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的歌,丧心病狂的词,如绵长的思念,一直漫过七十年。
98岁的少校家里挂着当年的照片,那是来自漂洋过海来自“全民协助”的后代;百岁老兵翻看着他从未见过的档案,笑着说,我叫他老姜,我们都是弟兄。
他说被骗了,死啦死啦不是团长,连中校都不是,是个跟烦啦一样的中尉,烦啦是二十四岁的中尉,死啦是三十四岁的中尉,可说毫无前程。
我的团长心愿得偿,他出殡之日,迷龙的老婆孩子离家北上。活人不该那样过日子,就像他对她们说的,中国大得很,不止有挨着缅甸地云南。那支小小的殡葬队抬着棺材自街上走过,它没法不小,因为就剩下了这么多。阿译挑着招魂幡,在前边领框,狗肉在后边瘸着,它来押枢。
活人在泥里,死人在天上。
终归虚妄。
干干净净的歌,就如同我在国殇里听的那首《你知道不知道》。这才是最丧心病狂的。
向两位丧心病狂的词歌者致敬。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