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南征北讨,直到,谋师一身血的开启了域界,死了。
谋师也曾在魂皇说:“与我一起走到这片浩瀚宇宙的尽头吧!”时领命,也曾在魂皇强调:“这条王途上,本皇只容许你陪我并肩同行,不可让我失望!”时回答明白,但他还是去赴死了,为了开启域界,死了。葬魂皇看到遗书的时候,脑中已经没了思维,只有一片空荡荡的虚无中漂浮着的记忆碎片,从他打碎他的匾到他为他红的衣。他茫茫然呼唤他的名字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谋师,他茫茫然狂奔向域界却再也闻不到那个人身上的药香,他茫茫然回望四方却再也寻不到那个可以让他全然安心的身影。四周的一切入得了耳、入得了眼,却再也入不了心,这世间的一切人事物在他眼里都成了极可笑的东西,满脑子只剩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他知道凌霜节哭的泣不成声却依然强忍着复述谋师的遗命,他知道众军士下跪为谋师送行,他知道炎帅带着大队人马追在身后,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呢?从他看到那个被鲜血浸透了的身影开始,他的世界只剩下了他和一片血色,眼睛是酸的,视线也模糊了,仿佛失去了手与脚,只剩下思维在空中飘。谋师,你身子骨弱,湿着衣服躺在地上会着凉,着凉了便要吃苦药,吃了苦药你胃口又会不好,你不愿耽搁公务,吃不好睡不好就会迅速的瘦回去,若再犯了痼疾,只怕半年都不会舒服,所以,别再地上躺着了,你若累了,我来抱你,可好?葬魂皇迷迷糊糊的想:什么时候开始我在谋师面前这么多话了?他又想:奇怪,为什么这么多话我却偏偏一句都说不出声?不过,说不出也好,免得谋师又嫌我烦,给我厚厚一打奏表,堵我嘴。脸上凉凉的,一直凉到心底,凉的他只想打哆嗦,葬魂皇想:这可真冷啊,我在天上飞的时候都没这么冷过。谋师你冷么?他紧了紧手上的人,想:谋师一定是累了,前几天,与我说事儿的时候,犯了痼疾,都疼的直冒冷汗,让谋师继续睡吧……可是,身上明明没有伤口,却仿佛是被人在胸口开了个洞,真疼啊,谋师,你知道的那么多,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睡足了,醒来了,告诉我好么?我自己想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