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抹冰冷穿透地,冷到她心坎里去。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你在监视我?!他说话的神情是那样陌生,她几乎认不出那双冰冷的眼眸是他的。“我没有,我只是很想你,当时我……我人在医院里,没有办法见到你……”
他冷酷的眼神让她害怕。
“所以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两个眼线还不够,还监看我的一举一动?”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呢?!我只是想看看你,只是……”
王洋祈求般的看着他,绝望地想要说什么,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完整。
“是谁帮你的?”他拿起一卷录影带,逼到她的眼前。
她不懂,为什么好好的一件事,看在他眼底,竟是这样丑陋与不堪?!想念一个人难道有罪吗?“你不要这样!姚鑫哥只是想帮我,他知道我想你……”
“我早该想到的,除了他还会有谁?”他将手中的录影带往地上一扔,“你们真让我觉得恶心。”
王洋抓住胸口的衣服,她必须咬住下唇才不会让自己痛苦失声。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是这么爱你,在你眼底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爱了你十年,每当我躺在病床上,心里想的、嘴里念的都是你。你怎么能够、怎么能够这样定我的罪?!”
“残忍?我告诉你什么叫残忍!”他逼近她。
王洋忍不住退后一步。
“不问我意愿,自作主张的离开我,这叫残忍!自己决定做一个委曲求全的女人,成就伟大的形象,却陷我于不义,这叫残忍!走出我的人生,却还要操纵我,这叫卑鄙!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居心叵测,这令人恶心!你凭什么跟我说残忍?残忍的是你!以爱为名义,什么是不能做的?!”他近乎咆哮的怒吼着。
王洋满脸苍白的回视他:“我只是一个平凡女子,我图的是什么?只是想跟我爱的人一起平凡地活下去。这样的想法在你眼底真的如此不可饶恕?”
“不用再说了!任你舌烂莲花,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他烦躁地挥了挥手。
王洋难过地掩住了脸。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今天就搬走,反正你亲爱的眼线哥哥对你忠诚得很,我想他不会介意收留你。”
“我不走!”王洋倔强地瞪视着他。
“你不走我走!只要能不再见到你,就算把这个房子送给你,我也无所谓!”
王煜抓起桌上的钥匙,连外套都没拿,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边浮起一抹可怜兮兮的笑容。
不可以哭!
绝对不可以哭!
只要她不哭,就表示还有希望。
望着他的影,她的牙齿咬进了唇里。她依然提醒着自己—不可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