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瑞斯的思路被一声哐的巨响给打断。他最近很烦,自从柯柯兰先生的广告贴出去以后每天都会有一帮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混子来凑热闹,早上刚赶走两个死皮赖脸的流氓,下午就又来了一个。贺瑞斯抬起眼瞅了瞅面前的男人,个子倒是不矮,不过这幅没多少肉的身子骨不知道真对上阵仗还能撑多久。一头银白的头发倒是少见,血红的眼睛和苍白的皮肤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渗人,贺瑞斯看着那双微眯着的狭长眼睛居然觉得有那么点压迫感。这家伙绝对有日耳曼血统。走近了能隐约闻到对方身上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不难闻,但他还是皱了眉头。
烟鬼。
贺瑞斯对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只想他不要像上午那两个家伙一样闹出笑话。公式化的做了一下说明后就把他领进了训练室。那个老旧的木头桩子历经多少人的拳打脚踢已经伤痕累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那家伙一脸状况外的表情语气不爽的问这他妈算什么?贺瑞斯牙咬的咯咯响感情这家伙刚才什么也没听,耐着性子又给他讲了一遍却又看见了那家伙一脸不耐烦的掏着耳朵根本是一边进去一边出来。
哐的一声,惊的贺瑞斯一震。那根老旧的木头桩子终于走到了职业生涯的尽头,假人代表脖子的部分生生断成两截,木头做的脑袋当的一声掉在地上牯碌碌滚到自己脚边,发生什么了?贺瑞斯后知后觉的抬起头,那个一头银发的瘦高男人缓缓收回刚踢出去的腿,扬起脸对自己斜着眉眼笑着说你他妈的啰嗦个屁,找几个活人和老子干一架不就知道了?
你说然后啊?基尔伯特摁灭了手里的烟头,扭头咳了一下拍着沙发扶手理所当然的说着然后大爷我就被录用了,这是那小子识货,不然有他后悔的。弗朗西斯拍着他的背说你身体都这样了少抽点吧还有你那时候才多大,现在你还能把人家怎么样么?
是啊,你现在还能把人家怎么样么?
基尔伯特沉默下来,左手按在右边肩头狠狠捏了一下,疼的他皱了皱眉头却也没吭一声。安东尼奥有点看不下去,拽开他的手说好了好了基尔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不用再和那帮地痞黑帮拼命也不用再去杀人了,现在就算只有我和弗朗也能供的起你你就好好养你的病吧。基尔伯特低着头一声不吭,弗朗西斯能看见他皱着眉一脸的不甘。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不过弗朗却认出了他在说什么。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