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和顾惜朝是战友、是兄弟，或者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知音。
两个人一起打仗出生入死，结婚生子成家。战争胜利，又开始新的斗争，斗争结束，他们也老了。
大半辈子就这么过来。后来老婆媳妇朋友兄弟开始陆陆续续死的死走的走，两个鳏夫干脆住到了一起，天天说说话、坐坐伴儿。顾惜朝的一个儿子娶了戚少商的一个女儿当老婆，有一个男孩。两个老头可爱这孩子，亲自起的名字，叫“小阳”。又过些日子，孩子们长大，吃的玩的也多了，两个老头子也更老了。
他们还是好战友、好兄弟，一生一世一个的知音。
那天小阳拉着顾惜朝看了个电影。说是改编自美国作家叫什么安妮什么的小说，两个山里放羊的小子，洋洋洒洒20多年最后还死一个。
看完了，顾惜朝坐的时间一长腿脚都麻了，站起来摇摇晃晃吓的小阳赶紧叫戚少商。顾惜朝被扶着躺床上，看着戚少商坐床边上给他揉腿，突然蹦出来一句：“戚少商，你老了。”两个老不死的，看着所有人都咽了气，还活着呢！
趁着戚少商颤颤巍巍得出去喝水，顾惜朝就爬起来照着镜子发呆。用手摸摸脸，顾惜朝想岁月果然不饶人，八十多岁的老人皮肤皱的一层一层的，眼睛也混了。摘了帽子头发剃的极短，还有黑乎乎的老年斑。
是啊，老了呢。
这世上，谁活着还没个老？至少还能走动走动，没有口歪眼斜的瘫床上还要让人伺候。
顾惜朝拿着暖宝捂腿，心想，这样挺好，真的挺好。土埋半截脖子的人，难道还想着和谁大干上三百回合？又不是几岁的毛头小子，天天情情爱爱。一把年纪，有些事，自己想明白了就算了，犯不着非要告诉谁。
“戚少商，你喝完没？过来时给我也拿口水来。”
“哎，你等会儿啊，这厨房离着屋子也太远了……”
多好。
两个人一起打仗出生入死，结婚生子成家。战争胜利，又开始新的斗争，斗争结束，他们也老了。
大半辈子就这么过来。后来老婆媳妇朋友兄弟开始陆陆续续死的死走的走，两个鳏夫干脆住到了一起，天天说说话、坐坐伴儿。顾惜朝的一个儿子娶了戚少商的一个女儿当老婆，有一个男孩。两个老头可爱这孩子，亲自起的名字，叫“小阳”。又过些日子，孩子们长大，吃的玩的也多了，两个老头子也更老了。
他们还是好战友、好兄弟，一生一世一个的知音。
那天小阳拉着顾惜朝看了个电影。说是改编自美国作家叫什么安妮什么的小说，两个山里放羊的小子，洋洋洒洒20多年最后还死一个。
看完了，顾惜朝坐的时间一长腿脚都麻了，站起来摇摇晃晃吓的小阳赶紧叫戚少商。顾惜朝被扶着躺床上，看着戚少商坐床边上给他揉腿，突然蹦出来一句：“戚少商，你老了。”两个老不死的，看着所有人都咽了气，还活着呢！
趁着戚少商颤颤巍巍得出去喝水，顾惜朝就爬起来照着镜子发呆。用手摸摸脸，顾惜朝想岁月果然不饶人，八十多岁的老人皮肤皱的一层一层的，眼睛也混了。摘了帽子头发剃的极短，还有黑乎乎的老年斑。
是啊，老了呢。
这世上，谁活着还没个老？至少还能走动走动，没有口歪眼斜的瘫床上还要让人伺候。
顾惜朝拿着暖宝捂腿，心想，这样挺好，真的挺好。土埋半截脖子的人，难道还想着和谁大干上三百回合？又不是几岁的毛头小子，天天情情爱爱。一把年纪，有些事，自己想明白了就算了，犯不着非要告诉谁。
“戚少商，你喝完没？过来时给我也拿口水来。”
“哎，你等会儿啊，这厨房离着屋子也太远了……”
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