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双十缺一的灿烂年华里,深刻体会到了一个真谛:手贱是病,不治不行。
我一边哀怨的看着镜子里那张大饼子脸,一边咬着牙,无限惆怅的叹了口气。那个叫夏利的丫头第十三次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终于出声提醒,一脸的不忍直视:“哎,春福姐,你往脸上拍的是皂角沫,不是珍珠粉……”
我再一次两眼一黑,特么谁家把雕牌放梳妆台上的?还有……你再叫劳资一声春福试试?
我不是春福,准确的说我曾经不是春福,但是自从我有一天在app上看见了一个名为“浮生一梦”的程序之后,就忍不住点了下载,可惜还没等指尖从屏幕上抬起,已然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而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果断被自己一双肉乎乎的手,惊呆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恶俗且恶俗到不能再恶俗的,穿越了。
更可怕的是,从那个叫夏利的姑娘嘴里听出,我和她一样,是个丫鬟。
丫鬟……为什么别人穿越不是花容月貌就是千娇百媚,而我圆圆的月亮圆圆的脸?为什么别人穿越不是非富即贵就是金枝玉叶,而我活生生一个粗使丫鬟?最可恨的是,人家男主男配如鱼得水热火朝天,我却摆明了只能和隔壁买猪肉老王喜结良缘?
总攻,这才是你说的,世界对我满满恶意,我感觉,不、会、再、爱、了。
“春福姐,你动作快些,今儿大夫人说了,小姐少爷们是打回来后头一回出门,少不得要气派,光小姐们的首饰就得准备个千八百件儿,每人头上务必保证十斤左右,戴不下的一律戳到少爷们鬓发里,再有多余的就扎马脑袋上,方才二小姐身边儿的流云来过了,说她们房里淌月去领首饰,捧的太多手都脱臼了,嘱咐咱们当心……”
我目瞪口呆的听了半晌,终于颤颤巍巍停下了擦去残余皂角沫的动作,眼皮跳了跳,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
“你们家夫人……委实是土豪呵呵呵呵呵呵……”
夏利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有什么,承泽十五年可就是咱们孟家的天下了,也好叫那些不长眼睛的人看看,孟家的运数,还没完呢。”
我心里头只顾着思量怎么能回到现实,嘴上便漫不经心的哼哈应着,却忽然间敏捷的捕捉到了什么讯息,后背倏的一凉,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喃喃重复,她刚刚说,孟家?承泽十五年?
惊疑不定的将这句话好好消化着,一双本来就不大的杏眼瞬间睁的溜圆,顿时如遭雷击的呆坐在那里,任凭老天爷把自己劈的外焦里嫩,细细算了一下时间,孟家东山再起的确是十五年左右,也就是说,劳资现在穿越到了本人亲手写的书里,还怂爆了附在一个丫鬟身上?我突然想起来,春福夏利这两个格外接地气的名字,确实是我有天上课无聊,随手编出来放在孟韫玖身边的……
那我为什么当初不把春福写成32g妖娆女,而是圆脸小眼胖丫头?
欲哭无泪的抬手,默默的盯着镜子里憨厚又虎头虎脑的自己,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狠抽了一个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