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了啊……”墨衣男子看了看窗外的融雪,不由自主端好冒着热气的药碗。
——落星湖
“花花,我帮你熬药吧!”玄服道童哀怨地扯着一旁煽火孩童的长袖。
语落草扇微顿,而又缓缓摇动,“师傅说了,这药很吃火候,需要慢慢熬制。”上次让你弄,差点烧了整间屋子,害我被师傅罚背药理,哼!
“那要什么时候才好啊?”
散发孩童瞅了一眼,“不清楚。”
小道长看了看药炉又看了看孩童,腾腾腾地跑回屋又腾腾腾地跑出来,在一旁默默挥动着木剑。
——论剑台
好冷……怎么越来越冷了……嗯?长发少年抚了一下身后的披风,望向身畔。
“纯阳宫不似万花谷四季如春,身为医者还穿的这般少。”刚上完早课的道长持剑立于身侧,微微不满。
少年笑着拂去那人额际的薄汗,拢了拢披风,“怎么找到我的?”
“你很好找。”
“嗯?”
道长轻柔地顺了顺少年的长发,不语。感觉,感觉你就在那里罢了。
——落星湖
塌上的人躺了将近五个月,送来时就已经面泛死光,毫无生气。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复杂地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墨衣男子最后一次施针。
如若来年春回依旧沉眠,那不管天南地北,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