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血案·第一章
——陌上离歌——
——陌上离歌——
3日后，秦淮河——
柯凛远坐在檀木椅上，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纯银的簪子盘在脑后，簪子顶部，白色的流苏垂于耳边，她身着青绿色的掐花拖地长裙，披着一件浅色的薄纱衣衫。手叠放在腿上，脊背挺得笔直。
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面如白纸的脸上搽了些许脂粉，眼角处涂了深红色的眼影，眼角微微上挑，睫毛密长，轻轻颤动着。
“好久没见你画这么重的妆了……”珠帘被掀开，琉璃夏倚在门边，淡淡道。
“嗯。”柯凛远起身，将檀木椅放置一边，“让一下。”
琉璃夏会意，便走到船沿边，背倚着栏杆，饶有兴致地看着柯凛远：“都说了不必为那些死人而费心了，你又何必如此？”
“你不懂。”柯凛远道，“他们誓死为我们效命，这份大义，理应涌泉相报。小女子无能，无法亲自安葬他们的尸骨，更应在此为他们祭奠。”
“无聊。”琉璃夏不屑道。
柯凛远不再理会，她低垂着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仿佛是承载了千年的悲伤那般的沉重。
她转身，舞了起来。
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面如桃花，舞如天仙。
琉璃夏看着，心下不免有些惆怅。
明明只是一支舞，为什么却看出了不一样的滋味？
就像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一样，女红也好，舞曲也罢，都带着死亡悲哀的感情。
那么这支舞呢？
悲伤么？
“深宫佳人垂泪，珠帘前，却是芬然精致。”轻启朱唇，天籁的嗓音婉转动听，“谁了知，风光下，胭脂下……”
她边唱着，边跳着。
琉璃夏别开头，低声说：“停吧。”
柯凛远并未理会，依旧唱着：“谁曾忆，桃树下，誓言深重；谁可知，千年轮回，情以消……谁会知，千年的生命，千年的永不相见，千年的不可轮回……”
“我叫你停下你听到没有？！”琉璃夏却是怒了，檀木椅瞬间靡成粉末，散去了。
柯凛远停下动作，目光炯炯：“何须如此？若真是戳到痛处，又何必发火？”
“说够了？”琉璃夏冷冷的看着柯凛远，墨色的瞳孔一片清冷肃杀，“你懂什么呢？嗯？你又懂些什么呢？”
柯凛远徐徐跪下，她伏在地上，鬓角的发掩住她的容。
“小女子多有冒犯，若大人计较，小女子的命，大人随时可以取走。这是小女子当年对大人发的誓。‘陌上月笙情若歌，黎妖酌笔倾天下。’”
她的声音轻轻，平淡得仿若一潭湖水。
“起来吧……”琉璃夏说，“我没想杀你。刚刚是我冒犯了。”
“无妨。”柯凛远直起身，眼含氤氲。
“正事。暗澪这个人……你……”琉璃夏面色一正，道。
柯凛远不语，伸手递过一份信件。
琉璃夏微挑柳眉，伸手接过，摩挲这纸面，讶然道：“就这点？平常你可是连人家几岁的时候去过什么地方都查得清楚啊……这次碰难了？”
“没错。”柯凛远轻点头，“完全的……查不到此人。饶是我……也只查到这些只言片语。”
“了解了。做得很好。”琉璃夏收好信件，“临走前有件事……岩茗叫你回去一下。”
柯凛远挑眉：“哦？让我回去作甚？”
“说是今年来了批不错的人想要入你那阁。”琉璃夏唇角溢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反正那阁人也少，不如……”
“如果我拒绝呢？”
“这可就要看岩茗丫头的意思咯.”琉璃夏耸耸肩，“你也知道，那丫头决定的事你我都拦不了。”
“知道了。我会回去的。”柯凛远叹了口气。
“那我先告辞了。”琉璃夏走向珠帘。
“等下。”柯凛远忽然出声
“嗯？”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柯凛远问道，“别忘了……我也是有权限要求被告知的。”
沉默许久，琉璃夏快步离去。
柯凛远一人独立在舱内，夕阳的余辉洒在她的身上，美仑美央
——陌上离歌——
——陌上离歌——
3日后，秦淮河——
柯凛远坐在檀木椅上，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纯银的簪子盘在脑后，簪子顶部，白色的流苏垂于耳边，她身着青绿色的掐花拖地长裙，披着一件浅色的薄纱衣衫。手叠放在腿上，脊背挺得笔直。
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面如白纸的脸上搽了些许脂粉，眼角处涂了深红色的眼影，眼角微微上挑，睫毛密长，轻轻颤动着。
“好久没见你画这么重的妆了……”珠帘被掀开，琉璃夏倚在门边，淡淡道。
“嗯。”柯凛远起身，将檀木椅放置一边，“让一下。”
琉璃夏会意，便走到船沿边，背倚着栏杆，饶有兴致地看着柯凛远：“都说了不必为那些死人而费心了，你又何必如此？”
“你不懂。”柯凛远道，“他们誓死为我们效命，这份大义，理应涌泉相报。小女子无能，无法亲自安葬他们的尸骨，更应在此为他们祭奠。”
“无聊。”琉璃夏不屑道。
柯凛远不再理会，她低垂着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仿佛是承载了千年的悲伤那般的沉重。
她转身，舞了起来。
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面如桃花，舞如天仙。
琉璃夏看着，心下不免有些惆怅。
明明只是一支舞，为什么却看出了不一样的滋味？
就像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一样，女红也好，舞曲也罢，都带着死亡悲哀的感情。
那么这支舞呢？
悲伤么？
“深宫佳人垂泪，珠帘前，却是芬然精致。”轻启朱唇，天籁的嗓音婉转动听，“谁了知，风光下，胭脂下……”
她边唱着，边跳着。
琉璃夏别开头，低声说：“停吧。”
柯凛远并未理会，依旧唱着：“谁曾忆，桃树下，誓言深重；谁可知，千年轮回，情以消……谁会知，千年的生命，千年的永不相见，千年的不可轮回……”
“我叫你停下你听到没有？！”琉璃夏却是怒了，檀木椅瞬间靡成粉末，散去了。
柯凛远停下动作，目光炯炯：“何须如此？若真是戳到痛处，又何必发火？”
“说够了？”琉璃夏冷冷的看着柯凛远，墨色的瞳孔一片清冷肃杀，“你懂什么呢？嗯？你又懂些什么呢？”
柯凛远徐徐跪下，她伏在地上，鬓角的发掩住她的容。
“小女子多有冒犯，若大人计较，小女子的命，大人随时可以取走。这是小女子当年对大人发的誓。‘陌上月笙情若歌，黎妖酌笔倾天下。’”
她的声音轻轻，平淡得仿若一潭湖水。
“起来吧……”琉璃夏说，“我没想杀你。刚刚是我冒犯了。”
“无妨。”柯凛远直起身，眼含氤氲。
“正事。暗澪这个人……你……”琉璃夏面色一正，道。
柯凛远不语，伸手递过一份信件。
琉璃夏微挑柳眉，伸手接过，摩挲这纸面，讶然道：“就这点？平常你可是连人家几岁的时候去过什么地方都查得清楚啊……这次碰难了？”
“没错。”柯凛远轻点头，“完全的……查不到此人。饶是我……也只查到这些只言片语。”
“了解了。做得很好。”琉璃夏收好信件，“临走前有件事……岩茗叫你回去一下。”
柯凛远挑眉：“哦？让我回去作甚？”
“说是今年来了批不错的人想要入你那阁。”琉璃夏唇角溢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反正那阁人也少，不如……”
“如果我拒绝呢？”
“这可就要看岩茗丫头的意思咯.”琉璃夏耸耸肩，“你也知道，那丫头决定的事你我都拦不了。”
“知道了。我会回去的。”柯凛远叹了口气。
“那我先告辞了。”琉璃夏走向珠帘。
“等下。”柯凛远忽然出声
“嗯？”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柯凛远问道，“别忘了……我也是有权限要求被告知的。”
沉默许久，琉璃夏快步离去。
柯凛远一人独立在舱内，夕阳的余辉洒在她的身上，美仑美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