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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破损严重但绝对能看出是正统运动服，大型登山包已经扁了一大半看样子食物应该差不多没了，下面吊着个帐篷袋和软垫该是露宿的，戴副考究的眼镜手里还紧握着笔记本和相机，看来来者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就说听到这里有说话声！你们好我是K大的研究生，前几天和几个同学和导师一起出来考察，只是早上遇到一头棕熊，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和他们走散了，刚刚听见这里的说话声还以为是他们来着。你们呢？看着装不像来考察的啊？】
这孩子，难道来这鬼地方只能是来考察吗？不过细细一想，像他们这样一大伙人，装备这么齐全还一口气走到这么深的地方，还真难找借口。其他自认没发言权的人都等着李晟敏解【撒】释【谎】，他倒也不慌不忙地直接顺了人家研究生的话。
【我们是本市新来的研究组，特地来研究这林子里动物的品种和数量情况，今天刚过来，现在也正打算在这里过夜。】
原来李晟敏编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而且人好孩子还偏偏吃这一套，瞬间就把自己这几天的考察结果给李晟敏报了一遍，还好心地把前方那片地形也形容了下，给他们省了不少事儿。说完后这孩子就坚持要往森林外走，说要继续找他的导师的同学，还谢绝了李赫宰友情赞助的手电筒，潇洒地挥一挥衣袖就逐渐消失在暮色中。
瞧着天色差不多了，李晟敏招呼几声就带着李赫宰噌噌几下爬上树，底下安排了人员守夜，他和李赫宰也分别负责了半夜的时间在上面守着，有备无患。李晟敏负责下半夜，刚准备爬进帐篷就感觉有人在下面拿手电筒往上照，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儿才看出是隔壁部调来的下属，眼生得很。招呼人上来，李晟敏觉得这人的脸色有些不好。
【怎么了？身体哪里出问题了？】
【不是，队长……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研究生有些……古怪？】
说到这里李赫宰也凑了过来，古怪？除了有点热情、出现的时间地点有点巧合其他的还真没看出什么古怪的地方。
【有个关于这森林的纪录片，队长看过么？】
【看过，昨晚上还和赫宰一起研究来着，怎么了？】
【拍这片子的时候我还是支援部的一个小警员，因为市里很关注这件事，还特地安排三支队伍跟着那个专家一起进林子拍摄，我正是其中一员。】
【打住打住，那片子不都是低空拍摄么，我还看过没剪辑过的原带子呢，咋现在又成了进森林拍摄了？】
李赫宰很是疑惑，其实李晟敏也一样，而且有个不怎么好的预知在体内脑海中叫嚣着好像马上就要跳出来。
小郭，也就是这位阐述者，深深地吸了口气，李晟敏甚至看到他狠狠的打了个寒颤，还有眼中莫名的恐惧。
【那是因为，第一次进林子拍摄的时候，出了事。】
【专家来考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有一个七人规模的考察团队，包括两个拍摄人员在内都是年纪较轻的。那次考察一开始还很顺利，可后来出现的问题越来越多，我只是个小警员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跟住进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队伍被迫暂停行进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在一次拍摄野生动物后直接中止，全体人员都返回去，再由上头安排了直升机拍摄，这才有了后来的视频。】
【队伍回来后虽然没人说，但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团队里少了个人……回到部里我还偷偷查过他们的资料，照片里的样貌和衣服，刚刚那个……那个研……研究生！！！】
第三十章
即便坐在他对面李晟敏也感觉到了小郭此刻浑身上下都在剧烈地颤抖，这是怎样的恐惧才能引起的颤栗。
其实小郭在害怕什么他都知道。
视频是两年前拍的，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生哪怕没死，在缺乏食物和基本设备的情况下想要在这么个危机不知所起的森林里生存两年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而且根据刚才他身上的着装来看，破是破了点，也绝对不是穿了两年的样子，而且重点是，他说【前几天和几个同学和导师一起出来考察，只是早上遇到一头棕熊，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和他们走散了】。
他说的是前几天可不是前几年！
让小郭回去休息顺便让别人先轮了他的班，李晟敏坐在外面吹着风认真地思考起来。
事态正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发展，这是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的。神鬼论什么的他李晟敏从来不信，凡事能扯上这方面的其实都能找出个四五六来，可这次毕竟是他亲身经历，对他造成的冲击太大，而且还很难找出破绽。
李赫宰看着李晟敏这模样其实很想应景的点根烟叼着。
【哥，还在想小郭刚说的事？】
【能不想么，这都找上门来了。】
【哥，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也有可能是小郭没说对？】
【嗯？】
可能是自己职业的问题，李晟敏一向都是无条件加下意识地相信人民警察说的话，但其实警察中也存在一部分蛀虫，经李赫宰一说他也想了想这方面。
【也不是不可能，但我看着他真的不像在说谎。那眼神，太真了。】
【不是，我不是说他在骗我们，而是说他自己的认知里就有错误，或者有什么影响了他从而让他产生错误的判断，这才给了我们错的信息，比如心理暗示什么的？】
李晟敏恍然大悟状，好像还真可能那么回事。
【这一点还有待考证，我刚才在想的是，之前遇见那个研究生时，他一直都很热情但是却避免和我们发生触碰，你给他递手电筒时他甚至避了一下，这就让我多想了点……】
【那……会不会是这林子里有什么超声波或者次声波的？这罪犯最近不是爱上高科技作案了么？说不定是用什么声波辐射的让我们产生错觉。】
【一开始我也有怀疑，不过你别忘了我们身上有声波测量仪，一旦出现超出人体负荷的声波都会发出警报，但一路上都没有问题所以可以排除这个可能。而且我们衣服里有防辐射的暗扣，不是造成大幅度毁坏的辐射都不会影响我们。】
【哥……哥……难……难道你真的觉得……有那啥？！】
李赫宰一旦没出息起来那真是一点都不忌讳，该缩脑袋缩脑袋该发抖发抖，向四周张皇失措地打量着毫不含糊，让李晟敏看得想笑。
【现在知道害怕了吗？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好好呆着吧！你先进去休息，我负责上半夜顺便整理一下思路，下半夜你再来换岗。】
【不用了哥，我一躺下就想到那不吉利的事儿。】
【那你一个人待外面在黑漆漆的地方吹着冷风会比较不容易想起来吗？】
【……好像……】
李晟敏无奈，干脆把帐篷里面那层遮光布卷起，只留外面那层透明的防水布挡风，两人一起钻进里头守夜。李赫宰在心里腹诽，其实一开始就可以这样的吧？
森林里的夜晚黑得很彻底，虽然浓雾总算散去，微亮的夜空却被茂密的枝桠遮住，零点星光根本照不进这片世界，林子里的空气也随着春天的开始逐步变得潮湿，树叶上都隐隐沾了露水。
天将亮未亮之际，李赫宰迷迷糊糊混混沉沉的，白天赶路时体力和精神力的消耗让他疲惫不已，头一歪差点就要睡死过去。之所说“差点”是因为脑线还没短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耳鸣，晕眩很快取代了困顿。缓缓盘腿坐起，摸索着喝了几口凉水，等那晕眩劲儿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一睁开眼李赫宰就吓了一大跳。
李晟敏呢？！
小小的帐篷一览无遗根本不可能出现藏了个大男人却没有被发现的情况，爬出帐篷仔细地打量了四周一片树木确定李晟敏也没有外出巡逻，当下就迅速滑下树，可随即的发现让他的额头和后背都惊出了冷汗，应该在周围守夜的同事没了踪影，掀起帐篷后里面也是空的，每一个！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小郭那张苍白的脸，和下午那个十分可疑的研究生，一个不好的设想跳出。
理智正急剧下降，对于缺乏此方面经验本身又对未知物体藏有恐惧的李赫宰来说，这个非自然的意外让他根本冷静不下来。迅速爬回自己的帐篷，没眨几下眼的功夫就已经背着两个背包下来，握着两支手电筒往四处照了几圈，心里暗暗确定一个方向就疾步冲出去。然而，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停了下来。
惊恐地望向身后，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正被抓住，那股力量甚至还在自己的后背移动。手电筒照过去，就像被一个什么物体挡住，光线被截在半路照不到底。颤抖着手向前探去，却又屈服于内心的恐惧缩回来，脑内又想起嗡嗡声，李赫宰咬紧牙关把外套一脱撒腿就跑。
短短十来米的路他跌跌撞撞地撞倒了四个帐篷，真的是他撞倒的吗？那个角落里自己无声倒下的是怎么回事？李赫宰以无心再想其他，满心满脑的就是逃出这里，哪怕只是离开这块空地也好。可天不遂人愿，李赫宰在意识消失前只感觉被什么绊倒在地，紧接着后颈一痛，漫无边际的黑暗就汹涌而来。
无奈昏倒的最后一刻他想的居然是：
【晟敏哥也是被这种龌龊的方式抓走的吧……】
第三十一章
李赫宰脑神经恢复运转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头痛，脖子痛，背痛，膝盖痛，全身都痛，可下一刻，作为一名警察该有的警觉性让他紧绷住神经，控制着身体任何部位可能产生的变化，不能僵硬却又要保持戒备，眼珠不能滚动眼皮不能颤抖，就算是因为紧张而引起的大量分泌的唾液也只能含在嘴里不能咽下。
等确定身体已经完全被自己掌控，李赫宰才分出精力去感受现下的处境。身体躺在一块冰冷坚硬的物体上，从与皮肤的接触来看貌似是金属类物质，一般这种东西上十有八九通着电；身上则盖着一层薄薄的丝织物，略粗糙；空气干燥生冷，脸部还能感受到一股股冷流滑过，按当下的气温来看打冷气的空间着实可疑；最奇怪的是，还有一股类似于空气清新剂却又像冰箱除臭剂的味道。这样的环境让他感到似曾相识，貌似在不久前就感受过，却又实在想不起这么个地方。
周遭相当安静，暂时还不能确定身边有没有人，所以李赫宰还在犹豫接下来是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反击。就在他默默试验四肢的力道是否分配到位时，一声响亮的开门声在耳边炸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再熟悉不过也再欠扁不过的声音。
【醒了就赶紧起来，要装尸体到什么时候？脑袋长着是为了看上去比较高的吗？如果你完全喜欢我的工作室我也完全不介意把你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尸体。】
李赫宰惊得瞪大了眼睛，一举坐了起来翻身半跪着作出防备的姿态，并第一时间观察了自己的处境……
冰冷通电的金属平台，没错；单薄粗糙的白色丝织物，猜对了；生冷到能冷藏食物的室温，正确；加了柠檬味清新剂的防腐剂，完全bingo……这不是部里的解剖室还能是哪里？自己刚刚躺着的不是解剖台还能是什么？门口站着笑得又阴险又不耐烦的不是金希澈还能是谁？李赫宰真是无语问青天，忍不住感慨这个世界为何会如此无情如此冷酷如此无理取闹……
李赫宰一边竭尽全力保持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抽搐，一边拾起旁边堆放在尸体架上的衣物，不用问他也知道这肯定就是出自金希澈的杰作。最后还是在金希澈抱怨加催促声中赶回了重案组办公室，可是一回到办公室迎接他的却是……
【一点不痛不痒的声波就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李赫宰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是走正规路线进刑事部继而转到重案组这种最弱的人也能赤手搏老虎的地方的吗？】
【晕倒也就算了，还让晟敏哥这个头号伤者把你背出来，他现在又去做复健了，那只手还没痊愈就做了那么大的功，估计以后再重要的前线也没晟敏哥什么事儿了。】
【而且还在其他部门的同事面前做出那么丢人的事，现在传得几乎整个警务处都知道这事儿了，啊……感觉再也没有脸面去支援部调戏新来的警花了。】
李赫宰真的整个人都不怎么好，呆愣着听着同事此起彼伏的吐槽声他总结出几条比较有实质意义的信息：
1.他那晚自以为的诡异事件其实是脑子受到声波干扰产生的幻觉。可为什么唯独他有了幻觉而其他人都没有？
2.他产生幻觉后做出了一系列丢人的举动。不过再丢人也是因为与生俱来的恐惧，他还在为自己找借口。
3.他在丢人的同时，那些同行的同事正在看他丢人……并把此事分享给同事的同事仅供茶余饭后娱乐……
4.李晟敏又为他受了伤，而且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总结出最后一条后李赫宰的心被一股酸涩的暖流充斥着，满到快要溢出来，他想也许李晟敏在某些方面并没有别人说的那样冷情，一个小小的计划在心底逐渐成形。
李赫宰脑神经恢复运转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头痛，脖子痛，背痛，膝盖痛，全身都痛，可下一刻，作为一名警察该有的警觉性让他紧绷住神经，控制着身体任何部位可能产生的变化，不能僵硬却又要保持戒备，眼珠不能滚动眼皮不能颤抖，就算是因为紧张而引起的大量分泌的唾液也只能含在嘴里不能咽下。
等确定身体已经完全被自己掌控，李赫宰才分出精力去感受现下的处境。身体躺在一块冰冷坚硬的物体上，从与皮肤的接触来看貌似是金属类物质，一般这种东西上十有八九通着电；身上则盖着一层薄薄的丝织物，略粗糙；空气干燥生冷，脸部还能感受到一股股冷流滑过，按当下的气温来看打冷气的空间着实可疑；最奇怪的是，还有一股类似于空气清新剂却又像冰箱除臭剂的味道。这样的环境让他感到似曾相识，貌似在不久前就感受过，却又实在想不起这么个地方。
周遭相当安静，暂时还不能确定身边有没有人，所以李赫宰还在犹豫接下来是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反击。就在他默默试验四肢的力道是否分配到位时，一声响亮的开门声在耳边炸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再熟悉不过也再欠扁不过的声音。
【醒了就赶紧起来，要装尸体到什么时候？脑袋长着是为了看上去比较高的吗？如果你完全喜欢我的工作室我也完全不介意把你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尸体。】
李赫宰惊得瞪大了眼睛，一举坐了起来翻身半跪着作出防备的姿态，并第一时间观察了自己的处境……
冰冷通电的金属平台，没错；单薄粗糙的白色丝织物，猜对了；生冷到能冷藏食物的室温，正确；加了柠檬味清新剂的防腐剂，完全bingo……这不是部里的解剖室还能是哪里？自己刚刚躺着的不是解剖台还能是什么？门口站着笑得又阴险又不耐烦的不是金希澈还能是谁？李赫宰真是无语问青天，忍不住感慨这个世界为何会如此无情如此冷酷如此无理取闹……
李赫宰一边竭尽全力保持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抽搐，一边拾起旁边堆放在尸体架上的衣物，不用问他也知道这肯定就是出自金希澈的杰作。最后还是在金希澈抱怨加催促声中赶回了重案组办公室，可是一回到办公室迎接他的却是……
【一点不痛不痒的声波就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李赫宰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是走正规路线进刑事部继而转到重案组这种最弱的人也能赤手搏老虎的地方的吗？】
【晕倒也就算了，还让晟敏哥这个头号伤者把你背出来，他现在又去做复健了，那只手还没痊愈就做了那么大的功，估计以后再重要的前线也没晟敏哥什么事儿了。】
【而且还在其他部门的同事面前做出那么丢人的事，现在传得几乎整个警务处都知道这事儿了，啊……感觉再也没有脸面去支援部调戏新来的警花了。】
李赫宰真的整个人都不怎么好，呆愣着听着同事此起彼伏的吐槽声他总结出几条比较有实质意义的信息：
1.他那晚自以为的诡异事件其实是脑子受到声波干扰产生的幻觉。可为什么唯独他有了幻觉而其他人都没有？
2.他产生幻觉后做出了一系列丢人的举动。不过再丢人也是因为与生俱来的恐惧，他还在为自己找借口。
3.他在丢人的同时，那些同行的同事正在看他丢人……并把此事分享给同事的同事仅供茶余饭后娱乐……
4.李晟敏又为他受了伤，而且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总结出最后一条后李赫宰的心被一股酸涩的暖流充斥着，满到快要溢出来，他想也许李晟敏在某些方面并没有别人说的那样冷情，一个小小的计划在心底逐渐成形。
【赫宰？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
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顿时让李赫宰如沐春风，一回头看到李晟敏还算完好的在那里摆着他的心也安定了不少。其实他真的好想说自己那天真的好害怕被金希澈吓醒后发现自己躺在解剖台上更害怕一回来还要迎接队友的吐槽真的生无可恋……
【哥，如果因为我留下什么残疾的话我一定会照顾你下辈子的。】
李赫宰自认这话说得很负责很有男人气概，可搁别人耳里这却完全没这个意思。
【李赫宰，我看你这是巴不得我们晟敏有个什么后遗症好让你有赖着他的机会吧？就算他真的有也轮不到你来照顾啊？】
金希澈斜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赫宰，要是条件允许他绝对会再叼根烟再端杯红酒以示自己对李赫宰刚才那番话是多么不予苟同加不屑一顾。
李赫宰被噎了一下也不恼，只是直直地看着金希澈，他早就知道金希澈看他不顺眼，什么事都要膈应他一下，尤其喜欢打扰他跟李晟敏“交流感情”。可是他会因此而示弱气馁放弃吗？别闹了他李赫宰的新计划正如初升的太阳冉冉升起将从此和他晟敏哥一起迎来强大的日不落帝国再也没有一个叫金希澈的能来阻止他！
而在旁人看来，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李晟敏刚为李赫宰又受了伤，注意是“又”！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下又不是非得他亲自背出来的，完全可以发信号弹等待救援队前去接应，所以金希澈不爽是很正常的；李赫宰这边呢，正在因为李晟敏的举措自鸣得意，却不想被金希澈当面泼了冷水，不让气氛剑拔弩张一下怎么对得起他准国际刑警组组长的身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有八卦看干嘛不看，他们还乐得紧。
再说风暴中心的李晟敏呢？他就像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没感觉到一样，拿着刚从鉴证科出炉的鉴证报告到自己位置上研究案情去了。直到最后金希澈蔑视众生的笑容弧度变了，李赫宰无谓直视压迫势力的眼神变了，众人捧着点心看热闹的心情变了，他才悠悠开口。
【都回去工作吧，哥你过来一下。】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金希澈还暗暗扯了扯自己的衣袍。
李晟敏等他走进办工桌也没说话，只是递了一张纸过去，金希澈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完全冷了面目。
【这么大的事你确定了吗？】
李晟敏也没说话，只是学着金希澈适才的笑容环顾了办公室里的众人一圈，所含之意不予言表。
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顿时让李赫宰如沐春风，一回头看到李晟敏还算完好的在那里摆着他的心也安定了不少。其实他真的好想说自己那天真的好害怕被金希澈吓醒后发现自己躺在解剖台上更害怕一回来还要迎接队友的吐槽真的生无可恋……
【哥，如果因为我留下什么残疾的话我一定会照顾你下辈子的。】
李赫宰自认这话说得很负责很有男人气概，可搁别人耳里这却完全没这个意思。
【李赫宰，我看你这是巴不得我们晟敏有个什么后遗症好让你有赖着他的机会吧？就算他真的有也轮不到你来照顾啊？】
金希澈斜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赫宰，要是条件允许他绝对会再叼根烟再端杯红酒以示自己对李赫宰刚才那番话是多么不予苟同加不屑一顾。
李赫宰被噎了一下也不恼，只是直直地看着金希澈，他早就知道金希澈看他不顺眼，什么事都要膈应他一下，尤其喜欢打扰他跟李晟敏“交流感情”。可是他会因此而示弱气馁放弃吗？别闹了他李赫宰的新计划正如初升的太阳冉冉升起将从此和他晟敏哥一起迎来强大的日不落帝国再也没有一个叫金希澈的能来阻止他！
而在旁人看来，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李晟敏刚为李赫宰又受了伤，注意是“又”！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下又不是非得他亲自背出来的，完全可以发信号弹等待救援队前去接应，所以金希澈不爽是很正常的；李赫宰这边呢，正在因为李晟敏的举措自鸣得意，却不想被金希澈当面泼了冷水，不让气氛剑拔弩张一下怎么对得起他准国际刑警组组长的身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有八卦看干嘛不看，他们还乐得紧。
再说风暴中心的李晟敏呢？他就像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没感觉到一样，拿着刚从鉴证科出炉的鉴证报告到自己位置上研究案情去了。直到最后金希澈蔑视众生的笑容弧度变了，李赫宰无谓直视压迫势力的眼神变了，众人捧着点心看热闹的心情变了，他才悠悠开口。
【都回去工作吧，哥你过来一下。】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金希澈还暗暗扯了扯自己的衣袍。
李晟敏等他走进办工桌也没说话，只是递了一张纸过去，金希澈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完全冷了面目。
【这么大的事你确定了吗？】
李晟敏也没说话，只是学着金希澈适才的笑容环顾了办公室里的众人一圈，所含之意不予言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