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医院周围的气氛诡异。你看到了很多双“黑眼睛”。Dean说这就是恶魔，和叫Meg的女人一样。他在一处树丛间停下了车。把你叫到一边，然后打开了后备箱。
你看见了一件被叠放的很整齐的旧风衣，上面还有干巴巴的血渍。Dean把他递给你，你终于迟疑的接过了它。
他们都说你是天使，都说你天生神力。可是这些你都不感兴趣。甚至就是像你回答Dean的那样，就算杀死恶魔对你而言像是骑脚踏车一样容易，你却连脚踏车都不会骑。Dean的坚决不允许你犹豫不前，你穿着有血渍的风衣手无寸铁的接近其中一个恶魔，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贴近他的额头。他嘶吼着质问你是不是已经死了，你没有办法回答他，只是怔怔的盯着他从口鼻涌出耀眼的光芒，被烧灼，然后消失。
那一刻，有什么像是潮水那样涌入你的大脑。你看到了自己在亮光中翅膀的影子，看见了Dean当时惊讶的脸。不断有恶魔向你走来，你似乎毫不费力的把他们一个个送回地狱。记忆也慢慢的被拼凑起来，你看到了带走危难中的Dean，看见了自己从Crowley手中接过那个肮脏的瓶子，然后是自己破碎的脸孔。还有那一句无力的——我很抱歉，Dean。
是的。你是Cass，你是那个让Sam濒临崩溃的罪魁祸首，你是那个让Dean痛心的…朋友，你还是那个无用的天使，那个吞下利维坦，走向了自我毁灭和毁灭别人道路的混蛋。
“Cass！”Dean想要叫住你，可你只想要离开。你觉得自己辜负了所有人，你的背叛伤害了所有人。
但你还是停住了脚步。
因为Dean走向你，他的记忆在你眼中愈加清晰。是的，那些你也记得。你们第一次慌张的互相表白，他第一次冲你发大火，他第一次说我爱你，你们的第一次亲吻……这些隐藏至深的记忆，才是你一直想要拼凑的唯一片段。
还有，那些在Dean心中熠熠生辉的小东西，你终于知道它们是什么了：
它们的名字，叫爱。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