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多年后,当宁遥从过去中寻到这两个词语,出现在脑海里的也全然不
是那样两类姿态各异的美丽的植物。它们早就在记忆中腐烂了所有的叶脉,连化石也没有留下来。假设她只能记住一些关于这两类植物的东西,那就只是自己的
瞳孔中,看出去的暗蓝色的天,长得像鸽背一般起伏的坡路,一个男孩的生硬,
这样诵读着它们。
甚至能记得他也不是一下子就读出来的。而是现在数遍看了看后,迟疑了一
刻,走上前去一步。努力的更接近那些植物的标牌,无意识的眯着眼。在一些列
的动作后,才看清,回头告诉她。
“红花继木。”
或是“黄菖蒲。”
无论怎么样,怎么样也好,等到宁遥从以后的几年里,当她二十二,二十四,
二十六,甚至二十八岁,提到十六七岁的自己时,会一直记得,有两种植物,是
不记得了它们的样子的植物,却又奇特的以非常熟悉的姿态,傲慢的存在于心里。——《年华是无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