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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圃の真爱】(转)哑巴女孩的阴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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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10-20 10:26回复
    在华北平原的东南方有一条很古老的运河,它叫龙河。
    龙河两岸,稻花飘香,绿荫成行。
    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数十里河堤一片嫣红。
    我家就住在龙河西畔的一个小村子里,村里的几十户人家多以种地为主,世世代代都是朴实又善良的农民。除了河边住的二毛家以打鱼为生,再就是后搬来的谢老头,他也不种地,住在村西头的两间小草房里。


    3楼2013-10-20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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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一年大旱,庄稼苗刚长膝盖那么高,就被毒烘烘的大太阳天天烤晒着,几个月没下一滴雨了,大地都干裂了缝。
      起初人们从龙河里挑着混有黄泥的水浇庄稼,沉淀后供人畜饮用,可后来连这黄泥汤子都干了,眼看庄稼死去,人命不保,大家陷入恐慌之中。
      这时村里路过一位云游高人,他说他可以试试作法求龙王降雨,但是成不成就看村里人的造化,和心诚不诚了。
      村里人立刻像见到了救星一样。
      再说那高人生得一双不怎么占地儿的小眼,短短的眉毛活生生地在脸上写了个“八”字,几绺干草一样的胡须粘在了一起,挺大的风都飘不起来。老家伙身上骨瘦如柴,破衣烂衫的,还背了个要饭的大油布袋子。一说话阴阳怪气,眼神闪烁不定。
      要不说咱村的人朴实呢,就这么典型的贼眉鼠眼,非奸即盗,逃荒要饭的人,他们却信了。
      也难怪,那个时候的人,思想守旧,乡土情结比较浓重。背井离乡出去逃难,逃不好大多也是个死,那还不如死在家乡呢,都不愿做他乡的孤魂野鬼。
      大伙一商量,只要还有希望那就拼上一把,问那高人都需要些什么,大伙尽量去准备。


      5楼2013-10-20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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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家伙说先给他来一碗水喝。解完渴,也歇得差不多了,他让村里准备一头猪,一头羊,五色谷物各一筐,当然还要一些银两,他说不是他自己要,是给龙神准备的。最后还要在村里挑选年幼的俊男俊女一对。
        穷人家穷得就剩孩子了,况且高人说了不伤孩子性命,只是吃些皮肉之苦,被选中那两家忍痛交出了孩子,没有办法,要不都得死。
        至于那猪和羊,五色谷物还有钱,整个村子也就地主家有了。
        地主也是迫于无奈,想活命也就肉疼地贡献了一回,但不是白出,他说明年有了收成得折成粮食加倍还他。
        于是第二天清早,人们早早地在村东边的河堤上搭起了祭台,按照高人吩咐,摆放好祭品,场地周围拉起绳子,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布幡,相隔不远贴上一道高人沾着猪血画的符,一切都准备妥当。


        6楼2013-10-20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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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式开始了,那高人换了一身道袍,虽然破,倒是比身上那件干净。头戴一顶古怪的帽子,耳朵边插了两根大羽毛,从帽沿上还垂下一圈彩色的布条子。
          他站在队伍最前面,后面跪着那对童男童女,光着上身,头戴柳条编的帽圈,手捧圣水甁。再后面跪着全村的老少爷们。
          高人洗了手上了香,在祭台前跪下,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他猛地把头一抬,仰天长啸一声,接着唱到:“小小儿童哭哀哀,撒下秧苗不得栽。巴望老天下大雨,乌风暴雨一起来。”(我每次都能给想象成周星星的语气,汗!!!)
          全村的老少们一起跟着唱完,然后虔诚地把头磕在地上。
          重复了几遍之后,高人站了起来,拿起绑着铃铛的柳枝开始手舞足蹈地跳起来,那舞姿就像印第安部落舞一样。
          一边跳一边颤颤巍地嘟囔着,“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人多心不公,山里山高路不平,河里鱼多水不清……”
          全村老少接着磕头跪拜。
          最后他扯着嗓子对天喊着:“龙神老爷早下哟!清风细雨救山民!”
          一遍一遍地喊着,从早上一直到了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地上跪着的人已经有晕过去的了,老家伙也累的喊不出声来。


          7楼2013-10-20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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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怜的是那光着上身的童男童女,细皮嫩肉的孩子被晒得像煮熟的对虾,刚开始还不断地哭泣,后来就倒在地上抽搐着,眼看奄奄一息了。
            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人群里强忍着哭泣,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孩子,不久都悲痛难忍地晕了过去。
            都这么虔诚了,为何龙王还没有动静呢?大伙儿渐渐有些绝望了,老家伙也看出来了,他心虚地从地上爬起来咳嗽了一声说:“那什么,大伙儿的诚意还是没能打动龙神,不过贫道相信只要坚持下去,龙王定会被感动,定会施雨救村民的。”
            说完一把抹去老脸上的汗,陪着干笑。
            人群中再次醒过来的一位母亲,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哇的一声大哭就扑向台前的孩子,“我的孩啊,娘跟你死在一块!别怕,娘来了,娘来了!老天啊……”
            “拦住,快拦住她。”大伙慌了,这要是惹恼了龙王可就真都死定了。就在大家七手八脚,七嘴八舌一片混乱的时候,突然头顶一闪,一声巨响把大家震了个魂飞魄散,鸦雀无声。
            接着狂风卷着天那边的黑云劈头盖脸地扑了过来,眨眼半边天都陷入了黑暗……
            “是打雷了,看那黑云,啊……”全村从震惊中醒了过来。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老天有眼啊,龙神开恩啦!”
            “快看呢,快看呢,有救了,有救了!”
            人们兴奋地哭喊着,跳跃着,有的不停地磕头,脑袋都磕出了血。


            8楼2013-10-20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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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仰头看天的人突然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就在那黑压压的云层里好像有两个庞然大物在相互撕咬着,滚打着,朝着人们头顶就扑来了。
              黑压压的云海像开了锅一样翻腾着,有两个怪兽在天空厮打着,伴着一声声巨响和狂吼,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能够看清些了,那个身体大一些的好像一条巨大的蛇,周身都是乌黑发亮光的鳞片。而那身体略小一些的看起来像个有花纹的大黄狗。
              只见那大黄狗张开大嘴,朝着那蛇脖子就猛扑了过去,它的身形就像一道黄色的闪电,眼看速度快的无法躲闪,那大蛇尾巴猛的向上一卷,狠狠地一下就甩在了大狗身上,大狗被啪的一下甩的飞出很远,同时它牙齿间也带下了一块蛇脖子上的皮肉。
              没等大狗站稳身形,蛇尾已经紧跟其后从它腹部伸了过去,迅速地从背上卷了过来,瞬间勒住大狗,大蛇吃了痛,发疯一样地上下来回猛烈地摔打大狗。大狗嚎叫着,挣脱不开。拼命扭头去咬,可任凭它左右扭动也咬不着勒在腹部的蛇尾。
              大蛇占了上风,更是越摔越狠,每一次似乎都伴着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大狗凄惨又凶狠的叫声在空中震耳欲聋。


              9楼2013-10-20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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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蛇尾再次将大狗甩向高空时,忽然大狗一声歇斯底里的长啸,就见从嘴里吐出一物,那东西就像一枚会发光的琉璃球,带着蓝光迅速向大蛇射去。
                “嗷!!!”大蛇被打中了右眼,剧痛之下随之松开了尾巴,它身体虚晃了一下,一个翻腾就朝着东北方向奔走,大狗哪里肯放过,紧追不舍,转眼两个畸形怪物带着震耳的嚎叫声消失在东北方的天边。
                人们被这一幕吓的目瞪口呆。就见那发着蓝光的琉璃球能有鸡蛋那么大,可周围的光圈却有足球那么大,悬浮在黑云中异常耀眼,如同黑夜里的夜明珠,突然它朝着村子中央飞去,一道蓝光划破天空,它就像流星一样一头栽到了村子里,顿时也没了光亮。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巴动不了,更合不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啊?”终于有人哭喊了出来。慢慢的大家回过神来,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那目光朝着高人脸上刷,刷,刷地射去。
                那瘫痪在祭台下的老家伙,嘴还是合不上,口水湿了胸前一大片衣裳。面对众人的逼近,老家伙贼眼一骨碌,合上嘴巴一屁股从地上跳了起来。冲着村子中央喊道,“快随老朽看看究竟是何物?”


                10楼2013-10-20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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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看到这里你们是不是奇怪,那个从天而降会发光的玻璃球子哪去了?可不是吗?村里人凡是敢下水的都下去捞了,几个月过后也没人捞着。地主不死心,旱季过后硬是让村民把水抽干,只要能找到那琉璃球子,免大家五年的租子。
                  等那池塘干了以后,被挖了个底朝天,每一块土疙瘩地主都雇人捏了一遍,愣是把麦场大的池塘扩成了三个麦场那么大。(大池塘如今仍是我们村的历史遗留文物,从那时起就没干过。)
                  人们盲目地崇拜那高人,就问他能否算出那宝物的去向,他就说了句至今仍然流传在村子里的话“宝物非凡品,它自己自会选择主人,凡夫俗子就莫要牵挂啦。”
                  后来老实巴交的人们也信了。宝物毕竟是有灵性的,说不定自己就转移到别处了,哪是凡人能找到的。但是话是这么说,每次挖地的时候要是听到土里有什么东西嘭的一响,还是会蹲下来仔细看个究竟,不信农忙的时候你去我们村看。
                  据说,那高人在我们村好吃好喝,待遇极高,过了有半年,他便启程要离开了,说是天大地大,到处是他家。


                  12楼2013-10-20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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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小时候,就在村头那口长满青苔的古井旁边,我们或坐或躺,在树荫下,听着这些老故事。
                    一群孩子眨巴着好奇的小眼睛,美滋滋地想象着有一天自己能挖到这宝贝,男孩子常常忘记了收回那两条过河的长鼻涕,在井边洗衣服的母亲们看到了,总是笑骂着,一把拉过来拧去鼻涕,在洗衣盆里抄把井水胡乱洗一把。
                    不知从何时起,村里的孩子都爱玩炒菜的铁锅铲子,没事三五成群的逮着个地方就挖。
                    大人们也不反对,就是得多备上两把,要不你炒菜的时候上哪找这帮兔仔子去?那时我以为,大人都希望自家孩子能挖到宝贝所以不管我们,但实际上也可能因为那时穷,农村黑白电视也没普及,孩子们又没有什么玩具,洋锹也拿不动,所以就给把缩小版的“洋锹


                    13楼2013-10-20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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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挖宝的游戏一直伴随我和小伙伴们很多年,这其中有太多的乐趣,也有太多难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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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的那一天,据说是花朝节,细雨霏霏的,房前屋后的槐树花开得很是芳香,大地里的油菜花更是金黄黄的一片。有一个小丫头“哇哇”地就出生在了村东头的那户人家。
                      要说这丫头也没什么特别的,照人家孩子一比,就是皮肤太白了一些,头发太黄了一些,脾气太倔了一些,要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到了五岁还不会说话。那个可怜的孩子就是我……
                      其实我是个有秘密的孩子,五岁不会说话是真的。但是我可以看到你们看不见的那些东西,这也是真的。想象一下,黑灯瞎火的夜晚,那些东西飘来飘去的,你们懂的!


                      14楼2013-10-20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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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挖到啦,快来看呀!快来看呀!”小勇在村东边的大杨树下咋呼着,等我们跑过去一看,“操,这不是你前几天埋的外星人吗?”小瑞吸着鼻涕不屑地说。
                        小勇的妹妹一脚踢碎那泥人,“我哥就爱骗人,是黄泥蛋子。走喽,走喽,去那边挖。”
                        “这些小崽子成天逮哪都挖,也没人管管,你看这房前屋后还有个好地方吗?”割草回来的大娘和三婶背着篮子,笑骂着我们。
                        “谁说不是呀!前两天不知道哪个小兔崽子给我家门前挖个坑还盖上点草,妈呀我这一脚踩下去,手里的一盆猪食差点扣自己脑袋上,等我抓到的,看我不剁了你爪子。”
                        “哈哈哈!”我们这帮孩子胜利般地跟着起哄,谁干的我们心里都有数。谁让她嘴快总向我们父母告状呢?
                        那三婶看见我也在,斜瞥了我一眼,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解气的事一样“哎,你说她们东头那几家是风水不好啊,还是祖上没积德啊?哈哈哈,都出两个哑巴了,哎呀呀,白长这么俊了。”(我家前面那家也有个女孩比我大几岁,小时候发烧导致的说话有障碍,智商很低,常常“嘎嘎嘎嘎”的叫唤,吓的别村小孩不敢走我们村的路。)
                        在我眼里这俩女人很讨厌,她们在我爸妈面前就说“没事没事,贵人晚语嘛,大点就会说了。”欺负我不会说话呀,可我能听懂啊,你等我会说话的,第一个骂你俩。
                        哎!不玩了回家,我拎着锅铲子往回走。
                        快到家时就听见我妈带着哭腔地喊着“表婶子!你这是怎么弄地?你起来啊?你这怪吓人巴拉地。”
                        “啊嗷!”就听一个女人扯着嗓子一声尖叫,好像猫被猛踩了尾巴,吓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15楼2013-10-20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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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进院一看,哎呀妈呀,一个女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在地上翻着白眼乱滚,那手跟鸡爪一样,刨得满院尘土。
                          这女人是我家邻居,平时总来跟我妈学习织毛衣,纳鞋底子,这今天是怎么地了?
                          我妈慌了,一边扶她一边喊我“丫头快去喊他家人来。”
                          她家离得不远,我撒开腿转眼就跑到了,可是我妈着急忘了,我不会说话呀,怎么喊?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家的破院门关着,我上去一脚给踹开了,里屋门没关,几个男人正在打麻将,被我这哐啷一脚吓一哆嗦。
                          再一看是我,更是又好气又好笑。那家的男人斜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孩子着魔啦?”
                          我心说 ,“你老婆才着魔了呢!少跟我废话。”我冲进屋抓着那男人衣领就往外拽。那男人没注意,直接被我从凳子上给拽摔地下了。我顺手抓了一把桌上的麻将,转头撒腿就跑,那男人真火了,爬起来就追我。
                          一边追一边骂我,我跑进了院门猛地一刹闸,往旁边一跳,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看!”的手势。


                          16楼2013-10-20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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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在我后面正要抓我,我这么一闪他正好看见了他的老婆,在地上滚着叫唤,满身泥土,他顿时一惊,“怎么弄地呀?孩子妈你怎么了?”
                            我妈在一旁都要吓哭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地呀,我俩在织毛衣呢,她猛地就跳到地上,满地滚,喊也不听啊。”
                            这时听见动静的邻居又来了好几个,都围着那女人叽叽喳喳不知如何下手。
                            我一看也没我啥事了,坐在柴草垛上直喘,突然我感觉屁股底有东西一动,立马头皮一炸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拍屁股。
                            要知道这个时候天气暖和,正是癞鼓子(癞蛤蟆)泛滥的时候,我是出奇的怕那玩意,身上麻麻卡卡地不说。两只死鱼眼还好像总在盯着你看,偶尔头一扭大嘴一张,舌头都出来了,唉呀妈呀可恶心死我了。
                            我低头一看,还好不是癞鼓子,什么也没有,可是不对呀,明明动了一下。我蹲下身子往那干柴禾堆底下一看,这一看到好,头皮又是一炸吓得坐到了地上。


                            17楼2013-10-20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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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这几个邻居一听也是一哆嗦,这大半夜的,一说有鬼怎么那么慎人呢!谁也不敢进屋。
                              这时屋里那女人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戏,那声音完全不是邓富贵老婆的声音,披头散发的影子在窗帘上飘来飘去,大半夜的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来的这十来个邻居顿时也头皮发麻,后背嗖嗖冒冷汗,手都直抖,本来就不太亮的油灯,灯光满院子晃动,照着那些树影,好像满院子都是鬼影憧憧。
                              那晚我也被吵醒了,跟着我爸妈屁股后就溜出了门,他们都没发现我。我见大家都挨在一起直发抖,哆哆嗦嗦地盯着那门看,恐怕突然窜出来个鬼似的,又听见有尖声细语的女人在屋里唱戏,我很是疑惑,要说害怕还真是没有。
                              人们就是这样,越害怕越想跟人群呆在一起,所以大家没有敢跑的,却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妈紧紧抓着我爸衣角往后躲,“下午就看表婶子不对劲了,这是鬼上身了吧?
                              听我妈这么一说,人群中的几个妇女“妈呀!”一声,就听见“卡卡卡卡卡”她们几个嘴里的牙齿都在响。
                              小六也在,他说“富、富、富贵表叔,你快快、快去皮匠家请先生来看看吧!”
                              那富贵挤在人群里像个筛子是的抖着,他说“我腿、我腿都软了,谁快去喊啊!””


                              21楼2013-10-20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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