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当校园暴力已经演化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轶事,对于在欺负与凌辱中受尽折磨的弱小者,旁观者只是选择性地选择漠视,甚至只当自己在玩味地观赏一场充满血腥色彩的电影。并非校园暴力的制止无能为力,只能说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物欲横流的时代彻底地糊住了人们本应雪亮的双眼,看不清现实,在雾里看花的世界中逐渐泯灭了自己的良知,崩塌了曾经善良的底线,最后只遗留下一个麻木不仁的躯壳,穿行于世,肉体是温热的,但心灵却如冷雪般冰寒。
一段在网吧中发生的惨案,引发了那个亡灵不甘的怨恨,牵扯出它不休不止的恶性复仇。校园暴力在这个空间压抑,气流沉闷的老旧网吧中无情地上演。面对眼前不良分子嗜血淫邪的目光,那个在无情残酷地欺凌中瑟瑟发抖的孩子,只能在其他旁观者冷似寒剑的漠然中慢慢地熄灭了心中的渺小得希望之火,本应可以逃脱那残忍的暴力,而网吧老板那突如其来的一堵,以及放任暴力肆意横行的冷然,生生折断了孩子的生路。导致了那孩子被残害,被肢解的冷血悲剧。
肉体分崩离析,灵魂无法安息,如浮萍飘荡,诉孤魂无望。悲戚苍穹无泪,善良陡然粉碎,唯化厉鬼一途,残魄游离无处。魂兮归来,渲染了一场场惨淡死亡的色彩。
他化作了地缚灵,向残害过他,折断他生存双翼的人们展开了报复,没有前兆,恐怖缭绕。临死前的他萧瑟得好绝望,但死去的他却执着得很疯狂,仇敌不死永不罢休的执念彻底地束缚了他的灵魂,淹没了他作为人类时候最后善良的人性,让他彻底变成了游离在这世上无法转生的厉鬼。
孩子的悲惨遭遇,让我们读者唏嘘,而孩子那偏激的报复手段,却只能让我们鞠一把同情的泪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孩子用他最后的一口怨气证明了这个规律的存在,自作孽不可活,谁又能,在残害了一个如花绚烂的生命后仍可逍遥自在地生活,谁又能,在抹杀了一个活生生地存在以后还在若无其事地只当踩死了一只弱小的蝼蚁。谁又能,让这个惨烈冤死的灵魂合上愤恨的眼睛,谁又能,熄灭那报仇的火苗。
疯狂地循环的狂杀已经无法遏制,任谁可以阻止,那孩子渐行渐远的脚步,命运划开那惩戒之剑,让那群残暴分子得到了惨淡的报应,却又使那孩子踏进了凄魂厉鬼的行列,在这个世上继续穿行,继续用怨念化成一场厮杀的不断轮回的游戏,让懵懂无知又或者是冷漠麻木的世人继续寻找他四散到各处的尸体碎块。
而鬼话的主角安踪和白翌,又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如果说安踪吸引了那孩子与之产生悲切的共鸣,白翌则是让孩子彻底脱离地缚的媒介。在这场悲剧中,他们注定只是无奈的旁观者,看着那孩子惨烈地死亡,最后又无法劝说那孩子不再用怨恨诅咒这个不公的世界,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作茧自缚,却又无能为力。
“解放了它就代表让它进一步成为厉鬼,但是不解放它,它也会成为厉鬼的,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它还是保留着人性的,如果等到最后他把做人的一切都忘记了,那个时候也许……”白翌如是说,灵魂的意识,他无力去扭转。
不再偏执于仇恨,飘洒放手,谈何容易。这或者白翌目睹了那场人间惨剧以后蓦然惊觉罢了。孩子的偏激已经不是他和安踪可以化解的。
纵然杀死那一个个曾经残害过他的人又如何,内心的怨恨已经启动,齿轮也无法停下万劫不复的滚动。孩子无法找寻属于他的归宿,这一切又是谁的悲剧,是孩子,还是这个冷暖交织的人世间。
故事没有结束,幽魂依旧飘游于迷途,无语凝噎,一阵冷风拂过,血泪洒落,谁又能体会灵魂孤独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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