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的晨昏定省,照旧的朱门紧闭,已惯于被繁缛礼仪困缚在这斑驳宫墙内,不过是将青春年华细细蹉跎成沙,亦不曾畏惧。
钦安殿中,敛衽跪坐在那蒲团上,双手合十抵于额心,任银线镶边梅花刻丝的宽大衣袖垂下,露出藕荷色玉璧无暇,妃唇翕合,“愿我来世,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言罢正素手拈前些日子抄的几页佛经放于四角烧蓝镂空铜炉中看明焰跳跃,殿门吱呀而开带凉风几缕,湘沫上前为我披上湖蓝杭锦披风,只淡淡转身瞟那推门着妃嫔宫装的女子一眼,并不言语。
这偌大宫中,除了养心殿和慈宁宫的那两位,及现刚除六宫协理之权的皇贵妃,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礼作揖。
@额尔图明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