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银酱终于放开了我,在萨达哈鲁的嘴里嗡嗡地喊着:“啊咧啊咧?银桑我这是在哪里啊?萨达哈鲁,你要是再不放开你的饲主,小心银桑我把你送给宇宙大魔王做早餐吃掉的哦,萨达哈鲁!”
他威胁的结果是头很快被咬得流血,而我终于满意地揉弄着萨达哈鲁的脖子,诱哄着:“萨达哈鲁,哟西哟西乖孩子,咬这种废材是会被转染废材属性让将来找不到人生另一半的哦,快放开。”
萨达哈鲁很听话地放开了银酱,似乎也鄙视他的嗷嗷叫唤了两声。
并使劲纠了纠结一双萌萌的逗号眉毛,放了个超乎人想象的浑浊臭屁。
银酱双眼翻白,捏住鼻子往后退开的嗡声道:“喂——,萨达哈鲁,你都吃了些什么,好臭!”
跟着就抬起他那醉酒后,更加无力颓废的死鱼眼瞪了我一瞬的单掌扶额,貌似被狠狠伤了心的控诉起来:“银桑我啊,为了养活你跟萨达哈鲁,已经劳累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却还要来伤银桑脆弱的心灵。噢嘎桑(妈妈)哟,神乐酱真不是个好孩子,求你带走她,让她去做别人家的孩子吧噢嘎桑。银桑我这么辛苦是为谁啊,却还要被嫌弃……家长大人什么的,银桑我再也不想当下去了……”
他边说着,边挥开我与萨达哈鲁弯腰驼背的朝屋里走去。
我忍了忍满心的怒气,跟了上去的扯住了他身上仅剩的一条内裤。
“银酱,你答应买给我的醋昆布呢?我饿了整整一个晚上呢,现在可以用喝地阿鲁。”
他回过头,一掌拍掉了我扯在他草莓内裤上的手,抽了抽嘴角的无力叹道:“少女哦,想看男人的【哗--】与蛋蛋,你还早了一百年呢,这样的早熟可是会让家长们感到很伤心难过的哟……”
我抬手给了他一拳,想抓他的衣领,却发现抓无可抓,只好放弃地怒瞪着他:“混蛋,看你满是皱纹的恶心蛋蛋,还不如回家去看自己老爹的。别想转移开话题地阿鲁,答应我的醋昆布呢?”
是了,他只穿着一条粉色的草莓内裤扭着头,天然卷的银发抖啊抖。将一双无神的死鱼眼避开了后,他一手朝短裤里摸了进去的挠起痒痒来,一手往鼻孔里抠了后拿出来在我头顶上抹来抹去的。
跟着又给了我猛重一巴,提高声音无耻地嚷着:“银桑我有承诺过会买醋昆布回来吗,嗯?啊啊啊啊,神乐酱果然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呢。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却一点也不顾及大人的心情。”
他有教过我,被人打了绝对要十倍奉还。所以我很本能地也抬手抠了抠鼻孔朝他身上抹去地将他抽翻在地,并骑上去左右开弓揍着的狂吼道:“我才不要输得只穿一条内裤回来的大人教训,把答应我的醋昆布还回来啊,天然银卷发的混蛋!把答应我的醋昆布还回来啊,天然银卷发的混蛋!”
我想,我又被气疯了,在抽打银酱中,又忍不住开始哀悼起我可悲的人生来。原本以为,寻着初遇时在他身上看到的那道坚韧不屈的光芒,我可以试着改变,来打败体内的夜兔嗜战之血。
却不想性情也是至遇见这混蛋的那一刻开始,变得越长越歪的喜欢动用暴力了。
现在回头想想,我真想戳瞎自己的双眼,或是戳瞎他的眼。
不过人生嘛,大多数时候都挣扎在“来不及去做”与“会不会做”这两者之间。
正当我想戳爆银酱的死鱼眼时,有人从背后制止了我的双手,语气很悠闲淡定地劝慰道:“神乐酱,这一大清早的,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刚才我路过下边时,登势婆婆说让我们交了前几个月欠下的房租呢。前段时间接了些生意有了点余款,你快去把钱拿出来我去缴给登势婆婆免得她瞪我。”
“新吧唧!”我站起身,回头给了他一双泪眼,然后抹了抹泪地指着地面蜷缩成一团的银酱愤恨道:“这个天然卷发的废材,昨天晚上去打小钢珠把我们前段时间挣回来的钱全都给……”
话还没说完,新吧唧瞬间收回了温和脸,鬼畜大发的一个过肩摔将银酱摔了出去。
而万事屋的下边,也照旧响起了登势婆婆的恶喊:“喂——,大清早的吵什么鬼,拆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