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路痴。”数学看似无意地说完这句话后,语文瞪了他一眼。“还有,政治先生不让你碰车的原因也是这个,对吧?”数学回想起政治把车钥匙拿给他时一脸严肃的将“不要让语文碰车子”这句话强调了不下三遍。语文没有搭理他。数学从后视镜中看着语文一副表面上淡然无事心中却无限怨念的样子,嘴角不自主的愉悦地上勾几分。语文将右腿搭在左腿上,从公文包中掏出一支笔和一张A4纸,然后将那张薄薄的纸放在右腿上。他望着那张白纸发了好一阵的呆,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公文包中抽出一本厚书。他仔细地翻开书页,一页页寻找着什么。他将那张薄薄的纸夹在书页之间,用笔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几个简短的句子。“语文,”数学趁着等绿灯的间隙,转过头来对语文说道,语文抬起头望着他。“你不觉得近几个月的工资少了许多?”语文点点头,他知道这是政治干的,不过他没有说出口。数学见语文点头,便叹息一声,感叹道原来不止他一个人的工资被扣。语文没有去在意数学发出的那一声叹息,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领到工资了,他近几个月的生活费用全靠他撰稿写文而得到的稿费维持。对了,还有卖茶叶赚钱。
“绿灯亮了。”语文面无表情地提醒到。
“知道了,”数学发动车子,“嗯,对了,我们不回学校而是直接去那个日式度假山庄。”数学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语文脸色一变。“据说山庄的主人和政治的关系不错。”
“是么?”语文将厚书合上放入公文包中。“这车是政治的?”
“是我的,昨天我把车借给了他。”数学答道,语文的眉头皱起。找人借车?这真不像政治的作风。政治不是文科组中最不缺代步工具的人么?“政治的车三天前出了事,现在还在4s店修呢。”数学看到后视镜中语文一副忧虑重重的样子,连忙补充道。语文在心里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政治又惹了什么不好应付的人。“你还没吃早饭,对吧?”数学问道,语文一愣。“这个给你,你先在吃午饭之前吃这个垫一下肚。”数学把一盒抹茶味的百奇递给语文,语文接过两包装盒打开。
“抹茶?”语文取出一根百奇,以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手中的东西,眉头紧锁。他记得抹茶的制作工艺早已在中/国失传,即便在茶道盛行的日/本,也只有十几个人会制作正统的抹茶,而且抹茶的制作方法只有家族内的指定继承人知道。
“放心吧,没毒,你尝尝看。”许久,数学忍不住说道。语文这才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小口,努力地品尝着那其中的滋味。“怎么样?”
“还行。”语文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