将她的力气全部夺走,倒地不起。
            怕是之前的打斗间,运用气息太急,内力一时损耗太多,引发体内剧毒的反蚀了吧?
            南宫流烟扶着身旁的树干,才能够直直地站着。她面色瞬间苍白下去,仿佛是过了许久,漫长犹如一个世纪的时间后,那波疼痛才不甘地隐下去。南宫流烟微微松了一口气,口腔内还是不可避免地尝到了满腔的血腥气息蔓延。
            这冷月宫的毒,盛行多年,人人闻言变色,看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此道理的啊!
            南宫流烟反手抹了抹嘴角,擦拭掉血迹,将一切掩饰得完好。戏谑一笑,心下嘲讽般冷冷地想到。
            :“流烟...”
            刚缓过劲来,就听见远处牧千羽的呼唤,由远及近,清脆动听地传来。待南宫流烟抬头之时,只见牧千羽粲然一笑。像一只翩跹的蝴蝶,从花丛中纵身跑过来,如火的红衣一飘,再眨眼之时,身体就贴向了南宫流烟。
            :“你看!”说着,牧千羽将手里刚刚摘下的五颜六色的鲜花往天上一掷,霎时,花絮朵朵飘舞,自天上落下来,充斥在南宫流烟和牧千羽周边,一瞬间,两人犹如置身天堂仙境一般。
            牧千羽又在花瓣飘落之下愉快地转了个圈,随后喜悦地看向南宫流烟,却瞧见她在花瓣飘舞姹紫嫣红之下,显得异样不同往常的苍白脸色,当下心里不详地突突一跳,牧千羽赶紧走上前一步,揪着南宫流烟的衣袖,踮起脚来就要仔细端看个究竟。“流烟,你怎么了?”说着,牧千羽的眉头因为担忧而紧紧地揪紧,蹙眉之状说不出的娇怜。
            南宫流烟微微退开一步,不想牧千羽察觉她的异样或是身上还残留的血腥气味。她偏头,不动声色地轻而易举带过话题,“丫头,你可喜欢这里?”
            牧千羽先是一怔,无法从之前的担忧里抽回思维,随后半响她才怔怔回过神来,木讷地点点头,答道:“喜欢啊!流烟,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在我和师父还未去苏城境外之前,我和他便一直居住在这个小屋里!”说着,南宫流烟带着牧千羽走出树下,朝着木屋走去。“哦,忘了说,那时又梦还跟着我们住了几个年头!”
            说话间,南宫流烟就已经牵着牧千羽走到木屋前,用袖内的长剑挑开木门,一瞬间,迎面的灰尘就扑鼻而来。牧千羽一个不设防,就吸了满满一口的烟尘,呛得咳嗽不已。
            南宫流烟好笑,带着牧千羽背过身,以防再吸进灰尘。她轻轻拍着牧千羽的背,好笑地替她擦着呛出眼角的泪水。“你这个笨丫头,连灰尘这点小便宜也要贪?”
            牧千羽娇嗔般不满地看了南宫流烟一眼,刚抽口气想说话,却无奈喉头发痒,咳得反倒更厉害了!
            南宫流烟也不敢再戏笑她,替她顺着背,一下一下有节奏慢慢地抚着。
            牧千羽好不容易平顺了呼吸,她挨近南宫流烟的怀里,满眼期待地看着南宫流烟俊美的侧脸,“流烟,你说我们就住在这里,一直一直住在这里,好不好?”
            :“哪有好不好之说,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南宫流烟轻笑一声,随后微微拉开牧千羽的身子,让她直视自己。“小丫头,我要下山去见又梦,你乖乖地呆在山上,知道了么?”
            牧千羽一听,小嘴一撅,不依。“为什么不带我去?我也要去!”
            南宫流烟捏捏牧千羽的鼻子,满脸的宠溺。“你要是去了,谁来整理屋子?我们俩总得留一个在这里打扫吧!”说着,南宫流烟不放心地看了牧千羽一眼,笑问道“丫头,你可会打扫?”
            :“打扫?”牧千羽外头,不解地看着南宫流烟。半响,她才像是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说的,就是清理屋子?”
            南宫流烟哂笑,好笑地点点牧千羽的额头,“你哟!”说着,南宫流烟拉着牧千羽进了屋,指着满目所及的尘埃说道,“简而言之,就是把这些目之所及的灰尘,给打扫干净。丫头,这么说,你可明白了么?”
            :“哦!”牧千羽抚着被南宫流烟轻点的额头,不满地应了声,还是不甘心地说道:“流烟,那你可要早点回来呀!”
            南宫流烟点点头,抚着牧千羽的发,柔顺细腻的感觉美好得让她不愿意停手。牧千羽的一切一切,于现在的她而言,那般美好的不愿放手,那么不舍...
            ◆◆◆◆◆◆
            慢慢步行下山,南宫流烟一眼就瞧见依着湖畔环膝而坐的江又梦,以及站在湖泊旁边的沈星沉和月影。
            :“流烟。”月影率先发现南宫流烟,挥手唤道。
            却见一袭素衣的江又梦率先站起身来,朝着一直驻足等在树下的南宫流烟走去,那样默契到无需言语的心领神会,那般无懈可击。
            月影看着俩人默契的身影,痴痴地感叹道:“真是,很配的呀!”
            沈星沉看着两人在树影婆娑下若隐若现的身影,苦涩一笑,并无多言。
            纵使天作之合又如何,怕是早已物是人非,徒有默契的外像,却不知内心的距离,会有多么遥远...
            江又梦走到树下,原本汹涌的内心也已经平静下来,只余一层层的浪花,一下一下无法避免疼痛的拍打着胸口,疼痛难消。
            :“流烟,”江又梦轻唤一声,随后默默走到南宫流烟身前,淡淡而道:“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
            南宫流烟闻声垂眸轻笑一声,戏谑笑道:“似乎,事已成定局,覆水难收了!”
            :“不!”江又梦闻声神色一变,上前几步,说道,“星沉说...”
            :“又梦!”南宫流烟却只是轻声制止道,随后无力地靠在树干之上,似乎被这个日夜折磨的问题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你知道的,我跟她的宿命相生相克,其中必有一星会在相撞之中陨灭!换言之,两人之中,只能有一人存活下来!”
            说着,南宫流烟伸手别下一片树叶,沾在手上旋转把玩。树影下,她俊美的脸庞若隐若现,带着无可比拟的光华流转。“方法不是没有,可是,原则上还是只能择其一不是么?”
            看见话落之时,江又梦的身形再也制止不住的大震,南宫流烟也不再多说,只是涩然轻笑着,嘴角尝尽满腔的苦涩。
            南宫流烟将手中的树叶捋平,横在嘴边,一曲婉转动听的曲子便脱壳而出。
            那轻柔的曲子似春风般缠绵呢喃,又似秋风般决绝萧瑟。
            只一声,便让江又梦僵在了原地,身影如石!
            那是一只离别的曲子,珍重莫拈花一瓣,记前生,望后缘,莫将黛眉空锁。
            江又梦在树影下泫然欲泣,她微微弯腰,在那样凄凉的曲子里顿时就失了所有伪装的力气。她掩面,语带哽咽,“流烟啊流烟,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把忧伤藏得那样深的女子。”
            南宫流烟闻言微怔,曲子嘎然而止,随后南宫流烟轻笑,曲子继续,凄凉婉转,开在婆娑树影之下,一朵绝望地凄艳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话说这章有点悲凉了。
            不过,话说丝慕的家在一座南方小城里,最近春雨绵绵,好似怎么也下不尽似的,难免人也有些淡凉消沉了!!
            宅在家里几天了,一直因为下雨而没出门,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吧!!呵呵......


            IP属地:云南94楼2013-11-21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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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缠
                南宫流烟走后,江又梦一人痴站在树下发怔。
              沈星沉青衣款摆,拂开树枝,走到江又梦身边,凝眸打量着江又梦苍白的脸颊上,犹自还惨带依稀泪痕的凄然模样,黛眉轻皱。
              :“你,可是跟流烟提了唯一解救的方法?”
              江又梦闻声,只是默默无言地摆首。“我没有说,说了又如何?”她偏头轻问一句,“流烟既然当初救下牧千羽,就当是料到往后的种种恶果,她本来就是自愿的。既当日没有犹豫,那么今日,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脱困之法,必跟牧千羽脱不了干系?”
              说着,江又梦垂眸看着脚下,被自己身影遮盖的一片阴影,凄凄淡然一笑,“那么,她怎么可能会听会依?”
              :“我们就呆在山下吧,如何?”
              沈星沉闻言,半响才回过神来。她看着江又梦清丽傲然犹如腊梅般的身影,黯然道:“随你吧!”
              随后,江又梦掠过沈星沉,走到树影外,看着南宫流烟渐行渐远的身影,渐渐就模糊了清明无波的眼眸。
              流烟啊流烟,我们分明是一直并肩而行,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过哪一个点,就错过了一生。
              是牧千羽出现之时罢?
              或许,跟牧千羽并无关系。她只是一个契机,让我明白自己与你,从未并肩过,只不过是两条平行而走的线,只是平行,并无交集。
              牧千羽只是更加让我明白,我与你,不管怎么貌合,都不过是虚表,都是神离...
              沈星沉无言地注视着江又梦的背影,心内虽有千波万绪奔涌,却终是压制下去,不言不语,静站在江又梦身后。
              世间是否总有些人喜欢这样折磨自己?
              她们把一腔柔情付与流水,为之无悔付出,却不料那段情在流水眼里,不过是辗转飘零的落花。
              好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这短短数字,一语成缄,不知其中藏了多少痴男怨女的神情和伤心!这说的是又梦,而何尝不是自己...
              想着,沈星沉抬眸看着江又梦,心下悲哀。原来,自己今生注定,只能永远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苍白的脸,却无法触及。看着她为别人伤心落泪,却无法言语任何,看着她付出痴心婉转,却无法为她愤愤不平。
              谁叫这世间,最不能勉强的,除了生命,就是感情!
              她今天,是终于明白,终于看透...
              ◆◆◆◆◆◆
              南宫流烟一路走走停停,心下有一把悲哀的郁结在燃烧,怎么也摆脱不了。她踟蹰着,一直不敢走回屋去,不敢让牧千羽发现她脸上的悲伤神色。
              走到半山腰,就看见远处清泉边蹲着身子,挨在泉边的牧千羽。
              只见她正笨拙的清洗着手中的一块抹布,有乌黑的发丝滑落脸侧,她也顾不得脏,直接用手背抹开,继续着手里的工作。那娇憨认真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动人。
              南宫流烟慢慢地走近,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牧千羽立即回过头来看她。瞧见是她,牧千羽立即丢下手里的抹布,欢欢喜喜地跑过来。
              :“流烟!”娇吟一声,随后牧千羽就跑到南宫流烟身边,仰起头问:“可跟又梦见面了?”
              见南宫流烟点头,牧千羽瞧了瞧南宫流烟身后,没有见到江又梦等人的身影,随后又好奇地问:“那又梦她们呢?”
              :“大概,在山下。”南宫流烟思索半秒,答道。
              :“这样啊!”牧千羽难免有些遗憾地回了一句。随后,她精神一振,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地拉起南宫流烟,道:“流烟,你来,我给你瞧些东西!”
              说着,不由分说地就拉着南宫流烟,带着她来到木屋前。邀功一般的将门大推开,此时,屋内的灰尘消失殆尽,如焕然一新般精神地呈现在了南宫流烟的眼前。
              南宫流烟偏头看了看牧千羽紧张忐忑地表情,仿佛生怕自己做的不好,怕南宫流烟生气一般。她笑了笑,率先走进去,在桌子前,床帐前,窗台前,都伸指探了探,触及之处,都是还带着擦拭过后微湿的痕迹,干净的家具。
              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南宫流烟只是垂头静静地打量着眼下的木桌。没有说话,没有动弹。
              心里那把绝望悲伤的火焰,一直汹涌地燃烧着,不肯停,也终将要在她的余生里,越烧越旺,不得消停。
              手指摩挲着潮湿地木桌,南宫流烟紧紧抿着嘴唇,眼角发涩,却已然绝望到没有眼泪要流出来。眼角干涩,一切能够发泄悲伤的感官都已经麻木,再多的眼泪,又哪里能发泄心内的悲伤和绝望一丝一毫?
              :“怎么样?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见南宫流烟只是低头打量家具而没有回话,牧千羽紧张地走到南宫流烟身前,也弯腰去抹了抹身边的家具,生怕自己做的不好。
              话一落,却突然感觉身后一双修长的手臂将自己狠狠地环进了怀里,紧紧地,那么紧,那么用力,似乎想要将自己与她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永远,永远都不要分开...
              :“流烟?”
              牧千羽疑惑地直起身子,感觉到南宫流烟环住自己的手臂还在不觉地加紧,她疑惑地扭动了下身子,想要转过身去看看身后的人。
              :“不要动!”
              南宫流烟却只是又收紧了一些手臂,将牧千羽更是紧贴地环住,两人之间此时紧密得没有任何的空隙和分隔。她将头埋在牧千羽的肩颈内,狠狠地嗅着牧千羽身上特有的幽香气息,一丝一毫都不愿放过。
              :“不要动!”
              南宫流烟又重复了一遍,出口的话是那么轻那么轻,似乎是一阵虚无缥缈的轻烟,一出口便会随着微风消散。可是这样的一句话,却如寒冬冰雪,立即让牧千羽心下一凉,瞬间呆呆地站着,忘记了所有的动作,任身后的南宫流烟紧紧环抱住。
              南宫流烟感受着自牧千羽身上传来的温度,一下一下,打击拍打着自己的心脏,终于是,感觉到了一阵实在的暖意。她那么不舍地抱着她,仿佛是将死之人抓着唯一救命的绳索,越抓越紧,丝毫不肯放松。
              丫头,你是这般的美好,这般的单纯,叫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与你分离,与你伤别?
              我,甚至不敢去想象将来的一切。我是那么那么的害怕,可笑啊!我居然,也会有这样害怕的一天。
              是的,我害怕,害怕今后你得知真相内疚伤痛的表情;害怕你将要独自生活孤单不知所措的无助;害怕我走得太早,害怕你会怪我怨我;丫头,我甚至还害怕,你连烧水煮饭都做不好,怎么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你那么瘦弱纤细的肩膀,哪里能承受得起这样沉重的未来?你那么单纯晶莹的心思,哪里能抵抗得了这个世界黑暗的腐蚀?
              可是,可是丫头啊,我就要离开了啊!我就要,离开你了啊...
              南宫流烟将脸紧紧地埋进牧千羽的肩膀里,喉头如鱼刺梗在喉咙,酸痛不已。心里生出的绝望和疼痛,疯狂地叫嚣着,早已胜过剧毒发作时带来的疼痛。此时胸腔之内,除了绝望无声地疯长,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她紧紧地抱着牧千羽,千辛万苦隐忍至今的悲伤,终于形成了不可逆转的洪流,带着千军万马之势,狠狠地将她击溃。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绝望悲伤,终于是再也受不住只躲藏在胸腔之内,狂勇地叫嚣而出,将她压倒。
              那样无助的绝望,那样悲伤的担忧,她终于是,再也隐忍不住...
              :“流烟...”
              感觉到南宫流烟的异样,牧千羽颤声呼唤了一声。她颤颤地伸出手,握住南宫流烟交握在她怀前的手。指尖一触,险些没心疼地叫出声来。
              南宫流烟的手,那么冰凉,那么苍白。似乎是隐忍了太多太多的悲伤,似乎是被伤心摧残了意识,击溃了所有的理智和坚强。
              牧千羽心疼地将南宫流烟的手覆在掌心下,希望能借此让她温暖起来,却只是徒劳。南宫流烟的手,还是那么冰,那么凉。就仿佛是她心里击了太多的伤,这一辈子,都无法再消融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牧千羽似乎以为南宫流烟只是她的幻觉,只是春天的一阵风,吹过就会消散不见。她害怕只成为南宫流烟的一个过客,一个匆匆逗留便离开的过客!
              想着,牧千羽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她不顾一切地推开南宫流烟紧紧箍住她的双手,随后她迅速地转过身,环上南宫流烟的颈项。一瞬间,南宫流烟眼里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悲伤与绝望,全部显现在了牧千羽的眼里。
              :“丫头...”
              南宫流烟轻唤一声,随后的话却被牧千羽突然吻上来的唇封住。牧千羽狠狠地吻住南宫流烟的唇,狠狠地,带着吮咬一般的力量,厮磨着,纠缠着,狠狠地,紧紧地,不肯离开,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
              流烟,流烟...
              你眼里的悲伤我不要看,你话里的隐忍我不要听,你心里的绝望我不要管,我只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其余的,我们可不可以都不要管?
              我知你心里有秘密,我知!即使我不知你的秘密为何,即使我知你永不会告与我知,让我担心,与你并肩分担。所以,我不问,我不看,我不管!
              我可不可以自私地,只求你永远在我身旁,不分不离?我可不可以,只像上天祈求这一件事情?
              我,可不可以?
              想着,牧千羽紧紧地贴着南宫流烟,抵死地缠绵。双唇不停地缠绵相贴,每一下吮吻,都仿佛是欲望升腾点起的火把。两人的唇黏着着,仿佛沾粘上一般,不停地游走嬉戏追赶,怎么也停不下来。
              南宫流烟伸手抱住牧千羽的肩,一步步欺向她,一步步将她逼向床沿边。两人深深陷倒在床榻之内,床帐落下,波动渐快,如圈圈涟漪漾开!
              若老天真的还有一丝眷顾怜惜,能不能让我们,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唉!丝慕今天不说话,叹口气就行......
              PS:明天高中同学聚会,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可能无法更新,先向亲们说声抱歉啦!!


              IP属地:云南95楼2013-11-2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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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摧颜
                  牧千羽和着玲珑缓缓走下山去。两人皆有满腔的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去,最后都只是静静地挨着往山下走去,俱不言语。
                走到半山腰,牧千羽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闪,再抬眼看去,就见一脸怒容的月影被随行的侍卫拦在自己面前。
                :“月影,你这是...”
                牧千羽先是怔愣片刻,随后意识过来,她走上前对着两边的侍卫焦急地解释着:“我认识她,她没有恶意!你们快把剑放下!”
                侍卫没有动作,依旧与月影拔剑对峙着。
                玲珑适时走出来,对着两旁的侍卫命令道 :“放下剑来!”
                侍卫这才乖乖地放下了剑,剑一落下,就见月影揪着牧千羽往一边走去,“牧小姐,我有话要问你!”
                牧千羽不明就里地随着月影被拖到一旁去,还不待牧千羽问话,就见月影沉着脸转回身来,面对着牧千羽,劈头问道:“牧小姐,你这可是要随着那公主下山?”
                从未见过月影这般认真的模样,牧千羽怔楞半刻,才老实回道,“是啊!玲珑要下山,所以我就陪她一起...”
                :“你怎么可以下山?牧小姐,我真是看错了人,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牧千羽闻声皱了眉,她看着月影这般怒气冲天的样子,半是不解办事恼羞,“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见牧千羽回的无辜,月影的气更是灼烧起来。“你知道流烟中了毒,活不长了,所以那公主一来,你就要随着她回宫,享受荣华富贵了?”
                阴沉的天边,伴随着月影的话落,霎时闪过一记响雷,轰隆作响,炸的人耳朵一阵嗡鸣。
                闪电的光芒下,牧千羽的脸色一片惨白。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月影,一双眼睛似是无意识一般地陷入了空洞之中,她浑身都颤抖起来,许久才问得出一句,“你说...什么?”
                月影瞧见这牧千羽的脸色顿时就苍白得骇人,也惊愕起来,她也不再生气,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难道你不是因为知道流烟快要死了,才离开她的?那你是为什么离开?”说着,月影兀自低头沉思片刻,仿佛想通了似的,她抬眼惊诧地问道:“难道你是知道现下解救流烟的方法唯有得到宫中的血灵芝,所以才随着公主进宫的?难道你是准备去得血灵芝,才这么做的?”
                :“血灵芝...”牧千羽无意识一般的重复呢喃了一遍,她面色一片惨白,无神睁着的双眼里,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牧千羽跌坐在了地上,手紧紧地拽着身边的一丛草枝。
                月影瞧着牧小姐这般骇人的模样,终于是悟得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想着也随之白了脸色。心里一震,暗自叫了声不好,低头打量着面前一瞬间似乎被人拆筋断骨般的牧千羽。
                :“牧...牧小姐,你不会是,还不知道此事吧?”
                “轰隆”,天边又是一阵响雷劈过。回答月影的,只有巨雷的劈过的巨响,映照着夜色下牧千羽失了魂般的面容。
                眼泪变得冰凉,此时牧千羽的心中也只有冰凉。她的身体剧烈的抽搐着,胸中气血翻滚,就像有汹涌的浪头,一浪高过一浪,拍打着理智的堤岸。
                你知道流烟中了毒,活不长了,所以那公主一来,你就随着她回宫,享受荣华富贵了?
                中...了...毒?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牧千羽无力地摆着头,紧紧捂着疼的几乎要裂开的胸口,脑海里转过南宫流烟数日来戏谑中难掩凄怆的神色和话语,铺天盖地的绝望和悲哀袭来。
                难怪...难怪!
                牧千羽时至今日,才终于明白了南宫流烟为何眼中明明带笑,却总也难掩悲凉。也难怪,她眼里的悲戚,为何似生离死别般不同寻常!
                原来,她们原本,就已经越离越远!即使身子贴得多么近,多么亲密,可是她们两人的命运,早已在南宫流烟中毒之日开始,就已经发生了天差万别的变化!
                是南宫流烟,是她,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得她的平安!
                “我,已经没有筹码了!上一次离开皇宫,我已经赌尽了我的所有,赔光了一切,才换回我要的你。可是这一次,我除了你,已经什么也没有了!我已经做不到,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保住你全身而退。是的,这一次的我,没有把握。”
                那时,听得南宫流烟这么说的时候,为什么她没有察觉南宫流烟话里的无奈和悲怆?为什么没有看出,南宫流烟所说的赌尽所有里面,包括了她的性命?
                :“啊!”牧千羽痛苦地掩住耳朵,一声凄厉地低呼声脱口而出,她缩成一团,一声一声低声地呜鸣,像是划在人心口上的一道道伤口。
                不,我不要相信!这么荒谬可笑的事实...
                我,要怎么去相信?流烟即将离开我的事实?
                下雨了。
                初春的雨,缠绵着刻骨的阴柔。淅淅沥沥,直下到人骨子里去。
                牧千羽紧紧地闭上眼,任眼角的泪水顺着打在脸上的雨水划下,满身的冰凉,她的心也只余下冰凉。
                可是,她很快就用手背倔强的抹去。她知,泪水到底是凉薄的东西,再多的泪水,也挽不回已成的定局!
                牧千羽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拂开月影,掠过远处的玲珑,不顾一切地朝着山下跑去。
                她,不能相信如此荒唐的事情。她必须要找到星沉,她必须要,问个明白!
                ◆◆◆◆◆◆
                  


                IP属地:云南99楼2013-11-21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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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2:4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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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得无眠无休,越来越大了。
                  牧千羽的长发被雨浇湿,额前的几缕披发垂下,贴在额前。
                  跌跌撞撞的下了山,牧千羽一眼就瞧见站在树下避雨的沈星沉和江又梦。她顾不得喘气,踉跄地再跑过去,一把就握住了沈星沉的手臂。
                  :“牧小姐,你这是...”
                  沈星沉皱着眉,话还未说完,就被牧千羽的样子惊愕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口里的话也被一时间的惊讶给硬生生的止住!
                  牧千羽倾国绝世的脸上满是雨水的痕迹,整张脸苍白得让人不忍去看。她嘴角哆嗦着,目光却坚定得不容人忽视,霎时间,全身凝着一股不许人忤逆的气势!
                  :“星沉,告诉我,是不是只有血灵芝才能救流烟?”
                  此话一出,脸站在一旁静默观之的江又梦也是一怔。江又梦和沈星沉两人诧异万般的对望一眼,随后安静下来,一时间,无一人说话。
                  瞧见面前二人的脸色,牧千羽心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她原本紧握住沈星沉的手一松,仿佛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她不敢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二人,眼眶瞬时湿热起来,模糊得再也看不清两人踟蹰震惊的神情。
                  她不相信地摇着头,错愕地退后几步,却脚下无力地一软,就这样跌坐下去。
                  江又梦这下缓过神来,她心下一惊,赶紧走上前来要扶牧千羽起身。谁知牧千羽却伸手如握紧救命的稻草一般,紧紧地拽住江又梦的手,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声音抑制不住颤抖地问道:“又梦,求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流烟,到底都瞒了我什么?求求你...”
                  江又梦不答,只是咬牙手臂使力,将牧千羽拉起来。“牧小姐,流烟既然不说,那么必有她的道理,你又何必多问呢!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是冷月宫受的毒么?”牧千羽却如充耳不闻一般,随着江又梦回到树下,无力地靠在树干之上,闭眼疲惫得问。
                  江又梦一怔,转过身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得骇人的牧千羽,却见她不知何时褪去了原本的毛躁性子,变得淡定沉静起来,隐约的,周身自有一种王者之气流转。江又梦心下黯然,这般的气势,恐怕是天生的帝女之气使然吧!
                  这样的牧千羽,竟让人一瞬间有些不知如何应付,让人不敢去敷衍和欺骗。
                  见江又梦只是打量着她不答,牧千羽却从江又梦的脸上明白了答案。她垂眸,凄哀的一笑,响起南宫流烟,心间就是一阵阵噬骨的疼痛蔓延。
                  :“真的,只有血灵芝才能救她了么?”
                  沈星沉闻言一怔,随后看见牧千羽眼里势在必得的坚定,一个激灵,厉声制止道:“不!牧小姐,你不能这么做!流烟千辛万苦让你出了宫,你可不能再伤她的心,再回去了啊!”
                  这些话,字字击在牧千羽的心上,她强掩下心头的钝痛,坚定道:“星沉,不要劝我!为了流烟,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
                  :“牧小姐!”话毕,就见江又梦上前一步,阻止道:“流烟,曾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
                  说罢,就见牧千羽神色一惊,不自觉地转向江又梦。江又梦低头苦笑道:“她说,没有你的世上,便是永生,又有什么快乐呢?”
                  没有你的世上,便是永生,又有什么快乐呢?
                  牧千羽怔怔地看着江又梦,随后,却笑了,眼神清澈,却带着坚定万分的光芒。“是啊!没有她的世上,便是永生,又有什么快乐呢?又梦,她是如此,我亦然!”
                  :“牧小姐...”江又梦惊错地看着牧千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许久,才叹了口气,企图做最后的劝解,“你,当真决定好了?你要知道,这血灵芝只能救流烟一时,只能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毒性,终究保不了她一世!”
                  牧千羽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江又梦,似是再多的语言和动摇,也撼动不了她一份!
                  江又梦见牧千羽不答。无声,就是默认!
                  她看懂了牧千羽眼底的苍凉,那是爱过的人才有的表情。那表情就像燃烧过的玫瑰,终成劫灰。
                  一切,在这一刻,是真的,终成定局......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说的了,今天是星期一,看了文的亲们,早点歇息吧!!呵呵...


                  IP属地:云南100楼2013-11-21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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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愉过后,满室尽余暖香阵阵。
                    牧千羽拿过床脚刚洗过的衣裳,兀自穿好,随后下了床,走到桌前,将桌上带有迷药的熏香灭掉。
                    虽然星沉事先已经给过她解药服下,可是也许是药性太强,牧千羽仍是感觉到阵阵微微的晕眩之感。
                    想着,牧千羽回头,就见南宫流烟沉沉地躺在榻上。她走过去,缓缓地跪下来,俯身凝望着南宫流烟紧闭的眉眼,柔荑纤纤,轻柔地拂过,从南宫流烟的额头到鬓角,然后便停留在她暖热的双唇上。
                    手甫一轻触,蚀心的疼痛便切肤刻骨的袭来,不舍与悲切排山倒海的涌来,似将她淹没。
                    :“流烟,你可会怨我?”
                    牧千羽泪眼婆娑,将脸贴在南宫流烟胸前,哽咽着问。她注视着被南宫流烟丢弃在床脚的剑,不觉地悲从中来。
                    如若你不是信任我,你不会这般毫无防备的待我,更不会将你贴身不离的剑丢掷床尾,生怕伤我。
                    可是,我却用你对我的信任,这般待你。你,会不会恨我?
                    流烟,谁叫你要欺瞒我呢?谁叫你,总是将苦痛一人担下呢?若不是皇宫里这一夜之间的变故,恐怕这个秘密你要瞒我一世了罢?
                    流烟,我曾经真的天真的以为这样很你过下去,一天天慢慢累积成一辈子。可是,流烟啊!原来早就来不及了,这一次,是真的已经来不及了!我与你最近时,只有一段爱情的距离,之后,转眼天涯。
                    真可笑,对不对?我本以为自那次双双离开,就是我们幸福的开始,只未料想,原本,已经是结束...
                    如果有一种东西,能让时间停驻,永不向前,该有多好?
                    可是,就像烟花只开一瞬,不能永恒定格在夜空。我们,缘起缘灭,终要陨落...
                    想着,牧千羽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汹涌而下。
                    流烟,你,怎能这样待我?
                    牧千羽的手轻轻地抚过南宫流烟俊美如玉的脸庞。你待我如此,我却无法回报你任何。
                    流烟,这一次,也该换我,为你牺牲一次了罢?
                    想罢,牧千羽俯身轻轻地吻上南宫流烟纤薄的唇,带着最后抵死缠绵的意味。
                    流烟,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
                    情真而泣血。
                    :“流烟,再见了!”
                    最后深深地瞧了南宫流烟一眼,牧千羽心知自己再留,便越加的舍不得离去。她咬着牙撑起身子,逼迫自己立即转身离开,身子轻飘,眼见就要冲进漆黑的夜幕之中。
                    :“丫头...”
                    突地,身后传来一声细弱的呼唤。立即拉住牧千羽已经行至门前的身影,让她的身影在一瞬间看上去飘飘摇摇,似一阵碎风,就会将她吹倒。
                    那呼唤里,有悲伤有哀求有痛苦有爱恋。
                    只一声,便让牧千羽瞬间僵立如石......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又卡在关键之处了,丝慕自个面壁思过去...
                    亲爱的可爱的大爱的亲们呐,大家表霸王啊表霸王啊,(撒娇打滚)都来说几句嘛,丝慕更文多不容易啊,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吧!!亲们就多给丝慕来点评论留言嘛!!


                    IP属地:云南102楼2013-11-21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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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
                        宁静的屋内,烛光摇曳,一时间,平静得让人不安!
                      牧千羽僵硬的站着,那一声轻唤是那么不真实,那么轻,让牧千羽不敢相信它的存在。可是,却不知是为了什么,牧千羽同样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南宫流烟,仿佛生怕什么得到证实一般。
                      :“咳咳...”南宫流烟勉力地引下胸口钝钝的疼痛,想要直起身来,却发现全身瘫软,体内的内力也一时间不知为何散作无形。她抑制着几度想要冲出喉间的咳嗽,歪过头看向僵直在门口的牧千羽。“你当真,要走?”
                      简短的几个字便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南宫流烟沉重的呼吸着,胸口仿佛结了一层敲也敲不碎的石网,压得胸口生疼,内力竟是在此时一丝半毫都使不上来。只是,身体的疼,再疼也疼不过灵魂的炮烙和杖刑。她看着门口背影纤弱的牧千羽,心里的疼痛似排山倒海般袭来。
                      她的小丫头,何时竟是会这般待她?
                      慧明如南宫流烟者,怎会没有察觉出牧千羽回来时异样的神色。只是,即便是面对这般怪异到不同寻常的她,南宫流烟仍然不愿意去防备她,不忍心怀疑她。可是,却恰恰是因为她一时的心软和仁慈,便落得这般的下场。
                      想着,南宫流烟撇头看着桌上的熏香,一瞬间了然。若非是牧千羽对自己心存爱惜,将熏香熄灭,否则自己断不可能会在之前的混沌之中,努力挣扎出一丝清明来吧?
                      南宫流烟的语气那么轻,那么无力,却又充盈着满腔的悲伤。令牧千羽一时间心酸至极,她紧紧咬着唇,不敢承认,却又说不出一句谎言来。她的一只手狠狠地握住一边的门框,似是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痛苦一般,手指深深地陷进木栅里,也浑然不觉。
                      见牧千羽不答,南宫流烟眼眸里唯一的一丝光芒,也被这无情的沉默给掐灭。她低头,苦笑。
                      不答,即使默认。
                      她垂眸,悲伤顺着低垂的眉眼流泻出来。“丫头,你要知道,只要你转身,我们便是咫尺,也如天涯。”
                      听闻南宫流烟的话,牧千羽再也忍不住,她转过身来,“不!流烟,你要信我,我会回来的,我...”
                      话还未说完,转身的瞬间瞧见南宫流烟悲戚的神情后,牧千羽的喉头便像是梗了满满的鱼翅一般,再也说不出任何来。
                      南宫流烟本就如翩然若非的凤凰般灼灼其华,而今长袖委地,便如同神凰折羽,哀然长嘶。她生命的全部的希望和爱恋,就将要在今日,牧千羽的手里,被折尽!
                      :“流烟...”
                      牧千羽只得无力的一唤,却见南宫流示意般的动了动僵硬的手,却只是徒劳。随后,她看着牧千羽,摇头轻笑,“丫头,你叫我怎么再相信你?”
                      :“流烟!”牧千羽知道自己这一次的举措大大地伤害了她,心疼无力的扬声一唤,试图向阻止她再说下去。“我会回来的,请你相信我,我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我...”
                      :“你不会!”这般信誓旦旦的话,却看得南宫流烟绝望疲惫的闭上了眼,凄哀地淡淡启唇打断。
                      仿佛感觉到牧千羽在听闻自己的话后瞬间僵直下去的身子,南宫流烟睁开眼,看向牧千羽,烟波流转下,是满满的深情流淌。“丫头,不要走!”
                      :“不!”牧千羽坚定地摇摇头,转回身去,背对着南宫流烟。似是害怕再见到南宫流烟眼神里的缱绻,害怕迷失自己原本坚定的方向。
                      南宫流烟仿若未闻,只是呢喃般的重复道:“不要走...”
                      :“南宫流烟!你无权制止我去看我爹,我为了你,已经做了那么多不情不孝之事。你不能让我在他病重之时,明明知晓却当做枉闻!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你也没有资格这么要求我?”说着,牧千羽强止住心头的心疼,可是这样伤害南宫流烟至极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她抑制着满腔的哭音,“我说了,我会回来的,等我三月,三月之内,我定会回来!”
                      说罢,牧千羽顿感心痛如绞。
                      随后,她再不敢多呆。只见她极度慌乱而仓皇的身影在黑影下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奔下山崖,将一抹单薄忧伤的身影留在冰凉冷寂的屋内。
                      我会回来的,等我三月,三月之内,我定会回来!
                      想着牧千羽最后留下的话,南宫流烟凄哀一笑,无尽的悲伤流转。
                      丫头,这么浅显的谎言,你叫我,如何相信?
                      想着,南宫流烟紧闭眼睑,一滴湿热的眼泪,静谧的绽放在寒冷的夜里。
                      丫头,你知道吗?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永不相见,也不是咫尺天涯,而是我明明一次次握住了你的手,却始终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
                      夜色阑珊,南宫流烟微闭着双眼,看见屏风上的合欢,被月光渐渐地掩进了阴影里。
                      再也,看不见...
                      ◆◆◆◆◆◆


                      IP属地:云南103楼2013-11-2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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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皇宫,真的不是能任由我所想所愿的地方。原来这里,注定要埋没我们的爱情,甚至是性命。原来我们,真的已经咫尺天涯。
                        但是,我不悔!只要能博得自己的所有,换取你活下去的希望,那么就算我粉身碎骨,又有什么干系?
                        我是那么那么明白你的心,和你最后的眼神里,那么浓那么浓的不舍。可是流烟,从我回到皇宫的那一刻开始,你和我,就隔了生与死的距离。
                        流烟,纵使我放不下你,我忘不掉你。可是,可是...
                        命运是这么安排的,我们的命运早已在前年前就留下了预言。我永远,都得不到我爱的人。
                        我知道的,即使星沉她们不说,但是我却渐渐地悟透了她话里的意思。相生相克...指的便是我们之间,定有一人的星辰要陨落。
                        可是,这颗星辰,却不一定要是你,不是么?换言之,这颗本该消逝的星辰,本就不该是你!
                        你为了承担了这么多,那么这一次,也该换我,擅作主张一次了罢?
                        想着,牧千羽的目光望向窗外,实现穿过千山万水,湖泊江海,直直飞向心之所系的方向。那里又花丛绿草,蝶舞蜂忙。那里有溪水山川,陋室小屋。最重要的,那里有着她,毕生毕世的挚爱!
                        可是,这些记忆,都将要成为遥远的前生了。她的天真愿望,终其是要,被埋葬了。
                        心疼得快要裂开,牧千羽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她回眸,看向咸嘉帝,目光里,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光芒。
                        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
                        是得偿所愿?
                        还是,粉身碎骨...
                        ◆◆◆◆◆◆
                        半夜,牧千羽徒步回到骄阳宫。
                        走进宫中庭院,就见一只焦切等在院内的玲珑。见牧千羽回来,玲珑快步上前,拉住她。“千羽,怎么了,父皇可和你说了什么?”
                        牧千羽缓慢地抬起头来,无神的目光撞上玲珑焦切的眼神。她摇摇头,并不答,只是微微欣慰一笑,“玲珑,我赢了!”
                        :“什么?你赢了什么?”玲珑不解牧千羽的话,皱眉想再深问,却见牧千羽一脸的恍惚,不便再问下去,只是唤侍女准备热水,带着牧千羽走进寝室。
                        两人才转身,就听得门外的侍卫扬声奏道:“太子驾到!”
                        一语毕,惊起万层骇浪!
                        :“千羽!”
                        玲珑慌张地回头唤了声,却见牧千羽只是安然地站着,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太子的驾到而慌张的意思。她平静地笑了笑,“玲珑,不要紧!这该来的,总是躲不过的!”
                        说着,牧千羽松开玲珑的手,转身面向宫殿门口。
                        玲珑怔怔地看了看一时间握空的手,许久才抬起头看向牧千羽。看着牧千羽在月光下更显纤弱的身影,兀自发怔。
                        不知为何,她明明就站在眼前。为什么却会带给自己那么强烈的错觉,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消失在茫茫月光之下,再也,握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今天这一章就先这样了!
                        之前丝慕便保证说为了满足亲们的喜剧愿望,一定会重新开一坑,另写一个喜剧的后续结局的,想看喜剧的亲们可以在此文完结后继续追看!!
                        但是这个坑,- -已经注定是悲剧的了!!反正已经虐到这一步了,就让丝慕继续无可救药的执着下去吧!!
                        呵呵,最近可能因为太虐了,都木有人愿意留言了,唉,长叹一声。真无奈啊!!


                        IP属地:云南108楼2013-11-21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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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千羽被言圣麟阴冷的话,击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突然掠过言圣麟,走到拿着锦盒的侍卫面前,侍卫满心以为这牧千羽是来夺锦盒的,赶紧将锦盒护好,却不料牧千羽直直地伸手拿过侍卫别在腰间的剑,抽出剑来,剑光寒寒,映照着,牧千羽坚定决绝的目光。
                          :“羽儿,你动不了我的!”言圣麟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牧千羽,冷冷一笑。
                          牧千羽却不惊也不慌,只是一时间眼里的光芒凛凛到让一旁的言圣麟都有些微愕。
                          :“是么?”牧千羽拿着剑,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又诡异的笑容来。
                          话音一落,只见刀光一闪,牧千羽狠狠一刀隔开了自己左手腕上薄薄的衣衫,割破了她娇嫩的肌肤。血如在地上泼了一道红墨,顿时疼痛入心。
                          :“羽儿!你...”言圣麟惊讶的出声想要去制止,可是伸手时已见刀光落下,一刀深狠的血痕狰狞的显现在她的臂弯之上。
                          牧千羽却恍若不闻,只是直直地看着言圣麟,语气坚决地问道:“太子,你要不要将血灵芝还与羽儿?”
                          言圣麟双手垂在身后,一时无法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只是错愕地看着牧千羽,犹豫不答。
                          瞧见言圣麟犹豫,牧千羽也不多等待,她扬手落刀,又是一道血痕自臂腕间隔开。
                          她齿唇微颤,脸上更加苍白如纸,她一个踉跄险些就要栽倒在地,但是牧千羽还是咬牙站着,眼神直直地看着言圣麟,不肯退让一步。“太子,你是还,还是不还?”
                          言圣麟睁着愕然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牧千羽,双手无措地紧握着。就在他想要招手唤人前来制止的时候,却看见牧千羽见他不答,咬紧下唇,又再次扬起手来。
                          力气在慢慢地被耗尽,她的手颤抖着,几乎无力再握起剑柄。但是牧千羽却还是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软弱的再次举起手来。
                          眼见牧千羽毫不犹豫地手就要落下,言圣麟上前一步制止道:“住手,羽儿!”
                          牧千羽闻言,止下动作,可是握着刀柄的手却不可有一丝丝的放松。
                          言圣麟转过身去,背向她,摆了摆手,“给她给她!”
                          听得言圣麟的话,牧千羽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她丢下剑,接过侍卫递来的盒子,紧紧地揽在怀里,随后,她踉跄一步,险些要栽倒在地上。
                          :“玲珑,玲珑...”
                          牧千羽躲开言圣麟作势上前的搀扶,使出最后的力气,朝着玲珑的行宫声声呼唤着。直到瞧见玲珑闻言快步走出的身影,她才再也支撑不住地,一头栽倒在冰冷的地上。
                          昏迷前最后的意识,牧千羽却露出淡淡欣慰的笑意。
                          流烟,我,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文就这样,为了尽快赶文更上进度,我会尽快加工,争取今晚努力码字,明天一定会更上来。
                          恩,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写羽儿啊,呵呵,明天写流烟好了!!最近一直没写我的流烟,亲们有没有觉得少了什么,宫廷之斗不精彩咧??
                          呵呵,所以,明天流烟会出现!!究竟是什么内容呢??亲们都可以来猜猜!!


                          IP属地:云南110楼2013-11-2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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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待
                              骄阳宫西厢的卧室之内,雕花窗棂,嵌宝屏风,七彩璎珞帐,八锦龙诞香。
                            柔软的香塌前,牧千羽沉沉地躺在上面。奢华的布置,更显得牧千羽身影的淡薄和脸色的苍白。
                            牧千羽的腕间包扎着层层纱布,脸色苍白如纸,在厚重的棉被下,小巧的脸颊几乎要被覆盖着看不见。
                            虽然之前太医已经前来诊断过,说是血已经止住,伤势也已无大碍。可是牧千羽却沉沉地睡了整整两天,还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而这期间,言圣麟就死死地守在塌前,一步也不曾离去,两宿未有休息。
                            清晨的第一抹余晖照进窗来,牧千羽的眉头皱了皱,终于是醒了过来。
                            牧千羽清醒过来,却只是紧张地四周扫看着,直到触摸到那枚锦盒安然地躺在自己枕边,她才放松下来。
                            言圣麟察觉到异样,闻声瞧去,就见牧千羽已经睁开了还有些混沌的眼眸。
                            欣喜于终于看见她那双剪水美瞳。他握住她的手,几分叹息,几分无奈。“羽儿,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经过那日惊心动魄骇人心魂的事情之后,现在能再次看见牧千羽睁开眼眸,他便欣喜地将自己的高傲与燥怒远远的抛弃。他此刻只想看着她好起来,他将尽一切的可能,去换她哪怕是一刻的欢颜。
                            然而牧千羽只是看着他,嘴角微张。言圣麟以为她要说什么,凑耳去听。可是,牧千羽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牧千羽凝视着言圣麟近在眼前的面容,心中反反复复浮现的是另一对英气的眉,宝光流转的眼,俊美无铸的面庞,戏谑散漫的笑容。
                            南宫流烟的容颜,南宫流烟的声音,都是牧千羽刻骨铭心的想念。
                            一时间,思念竟如潮水,不可遏止。
                            她张了张嘴,一句‘流烟’梗在嘴边,却残忍的发现那不过只是自己太过于思念的幻觉。于是,那个刻入骨的名字,终于还是被掩进了喉间。
                            :“羽儿,我知现在的你有多恨我!可是,在当日南宫流烟那般羞辱我之后,我便立誓,终有一天,要重新夺回你!”见牧千羽不语,言圣麟缓缓叹息一声,言道。
                            牧千羽不语,静静地听着言圣麟的叙述,许久,她才看向他,平静地道:“太子,你还是死心吧!我早已经是流烟的人了,不论是心,还是身!”说罢,牧千羽疲倦地别过脸去,将半边脸颊掩进被里。
                            此言一出,室内的气氛顿时下降到最低点。牧千羽侧着地脸,没有看见言圣麟渐渐握紧的拳。她只是神色淡然地闭上眼,等待着他所有可能来临的怒气。
                            可是,时间点点滑过,却不见言圣麟有何行动。
                            牧千羽诧异地睁眼看去,却只见言圣麟站起伸来,双手背于身后。
                            察觉到牧千羽探寻过来的目光,言圣麟回望向她,淡淡叹息道:“那,又如何?”说着,他脸上是牧千羽许久未见的温文柔和。“羽儿,你终还是不曾真心了解过我。其实,在那次之后的无数个夜里,我早就预想到这样的结果,只是,谁叫我,忘不掉你...”
                            一行话,情真而意浓。立即让牧千羽僵住,不知所措。
                            许久,牧千羽才缓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牧千羽转回头来,眼神澄澈,表情真挚。喉头几次滑动之间,才能勉强将生疏多日的呼唤喊出口。“太子哥哥...”说着,牧千羽看着言圣麟的眼神里,隐约充满了歉意。“谢谢您对羽儿的心意!怪只怪我心里,只容得下流烟一人!”
                            :“那南宫流烟到底是哪里好?值得你为她涉险,不顾性命?”言圣麟闻言,走到牧千羽身边,不解地质问。
                            牧千羽却只是盯着锦盒,微微一笑。“她什么都好!在我眼里,她就是一尊神!谁也没有办法动摇她在我心里的地位,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说着,牧千羽疲惫的闭上眼睛,不愿再多提。“太子,羽儿想歇息了...”
                            言圣麟看着牧千羽沉沉闭眼,渐渐没有了声音。他呆呆站立良久,才负手离去。
                            听见言圣麟的脚步声远去,牧千羽才睁开假寐的眼眸。她转头看向窗外,几抹相思的余痕残留在脸庞上。
                            :“流烟,流烟...”一声声的呼唤就犹如是割在心口的利刃,疼痛难忍,却又无法遏止!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牧千羽闭上眼,一滴滴的泪水从眼角滑下,划出一条条凄凉的湿痕。
                            流烟,很快了。很快,我就可以将血灵芝交与你了...
                            ◆◆◆◆◆◆


                            IP属地:云南111楼2013-11-2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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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2:41:13
                              广告

                              折磨
                                冷月残声。
                              江又梦站在山谷的屋外,听着屋内传来的箫声,婉转低回,字字都断肠。
                              箫声幽幽吹唱了一夜,她就这样痴痴地守在屋外,听了一夜。听着心爱的人,吹着对另一个女子的思念,整整一夜。
                              无眠无休。
                              风吹起她洁白素雅的衣袂,显得她的身影如此单薄。她虽并非绝色,但是骨子里的风华却少有人能及。可是,这样的女子,却在这一夜里,损尽了姿华。
                              山谷的风,吹得人心头空荡荡的冷啊...
                              屋内窗弦边,朗月冷风,暗香盈袖,南宫流烟就立在窗边,如萧萧清风,绝俗出尘。
                              她穿一身蓝衣,执一管玉色萧,神色淡然。
                              一夜,她的玉箫吹得悲凉凄怨。
                              回想起月影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心里是一片冰凉。
                              对了,我出城时,还听说了一件举国欢庆的大事。太子几日后,将迎娶牧小姐为太子妃...
                              想着,一阵风起,更添了心头的几分凉意。
                              从来,相思是梗在喉间的鱼骨,怀念是噬心噬骨地剧毒。
                              她一直希求的,不过是两人能够朝夕相对,青灯一盏,低吟浅唱,把酒言欢。
                              而如今,自己心爱的女子,此时此刻却为了自己,而陷入了绝望之中。她想知道,牧千羽以换得血灵芝为前提而被太子拥入怀里的时候,是哭了,还是笑了。
                              绝望地无力感涌向心扉,一阵急促的窒息般的疼痛又袭向心扉。南宫流烟手扶住一边的窗沿,气息急促迫近喉咙,一阵强烈的咳嗽几乎要将胸肺都咳出来。
                              她目光飘渺,嘴里含一丝血的腥咸。目光深邃地望向远处的天空,眸子里的光芒一时间绽放如刀剑出鞘。
                              丫头,很快了。很快,我就会重新夺你回来了...
                              ◆◆◆◆◆◆
                              宫闱深处,骄阳宫内。
                              牧千羽就这样目光呆滞,无神无觉地坐在院内,任冷冷的风吹打着脸颊。
                              自从那日离开南宫流烟,随玲珑回宫,牧千羽便没有再见过她。她知萧萧万里,再见南宫流烟,已是遥遥无期,却仍控制不知自己,无法自制地想念她。
                              她也勒令过自己不去想她,可是,那种刻入心扉的牵挂和思念,却排山倒海般侵袭着她。
                              想着,牧千羽垂下眼帘,满目的凄怆尽现眼底。
                              她弯下腰,折下一朵花,就像碰断自己的缱绻流连。狠狠地折断花茎,却折不断自己心头满盈的思念和爱意。
                              离开南宫流烟后的许多个夜里,牧千羽总是会做同样的一个梦,梦见姹紫嫣红的山谷里,南宫流烟站在眸光百花丛中,微笑着朝她伸出手来,缱绻,神色戏谑却温柔。
                              她笑着迎身向前,南宫流烟的身影却倏地在空气中消散。这时,牧千羽便会从梦中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却孤枕寒衾,一派清冷岑寂。然后便感觉道脸颊一片冰冷寂凉,伸手触及,是满手的泪水连绵。
                              想着,牧千羽嘴角地一丝苦笑渐渐僵硬。她拢了拢肩上的长衫,抬头望着空中的一计冷月,惘然空叹:“流烟,现如今,是不是只有在梦里,我才能再见到你?也才能忆起你是那般地爱过我,我们曾那般地幸福过?”
                              可是,也只是爱过而已...
                              牧千羽嘴角的苦涩更甚,她闭上眼,任相思的痛苦蔓延心扉。清冷的泪,渐渐浇湿绝色苍白的脸颊。
                              无数个日夜里,无论何时何地想起南宫流烟来,牧千羽的心口,都会绽放如撕裂般的疼痛,就像是回应她绝望的感情一般。
                              :“是啊!我们,也只是爱过而已!只是爱过,却再无将来...”
                              苦叹着,却见玲珑快步走来。神色焦切,带着些许的无可奈何。人影刚至牧千羽身前,就急急忙忙地说道:“千羽,皇兄在晋安宫大宴群臣,庆宴几日后的纳妃大典。除了父皇有病在身未至,连母后都去了。母后和皇兄刚派太监来通报,要你我二人尽快赶去。”
                              牧千羽站起身,神色淡然地对着玲珑浅笑道:“好!我知道了,待我梳妆一下,就随你同去!”
                              说罢,她走进屋子。走到梳妆台上,坐下。对着铜镜将三千青丝轻轻地绾起,淡上铅华。身上没有任何华丽的珠钗缀饰,只斜插着一只碧玉簪。
                              换下一身红衣,只着了一袭素淡的白色纱衣,素雅中透着一丝单薄。
                              待二人来到晋安宫时,大堂之上,早已是乐音四起,舞姿翩然。
                              牧千羽莲步轻移,翩跹如画。她穿过衣裙眼里多姿的舞姬,一身纯白的身影,犹显清丽脱俗。堂上顿时乐声骤停,众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部汇集到她一人身上。
                              牧千羽低下头,随着身后走来的玲珑一起,俯身行礼。
                              娴德皇后抬手,柔声道:“玲珑,羽儿,二人平身吧!”
                              :“羽儿,趁大臣们都在,如此尽兴之时,不如你和玲珑二人合作一曲,为大臣们助助兴如何?”言圣麟瞧着牧千羽,言道。
                              牧千羽闻言,却只是神色淡然,兴致缺缺地回道:“羽儿今天身体不适,不想...”
                              :“羽儿,你想说什么?”话还未说完,就听得座上原本兴致极好的言圣麟冷声打断道。原本安静的大殿之上,更显肃静。


                              IP属地:云南115楼2013-11-21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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