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华丽刺眼,灯红酒绿,金迷纸醉,一切都是那么和谐与糜烂,而在那不起眼的角落,饥饿与病痛折磨着身体,本是小小的纸片却似被赋予了强大的魔力,多少人为之痴狂,为之哀怨……
尘世的凡俗刺痛了双眼,伸手打破面具,碎片飞溅,世界在眼前崩坏,留下一片黑与白,这便是世界的本质,扭曲的原点,在着充斥这最原始本性的空间缓缓踱步,走向遥远而未知的方向。
残片划过,撕裂皮肤,融入身体,这个世界肢离破碎的记忆,如同破损的胶片一般在脑海中倒带,感受着人世间繁华背后的凄凉,胸口隐隐作痛,只为那悲伤与仇恨。何时能找到纯洁的灵魂,来承载这人性流不尽的宿命长河。
死生如虚幻,哀乐似妄为。究竟宇宙是我们的一场梦,还是我们只是宇宙的梦一场。--引言
就如同极光一般美丽,白与黑的交织与分离,在小镇的上空跳起华丽的圆舞曲,惨叫与鲜血,破坏的欲望与猜疑的隔膜,谱写着华丽的乐章,最后的休止之后,归于虚无。
清晨,细雨纷纷,都市夜晚的迷梦之后醒来,油桶里最后的火苗被雨淋灭,桶边的孩子却不肯离开,只是痴痴的望着最后的一丝红艳被水珠吞没,留下一团泥浆,他们抬头望着这带走温暖的雨水,倒下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甚至没有挣扎的权利,他们能拥有的,只是仇恨与悲伤所带来的痛苦和绝望。
城外不远的公路上,两个孩子相互搀扶着走着,他们披着残破不堪的麻布,在细雨中泥泞的路上跌跌撞撞的走着,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两个娇小的身躯在风中颤抖着,一辆轿车飞驰而过,泥水溅了他们一身,但是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弱者,是不会被同情的。
远处的公路上似乎发生了事故,只是因为雨天路滑而产生的一点擦碰,司机全然不顾形象在路边吵得不可开交。两个孩子经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紧紧地捂着胸口,不去看那些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最后,司机终于按耐不住,扭打起来。人性就是如此,永远被那自傲感所束缚着,不能自拔。那个孩子也因痛苦而倒在地上,另外一个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地抱着他,口中不停小声叫着“len……len……”“没事的,rin”他用无力的声音小声说着。他们的麻布掉在了地上,倒下的孩子似乎叫len,另外一个叫rin,他们都有着一头金发,只是现在变得十分灰暗。他们与普通孩子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没有眼瞳,len的眼睛是全黑的,rin的眼睛则是白的。就在len痛苦的时候,两个司机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一推,护栏已经撞碎了头盖骨,他再也醒不来了,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另一个司机四处张望,看到路边的孩子,瞪着血红的双眼走了过来,在雨中,不会有人听到。
已经过了正午,雨停了,阳光透过云间的缝隙来到地面。他们终于来到了城中,微微的水汽中映出繁华的天地,灯红酒绿,金迷纸醉的繁华中透着糜烂的气息。雨后的日光有些刺眼,空气中的水汽令人感到十分闷热,街上的人不多,仿佛是惧怕这阳光,隐藏到了黑暗的角落中,直至黑夜的到来。rin和len不知道该去哪儿,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四周的高楼好似尖锐的利剑,直插向天空,包围着这座城市,将人困在自己的欲望牢笼中。高楼下低矮的房屋极不相称,不知道还有多少饥饿的枯肠在哀鸣着,金钱与权利的隔膜,将城市截断,夹在其间形式走肉般的灵魂,机械的操纵着自己的肢体,迷茫于世,只是为了活下去。这街道就如同世界的缩影,世间百态统统烙印在其中。
城中的集市十分喧闹。金钱,商品,吵闹都在诉说着这里的荣耀。Len和rin走在集市上,他们很饿,希望能人们能施舍一些吃的,但是没人会理会他们。人心已经被蒙蔽,披着道德的外衣,但眼中却有着豺狼似的凶光,贪婪的望着花花绿绿的纸张,殊不知已经被这纸张束缚,无法动弹,深深陷入这池沼之中。在一个转角,rin撞到了一个青年,青年看着rin怪叫一声,大声叫着他的衣服脏了以及价钱如何如何,说着就抬起手“啪”len被打倒在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地上,双眼看着那个青年,当青年看到那双黑色的眼睛时,大叫着“怪物”逃跑了,len站起身来,压低了麻布,拉着rin消失在人们鄙夷与惶恐的眼神中。人类看不清自己,也看不透他人,只是用鄙夷与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这个世界,害怕受伤,害怕未知,或麻痹自我,或陷入自我无知的深渊,在猜忌与担忧中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