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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欺》by落瑾下时(妖娆攻 X 扮丑受,强强,完结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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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献给作者:落瑾下时
此文转自寒武纪年吧~
@喜之漤


1楼2013-10-03 15:38回复
    《离欺》BY 落瑾下时·
    文案:
    花名在外一字枯。
    叶半枯本是俊朗潇洒的大好男儿,却被十年好友醉后一吻吓到,至此后浓妆艳抹,衣着大俗,每每无顾世人几欲作呕的目光,一把蒲扇在手,恣意行走江湖。
    妖娆涅盘凤,火遇倾城色。
    苏鲤为还欠十年好友至亲的一条命,私练禁书术法,婆娑。
    当身体温度逐渐逝去,心跳渐止,情爱都灭,功至涅盘大成,苏筝问他:你究竟要什么?
    苏鲤拈着颈后一缕墨发,轻笑。
    我想要山河倒流,东日西升,星月跌落。
    我想要人间地狱,万佛伏诛。
    (在中国古代的历法中,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被称为“十天干”,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叫作“十二地支”。)
    【为了弘扬中古风文化,借用此“天干地支”设定章节名。】


    2楼2013-10-03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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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13:3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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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前传】
      (子)
      十二年前,断琴崖上。
      苏筝和苏鲤一对姐弟是隐居于崖上琴木老人的捡弦童。
      琴木老人喜爱苏筝,收其为徒,传授予三弦琴功。
      而苏鲤不得其宠,一事无成。
      那时,另有一对孤儿姐弟,叶舟舟与叶半枯。
      姐弟二人窝居在崖下山谷树屋中,算是与崖上一双姐弟毗邻而居。
      (丑)
      十年前,崖下清潭。
      苏鲤与叶半枯二人为争高树上一窝鸟蛋,第一次相见。
      初始的不打不相识,终成后来的情同手足。
      然二人却也总是相争相斗,从不谦让。
      (寅)
      六年前,山谷树屋。
      苏鲤点火烧屋,本只是玩闹之意,却不想火苗窜起,竟以不可挽回之势蔓延。
      那时,叶半枯与姐姐围桌而坐,正在庆生。
      一碗长寿面,终泼了满地狼藉。
      火光氤氲中,苏鲤瞥见叶半枯奇怪的笑容。
      一晃而逝,两人至此有了嫌隙。
      然而终归是无心之过,后来知晓苏鲤有愧疚之意,甚至罔顾天道私习禁书上的婆娑术法,妄求能还叶半枯一个完整的叶舟舟。
      两人便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3楼2013-10-03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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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
        三年前,浣湖畔。
        撩起船幕,苏鲤望着苏筝走远的身影,映在湖面上染出一层层淡淡的铅色。
        似有歌声在雨丝里,纠结着,冷冷清清。
        眼底含尽了萧杀的雾气,侧过头,本想掩去一脸神伤,却一眼撞见了叶半枯墨色的眼,苏鲤放下船幕,把叶半枯隔在幕外。
        叶半枯踏水而上,进舱时,墨色的棉鞋未沾一点湿气。
        无视船里人的冷眸,叶半枯笑意徐徐,收起蒲扇,一晃眼已在羊毛椅上舒懒腰身。
        “怎么了?”叶半枯斜睨苏鲤,随意问道。
        苏鲤盯着叶半枯腰间的蒲扇,轻眨了睫毛,竟隔空点燃了叶半枯的蒲扇。
        “我讨厌你身上带有女人的东西。”苏鲤故意迁怒。
        叶半枯哈哈大笑,根本不会理会怀里烧得孜孜响的蒲扇,他笑着自语,“阿鲤还是如此啊,总要烧掉我珍重之物。”
        一句含笑的话,却一下僵了气氛。
        苏鲤微垂了眸,缓缓道:“当年……我并非有意……”
        叶半枯转眸微笑:“我也并无再怪你,阿鲤。”
        苏鲤轻眨右眼,叶半枯腰间的蒲扇竟熄了烟火,转瞬间在灰色的光亮里还复了模样。
        “你还在练这种咒术?”叶半枯微震,脱口道。
        “哦。”苏鲤慢慢整理着火红的蚕衣,不在意道,“我会把她还给你。”
        叶半枯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刚才走的是苏筝?”
        “嗯。”
        “之前便听闻苏筝与颜剑堡少主连白乾相识相爱,你却看不顺眼,非要从中挑拨。日前我听江湖传出连白乾身中剧毒,难道也是你下的狠手?”
        苏鲤站起身,火红的宽袍像一大朵绽放的的蔷薇花一直延生到窗边,撩起翠绿的竹帘,静看窗外铅色的江水,他道,“在这人世,苏筝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容忍别的人来夺走她。连白乾,必须要死。”
        叶半枯闭上眼,掩住了眸中冷光。
        “连白乾不过中毒而已,苏筝便恨你而离去。阿鲤,你终究是一个人。”
        苏鲤感觉到叶半枯的语气里藏着一刹那的绝望和欢喜,微蹙了眉,却不再说话。


        6楼2013-10-03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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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
          两年前,浣湖依故。
          颜剑堡大小姐连鱼默前来抢夺兄长连白乾的解药,却被苏鲤和叶半枯二人羞辱气走,至此连鱼默对二人怀恨于心,却又贪恋苏鲤容貌之美,借此事几番纠缠,皆未果。
          江湖有传言说连鱼默是丑妇一名,只因她自幼便戴着斗笠面纱,那深深掩藏的脸从未在人前展示,因此被江湖中人认定其貌若无盐才不敢见人。
          而江湖人所不知晓的是,其实便是连鱼默自己,也未曾见过自己的容貌。
          她并非颜剑堡堡主连穆世的亲生女,年幼时只是一名贫窟里的小乞丐。后来偶得机缘,被连穆世收养为女,自幼便被严止照镜,更被命令终年戴着面纱,便是沐浴洗漱也不得摘下。年幼不知,偶有几次犯了戒令,受到惨无人道的虐打,直至今日,遮面已然成了习惯,便是再多的人讥讽她貌若无盐,因丑不敢见人,她也不能摘去面纱做出反驳。
          因而她初识苏鲤,便如遇天人,对其倾慕有加,只望有一日那人能正眼看她,把她铭记于心。
          当连鱼默无意得知苏筝爱上她的兄长连白乾时,心中欢喜不已,以为至此与那人便能多接触亲近,却不想那人恨她兄长无比,每每遇见,也只是更将她视若无睹。
          孽缘结下,不易解。


          7楼2013-10-03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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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
            一年前,卫降流江岸。
            瓷色的冷光在江边的林里忽闪,烟绿色的身影掠过林顶时突然被一道冷光击中。
            冷光穿透,那烟绿色的影子刹那四分五裂化成碎片。
            碎片成光,在深林里凄凄哀唱,徘徊不去。
            叶半枯一身鹅黄色厚袄,墨色的棉鞋在叶上踏出一声轻响,脆的生疼。
            他是个畏寒的人,夜里总是难以入眠,本想寻到苏鲤的红船上与他抢杯酒暖暖身子,却不料在这林中遇上了鬼魅。
            叶半枯执着蒲扇将击中的碎光扫作一堆,对着那碎光道,“你是哪来的鬼魅?”
            碎光凝聚成人影,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形,“枯,是我啊,我是姐姐。”
            叶半枯歪着头,鹰眸一下迸出冷意,喃喃道:“姐姐?”忽而畅笑,“我姐姐六年前就烧成灰烬了。”
            光影动荡,再没有人能回答。
            叶半枯收起笑脸,蒲扇旋转,将女子的身影一扇击碎,又从袖中拿出一截枯木,在空中书写一道符印,将她收伏。
            哀唱响绝,林子暗如深狱。
            叶半枯踏江入船,一撩红帘看见苏鲤坐在榻上饮酒,不时发出一阵痴笑。
            叶半枯暗惊:“难道方才那鬼来缠过阿鲤了?”
            “不过是游魂野鬼罢了。”苏鲤一眼看透叶半枯的心思,他瞟了叶半枯一眼,笑的风情万种。
            叶半枯一下明白过来,“你知道那是……”鬼?
            苏鲤打断他的话,懒懒笑,“阿枯,坐罢。”
            “我比你年长,你应当称呼我叶兄才是。”叶半枯轻摇蒲扇,落座在常坐的羊皮毯上,已然决定对刚才在途中遇到的事缄默不提。
            苏鲤懒笑,当做没听到。
            叶半枯环视红船舱内的摆设布置,“阿鲤,还是你这里缓和些,你倒是很懂得享受。”称赞后,叶半枯便提壶自斟自饮。
            “何必独饮?我陪你。”苏鲤抢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叶半枯含笑,转向了窗外,眸底一片冷冷的瓷光。
            “怎么,阿枯又睡不着了?”
            “嗯,天冷。”叶半枯淡淡道,转首斟酒而饮。
            苏鲤嗤笑:“你这个怪物,大热之天,你竟然说冷?”
            叶半枯没有反驳,“我的确是怪物,阿鲤早该知道。”
            话里似是而非,不知是说笑还是当真。
            苏鲤的酒量不是很好,在叶半枯进来前他便已独自饮了许多杯。
            此时微醺的望着叶半枯,那人落座在案几的对面,鹅黄的衣色衬着蜜雪容颜,漆黑修长的眉飞斜入鬓,眉下短而齐整的眼睫忽闪,红唇皓齿,他一时竟看的恍惚了,喉咙有些发痒。
            “阿枯……”
            “嗯?”叶半枯未觉察到苏鲤的异状,举着黑玉色的酒杯停在唇边,疑惑的望向他询问道,“怎么了?”
            苏鲤朝他近了一步,忽然歪倒在他肩上,叶半枯一怔,若无其事回过神来,饮下停在唇边的杯中酒液,苏鲤的发丝垂落在叶半枯的胸前,墨深发色交织着他的鹅黄衣襟,说不出的诡异动人。
            苏鲤醉了般呓语:“阿枯,我们认识多久了?”
            叶半枯道:“十年。”
            苏鲤懒懒笑,“这么久了啊。阿枯,我却总觉得,我与你看似熟透了,其实一点也不熟。”
            “嗯,你醉了吧,开始胡言乱语了。”
            苏鲤靠在叶半枯的肩上侧过脸看他,呼吸萦绕在彼此间,忽然对他道,“阿枯,我若是做一件惊世骇俗的事,你答不答应?”
            “呃?”叶半枯转过脸正要问他话,苏鲤却忽然凑上来,红唇相贴,惊的叶半枯目瞪口呆,一时竟忘了要推开他。
            苏鲤觉察到叶半枯几乎停止了呼吸,倏然松了口,瞅着他难得绯红的面目,笑吟吟,“我一直想这样亲亲阿枯,你说我是不是……”
            那甜腻话音顿歇。
            咚的一声响,他被回过神来的叶半枯一掌劈晕过去。
            叶半枯瞪着苏鲤歪倒在桌上的睡颜,袖下的拳握了松,松了又握,反复几次,总算平息了心中的浮躁愠怒。长身立起,望着船舱外倒映在江面上的皓月,良久,叹出一句。
            “苏鲤哪,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过不去?”
            鹅黄的衣袂拂过青竹帘卷,脚步翩跹的掠过水面,踏碎了那轮映月,转瞬消失在暮色里。
            与此同时,红船中,那双藏在墨深发下微闭的双眸骤然睁开,眸底讳莫如深,完全没有醉意。湿润的红唇边泛开诡异的笑纹,慵懒的舒展着腰身坐了起来,哪里有被击昏的样子?若是叶半枯折身回来,不知道要怎样无语惊诧。
            两人相熟十年,确实如苏鲤所言,其实他们一点都不熟,至少,叶半枯对苏鲤一点都不熟。苏鲤的所作所为和所言所思似乎从来随心所欲没有任何章法,即使是其姐苏筝,也从来没有看懂过她这个弟弟,更遑论旁人?
            苏鲤究竟要的是什么不会有谁知道,不过起码,叶半枯是天下所有人中,最接近苏鲤的那一个。
            因此,对苏鲤而言,叶半枯不过仅仅是,那么一点不同罢了。
            衣摆犹如花朵盛放,火红男子鬼魅的身影掠出船去,风起雾落,只余翠色竹帘卷卷摇曳。
            在江岸上起起落落,渐至静歇。


            8楼2013-10-03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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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那个跟我说要转载的人?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10-03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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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甲】
                (子)
                微洗国光和十二年,繁华盛世,盘清为都。
                都城有单衣教,乃微洗国立师之教,教主单书余被世人称之为单家主,当朝国师便是单书余的师兄,十年前出游至今未归,因而如今朝中国师之职,为单书余暂代。
                相传那年单书余与国师同进宫中,本来国师的继承人是单书余,可惜他当殿放弃资格,并禀明缘由,原来他不想成为国师的原因只有一个,国师不得娶妻,而他已有所爱女子,愿意为那名女子永世不入朝,甘为平民。
                此言一出,天下人莫不嗟叹,有人贬斥他胸无大志,是个只懂儿女情长的懦夫,也有人称赞他取舍有度,懂得什么是最珍贵的,乃世间痴情第一人。
                可惜,后来江湖掀起大波,就连久居深宫的人都听说了那件事。
                单书余深爱的女子所嫁非他,而是长生宫宫主林君舟,那是一名传奇般的美男子。
                往昔痴情佳话一夕之间沦为笑话,单书余舍弃锦绣前程,最终也换不回那段深情。
                可悲可叹!
                然世人无知,不知那传奇般的美男子林君舟,早已被关在单家水牢里,十年来受尽折磨,已是不人不鬼,再无当年风姿。
                而那被两名男子所争夺的美人冉潇潇也已在十年前坠崖身亡,烟消玉陨。
                如今清流长街坠月楼前,屋宇画梁张灯结彩,喜气盈门,竟是单家主大婚之日。
                百姓围之,品头论足。
                “听说了吗,单家主今日要在这里娶亲。”
                “哦?可知娶的是谁家姑娘?”
                “还不是那颜剑堡的。”
                “颜剑堡?连大侠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叫什么白乾的。”
                “是啊,听说这个连白乾不知得罪了谁,如今身中剧毒在榻上躺着不醒呢。”
                “啊,这事我听说了,据闻是夺人所爱闹的……”
                “哪是夺人所爱,那苏姑娘和连公子分明是两情相悦,受人嫉妒,才惹下祸来。”
                “是有这么一说,兄台可知下毒之人是谁?”
                “嘘,我听说是苏姑娘的亲生胞弟。”
                “啊?那他为何要害自家姐姐的心上人?”
                “听说啊,他对苏姑娘有不伦之情。”
                “啊!此事当真?这也太……天下竟然有如此无耻之徒,可惜苏姑娘与连公子的一段情缘咯。我若是见着这个坏人姻缘的无耻之人,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绝后患!”
                “唉唉,你们怎么扯远了,我问的是单家的亲事啊。”
                “哦,说到这个,连大侠的确只有连白乾一子,不过他多年前曾收养了一个女娃为义女,想必要嫁的就是她。”
                “这事我知道!”
                “你说说。”
                “那女子名唤连鱼默,常年戴着面纱在江湖走动,这么多年,谁也不知她长相如何。”
                “这么奇怪?”
                “是啊,也不知道这单家怎么就看上她了呢?莫不是见了连鱼默的真容,心动了?”
                “谁说不是呢,鱼姑娘的容貌可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那等丰姿教人一见倾心,从此相思入骨……”
                “停停停,你这瞎子又胡说八道,你能看见?就算你能看见,你又几时见过连姑娘了。”
                “梦中见过。”
                “呸,人人都道连鱼默貌若无盐,因丑才不敢见人!”
                “……”
                人群中,一人以蒲扇半掩容,笑的浑身颤动,也不知在这里听了多久。


                10楼2013-10-03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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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13: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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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
                  远处阁楼上坐着一人,双臂叠搭在栏杆上,神情懒散的望着这边,一袭红衫逶迤在地,像盛放的花朵。
                  单书余觉察到远处的目光,偏头望过去。
                  却在这时,单落过来复命。
                  “主子,人带来了。”
                  “嗯。”单书余收回视线,斜睨一眼无脸新娘,竟笑的开心。
                  “放开我。”旁边推推搡搡来了个女子,竟是苏筝。
                  单书余用马鞭手柄勾起苏筝的下颔,迫使她仰起头来,苏筝咬牙瞪向单书余,眸中几乎喷出火来,冷冷道:“你抓我来做什么?”
                  “做什么?不如问问你。”
                  “问我什么?我与你有何关系?”苏筝挣扎着要撇开被单书余抵住的下颔。
                  “不问你也行,问连穆世也可。你说,他如今在哪?”
                  “我不知道!”苏筝尖叫。
                  “来人,把她衣服扒了。”单书余移开马鞭,淡淡道。
                  周遭围观的人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突然混乱的变故。
                  远处望风楼上。
                  “阿鲤,你还不救人?”叶半枯从羊皮软榻上直起身,望一眼那里,转眸问懒倚在栏杆上的人。
                  “我救什么人?”漫不经心抚平袖边上的褶子,苏鲤漫不经心反问。
                  叶半枯惊讶挑眉,蒲扇指向远处,“那不是你姐姐?不救?”
                  苏鲤冷哧一声,一动不动,“我还有姐姐吗?”
                  叶半枯站起,手扶在栏杆上向外探身,只见那里人群中被单落抓住的黑衣女子,衣襟已然被扯落,露出一大块白皙的肌肤来。
                  苏鲤忽然道:“你的麻烦来了。”
                  叶半枯回身,便见楼梯道步上来一个青色劲装的男子,高额冷目,手中握着一把月形弯刀。
                  “单月?”
                  单书余座下有四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侍从,分别为单月、单落、单飞、单花。
                  其中只有单花是女子,擅使暗器和毒。
                  单落就是坠月楼前此刻抓着苏筝的男子,他表面上帮着单书余干些跑腿琐事,实际上另有一个身份,暂且不提。


                  12楼2013-10-03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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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单飞,轻功极好,一直是行踪不定、藏头露尾的人,杀招也是极快,看过他出招的人基本都死光了。
                    最后一位单月,就是眼前这个男子,擅用弯刀,看他长的这般冷冰冰的样子,就知道是个没感情的冷血动物,与他为敌绝对不是什么聪明事。
                    叶半枯衡量一番,眯着眸,轻摇手中蒲扇朝来人问:“找我?”
                    单月道:“主人要你。”
                    叶半枯:“……”
                    若说叶半枯是芙蓉面杨柳腰的美貌少年,单月说出那句话还情有可原,可叶半枯不仅不是,如今品位更是大跌,衣着装扮常常让人不敢恭维,便是原先那张蜜雪容颜也被胭脂水粉涂成了能吓退人三尺远的勾栏老鸨样。
                    能欣赏叶半枯之好的人,恐怕还未出世。
                    叶半枯瞅一眼苏鲤,见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散漫样,便知不能指望。
                    于是对那冰块道:“那就走吧,你带路?”
                    单月想不到他这么爽快,竟愣了一下,很快收敛神色,恢复冷冰冰的模样,有力吐出一字。
                    “走。”
                    收起那把出鞘的弯刀,单落走在叶半枯前头。他本想着会有一番恶斗,结果这么轻易就完成了任务,倒让他有些没底气。
                    下楼时,单月忍不住抬眸瞥一眼悠哉悠哉走在后头的叶半枯,心想这个男人是不是不会武功才这般任人宰割,可又不对,即使是个手无寸铁的平常人见到有人要来逮自己,也不会走的这般痛快吧?
                    叶半枯绕到单月身旁,蒲扇拍握在掌心上发出一声响,只听他道:“大侠莫不是对在下有什么想法,这样一步三回头的不累人?不如停下来与我对看个够如何?”
                    单月冷冷回道:“多想。”
                    “但愿在下是多想了,在下虽然放浪形骸,在某些方面是很保守的,你千万不要逼我做出违背世俗常理的事啊。”
                    叶半枯走起路来身姿轻盈,随着手中的蒲扇一摇一摆,看的单月嘴角猛抽,再听到他一番调戏的言语,霎时黑了脸,再不肯理会他半句。


                    13楼2013-10-03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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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
                      坠月楼前。
                      苏筝拼死挣扎,一身黑衣被扯的七零八落,大片的肌肤暴露在众人眼前,她双目充血,银牙几乎要咬断,仇视着马背上高坐的单书余,满腹的怨恨竟无一个字说的出口。
                      蓦然,一个名字划过脑际,她朝他嘶叫起来:“怪不得冉潇潇不喜欢你,讨厌你,情愿死也不肯嫁给你!”
                      冉潇潇三字一出,单书余阴沉下脸,骇人的双眸看向她。
                      苏筝哼了一声,不屑道:“你这种人,还妄求有人爱你,真是可笑!”
                      叶半枯随着单月走来时,恰巧凑上苏筝这一席话,听闻后遮着蒲扇捧腹大笑。
                      这一笑使得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氛一瞬间淡了开去,单书余欲甩出的马鞭回握在掌心,脸上的戾气敛尽,看向大笑的叶半枯。
                      苏筝听到笑声停下狠骂,看到叶半枯后心中一喜,张口便问:“是苏鲤让你来的?”
                      叶半枯背对着望风楼方向,此刻也不好回头去看,见苏筝满眸期盼,不知该说什么好,再看她一身衣不蔽体,忍不住叹气,脱下自己的外袍,走上去披在苏筝的身上,蒲扇一挥,竟将牵制住苏筝的单落拨到一边,松开了手。
                      苏筝感激道:“多谢。”


                      14楼2013-10-03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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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落欲上前,被单书余的眼神制止,只好乖觉退到主人身后。
                        而叶半枯身侧的单月任务也已完成,便悄无声息退后,回到他该有的位置上。
                        单书余朝叶半枯问道:“你是何人?”
                        “叶半枯。”
                        “叶半枯?”单书余咬字重复,似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叶半枯用指尖随意的梳着蒲扇上的茸毛,鹰眸闪过一道冷光,再抬眸,已是笑意洒洒,“不知这位大侠找我什么事?我还有数个饭局要去赴呢。”
                        单书余不答反问:“你刚才笑什么?”
                        叶半枯眸光忽动,笑看一旁的苏筝,说道,“我笑苏姑娘太天真。”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苏筝变了脸色,微愠道:“你说什么?”
                        叶半枯摇摇蒲扇,说道:“苏姑娘自视甚高,总以为某些人理所当然该为你无怨无悔的付出。若我没有猜错,我想苏姑娘这一出苦肉计是演给苏鲤看的吧?你要什么?连白乾的解药,或者苏鲤的回心转意?”


                        15楼2013-10-03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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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筝脸色青白交加,刚要反驳便被叶半枯打断。
                          “我还想笑单大侠。”
                          “哦?”单书余跃下马背,轻盈的落在叶半枯面前,“说来听听。”
                          “我笑大侠弄巧成拙。”叶半枯转身向无脸新娘走去,盯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瞧了好半天,周围传来倒抽气的声音,想来都在惊异他的大胆。
                          叶半枯若无所觉,对着那张脸啧啧摇头,“连鱼默啊,当初我都说了,让你把脸给我瞧瞧,你偏偏不肯,这下好了,我无缘欣赏你的美貌,倒要怜惜你的遇人不淑了。”
                          “遇人不淑?”单书余似笑非笑看他,“你说我?”
                          “这脸你撕的?”蒲扇啪的敲击在掌心上,叶半枯倒退了一步,故作惊奇道,“我还以为是连穆世那老头下的手呢。”
                          围观路人顿时起了骚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16楼2013-10-03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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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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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连大侠是鱼默姑娘的义父,为人正派有侠义心肠,怎会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简直胡说八道……人都说丑人多作怪,想必这丑人是要抹黑颜剑堡?”
                            “极有可能!”
                            ……
                            单书余缓缓踱步过来,站在叶半枯身旁,同叶半枯一样盯着那新娘的脸,眸中神色晦暗不明,淡道:“你还知道什么?”
                            叶半枯嬉笑:“很多啊,我有个绰号不知道单大侠听说过没?江湖百晓生。”
                            “你?”单书余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勾起新娘喜服上的一截衣带,忽然道,“她的生魂在你那?”
                            叶半枯惊讶道:“咦?大侠如何得知?”
                            一年前叶半枯在卫降流岸路遇的鬼魂其实就是连鱼默的生魂,只是不知她那时遭受何种际遇,竟活活失去生魂,还被撕掉脸皮,变成如今这般无脸模样。
                            单书余似笑非笑朝叶半枯道:“本座若告诉你,我那四个家奴其中之一便是江湖百晓生,你信不信?”


                            17楼2013-10-03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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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13:2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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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啊。”叶半枯轻摇蒲扇,睨一眼单书余身后恭谨而立的那人,突然莞尔道,“江湖百晓生是单落?”
                              “看来你很聪明,比我想象中的聪明许多,”单书余毫无诚意的夸赞,“不过,你知不知道一般比本座聪明的人,都活不过太久?”
                              “知道啊。”叶半枯爽朗大笑,“不然我早就变成死人了。”
                              “是吗?”单书余手中把玩着无脸新娘的衣带,“我要连鱼默的元魂,你可给?”
                              “给啊,不过我们还是做个生意的好。”
                              “说。”单书余简短道。
                              “把你那单月借我玩玩?”
                              “……”闻言单书余古怪的看着叶半枯。
                              “大侠别多想,在下并无断袖之好。”叶半枯微眯眼。
                              单书余侧首对身后的人道:“单月。”
                              “主人。”单月恭敬上前。
                              叶半枯盯着他看,眸底透着玩味。
                              单月睇他一眼,面色更冷。
                              “即日起,你便跟在叶半枯身侧随侍。半个月后,本座要见到你,还有本座所要之物。”
                              单月垂首低声应:“是,属下遵命。”


                              18楼2013-10-03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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