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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氏战火】】(转自萨顶顶吧)<<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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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献给原楼主,超级油菜的顶迷:开心超人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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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13-10-19 16:08回复
    序.
    这是一个与人间平行的世界。
    人间一年,平行界即为一年。虽年份相同,历史和人文、地貌却完全不同。
    这里是平行界。
    战火侵袭了北方大部分地区,西方、南方也大都沦陷。
    即使在这里,人们仍会为争抢地界而发动战争。
    东方是唯一的平安地。
    恰恰巧合的是,掌管东方军权的将领之家就在此年诞生了一位女婴。
    平行界2013年,萨家。
    母亲呻吟的呼声已经响了一早上了,众家眷在萨府前后忙得不可开交。
    萨萧是孩子的父亲,脸上带着汗水等候在院内。
    “将军!将军!”里屋传出一声疾呼,萨萧闻声赶进屋内。
    “生了吗?是男孩还是女孩?”
    一位身着绸袍的家眷抱起孩子递给萨默白,“将军,是女孩子。”
    萨萧一惊,面色突显不悦。
    “怎么是女孩啊……唉,还盼着有个骁勇善战的小伙子替我打天下。”萨萧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家眷看萨萧的脸色有点不好,就劝道:“将军别担心,女孩也有女孩的好…”
    萨萧猛一敲木桌,一行眼泪顺着脸边流下。
    家眷一见个个都不敢随意吱声。
    萨萧叹着气哭道:“老天对我不公…名将之门的下一代竟是个女子。”
    榻上的女婴母亲勉强撑起身子,说:“不必难过,这就是命啊。”
    “唉。”萨萧低低的叹了口气,脸色苍白的坐下。
    时光匆匆流走,襁褓中哭啼的女孩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她拥有美貌的面容和大爱大仁的心灵,同时也有一个美丽的名字——
    萨顶顶。


    IP属地:广东2楼2013-10-19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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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03:5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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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险情
      远远地,看见前方的山脊之下积着厚厚的绿色沼泽。朝那边一望,却惊见沼泽中伸出一只只求生的胳膊。没有多久就遭到没顶,几乎没有惊叫一声就被埋没了。
      站在高崖上,沼泽就在脚下。
      摒着气向下观望时,身后不知是是谁猛地把她推了下去。就像一只失足的小虫一样跌落进无底的沼泽。
      “啊!”军营里的一个帐篷中。萨顶顶惊叫着猛然坐起来,背后大片大片的虚汗渗透了衣服。
      我梦见,我梦见自己掉下了沼泽,沼泽里有人,全是死人!萨顶顶猛烈的喘息着,泪水糊蒙了眼睛,睫毛粘连在一起不敢睁开。
      帐前的几个小兵听见声音拨开帐布小声问道:“当家的,你出什么状况了。”
      萨顶顶很快恢复了平静,向他们挥挥手说:“没有,你们出去吧。”
      “是。”小兵推推搡搡地走出帐篷,很快就走了。
      萨顶顶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帐外一阵风吹开了军帐,萨顶顶的白色贴身衣浅浅的被刮了起来。
      “梁叔说明天就要到沼泽森林了,这个梦难不成……”想着想着,萨顶顶的脸色变得煞白。
      三万兵士就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和那个吃人的沼泽拼命了,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萨顶顶散开自己的发巾,缕缕的黑发立刻披散在肩上和背上,带走一串异香。“我去找梁叔谈谈,说不定可以想出办法。”萨顶顶掀开身上轻薄的盖被,跳下简易的床榻,掀开军帐扑进浓浓的月色里。
      梁大人正在帐中独自思量着,萨顶顶进账后正要开口,梁大人闭着眼挥挥手,说:“是大当家来了,坐。”
      萨顶顶心里一惊,奇怪地问道:“梁叔怎么知道是我?您是怎么听出来的?”
      梁大人仍闭着眼,左手凭空在面前一拨,抓来一股空气。这让萨顶顶很是惊讶,她问:“梁叔在做什么?”
      “空气里带着淡泊的发香,有如置身山野乡间的感受,此香不为大当家所有,还能有谁。”
      梁大人说着和蔼的睁开眼,请萨顶顶坐下。
      “大当家这么晚来我帐里一定有要事要说吧,不必推辞,快说吧。”
      萨顶顶立刻紧皱眉头说:“明天我们要到沼泽森林了,那里地形怎么样。”
      梁大人笑一笑缕缕胡须答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事,那里的地形很险恶,沼泽只能捡草丛密集的地方行走,不过大都能平安过去的。大当家不必担心,即使真的有事,梁叔也会保你过去。”
      “我不是担心我的生命,我是担心将士们的生命,梁叔想想看,三万人,整整三万人!还不知过沼泽后还会剩下多少。”萨顶顶焦急地说道。
      梁大人拍着萨顶顶的肩膀,温和地说:“大当家有主意了?”
      萨顶顶又坐回草垫上,愧疚地说:“暂时还没有,不过一定能想到的,给我点时间。”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你先回去睡吧,夜深了。”
      萨顶顶疲倦地站起身,对梁大人招招手说:“那明天大营再说,我先走了。”
      梁大人点点头,也回着招手呼应。“哎,去睡吧。”
      萨顶顶虽然疲惫不堪,但浑身沉重的铁衣仍会随时告诉她,这是在战场上。
      慢慢走远梁大人的帐篷,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等一下!大当家!”
      梁叔?他又找我什么事?
      萨顶顶回头先应了一声:“哦,来了!”然后小跑进帐。
      梁大人摸摸胡须,慈蔼地说:“大当家,上了战场,你也不应该没有自己的名号和名字。我看就在这里起一个吧。”
      萨顶顶一惊,心想自己总不能用一百年后的名字用吧,但转念又一想。反正这个年代没有人认识“萨顶顶”,干脆……
      “梁叔,非要现在取一个吗?”萨顶顶拖着身子问道。
      梁大人笑了笑说:“现在取最好,这样明天更多的人好称呼你的名字,你想想吧。”
      萨顶顶心一狠,想:不行,不能用“萨顶顶”的名字!于是转口说道:
      “名字先不要了,先取个名号吧。”
      梁大人想了一下,回答说:“好,你说吧,大当家。”
      萨顶顶伶俐地莞尔笑着说道:“我是萨家的女儿,在家里排行第四,我看就叫“萨小四”好了。”
      梁大人愣了楞神,确认着问:“萨小四?好名号,好,以后就叫萨小四,小四吧。”
      萨顶顶笑着给梁大人鞠了一躬,“那,萨小四去休息了。”
      “好,好。去吧。”
      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萨顶顶甜甜地睡去了。
      自己的身份又一次改变,要记住,我叫“萨小四”。那…萨顶顶怎么办?这个名字迟早要说。
      现在还不能说出来,就叫小四吧。
      梦里,萨顶顶的两个灵魂碰撞交织在一起,终于在东边的天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组成了一个新角色——萨小四。
      “呜——呜——”清早,响亮的军号吹破了夜晚的梦帘。萨顶顶…不,是萨小四出了帐篷,精神抖擞地和梁大人并肩站在指挥高台上。台下的三万兵士,持刀持剑的都有,唯独心里那团火焰,都一模一样地燃烧在胸膛中。
      梁大人大声喝道:“众将士集合完毕?”
      “集合完毕!听候将军指令!”一个个洪亮的声音冲出每一个人的喉间,似乎这声音不属于自己而属于集体的生命。
      梁大人高兴地缕缕胡须,说:“好!集合的不错,我呢,给你们介绍一个人。”说完梁大人把手指向身旁穿铁衣蹬军靴的萨顶顶,不,萨小四。
      “她,是萨府里兵权的掌有者,从今天开始,她会一直领导我们的队伍,以后呢,都要彼此熟悉。叫她萨小四就可以了!”
      台下的兵士纷纷议论,交头接耳之声不绝。
      “女孩子怎么跟着我们这些粗人去打仗呢?”“会丢掉性命的。”“让女子来指挥我们,晦气。”
      见台下军心不稳,梁大人厉声喝道:“一个个都说什么呢!站好!”
      这是军阵里跑出来一个兵,他说:“梁将军真是好笑,怎么让一个女孩子来领导我们呢!”
      “就是啊,哈哈哈哈哈……”军阵里笑声不止,萨小四脸上尴尬不已,持着剑躲藏到梁大人身后。
      萨小四勉勉强强地说:“梁叔,怎么会这样。”
      “别管他们,别想什么了,你来说几句话吧。”梁大人笑容满面地把萨小四推到了高台最前面。
      军阵里更噪杂了。
      萨小四清咳了两声,慢慢开口,但一开口便十分响亮。
      “兄弟们都听好了!你们即将面临的,将是地形和情况十分险峻的沼泽森林,我命令你们,务必抱住自己的性命,回来时,若能全身而退,重重赏!”
      听到要赏,军士都高兴起来。都在说:“这个萨小四怎么回事,一来就赏我们啊。”
      梁大人也奇怪地问:“萨小四你这是……”
      萨小四笑着款款一笑说:“人最宝贵的是什么,这难道不是最大的赏吗。”
      “哦,原来如此。”梁大人笑了笑,赞叹说:“还是你有办法。”
      当天中午,三万浩荡的军马踏进了号称“生灵地狱”的沼泽森林。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排军号手。
      其次,则是骑兵。
      在后,就是步兵。
      而萨小四【萨顶顶】和梁大人,则跟在最后。
      刚入沼泽,除了一股股刺鼻的熏臭味,其他没有什么危险,萨小四这才放下一点紧张的心,梁大人也安慰道:“别害怕,小四。”
      也慢慢往中间地区靠近,情况变得有点不对劲了。
      因为,萨小四发现,每走到一个地方,总会发现这里与上次走过的地形几乎完全一样。
      “梁叔,先等等,这里不对劲。”萨小四镇静地指着沼泽边的树丛说:“刚刚的那条树藤就是缠在那个位置上的,现在却还是在那里。这说明我们一直在一个地方兜圈子。”
      梁大人听了她的话后,紧张得问:“那怎么办?”
      萨小四镇定地说:“不要害怕,在四面做好标记,顺着标记向前走,如看到相同的标记就向另一个方向转弯,总能绕出去。”
      “那就听你的。”梁大人走到军前大声说了萨小四的方法,大家应允。
      梁大人又绕到队尾,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惊呼。
      “将军!指挥官!有人陷入沼泽了!”
      萨小四一听,急匆匆地冲向前去,梁大人追都追不上。
      “小四!你要干什么!会送命的!”
      一航…是一航……


      IP属地:广东9楼2013-10-19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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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姓名
        丝丝或浓或淡的发香一缕缕地飘在两人之间,男孩深吸一口气,头也深深地扎进了萨小四的怀里。萨小四眼睛里流出的都是一点一滴的相思泪,瞳孔里写满了幸福。两人就这么你贴着我我贴着你,缠绵着拥抱着。片刻后萨小四脚跟一扭,倒在男孩面前,男孩立刻搂起萨小四的腰,抱着她进了军帐。
        “你就是梁思国梁将军吧,我是……哎?”男孩正要抱着萨小四冲进军帐,门口两个守卫军立刻把两把刀竖在男孩眼前,嗡嗡作响。梁大人站在帐里,怒喝道:“你是什么人,快把指挥官放下来!”说完推开两挺刀刃走到男孩面前就要夺下萨小四。男孩急了,说:
        “都别动!她喝了酒,不方便!都别过来!”
        梁大人抹抹胡子,虎目圆瞪。指着男孩说:“那你就能胡来吗?还不快放下!快放下!”
        男孩摇摇头,没有放下,反而抱着萨小四走进军帐内找了一处坐下。梁大人气坏了,从剑鞘里抽出刀来眼看就要砍下来。男孩轻盈一笑,嘴角一抹。右手当机立断把住梁大人手里的刀柄,小指勾住梁大人的拇指用力一扳,手腕再这么一晃一转,梁大人手里的刀就到了他手里。
        “你干什么,敢夺我的刀?”梁大人吹掉手里的灰尘,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摆开拳法阵势,看样子是想手无寸铁地挑战他了。
        男孩撇撇嘴,指着梁大人评论道:“我从来都不欺负手里没有兵器的家伙,喏,这刀还给你。”
        他把手里的刀往下一扔,脚掌顺势接住了落下的刀,乒地一下把刀踢上脚尖再向上一蹬,手掌接住刀抦扔给了梁大人。“你!”梁大人接住刀之后脸色气的又红又黑,眼珠似乎都不会活动了。
        周围的士兵都看傻了,都不敢有任何的行动。梁大人背过身白了他们一眼说:“楞着干嘛?快救指挥官!”士兵接到命令迟缓了一下,都为难地用眼神看着梁大人,手里不敢有什么动作。其中一个胆小的士兵还颤巍巍地看了男孩一眼又赶紧缩回来。
        “愣着干什么!都去杀了他!指挥官不能有事!”梁大人厉声命令道,士兵只得弱弱地应了一声。手里还在颤抖,似乎连刀都拿不稳了。“你们都没吃饭哪!还不快去!”梁大人又再次重复道。于是两个胆大的士兵舞着刀在男孩眼前威慑,伺机寻找机会。
        男孩会意,左手仍然托着萨小四的腰,右手两指收紧,另外三指放开,嘴里还喃喃念着。士兵立刻怔住了,两个人举着刀不知道该怎么办。男孩抱着萨小四的左手微微松劲,右手的手指握成拳头,“嚯!”男孩的右手犹如铁打一般,直直地撞击上刀刃却没有流血。倒是士兵手心的虎口被强烈的气流震破了。两人都跪下求饶。“求求好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梁大人和士兵更加害怕,梁大人甚至脸色都微微发青。
        “不,不要打了!都停下!”
        男孩放下拳头,右手又放回萨小四腰下,两只手稳稳地托着劳累疲乏的萨小四。黑发扫过前额,眉宇之间似有一股英豪之气。他慢慢开口:“将军可否能收下我。”
        梁大人心里着实吓了一跳,此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这不妥啊……可嘴上只得答应:“当然了,像您这么奇特的武功,必须收下,必须收下。”说话间背后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好,今晚我在这住下了。”男孩低下头抚摸萨小四的前额和脸颊,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口中还小声地低声说:“顶顶……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睡梦中的萨小四,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头紧紧地挤在男孩的怀里。【写到这里我心理不平衡了QAQ】
        梁大人无奈,只好回头挥手吩咐呆掉的士兵:“快快快,给这位壮士收拾一间帐篷。”
        男孩立刻打断:“不,我要和她在一个帐篷里。”
        “什么?你要和萨小四在一起?她是我们的指挥官!”梁大人几乎呆掉,膛目结舌地看着男孩和她怀里的萨小四。
        男孩低头抚掉怀中女孩的脸上的灰尘,说:“她不是萨小四。”
        梁大人惊愕至极,吃着嘴说不上话来。“你是说…萨小四被人替换掉了?”
        “不!她的真名不是萨小四,她实际一定是叫……”男孩停顿片刻,刚要说出口。怀中的萨小四便皱着眉头拉扯他的衣领。男孩轻声问她:“现在不说吗?”萨小四也用气声回答:“不要说。”
        梁大人歪着头,始终等不来男孩的一个答复。“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男孩只好为自己开脱说:“我记错了,她确是小四。但她是我的同乡,以前我们见过面。”
        “哦,原来这样。那,你们先去休息吧。不责怪你了。”梁大人恍然大悟,笑着招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嗯。”男孩笑了一下抱着萨小四走了,萨小四等他出了帐篷就问:“你的脸……”
        夜色里男孩的声音变得格外有磁性,他慢慢地说:“我的脸很像你说的一航,是吗。”
        萨小四点点头,很兴奋地说了一声:“简直一模一样!”
        男孩低头笑了笑,手里萨小四的分量忽然一下轻了好多。男孩一看,萨小四一只脚已经落地了。她挣脱着跳下地面,带着萌萌的笑对男孩说:“你是哪里人,我知道你不是一航的。”
        “我也知道,你不是萨小四,你是……”男孩正要说又被萨小四捂住嘴巴,“嘘——你想让我的真实身份泄露吗?进帐篷再说!”萨小四伶俐地点点男孩的鼻头,会心地笑了。
        进了帐篷,萨小四和男孩就开始正式的“交流”。两人分别坐在一个绵软的垫子上,眼神相对手心相通。首先是萨小四先打破了僵局。
        “说吧,你怎么会认识我。”萨小四变得有点严肃,她开始对这个男孩起了疑心了。
        男孩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小水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他笑着对萨小四说:“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也罢,告诉你吧。”
        萨小四立刻精神起来。竖着耳朵想听到男孩的话音。
        “我是个猎户,就住在沼泽森林里。前不久你们还没来的时候,我们这儿来了个算命的,说很快我就会碰见一个叫萨顶顶的女孩子,他还给我画了一张像,说是找到你就可以参军,可以有很多收获。你看看,我不就来找你了吗。”男孩又倒了一杯水,爽朗的喝了个干干净净。眼眸里闪动着开心的神色。
        萨小四皱皱眉,问:“你知道我叫萨顶顶,为什么来找我的时候没有告诉守卫呢。”
        男孩拍拍桌子,站起来指天【帐篷】边说:“对了,这也是我想说的事。算命的告诉我你不是我们这一代的人,不好直接叫名字。当然了,他还告诉我说你们很快就会经过沼泽,所以我就来了。”男孩眨巴眨巴眼睛,眼神只盯着萨小四惊讶的瞳孔。问:
        “确是如此吗,顶顶。”
        萨小四为难地闪烁目光,轻轻地握住男孩温热的手掌。“我告诉你了,你不能告诉别人。”
        男孩也顺她的意思,把手掌慢慢翻动,两人的手心相握,心连心的距离。
        “嗯。”坚定的一个字,萨小四犹豫了一下,温和的回答了他:
        “我是从一百年后来的这里,你可能不会相信。在那个时候,我酿下大错,是一个叫一航的人救了我。”萨小四眼角涌出泪来,手心也抓得更紧了。她缓缓地继续说道:
        “我记住了他的脸,也记住了他的声音,而你和他的特征一模一样。”
        男孩停顿了一下,手心里涌出暖暖的热流,连接在两人的手中和心中。他紧紧握住萨小四的手,缓缓地坚定的一字一字地说:“顶顶,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就在这一瞬,男孩眼边流出泪水,将萨小四深深拥在自己的怀里。萨小四的头靠在男孩的肩膀上。是的,她感受到了幸福。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过去的,一航。”
        男孩松开萨小四,擦干泪水说:“我叫莫听风,顶顶..不,小四。要是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叫我一航。或者半秋,那是我祖辈传下来的的名字。”
        萨小四沉默了一下,突然狠狠地扑进半秋怀里大哭起来,不停地捶打他的肩膀。抽泣道:“我不是小四!为什么不能叫我顶顶呢!”


        IP属地:广东11楼2013-10-19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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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弱弱的问一句 什么时候End
          ✎﹏﹏﹏﹏﹏﹏﹏﹏﹏﹏
          >如果你看到这段话了那你一定喜欢我别说你不喜欢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还在看这段话呢你看吧这段话你都看了这么久了别不承认了就知道你喜欢我快告诉我你喜欢我呀<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10-19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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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祭奠,复仇前夜
            半秋俊秀的脸沾满血污,萨小四白藕般的手指轻轻擦拭掉布在脸孔的血渍,露出一张微微上扬的嘴角——他在微笑?
            刺穿身体的青龙刀在刀锋一端血色淋漓,梁思国默默地站在萨小四背后,心里绞痛一样。
            “小四,半秋已经走了。不要太伤心,不要难过了……”其实,梁将军也以控制不住泪水,半秋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我欠他一个人情,这辈子都还不上了!声带轻轻抖动,梁将军牙齿紧咬着,终于控制不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回声流过两人的耳边,萨小四低头默哀。双手合掌闭眼念了一段经文,银色铠甲倒映着半秋苍白的脸。剩下的军列里再也看不见那个逢事总要冲在第一个的男孩;再也看不见那个私下里柔情似水的男孩;也再也看不见总是带着笑容的男孩了……半秋将要沉睡在某地,不会再醒过来了。
            “我们,把他带走吧。”梁思国沉默半晌后吐出一句话。
            小四腕上的手镯突然变得无比透凉。这是危险的警告!
            “不!就让他呆在这里!”萨小四突然像捉到某种救命的稻草,心中的痛楚和忧伤一下消失殆尽。“他属于这里!”
            手镯经过这句话后很快恢复常温。萨小四心中一下大喜,手镯的意思…难道半秋还没有离开?他还有机会醒过来?“太好了。梁将军,就让半秋留在这里吧。”
            梁将军皱皱眉头,黯然地问道:“为什么?他不是已经走了吗?让他呆在荒山野岭里……不好吧。”
            萨小四回头冷漠地惊艳一笑:“听我的。我们走。”
            “哼!”遭反绑住双手的白凤低低地反驳道:“还以为你多有本事,竟然连自己同伴的尸体都不带回军营埋葬!大哥真是看错你了!”
            眨眼间小四的银龙枪对准了白凤的鼻梁。“你……留在这里。”
            梁将军非常惊讶,不停地询问萨小四:“你这是干什么?她是白狼的人!”
            “正因为她是白狼的人…我才放她留在这里。”萨小四戏谑地一笑,对剩余的军列挥挥手,说:“我们走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梁将军诧异地迈开脚步跟上萨小四,尽管脸上没有一点相信。
            萨小四则一直带着微笑,不时回头打量远处山坡的白凤。
            梁将军终于憋不住问题:“小四,我真服了你了!我们好不容易捉住了白凤,你这是…..放虎归山吗?”
            这时一个身着猎户服装的小兵跑到萨小四身边禀报,萨小四低头对他耳语吩咐了几句,小兵便离开了。梁将军奇怪不已,问:“你这又是做什么!”
            萨小四眨着灵动的水晶一样的大眼睛说:“我只告诉你,梁叔。”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就说嘛。”
            银龙枪上的一挑血迹顺着枪面一直流进萨小四的手背上,十分渗人。萨小四抬起红色的嘴唇吹掉血迹,小声地向梁将军靠近:
            “依我刚刚和白凤的交手和谈话,我断定她是一个心机颇多的女孩。半秋躺在山坡上,如果是她的性格,一定会将半秋的“尸体”带给白狼,而一旦带到白狼的军帐里那也就和白狼非常靠近,距离不会太大。而白凤是女孩子,她不可能直接徒手搬走尸体吧……”
            梁将军愣了愣神,仔细想了一下,说:“那你的意思……是让那个士兵去代替半秋进入白狼的军帐?这样的话……”
            萨小四停顿了一下话音,灵魅的眨眨眼,道:“对,白凤一定会用布匹裹住半秋的遗体,这样我们就有机会”调包”了。”
            “可是…半秋的遗体……”
            萨小四爽朗地笑了笑,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梁将军排开半秋的悲伤后,顿时豁然开朗。
            “小四!那如果我们的士兵潜入白狼的军帐之后,他完全有机会刺杀白狼!”
            “对,就算他失败,我们也可和他里应外合,攻破白狼的阵营!他是我特意从军中选出的佼佼者。应该没问题的。只是…找机会潜入布匹调包遗体的事,如果选在夜晚就没有问题。”
            梁将军激昂地握掌喊道:“那我们打败白狼就指日可待了!”
            萨小四挥动手指做出“1”字,说:“不用等多久,后天就可以了。今夜转移军帐,靠近白狼阵营,但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对方察觉到,这下……”
            梁将军没容得小四说完就急着说:“这下,你真是立下大功了!萨小四!”
            萨小四舒缓地点点头:“这下,我可以为阿爹报仇了,还有半秋……”
            很奇怪,这次说到“半秋”的名字时,手镯又莫名地冰冷。
            萨小四激动起来,这也就表示半秋没有真正死亡!他还在这里!
            手镯又变得温暖。我猜对了!
            “梁叔,如果半秋又活过来了,你还会接纳他吗?”
            梁将军苦笑着摇摇头说:“半秋已经去了,你看你是不是想他都像傻了。傻孩子。”
            萨小四的语气突然倔强:“不!他一定会回来!活着回来!”
            手镯又再次温暖无比。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说出我的真名了?手镯?萨小四脑中无意间掠过这个问题。手镯又一次温暖,甚至有些烫手。
            这是什么意思?从来没有出现过烫手的情况啊?难道是让我赶紧说出来?
            手镯仍然温暖。
            “我知道了!我不应该再掩饰下去了!梁叔!”
            梁将军缓缓回过头问:“你掩饰了什么?为什么这么说话?”
            萨小四坚定地举头望着梁将军,义正言辞地说:
            “我不叫萨小四。”
            梁将军款款一笑说:“你不叫萨小四,那你叫什么?”
            萨小四停顿了一下,确认手镯仍然温暖之后,便大声说道:
            “我叫萨顶顶!”
            梁将军原本平和的脸刹那变得煞白。“你是说…你叫萨顶顶?”
            梁将军的这句话非常大声,以至于军列中的士兵都纷纷听见。也都议论起来。“我们的指挥官怎么会叫萨顶顶呢?”“这怎么可能!”“这太不可思议了!”
            大家的反应使得萨顶顶非常不解,“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叫萨顶顶有什么不对吗?”
            终于梁将军凑上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你是说我和……这怎么可能!”
            萨顶顶平和的心中荡起波澜……


            IP属地:广东15楼2013-10-19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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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幻象,和选择
              算卦人看上去挺年轻,也就二三十来岁。萨顶顶仔细地看着他,心想:这就是为半秋算卦的人?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有幸得窥天道?不管了,先问问。
              “你好,你就是那位善于算卦的师傅吗?可否算一卦?”她把眉头一转,奇怪,不知为什么。他似乎长得有点像上次的那位老僧。
              是巧合吗?他也是算卦人?萨顶顶就站在那里,总感觉如此熟悉。
              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正在这当口,算卦人微微含笑开口:“姑娘,您是否有一枚手镯?”
              他怎么会知道?萨顶顶心里一怔,也对他点点头。
              算卦人好像猜出了她的心思,款款说道:“那镯上是否有一行字,题着:随遇而安?”
              不会错的!萨顶顶仔细又端详了算卦男子的脸,微微带皱的前额,慈眉善目又带点隐藏的脸庞。话音里也掩盖着某种属于佛香般的气息。
              他是那位师傅!这次一定是他!她激动起来。
              “师傅?真的是您?我找了您很久,没想到真的找到您了!”
              萨顶顶向他伸出佩有手镯的右手,手心向上。代表虔诚。
              算卦人浅浅的撇开笑容,“施主,我想您找错人了。”他浅浅地回头问已经怔了的末伦,“不知叫我来什么事呢?”
              “啊......是的,这位姑娘一人前行恐怕有不便,您是这里的大师,可不可以陪她一起去?”
              算卦人迟迟不肯答复。末伦带着恳求的面。“师傅,这里只有你可以陪她去了,您是大师,可以帮她避开很多不必要的危险,求您了。”
              他叫来算卦师傅竟是为了我......这样悉心的男孩我又怎么可以......
              萨顶顶的面颊慢慢地变了粉红。
              “好,我答应你。”算卦人搀起末伦,“我会好好陪她,你不必担心了。”
              末伦大喜。“好好,那就拜托师傅了。姑娘,有这位大师陪着,你就不用担心了。”
              萨顶顶心里笑了,是他不担心我了吧。也难得有素不相识的人这样认真地对我。
              她对末伦和老人招招手,在这片属于初夏六月的荒寂村落,也是难得的客人。只是又要离开了。算卦人静静地走在她身边,不说一言。
              离那村庄远了,算卦人缓缓开口:“姑娘,你看我是谁。”
              他慢慢地说了什么,萨顶顶回头时只看见一片模糊,一阵白雾的朦胧状烟尘笼住算卦人的脸,就如同在他全身遮蔽了一层烟沙。
              萨顶顶持着枪,后退着脚步。她好像看见在那层模糊中有一双曾在潮湿地牢内有幸窥到的眼睛。黑色的眼中写满秘密,慈爱和蔼的掠着白色的胡须样的脸。“师傅?果真是你?”她发出惊奇的叫,算卦人已完全褪去了原来的面,继承那张面孔的是一位老僧。
              熟悉的老僧,手臂放在腰侧。一句一投足都可以寻到那么一点一滴的禅意。
              他微笑着答:“是的,又见面了。”
              萨顶顶兴奋地对老僧说:“我早该猜到,只有您才有这种本事。”
              老僧甩了甩水袖,取出一柄拂尘,挡在臂弯间。
              “还在想着那个小伙子吗?姑娘。”如此距离的谈话,就好比在尘世间的一粒尘微和天人对话,摸不透也听不着。莫大的喜悦降临至她的身边,总会一直笑着。
              实话实话吧。她想。就点头说:“是的,是一航。”
              他挥了挥拂尘,淡淡的褐色积在拂尘的末端。犹如鹤的花纹展翅,白色里透着精神,褐花里长着骨气。
              “想回去吗?回到你原来的时间去。”
              不经意间的一问,不经意的触动心灵。特别是萨顶顶脆弱敏感的心灵深处的紧锁的记忆。
              其实本想立刻回答:想。可却又在一瞬时矛盾了。她反复想:这不正是我想去做的心愿吗,不要再留恋,不要再想了。赶紧说出口。赶紧说出口。
              总有那么一些东西堵在喉咙上缘,想说说不出又放不下。
              梁将军怎么办......军队怎么办......萨家怎么办......一航......还有那个男孩......
              原来在实现心愿的同时,还会有这么些心思来阻挡。明明想着该怎么回答,可是为什么就、为什么就放不下呢!
              风云变色的同时她不禁埋怨自己太傻,明明知道最终的最好的答案,要立刻最快的说出来,可有阻止不了脑海中重影的出现。突然感到在这个时间遗落的太多了。一个有一个温情的片段,一张又是一张的欢乐印记。丫头!还有丫头!她一定还在等我回去吧,如果我现在就走了,以后谁来陪她生活?谁能帮她梳妆?
              不能走......顶顶,不能走,不能离开......突然有个声音对她说。不由自主地就听从了它。她还在迟疑,那个声音却从心底最痛楚的地方传出,响彻脑海:你已经离开亲人一次,你来到这个时间,就属于这里。若是在选择离开,那和再次放弃亲人和朋友有什么区别!
              顶顶,快醒过来,这个世界才是真正适合你!
              “姑娘,你好像很犹豫。这个时间不是你该停留的,为什么不说出答案呢?”似乎是劝诫,萨顶顶的心思有点微微的动摇,可很快又坚固。
              “师傅,现在我不能离开这里,这里的人需要我,这里我的朋友需要我,这里我的国家需要我。即使我不属于这里,我也仍可以找到留在这里的理由!”
              老僧笑了笑说:“知道吗,其实你是被选中的。你很幸运,我只度有缘人,这个镯会记录下你的成长和你的改变。”
              萨顶顶莞尔笑着地静静聆听。
              “现在有两个选择在这里:一,是和我离开,放弃你在这里的一切;二,是继续呆在这里,结束你的红尘情愫。”
              老僧看了看她的眼睛,“我想你应该有答案了。”
              萨顶顶坚定地点点头。
              “是的,我现在选择放弃。”
              老僧乐了,“永久性的放弃吗?”
              又是一个难题摆在眼前。看似很好解却实际没有最好的解法。她低下头淡淡言语:“暂时放弃,师傅。我要先解决我在这里留下的一切。”


              IP属地:广东18楼2013-10-19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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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错误的行动,终而改变结局?
                萨顶顶一步步走在沼泽之上,幸好这里有当地人播下的草籽。这些草籽生长出的浓密的植被恰好护住了人的驱壳里渺小的生命。
                老僧还跟在后面,虽说走的有点慢但总能时刻追上她。
                向前凝望:再走不多久就是白狼的地盘,梁将军也该转移阵营了。晚上来个里应外合,北方就夺下来了......
                她向后看了看,浓密的森林背后,透过去,一直透过去。目光似乎就可以撇到梁将军的军阵。
                一定要转移,否则计划毁于一旦。
                正在这时,老僧发话了,“姑娘,军阵还未动,恐怕要失策。”
                她立刻一惊,老僧真是厉害。眼光隔了几千米之外竟也能查看。她抬头仰看了太阳,散开的光芒如沙粒样散到瞳仁表面,她立刻被刺的闭上眼睛。
                太阳已经这么毒了,昨晚没有改变军阵恐怕真是来不及了!
                手镯突然烫了,萨顶顶回头正看见老僧含笑的脸。她又惊又喜地问道:“师傅有主意了?”
                老僧拂开长袖,转头一指他们两人来时的方向——
                是村庄!萨顶顶立即开了窍,梁将军的军队没动,可村庄距离白狼的营地较近些。若是能召集些兵力,足够在晚给予白狼一个致命的还击。可是......村庄里的村民会愿意帮助我吗?
                老僧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长袖下的拂尘露出些许蛛丝马迹。
                “姑娘,那小村庄里的人个个对白狼是恨之入骨,他们有些人的亲眷都死在白狼的刀下,那个不想亲自手刃仇人?即使不为自己的仇恨,也会为国家的安定考虑。毋需多虑。”
                萨顶顶听后思索了一番,钢盔下的心也不由的颤动:原来,这个时间的人们也会同样为国家存亡而走上战场,若是在百年后人民的心还会是这般的铁血,恐怕现在已经收复失地了....
                ..
                “师傅,我明白了。那我——就去白狼营地里协助内应,我相信......所有所有的人们联合在一起,即使是铜墙铁壁也一定会被打破;有这么多铁血的臣民,还会怕北方打不下吗?”她自信地仰头向天,长发披在两肩,徐徐的顺风飘飞。
                老僧十分满足地点头说道:“老朽这就返回。”
                萨顶顶猛然回头间,那老僧的脸又模糊了。俄而就剩下光影飘离,他又不见了。
                师傅......相信你也会理解我的答案的,对吗?她咬着嘴唇,散着长发持枪奔跑,钢盔护在身边如同厚壁。
                她在奔跑;身边的风儿吹响了森林,吹动了盔甲;好像不值有她一人在奔跑,有一航;有现在的半秋;有一直关注她照顾她的末轮;也有师傅。
                手中的银龙枪嘶嘶低吼,即使是在困难的境地,我也要替保护我关心我,甚至为我献出生命的人,活着战到最后!
                似乎姓名已不重要,似乎选择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守护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不能让他们再等,不能让他们一次次哭泣;为我哭泣......
                一百年后的火海,那次经历让我彻底长大,让我懂得什么叫心痛,什么叫保护;多亏你了,一航,可能我回不去,不过我会一直想到你;
                半秋,你的脸和一航一样,非常平凡,我不知道是某种力量支持你在这个时空见到我。我也不会知道你在最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可能我让你失望了;
                那个男孩,虽然没有见到你多久,但我总觉得你会保护我,你会不屑一切的保护我,可能我最后想说的话,是对你而说......
                北方的白狼若是输了,那也就意味着其他的地区都会慢慢平静下来。毕竟北方的势力最大。
                也最危险。
                萨顶顶不断的向前飞跑,要在暮色降临前混进白狼军营,是胜是败就看着一把了。
                黄昏的光笼罩了沼泽,前方一片人迹罕稀。唯有一座大帐高高耸起。又跟着一片小型的帐篷群,各种包装的人走在帐篷和森林之间的空地上;慢慢的暗下来。
                “好复杂,不过一定会有疏漏。”她慢慢地向营地靠近,直到可以看见营地的中心帐篷。
                帐篷顶上系着各色的彩带,和一只骇人的山羊头骨。
                就像是刚刚被吞噬了一样,原本属于眼球的位置变成了两个空洞,似乎在靠近一步就可以立刻被震慑在地上。
                不过巧的是白狼军营里杂兵的服装都是银灰色,只有少有的高等军将才系上几根彩带在腰际上。这也恰恰给了萨顶顶一个机会。不过因为是女子,头发不好藏起来。也令人头疼。
                她蹑手蹑脚地顺着四周的山走到帐篷后面,从支起的火架上取出一支熊燃的火把,把它慢慢凑近帐篷后方的粮草。
                很幸运,很快就燃起来了。萨顶顶心里窃喜,这下会省很多劲。
                不过,主要的就看那位调换了半秋遗体的军队佼佼者了。他一定要成功,我就能乘机进入军营,同他一起搏杀。再与外面村庄的兵士里应外合,就算你白狼是神仙传世,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帐篷内部,层层的白色纱布下藏着一张活人的脸。任务很成功,在半夜时分调包了遗体,顺利的潜入了内部。白狼杀了我的父亲,我定要为他报仇。
                藏在下面的人都有点熬不住了,嗅到白狼阵营熟悉而痛恨的气味,他当即恨不得立刻把住藏好的匕首刺入白狼的心脏。
                尽管他知道一个细节就会毁掉整个计划,可还是阻止不了血管内一次次的复仇心理的交响。
                夜色慢慢降临,一支由村民组成的军阵窃窃地往这里摸来。
                领头的人是末伦,老僧说要去找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被他选作当领队。不过这个消息足以让全村的人热血沸腾,要知道这些村民要想参军是难上加难的事,没有关系,没有装备;
                但今天是个例外,每个即将去战场的人都为的是国家,而不是自己。
                眼看就要到了,末伦示意大家停下。等候萨顶顶的行动。
                时机一到,大家就会立即从山坡上俯冲下去,截住白狼的军队。
                末伦头一次觉得自己是真正意义上的将军。为了解救被困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民而战斗。当然他心里也不会少了那个女孩。那个萨小四......
                此时,梁将军正在歇息。帐前突然传出呼叫。小兵闯进来报告说:“将军,探子来报,大当家一人去了白狼阵营!要不要出兵!”
                什么?梁将军当即伏案而起,猛一拍桌。
                “这个萨小四,也太不知道厉害了!叫外面士兵准备好营救,跟我走!”他匆匆的冲出帐篷,驭了一匹枣红马直向着夜色里去了。
                今晚,难道真的大局已定?不要忘了,东方还有我在!
                天荭得意地看着萨府各个手无寸铁的家丁。【注:天荭是白狼在东方的卧底,十一章有点过】
                从牢里放出来就是个错误,梁将军,现在造成这一切的可都是你。
                前天,天荭带着一一队人闯进萨府,收缴武器,关押家丁。直到出现了随意杀戮的情景。眼看着萨家即将落没,却什么也做不了。
                天荭招进来几个小卒,诡笑着说道:“我要你们去烧了白狼的阵营,他没了,萨家没了,天下就是我天荭一人的。到时候给你们几个加官进爵,可有好日子过。”
                “全部吗?留不留人?”和天荭在一起时间久了,即使是小卒心肠也一样狠毒。
                天荭披下褐色的发搭在肩上,托起小卒的下巴。“还要我教你吗?”
                “是,不留人。”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出去,各抢了几匹快马就直直向着北方而去。
                天荭看着那几个人跑了,向左右挥了挥手。“把人带上来。”
                很快,丫头被几个彪形的壮汉拉拉扯扯地摔在地上。浑身是伤。
                她慢慢抬起头,愤恨地瞪着天荭。
                “我阿姐......她一定会来惩治你这个恶贼。”
                天荭匿笑不已,嘲道:“就她?也有这个本事?好啊,我就看能不能在她回来之前杀了你。”
                倏忽地,丫头陷入了昏迷。
                萨顶顶持着枪在火势的掩盖下悄悄潜进了帐篷,立即大喊起来:“梁将军的军队攻来了!粮草着火了!梁将军的军队攻来了!粮草着火了!”
                这个办法,足以分散这里人的注意力。我就可以趁机潜进白狼的帐篷,和我安排好的人做内应。
                果然是这样,突然间这里的人流量猛增不少,各个都是焦急地提着水来扑火,根本没有注意在人流里逆流向前的萨顶顶。
                萨顶顶盖住面孔,悄悄地走到那座看似最奢华,挂着山羊头的帐篷。
                慢慢地、小心地掀开一角,她一留神伏了进去,没有引起里面人的怀疑。
                她在帐篷里火架的火光掩护下,躲在了后面。
                这时里面的人发话了。“这就是梁老头那里最强士兵的尸体吗?我倒要看看。”
                是白狼!萨顶顶一下子激动了,又有点隐隐约约的紧张。
                她悄悄地往那里看,看见白狼深邃的眼,悄然地举起一把刀————
                刺进了白色纱布下人的胸膛!
                她立刻惊惶了,白狼怎么会这么警觉。他发现了我安排的秘密了吗?她不忍再看了,竟不小心触动了火架。发出响声。
                白皙的脖子上顷刻架上了一柄闪着银光的刀。
                白狼窃窃地发话道:“安排的人被我识破了,心情很不好吧。”
                糟糕,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萨顶顶后背隐隐透了些冷汗。她做镇定道:“战争还没有结束,杀了我,还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来对抗你。不要以为你胜利了。”
                “哼,好啊。那就先杀了你。”白狼隐隐地说道。
                就在此时,帐篷外发出噼噼啪啪的燃烧,随着轰的一声爆破的热浪袭来。萨顶顶和白狼一起被冲出了几米外。
                这种感觉如同幻境,就好像回到了百年之后的那场火灾。
                萨顶顶恍惚地坐在地上,睁着眼。
                白狼已经逃出了很远,仍在催促道:“你想死吗?快离开这里!”
                砰地又一次热浪炸开,萨顶顶的前额几乎被点着了,热辣辣地翻滚着坠出很远。
                滚烫的气流在她前额留下了接触后的印记——一片黑色的灰印子。她站起来,几步追上白狼,吼叫着:“不管怎么样,我要收回北方。在这里做个了断”
                “你是不是疯了!我们都会死的!”白狼撒心病狂地发野,指着外围已有一人高的火势。“这下你满意了,我们都逃不出去了!”


                IP属地:广东19楼2013-10-19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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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03:5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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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结局前篇
                  “你干什么?我要逃出去!不然我们都会死的!”白凤不知何时赶到了,她愤愤地怨道:“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放这么大一把火把我们堵在这里。”
                  一阵尴尬。白狼、白凤两兄妹和萨顶顶这么一对峙,弄得萨顶顶总感觉自己身边空空的。
                  不知道为什么不害怕了。已经完成了来这个时间的使命,就是死在这里又何妨。敌人已经没有多少胜算了,为什么还要惧怕死亡呢?
                  她忽然冷静下来了。一阵又一阵和着烟灰的风,犹如刀子一般割着脸颊。三个人立在仅存的一间军帐里,看着帐外的火呼呼划过。
                  死亡......也许就是一种归宿,每个人都会经历死亡,有的带着畏惧,有的带着不舍。他们就如闪烁的萤火在世间滑落,可能根本不该留下痕迹......
                  萨顶顶呼了一口气,也算圆满了。
                  她双手合十,静静坐着。
                  梁将军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却在收到萨府遭袭的消息后调转马头回去了。
                  可能来沼泽就是一种错误。放出天荭也是一种错误。可每个人却不能提前感知自己的错误,直至错误猛然扩大,才会知道自己根本就处在悬崖的边缘。
                  梁将军坐在马上,一声一声的呼着号子。他紧张地回头看着已经燃烧了半边天的火势。默默祈祷:萨顶顶,希望你不要出事。我要先回去了,相信你一定可以化险为夷,镇压住白狼,解救这个被战火燃遍的世界......
                  他最后留恋似的看了一眼,喊了一声驾,就匆匆向前。
                  比起她,萨府更需要拯救。
                  萨府......
                  天荭耳边的探子及时汇报了情况,她笑了一声,推醒了昏过去的丫头。
                  “你的阿姐不会回来了。她会死在火场里。包括白狼在内。”她得意不已,为自己的残忍的杰作而沾沾自喜。
                  丫头咬紧牙关,向前伸出右手扒住地面。“你到底想做什么?”
                  天荭从最高的座位上下来,走到丫头面前。“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我要的是全天下。”
                  “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魔鬼!”丫头奋力喊叫着,努力发出她的愤怒。
                  天荭忘形地坐回到椅子上,向下面招招手。
                  “留着你也没什么用,拖下去斩了吧。”她回头蔑视地看了丫头一眼,嘴唇边隐隐带着笑。
                  丫头奋力地站起来挣扎,却做着无用的功,被牢牢地捆在了闪着锋芒的刀下。
                  她哭泣着,愤怒的嘶吼着。她是多么盼望自己的阿姐可以出现在眼前,来保护她。
                  天荭最后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半晌后,四周安静下来。
                  “斩。”
                  萨府的门砰地被撞开来,梁将军驾驭一匹枣红马率先冲进府里。丫头就像找到了救命良药,大声呼救。天荭立刻不知所措,竟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铡刀没有落下来,丫头被救了下来。酸楚的眼里一下子涌出了泪水。她像只楚楚的小猫扑进了梁将军的怀里。肆意地哭着。
                  梁将军揽着丫头走上最高的将领台,天荭还在楞着,似乎还在为自己一时的成功和突如其来的失败而呆了。他走上前,什么话都没有说。右手猛地挥出一巴掌,深深打在天荭的左脸上,留下了一个深红的印子。天荭被打翻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
                  梁将军指着她的鼻梁,愤愤地停在空中,脸色尤为愤怒。
                  “叛徒!”他突然发怒了,像个受到欺骗的猎人。“把她关起来,不许再给她自由!”
                  左右的大汉也不听从天荭的叫唤了,脸色一样惨白地把天荭压下了大狱。
                  似乎一切都结束了。梁将军给丫头松了绑,丫头一下哭喊起来。“梁叔!阿姐要死了!快去救救她!刚刚天荭说阿姐在火场里!”
                  梁将军突然像想起什么,飞也似地立刻驾着枣红马奔出府门。他不停的责备自己: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萨顶顶,再坚持一下!梁叔来救你了!
                  飞驰的马匹如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在丫头的视野中。
                  丫头心里一下有了希望。
                  阿姐,你一定要回来......
                  如地狱般的野火刺痛了末伦的瞳孔。怎么会这样?萨小四...萨小四她还在里面!
                  他在也关不上许多了,嘶吼着疯狂地奔下山崖、闯进火场。
                  村民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只是都面面相觑。
                  烈火的灼热刺痛了肌肤,末伦咬着牙坚持,任由烈火烧去了原本健康的肤色,他模糊间判断方向。“小四!小四你在哪里!”
                  熊熊的火喷涌出的热流硬将他扑倒,末伦向前挣扎了几下,脸上尽是滚烫的汗水和伤口。
                  他拼命向前跑去,眼看着还有一顶未被火焰侵袭的帐篷。
                  末伦并不确定她在不在里面,凭着仅剩下的意志,他时不时摔倒,脑海中萨小四含笑的脸一遍遍地出现。他苟延着坚持着爬着走着到了帐篷前。
                  却看见两个已被烟熏昏过去的人。他仔细地端详。发现是白狼和白凤。一阵热血直涌上头,他再也克制不住,从未燃烧到得草地上拾起一柄匕首。
                  混合着愤怒和思念的末伦,彻底失去了理智。
                  “把小四还给我!”
                  刀正要落下,末伦听到了一声呼唤。
                  这呼唤从帐篷最里面的角落传来,他激动地冲过去,执起那人的手。
                  她好像受伤了,脸色非常不好。她一看见他就立刻站起来,失意地对他喊着。
                  “你怎么来了,快逃出去。”萨顶顶猛地将末伦向帐篷外推,她说道:“你也会死在这里的,怎么这么傻呢!”
                  末伦仍坚持着冲进来,还嘴地吼道:“我来保护你的。快和我走!”
                  萨顶顶心里猛然间证了。她停下来,脸上带着笑。
                  她向前抬起右手,手镯的光芒熠熠闪烁。
                  火场外围,老僧匆匆赶到。他本想告诉她,半秋可能不会再醒过来。
                  可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形?老僧的脸也被火光照亮,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照亮夜空的熊熊烈火。
                  萨顶顶,这一次,你应当做出抉择了......
                  火场内,白狼和白凤都已窒息过去,萨顶顶几乎喘不上气了,她伸出右手,摸出那块手镯。
                  末伦一直看着她,等着她会做出的决定。
                  萨顶顶猛地向前把末伦一推,纵身投进火海。她的力气很大,头一次让末伦无法挣脱。
                  末伦咳嗽着跌出火场外围,头发都已是焦烬了。
                  他站起来想再次冲进去,可他突然看到。
                  萨顶顶就站在火海中央,微笑着向他挥手告别。
                  “小四!”末伦又想冲进去把她拉出来,可就在一瞬间,额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
                  他定睛一看,手中落着那枚特殊的铜色手镯。外圈仍残留有她温热的体温。
                  萨顶顶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浸透在熊燃的火焰当中。她抬起头,忍住体表的疼痛。慢慢说道:“师傅,我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带我离开吧。”
                  老僧似乎像是受到了感应,立即向前一步。微笑着说道:“也该走了。”
                  他缓缓取出拂尘夹在臂间,双手合十念了经文。眼神倏忽变得深不可及。
                  老僧的周身散发出白色的光彩,他慢慢的闭上眼。
                  又一次消失。
                  末伦眼含着滚烫的泪,凝视着在烈火中焦灼里的萨顶顶。明明看见了,却再没有力气去救。
                  萨顶顶静静地也看着他,也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泪。即使很快就蒸发殆尽。末伦也仍然可以窥到她发红的眼角旁,属于另一空间的泪水。
                  “不!小四!”末伦一直喊着。只是,他到最后也无法得知萨小四真正的名字——
                  似乎属于恒古的宇宙,也属于苍凉的大漠;萨顶顶漫步在其间,缓缓掘开沙穴,寻到一篇古老的歌谣。她轻轻地凝视着,抚摸着这片未知的领域,这块陌生而熟悉的歌纸。喉咙有些微微发烫,她盯着这张神秘而遥不可测的,大漠深处的秘密。缓缓地、缓缓地将它升上了咽喉与共鸣腔之间。
                  你会记住我所有的所有
                  我们年轻的相遇再慢慢的老去
                  思念用白发把你刻成了一朵花
                  这花就永远不会谢了
                  ......
                  随着忘情的歌咏,萨顶顶的身体变得慢慢透明,一点点的出现光芒,将她完全笼罩。
                  末伦呆呆地听着,也浑身颤抖。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一直在流下。
                  ......
                  萨顶顶甜美的笑慢慢地随着歌声的减弱而消失了。
                  那首歌却仍在回响。


                  IP属地:广东20楼2013-10-19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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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结局,再度咏唱
                    高耸的山峰上,一袭白衣的女子轻轻的弹动琴弦。一丝丝的扣动心神。
                    她的脸神秘而美艳,却没有多少人可以见过她最真的相貌。
                    老僧盘腿禅坐,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双手依然合十。
                    女子弹至高处,眉头却轻轻皱起。
                    琴弦倏忽断了。她睁开眼睛。
                    老僧也心神忽乱了,他盘坐着,也站起来。走到女子身后。
                    他却突然说:“从那里过来很久了,悔吗?”
                    女子又回过头,耸动着肩膀。
                    “不悔。”
                    老僧轻轻地又坐下,又闭上眼睛。盘坐在席上。
                    女子却离座走开,一直走到山崖边。
                    她抚摸着原先手镯存留的右手手腕,浅浅地满足地一笑。
                    也是。终究都没有让他知道我的名字......
                    她象征性地一甩长发,湿发直搭到腰间。
                    远看着连绵的山,纯白的雪。空寂的白色阳光。女子突然轻轻的抽泣了。
                    珠儿般的泪犹如透色的水彩,直染到粉色的脸颊。
                    女子对着远处的青山,熟悉的感觉再度从肺腑腾上心灵,又从心里升上唇齿。
                    朱唇轻启。
                    时隔数年,她再度歌唱:
                    我会记住你所有的所有
                    答应我在秋天一起回故乡
                    走在你儿时天天走过的路上
                    时间把我们画成一幅画挂在山岗
                    末伦也静静地伏在窗口,数年过去,那枚手镯却仍放在床头。
                    清晨时,他摸到那手镯,轻轻地看着。
                    熟悉的歌咏声仿佛仍在手镯间流转。
                    他紧紧抓住着歌声,紧紧抓住手镯。
                    小四......我一直会等你回来......一直都会......
                    两个时空,两个人。
                    腮边,都湿润了。


                    IP属地:广东21楼2013-10-19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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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22楼2013-10-19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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