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ALL桃┆131102◇原创◆枭雄（开桃 勋桃 微all桃）

part 4
可是...金钟仁回来了。
就像是一把火，一瞬间烧毁了整片草原。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一切又开始颠倒，那个问题奋力的从记忆最深处生生挤出来，带着尖尖的刺，刺伤了心里已经痊愈好的伤口，又是一次鲜血直流......
所以，金钟仁，你不会无赖到现在回来要我的答案吧？还是...你早就遗忘了那个恶作剧？
鹿晗不知道黄子韬是怎么了，以前只有有什么烦恼的时候才会想到自己，问好多奇怪的问题，好像自己看多了书就什么都应该知道的样子。现在却也连着三天不出门了，每天都到书房报道，不问问题了，就是坐在那里看着自己。鹿晗把书摆好，回头看看趴在桌子上的黄子韬，他其实不是在看自己，就是看向自己这个方向而已，眼神中没有什么其他的内容，空空的，更像是...发呆。
“怎么样，还是没有什么话想说吗？”鹿晗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不舒服还是自己啊。
黄子韬懒洋洋的挪开视线，“你想听我说什么？”
“什么都行，例如...你最近怎么了？”
“我......”黄子韬想了想，“一个我以前喜欢的女人还有一个我以前最重要的兄弟回来了。”他这样陈述。
“那不是很好的事吗？”
“应该是很好的事吧......”黄子韬丝毫不带喜悦的勾起自己的嘴角，“可是...我现在不确定是不是还喜欢那个女人，却知道那个男人对我已经完全不重要了！而且...他们好像不是简单的关系啊。”回想起那天的舞会，金童玉女，裴家也一定因为能搭上金钟仁而沾沾自喜吧？
“或许...你这是嫉妒？”鹿晗不确定的问。自从他认识黄子韬，他就没见过黄子韬因为女人苦恼。黄子韬喜欢和那些女孩子玩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却完全不像是放在心里的样子，就算是对裴家三小姐在鹿晗看来也不过是那些女人之中家世好一点的和黄子韬也玩得更好一点的。对她，黄子韬并不比对吴世勋他们更放在心里一点。那么...这个让黄子韬好像变了一个人的女人，会是能影响他的特别的人吗？
“嫉妒？你说是爱情中的那种嫉妒？”黄子韬突然笑了，“那我这是对谁啊？”
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很认真的样子。
鹿晗还以为他那是开玩笑呢，也不再认真的回答了，摆摆手，“你要是闲着没事看看书也是好的啊，在书房就这么干坐着，真不明白黄老爷花大价钱买这么多书有什么用！”
黄子韬哼了一声，“你以为我父亲除了账本还会看别的东西吗？书这种东西啊，就是摆在那里给别人看的，不就是...想掩盖一下整个黄家的铜臭味？何必呢？整个上海都是这种味道......”
鲜少看到黄子韬这种愤世嫉俗的模样，鹿晗还想说点什么的，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少爷，你在里面吗？家里来客了，老爷让你出去呢。”
黄子韬坐直了身子，看看鹿晗再看看关闭的门，“鹿晗，你猜是谁呢？”
“老爷让你出去的话，那一定是什么大人物吧。”
“大人物啊......”黄子韬冷冷的笑，上海滩...谁不是大人物呢？任何一个小人物，在这片土地上只有两种下场，要么成为脚踏上海滩的大人物，要么...成为脚底下的泥！
总之，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呢。
无论是金钟仁，还是他黄子韬。但是那些值得怀念的回忆，我们就暂时掩藏吧，上海实在不是一个适合温情回忆的地界。
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三年前的意外...一次就够了！

我们之间...仿佛是被时光劈开了一道裂缝，站在触碰不到彼此的地方，我到底是该对你笑，还是冷漠？我始终放不下，我们的以往，可我却也无法接受被岁月浸染了的我们，用改变之前的语气相互交谈。还有我无法靠近你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不想要面对的......你的心！
———————黄子韬
第四章 破晓
part 1
黄子韬怎么也想不到，父亲让自己出来见的人居然是他！ 金钟仁坐在那里喝茶，看见黄子韬出来，抬起了头，把茶杯放在一边，就那么看着他。
“韬，快来，你看看，钟仁来了。”黄夫人连忙招呼着愣在原地的儿子，“你们都这么久没见了，那天舞会那么多人你们也没时间多聊聊天，今天你们能好好谈谈了。”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啊！”看见黄子韬还没有动，黄老爷有些动怒。
“黄世伯，不用说韬，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来，我也以为...会是他先来找我呢。”金钟仁看着黄子韬，温柔地说。
“你...你怎么来了？”
“许久没回来，一定要来看看世伯啊，这次回来才发现上海和以前不一样了。”
黄老爷跟着点头，“是啊，上海变得太快了，你刚回来一定不好适应吧。”
“可不是，今天出门才意识到，不能随便乱走，搞不好会迷路的。”
看着金钟仁和父亲自在的聊着天，黄子韬有种想笑的冲动，以前...他把金钟仁当成最重要的朋友的时候，父亲警告自己不要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现在...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金钟仁了，父亲却用眼神告诉自己这是他以后要认真交好的人。真是讽刺啊！
“让韬陪着你逛逛上海吧，毕竟离开了三年的地方，总是会不熟悉的。”
“我？”突然被提到的黄子韬瞪大了眼睛，他...才不想和金钟仁出去，就他们两个......
“对啊对啊，”黄夫人也附和着，“反正韬这几天也总在家里，一起出去逛逛也好。”
“我......”
“你去准备一下，你们一会儿就出去吧。”不给黄子韬拒绝的机会，黄老爷正色道。
金钟仁看着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的韬，垂下头，“没关系，韬不愿意的话......”
“世侄说笑了，韬怎么可能不愿意？你没出国之前他也是和你玩的最好，整天在家里念叨的就是你。”
“是啊，你走了，他哭了整整三天呢，谁劝都没有用。”黄夫人想起当时的黄子韬还是头疼，心疼得要死却什么都解决不了，当时自己也在心里抱怨来着，金钟仁怎么就离开了呢？但现在看来，人家出去可是给自己谋了一个不错的身份地位，整个金家都跟着飞黄腾达了。
听见自己的往事被揭露，黄子韬急急喊了一声“母亲！”
不敢看...现在金钟仁看自己的眼神。
金钟仁这一瞬间心里是满满的喜悦，所以说...黄子韬对自己不应该是自己看到的疏离和陌生，三年前自己说的那些话并没有让他从此在心中为自己定一个糟糕的位置，能为自己流眼泪，说明...还是有眷恋的吧。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够了。黄子韬，你看看，上天都不让我放弃你呢。以前我以为自己回不来了，至少让你知道的心意也好，可是我最终还是跟你一起站在这片土地上；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的鲁莽，却不知道你也曾经为我的离去悲伤过；我以为...除了兄弟那条路，你我之间会寸步难行，但是事实告诉我这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
“你看看，这孩子还害羞了！”黄夫人掩嘴笑。
“谁害羞了！”黄子韬反驳，然后气冲冲的往回走。黄老爷在后面问他“你去哪儿？”
黄子韬头也不回，“换衣服！！！”
吴亦凡坐在厅堂里翻看账本，眼看着吴世勋匆忙的向外走。
“站住，你干什么去？”
吴世勋站定回过身，“我去找黄子韬！”说着又想往外走。
“你等等！”再一次叫住吴世勋，吴亦凡起身把账本在一边放好，“今天不行！”
“为什么？”
吴世勋不能等了，等了这么多天了，自从舞会之后没有机会见黄子韬，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当时就是想要弄清楚的，金钟仁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以前也知道黄子韬对金钟仁离开这件事情绪不太对，可是金钟仁不会回来了，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现在金钟仁回来了，用冲击所有人眼球的方式，风风光光的回到了上海。那么现在，就是他们之间的战争，一分一秒都不能延误。
“跟我去船厂，今天有一艘新船要下海，你跟我一起去！”吴亦凡的话是命令，不容许人拒绝的命令。
“可是，可是我......”比新船下海更重要的，是黄子韬。
“吴世勋，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吴亦凡冷冷的看着他，“你现在不要妄想和金钟仁斗，他这次回来是要颠覆整个上海的，而你...还在我这个也不够强悍的哥哥的庇护之下，你认为，你有任何赢的可能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如果不抓紧时间变强的话，到最后可能连骨头都留不住！现在...你还有可是吗？”
哥哥说得没有错，和三年前不一样，这场战争的优劣势已经完全调转。吴世勋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想要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金钟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守住黄子韬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不能再原地踏步，自己留在原地的这三年，已经给机会让金钟仁远远超越了自己，那么找到和他并驾齐驱的能力将是更困难的一件事，却也是他不得不做的一件事。
在上海滩，不会有永远的赢家，但是...做一回输家，输的却有可能是一辈子。
“金钟仁现在在上海到底算什么？”以前，对上海这片土地上势力的划分吴世勋完全没有兴趣，今天却主动询问。吴亦凡想了想，决定不用模棱两可的话敷衍他，这些事他迟早是要知道的。
“我们吴家在上海的地位若说有七成是靠掌握着运输命脉等于掌握着整个上海的聚宝盆，那另外的三成就是靠张树理的帮衬，虽说他必然有他自己的利息所在，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我们两家联手一直是上海的规则。”
“张伯伯你们……”吴世勋其实也懂，他们这种阶级官商缔结真的是再平常不过了，但是知道归知道，在心里再清楚还是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讲，何况吴亦凡还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和你的张伯伯与其说世交的情谊，还不如说我们是利益关系更合适。”
“所以……”
“所以，这种关系只有在我们吴家可以在上海的经济上做主的时候才是稳定的。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你和张艺兴也该是这种关系，但是……”
但是，这种平衡被打破了，金钟仁就是那个意外。吴世勋静静的听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张艺兴除了兄弟还会有其他的身份，而且那个身份的前提是让他们遗忘所有他们的关系。
吴亦凡在心里叹气，金钟仁的改变他预料到了，却没想到这么雷厉风行，上海的变动甚至让他都措手不及。他现在只能希望一直在自己身后无忧无虑长大的世勋能迅速成熟，然后参与进来，因为无论如何这场风暴都在他们身边毫不留情的开始旋转，挣扎只会伤得更惨烈，只有掌握了其中的规律，才能活下去，成为这片土地的王。
这里就是这样，要么统治，要么被统治！
“可是吴世勋，我们商人终究斗不过军人，我们用尽一切方式得到的东西，他们想要只要从我们手上抢走就行了。金钟仁就是那个要抢走上海的人，他这次回来正如他的预告，上海会大变，他会是新上海的掌权人，控制着上海也控制上海的经济，也就是说我们在他的手掌上扑腾。”吴亦凡越说越严肃，“尽管我不想承认，我真的从没有感受到像现在这样的压力，我想…我应该搞清楚你和金钟仁之间的矛盾了。但是，在此之前，吴世勋，你从现在开始必须拼尽全力让你自己有能力和金钟仁对战，至少让他不敢轻易动你。给你的时间很短，一刻都不能耽误！”

part 2
被不可改变的命运紧紧栓住，吴世勋没办法抽身去找黄子韬，只是他没想到黄子韬此时正和他目前最大的敌人在一起。
不能拒绝父亲，黄子韬心不甘情不愿的陪着金钟仁出了黄家。金钟仁在前面走他就慢慢的跟着，低着头想该找什么理由离开这里。金钟仁停下来，他何尝不知道黄子韬想要逃跑的想法呢？但是他绝对不能允许黄子韬一次又一次逃离他的世界，为了现在这一刻他已经这么勇敢了，黄子韬怎么能一味逃避呢？黄子韬应该是没有注意到金钟仁已经停下了，还在慢慢的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金钟仁眼看着黄子韬向自己走过来，然后像是完全不了解状况一样一头扎进自己的怀里……
以前，有多少次也是这样，黄子韬懵懵地撞到自己身上，再如梦初醒似的摸着头冲自己眨眼睛，“呀，你怎么在这儿啊？”
那个时候，吴世勋或许会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黄子韬“你就不能看着点儿？”；张艺兴或许会笑弯了眼睛，然后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而自己…或许什么都不会说，低下头，掩饰自己已经红透了的脸庞。因为，那一刻和黄子韬是那么接近，仿佛轻轻张开手臂就能轻而易举的抱着他，并且拥有他。
这着实是个诱惑。
多少次，他警告自己绝对不行，所以才会紧紧握着拳头，强迫它们待在自己身体两侧，坚硬得如一块儿钢板。但是现在，他不用再压抑了，黄子韬什么都知道，吴世勋也无法阻止，他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听从自己的心，金钟仁在黄子韬反应过来之前就顺势把他揽进怀里，让彼此贴合，不留一丝空隙～
“金钟仁！”黄子韬怒气直冲大脑，想要挣扎却被金钟仁死死抱着。
“让我抱一会儿，或者……再大声一点让你父亲来救你。”
顿时让韬没有了言语，不再挣扎，可是身体的僵硬也告诉金钟仁他的不情愿。多少次在梦里再一次触碰这个少年，紧紧拥抱他，抵死缠绵。连清醒过来的第一秒钟心里嘴里喊的都是那个名字，可是下一秒就会发现自己所处的是这样一个陌生而又冰冷的世界。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也没有黄子韬……
黄子韬也许是怪他的不告而别，但是也因为责怪，会减少了牵挂。而他……因为珍藏在心里的都是最喜欢的最心疼的黄子韬，所以会更加的想念，想念就像是藏在罐子里的水果糖，华丽的糖衣包着，在日头底下晒，久而久之里面的糖都化掉了紧紧粘在糖衣上，分都分不开。那颗糖好吃也粘牙，所以握在手心里不吃却也不愿意放开。
黄子韬就是那颗糖。
而对于黄子韬来说，对自己好的那个金钟仁在三年前扰乱了自己的心之后一走了之，三年后回来了，第一次登门却拿父亲来威胁自己！
“金钟仁，你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
“……或许，从爱上一个人开始。”
“……那你的爱，真丑陋！”
“…… ……”
丑陋？在你眼里是那样的吗？
知道不该这么禁锢着韬了，可是抱紧的双手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开？真的分开得太久了，每天看着都嫌不够，这三年来思念噬骨的折磨无时无刻，甩不掉躲不开，这样忍受了三年的金钟仁，怎么可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如以前的温柔顺让？
“韬，你真的没有想我吗？这三年，一点都不想吗？”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黄子韬是最重感情的，即使是对一般的朋友也会因为分离悲伤，自己……至少是他的兄弟啊，至少……曾经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重要的人的其中之一。
“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就想你。”
“……”
金钟仁放开他，宠溺的看着他，怎么三年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是不是那两个人把他保护得太好了？几乎是在他放开的同时，黄子韬赶紧往后退了三步，警惕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愤怒。
“怎么，现在想我了？”
“想你个头！”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金钟仁隐藏起嘴边马上就要显露的微笑，利落的转身，向前走。
黄子韬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金钟仁的肩膀变得宽了，人更加的有力量，刚刚那个拥抱，像是要把自己融进他身体里，有那么一瞬间让韬感觉到了恐惧。那种……因为控制不住而未知的恐惧。在舞会见到金钟仁的那一刻，韬其实是想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拥抱他，欢迎他，很包容的在通往自己世界的路上开启一扇门。可是……直到面对了才知道，有些关系是无法弥补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回不到以前。
可是，金钟仁，一个已经改变了的我该怎么面对一个同样已经改变了的你呢？曾经背道而驰，就难以殊途同归。
“无论你愿不愿意，今天你应该带我逛逛上海。”看黄子韬没有跟上来，金钟仁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难道你真的忘了上海是什么样子的了？”
“这三年，我错过了太多……”他无奈的笑着，“现在想着找回来还来得及吗？”
“你以为过去了的还会再等着你吗？”
“……很显然，不能。”
“你知道就好。”
“但是……或许，能重新得到也说不定～”
黄子韬没来得及反驳，金钟仁又一次只留一个背影，韬话到嘴边也只能生生咽下去，因为……现在他没有立场和金钟仁发脾气。更何况，父亲的命令是好好的陪着他。黄子韬握紧拳头，冲着地面“切”了一声，什么叫好好陪着？难道自己是陪酒的舞女吗？
没有选择，尽管是不愿意黄子韬也只能跟上金钟仁，沿路说些近些年上海的变化。
“上海总商会的会长还是凡哥，这三年，吴家发展得很快，不像我父亲的保守，凡哥的风格一直是进取，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总是到张叔叔家喝茶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的是这些？”金钟仁问知无不言的黄子韬。
“你那天在舞会的意思我也明白的，反正这些你都是要知道的，而我……不知道要和你说些什么，沉默的话会更尴尬。”黄子韬低头向前走，时不时踢一下路上的石子。
黄子韬，还是像以前一样，聪明，而且毫不掩饰。
“其实……你可以不说的这么直白。”
“为什么要那样？你又不是不懂我的意思，绕来绕去多麻烦，其实你也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会不会和世勋他们作对，会做什么？”
“知道了你要怎么做？”
“看怎么帮他们。”
“凭你？”
黄子韬停住脚步，“嗯，凭我！”
金钟仁也跟着停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以什么身份？”
“他们的朋友！我们……是朋友。”
“多好听的身份，曾经……你也那么解释我们的关系。”
“你也说是曾经！”黄子韬很想问问他，到底他认为究竟是谁改变了他们的关系？亲手毁灭了，然后还逼着他怀念，金钟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错，曾经。”
金钟仁知道，失去的不该留恋，原本自己踏出那一步也不是为了能回到那样的关系，他们之间必须改变不是吗？变的是身份，不该是感情，不该是感情……曾经在黑暗中下定了决心要让这个人属于自己，所以无论是怎么样的伤痛都挨了过来，挨到了破晓，当光芒又一次出现，那些改变……也应该开始了。

【亲们，圣诞快乐～可怜滴我今天还要上课，下课了送福利更文└(=^¨^=)┐我果真是个善良滴人(๑´ω`๑)】

“......哥，你也太狡猾了吧！”金玲玲瞪了他一眼，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缓缓升起两片红晕。金钟仁看到她那个样子却是瞬间黑了脸，试探性的问她，“是关于吴世勋？”
“要不怎么说我们是兄妹呢？”金玲玲呵呵的笑，“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其实...哥你和世勋......”
“以后有关吴世勋的事情不要和我说！”
被金钟仁突然强硬起来的语气吓到了玲玲，她也不知道哥哥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兄弟吗？”
“兄弟？”金钟仁冷笑，“好一个兄弟！兄弟...就是要你来我往，当年他给我，我会原封不动，不对...我会加倍的还他！” 现在，我们之间的游戏已然开始了。吴世勋，的确是我先出招的，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回击我？你也该明白我要看着你做什么，关于你所不想要放弃的...也是我的势在必得！
“能不能别再赖在我这里了？”鹿晗抱着高高的一摞书，无奈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黄子韬。
“我愿意待在这儿，你管我啊？”把头别过去，黄子韬没什么话想和鹿晗说，虽说心里千百个问题，可是不可能轻易的问出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是那天和金钟仁在一起的情景......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挥之不去。
特别是......那个吻。
“鹿晗......”
“嗯？”
“......没什么。”最终还是提不起勇气，再一次重重垂下去，侧着头看着不远处的窗子发呆。 最近总是这样啊，鹿晗轻声叹气，黄子韬总会有奇形怪状的问题问自己，可自己却看不清他的想法。黄子韬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好像是胆小的刺猬。这样的人最难就是抓住了，就算是抓住也很难透过那一身的刺找到他保护得牢不可破的心脏。看起来比谁都开朗外向的黄子韬，才是最难接受一个人的人。
“干什么把事情都藏在心里呢？”鹿晗把书一本一本的放好，然后坐在韬的对面。“那样不难受吗？”
“有些事情，如果我说出来就不只是难受那么简单了。”黄子韬看着鹿晗，眼神却是空洞的，“鹿晗，你有没有过很无助的时候？就是那种...你以为最大的安全却突然变成了威胁，然后就会害怕，什么都不敢再尝试。还有一些问题明明摆在那里，不想面对的就不再提，因为说明白了就不得不面对了。”
“我不知道你不想面对的是什么，可是韬，你要知道，问题在那里，并不是你不面对就会不存在的，问题不及时解决的话会演变成一个又一个问题，会更加难以解决的。”

“......我也知道。我是知道的，可是...鹿晗，人都有懦弱的时候，你说的勇敢面对说起来简单，要是真的能那么勇敢，那么无憾，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后悔和遗憾呢？”
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脆弱的黄子韬，像是寒冬中走失的幼兽，跌跌撞撞，凄凄凉凉。
鹿晗还想说什么的，那个经常打断他们谈话的丫头又一次不负众望的来了。
“少爷，”丫头有些慌张，“少爷，张少爷来了。”
“我不是说我谁都不想见吗？”
“我们说了，可是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现在去房间找少爷去了，我们拦都拦不住。”
“难道出事了？”黄子韬也一扫萎靡的样子，很快的出门了，留鹿晗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着没有被关严的门发呆，或许...那个不谙世事的黄少爷开始成长了，所以才会有不断的烦恼不肯和别人分享。只不过他没来得及告诉韬，就算是在无助的时候也要找到可以陪伴自己的人，有人跟自己一起走过一片迷茫，或许就不会那么担惊受怕了。不是保护，而是陪伴......

【好长时间没更了~回家更文只能用手机，网速还不好 郁闷啊~~~有时间上电脑就艾特啦~】

黄子韬没有见过张艺兴那么慌张的模样，以前都是他们把自己保护在身后，任何困难都没让自己经受过。自己不是年龄最小的，却被比自己小的世勋和钟仁也照顾着，更别说四个人中最大的艺兴了。张艺兴那个人本就不是什么急性子，最常见的表情就是露出酒窝的浅浅的笑。可今天硬闯的张艺兴，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
黄子韬赶过去，在正到处找自己的张艺兴的身后喊了他一声，“张艺兴，你在做什么？”
“韬？”张艺兴看见黄子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所以说…你还不知道。”
“什么？”看到张艺兴开始犹豫要不要开口，黄子韬立马上前问他，“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这样，你说啊，什么都不说叫怎么回事？”
张艺兴也只是犹豫一下，立马就和盘托出了，这件事情黄子韬总是要知道的，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
“韬，你听我说，吴家出事了。”
“你说……”
“听我说完，上海要变天了，亦凡哥上海商会的会长被废了，这件事情是金钟仁做的。”
“你是说……金钟仁？”
“我刚才去见世勋，他不在，可能……”
“张伯伯他没说什么？”黄子韬不能相信，要说上海，张树理和吴亦凡是栓在一起的，一个出了问题，另一个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如果有办法的话，我父亲不可能不帮忙啊，要知道……金钟仁手里有兵的，现在做主的不是我们！”
“金钟仁，金钟仁……”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个开刀的是吴家……“艺兴，你老实告诉我，金钟仁和吴世勋之间到底是什么问题？没有理由金钟仁会突然这样的啊！”
“这个……”张艺兴避开黄子韬的视线，他答应了他们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对韬透露，从一开始他也只能算是一个目击者，这场战争发生在他最好的两个兄弟之间，所以没有帮衬，没有偏颇。他知道他们对韬的执念，所以答应保守一切的秘密，因为只有这样才对韬是最好的，他所守护的说到底只是眼前这个少年的一片清净天空而已。

“……张艺兴说的？”
“吴家的事，在上海你想瞒住谁？就算我再不问世事，我不聋不瞎！还有三年前你们以为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是不是？我不傻的，世勋，你们都是和我从下一起长大的，你们每个眼神我都懂的，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只不过当初金钟仁既然走了，我再说什么也挽回不了，既然你们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知道好了。可现在不一样，金钟仁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他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上海……他的意愿真的在此吗？如果不是你们之前的问题，我想不到他的理由，所以你必须告诉我，这件事我不能再置之度外了！”
世勋看着韬，韬的眼神很认真很认真，和这么多年的他都不一样。韬从来都很散漫，对自家的生意不感兴趣，对游戏的输赢不甚在意，和女人在一起也是随意的，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对他是重要的。以前的黄子韬，是用着无所谓的态度活着，活在这个他不喜欢的被金钱和权力控制着的上海。可今天韬看他的眼神透着认真，这种感觉让人觉得陌生，也出人意料的更加吸引人。
“吴世勋，你说话啊！”
“韬，你真的如你说的能看懂我每一个眼神吗？”
“……”
“如果是真的，我用一种眼神注视你这么久，你却从来没懂过。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想懂呢？”
“……”
吴世勋抓着黄子韬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两个人在黄浦江边上，人群中央肆无忌惮的对视着。
是以前从没有在意吗？为什么吴世勋看自己的眼神会这么的……温柔。不像以往的世勋，他怎么会这样毫不掩饰的看着自己，用看着情人的眼神……不对，自己怎么会这么想？看着情人的眼神？
想到躲开世勋的眼神，韬还没等转头，世勋就双手改捧着他的头，“不许躲，你要仔细的看，不然怎么能知道我的心思呢？”

“……吴世勋，这么久了，你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吗？”黄子韬犹豫的问他，不对，这种情况不对。他还纠结在金钟仁的吻里面，现在吴世勋居然用眼神在跟他告白，他的世界，到底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模样？
一瞬间，他的世界变了，他身边的人也变了，和自己以为的很不一样。为什么？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那两个人都是他想要当做一辈子兄弟的人，可是那两个人心里，又拿自己当什么？
当女人吗？
“吴世勋，我不是女人！”
“我也不是啊。”
“……”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世勋放开韬，看着江面，“可是韬，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你知不知道我在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心思的时候，有多么慌张？我以为自己疯了，想要控制我自己，不要继续那么想，想要不看你也不想你，可是……控制自己的行为很容易，控制自己的心根本就办不到。没办法不想，看不到会更想，你让我怎么办？”
“世勋……”
“所以我认了，我告诉自己，爱就是爱，没那么多的不可能，就算这辈子黄子韬不能理解我的爱，我还是爱啊。”
“……”
“所以现在你知道了，我为什么不喜欢裴佳媛！”世勋勾起嘴角，“还记得吧，去年，裴佳媛掉进黄浦江差点死了，那个……是我干的。”
黄子韬顿时瞪大眼睛，那次，佳媛可是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呢，世勋他……
“觉得我疯了是不是？她当我没看见吗？那次你喝醉了他想要偷偷亲你，我真搞不懂，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搞这一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世勋马上闭嘴看向韬，可韬已经听到了，眼神变得更加疑惑。
“一个两个？”
“总之我只是小小的惩罚她而已，要是想杀她早就动手了！”
“吴世勋！”
“嗯，就是这样……听你叫我的名字我都觉得幸福，黄子韬，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吴世勋勾着嘴角，却笑得很难看。
“世勋……我不知道…………”
“嗯，猜到了，这样的答案。”再次看着他的吴世勋，眼神中透露了可怜，“没关系的，因为……这并不是很容易接受的事，只是我要告诉你了，让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太重要了很多事情我舍不得让你参与，所以金钟仁的事情你不要管，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黄子韬是被突然的告白吓到了，所以忘记了自己是来找办法的，他晕晕乎乎的回了家，回到房间呆坐着一整个下午。黄昏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这种时候最重要的不是那个吧，吴家的事……比那些奇怪的感情问题要重要的多！
黄子韬没想到自己还会来这里，三年了……金家大宅他连经过都没有，而现在，也全然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了。以前，他是喜欢来金家的，所有人都喜欢他，他也喜欢和金钟仁待在一起，虽然不喜欢读书，却喜欢在金钟仁读书的时候赖在书房，看一本《诗经》从来没换过。他曾经对钟仁说，“你看看古人，谈情说爱也诗情画意，不像现在，每个人都那么实际。说不定，我更适合待在《诗经》的世界呢。”
金家在他的记忆中是温暖的代名词，慈祥的金伯伯，温柔的金夫人，可爱的金玲玲，还有……会对他好的金钟仁。
不是现在这样！
金家显然已经成了上海沿沪护军使金钟仁的府邸，家丁下人换成了军队，连门口都笔直的站着带枪的兵。
这里，变得陌生而且冰冷。想要进去，先是害怕，然后事不愿意。
黄子韬看着金家大门，突然觉得这一刻自己和金钟仁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他在今天之前还肆意的向他发脾气，可其实……自己来这里，只是想向他求情而已。希望他念在过去的情分，放过凡哥，上海还有谁有资格取代他的位置呢？
上前的时候被拦住了，黄子韬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他不喜欢他们穿的那身军装，显得人威武，但是却不近人情。
“我要见金钟仁。”
“您是哪位？”
“你就告诉他，黄子韬来见他。”
门口两个人迅速交换了眼神，原本冷冰冰的模样也变了笑脸，“原来是黄少爷，您直接进去吧。”说完，退至两边，给他让路。
这种感觉更加陌生，金钟仁，隔了三年，我们之间……到底隔了多少？

听到黄子韬来了，金钟仁立马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把进来通报的周副官都吓了一跳，“您……”
“……让他进来，所有人退下去。”
“是。”周副官行了个军礼，然后下去，周副官是亲自去美国接的钟仁回国，他一直很佩服这个年纪不大的上级，之前在杭州见卢督军的时候，不卑不亢，有礼有节，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少年必将在上海闯出一片天的。卢督军吩咐他好好跟着金钟仁，跟在他身边取得了江苏督军的信任，出任现在的职位，跟在他身边看他拥有了把上海踩在脚底下的风采。但是刚才……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叫做黄子韬的人，应该是能让钟仁失去一直以来的淡定的人。
周副官开始有兴趣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人……
“没想到你会来。”金钟仁看着坐立不安的黄子韬，眼神并不是开心。黄子韬从进来开始，坐下，接过下人上的茶……直到现在，一直没有认真的看他一眼。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黄子韬会来，他给吴世勋的困难他料定吴世勋不会对黄子韬说什么，因为了解吴世勋，所以知道这会是一场没有黄子韬参与的战争。而现在，黄子韬就站在眼前，不用问也知道他的来意。
吴世勋有他的自尊，不会让黄子韬来找自己，所以目前的情况只有一个原因，黄子韬自己要替吴家出头。这样的出头，黄子韬越是坚持，金钟仁就会越生气。
“我也没想到你会那样做！”
“……张艺兴说的？”金钟仁看着韬没什么变化的表情，点点头，“我就知道。”
“谁说的有那么重要吗？现在，你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你的理由吗？”
“这个理由，张艺兴说了吗？吴世勋说了吗？如果他们都没说，为什么要我说？”
“你们……”
“我要以什么身份说？”金钟仁站起来，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韬，公事上我什么都没办法对你说，私事上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整理好了是什么吗？”
随着金钟仁的逼近黄子韬微微后倾了身子，“我们哪有什么关系！”
“那就对了。”金钟仁悠闲的站直，“既然没有什么关系，我能对你说什么？哦，黄公子，你想知道的事，是我的隐私，所以恕难从命，无法告知。”
“金钟仁！”黄子韬气得站起来，“你能不能不跟我耍贫嘴？我倒是想从没认识过你，这个世界难道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我来想跟你说的不是咱们俩的事，是吴家的事，是凡哥的事，是吴世勋的事！”
“那……关你什么事？”面对愤怒的黄子韬，金钟仁表面上没有表情的面对着，实则心里也燃起了火苗，烧得他说不出来的难受。
“当然关我的事！吴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回忆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提醒你过去自己也曾经幸福，也告诉你现在回不到那种幸福的无可奈何。回忆还会让人看不清，看不清自己是否还有影响一个人的能力，看不清插在记忆河流中间的那把锋利的刀，最终会割伤谁的心。
金钟仁看着黄子韬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冷，他真想把他拉近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是为了吴亦凡还是吴世勋，是不是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已经说服自己打开心，允许别人走进去了？
可是他又出奇的胆怯，害怕黄子韬的答案，害怕自己的忍耐一文不值，害怕自己付出一切换来的报复只是一场闹剧，害怕最终他还是会失去黄子韬。
金钟仁透过黄子韬的眼睛看到了他对保护吴家的坚定，也看到因此伤痕累累的自己的心，他嘲笑自己因为爱一个人变得卑微，可也控制不住心脏因为那个人每一次呼吸都夹着疼痛。心疼到一定程度是会伤害的，不是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金钟仁用虚假的笑容完美的掩盖了自己的愤怒，他盯着黄子韬，一字一句的问，“那么，你能为了吴家做些什么呢？”
“……你，想让我做什么？”黄子韬心头一凉，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反问金钟仁。
金钟仁冷笑，看来，黄子韬真的预备为了吴家付出些什么啊。
“那要看你能给我什么，”金钟仁看着黄子韬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深邃，“或者你说说，我听听看？”每说一个字黄子韬都觉得金钟仁更靠近他一点，想都没想就扭过了头不去看他，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的金钟仁更是说不出的愤怒。
对吴家，可以挺身而出，对我，就只是一味闪躲，是这样吗？
站直身子，金钟仁踱步回到主位，眼神灼灼的看着他，“既然你现在说不出什么，那我们就等吧，我等你过来告诉我，你要给我什么。”
“……金钟仁，你一定要这样是不是？”

“……金钟仁，你一定要这样是不是？”
“这正是我要问的，黄子韬，你一定要这样吗？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这么逼我……既然你一定要这样，好，我奉陪到底！你回去吧，除非你给我我想要的，不然不用来见我，至于吴家的事，我的决定也不用跟你商量吧？”
黄子韬从金家出来是凉了一颗心，金钟仁看着黄子韬的背影也是被自己的怒火烧尽了所有的理智。刚刚那些话……简直就是幼稚得孩子才会说出来的，为什么一遇上黄子韬，他所有的忍耐平静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明知道这样会让黄子韬离自己更远，可还是忍不住被心里的妒忌驱使，做那些傻事……
如果，如果在黄子韬心里，吴家真的重要到有一天他会委屈自己再一次踏进金家，那个时候……金钟仁也会认命了，要么……彻底让这份噬骨的爱被掩埋，要么就真的什么都不顾把黄子韬绑在身边，这一辈子都只陪着他，用一辈子让他的心里只能留下自己。

我从来都没有错，喜欢一个人不能被认为是错误，我只不过是很勇敢的、很坚持的、很痴心的……从头到尾喜欢一个人而已。那个人，是我青涩年华中第一个让我心悸的人，是在我铺满紫罗兰的梦中能与我牵手永恒的人。所以我这样坚持，又有什么不对吗？ ——裴佳媛
第六章 联姻
“有一件事，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裴佳碧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金钟仁，在外面的三年，她虽然不是时刻陪在他身边，但是两个人都是在异国他乡，都是听命于江苏督军齐燮元，都是以新的面貌回来预备要征服上海……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站在金钟仁身边了。至少，裴佳碧是这么想的。
“什么事？”
金钟仁还是要客气的对待裴佳碧的，说的好听一点裴佳碧算是自己回到上海的帮手，当初也是通过裴佳碧这层关系他才跟江苏督军齐燮元搭上了关系。可说到底，当初自己不过是利用了她而已，现在，裴佳碧的存在则是齐督军的一个眼线，齐督军还不能完全的相信自己。就像是卢永祥也不能完全信任自己所以安排了周副官在自己身边是一样的。他对裴佳碧客气，实际上是对齐督军客气。
“佳媛和黄子韬啊，那天你心情不好吧，所以我只能再跟你说一次了。”
“……你说你妹妹？”
回来的那天，金钟仁亲眼看见了在黄子韬身边笑得开心的裴佳媛。以前不是没见过，之前金家和裴家也不是不来往的关系，那个时候他和黄子韬他们四个还曾经把裴佳碧当过共同喜欢的人，天天挂在嘴边的都是“今天佳碧又……”
不只是他们，那个时候几乎是全上海的公子少爷都跟在裴佳碧的屁股后面转。现在，这个引全上海折腰的美人则已经换了裴佳媛。好的家世，好的长相，好的年纪，多少世家公子都等着裴家把橄榄枝抛向自己。
“我父亲把上海所有的公子都想过了，吴家和张家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是在撒什么气，可是你对吴家的不善意全上海都看出苗头了。就只有我知道你只是试探，别人不这么想，所以我想……我想父亲应该也会放弃吴家，但是他从来不知道我妹妹心中怎么想的。你那么熟悉他们，应该知道黄子韬是什么样的人吧？”
“黄子韬？”
“你不说我也知道，上海出了名的贵公子，别说前途或是能耐，他整天在风月场上流连都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说实话我也搞不懂我妹妹是怎么想的，可女人就是这样，认定了一个人，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会勇往直前，我们裴家的女人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