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病，病入膏肓。
利威尔将双手猛的撑在埃尔文的办公桌上。
"那个小鬼我自然会杀，不需要你劳心！"
嘭。
枪声穿透夜空宁静，和利威尔的尾音一起堙灭。
"恐怕已经轮不到你了。"埃尔文靠上椅子的靠背，交叠起手臂，"你很清楚艾伦•耶戈尔再留下去会成为你的祸患，利威尔。"
利威尔几乎咬着牙面对埃尔文。
"现在你的愤怒是因为复仇欲落空吗？问问你自己，利威尔。"
有什么东西在啃噬，在膨胀，在破茧而出。
看着终于下定决心、夺门而出的利威尔，埃尔文发出了轻不可闻的叹息。
-
艾伦在看到瞄准自己眉心的枪械时，身体替代理智先行运转起来，冲上去扑抱住阿尼，试图牵制住她、夺取她手上的枪。
"阿尼......阿尼其实你心里不完全是想杀我的吧！"看到阿尼有了一瞬间的失神，艾伦对她吼道,"不然你也不会告诉我一一"
嘭。
子弹擦着自己肩头而过，火药味和强烈的灼烧感让艾伦几乎停止呼吸。自己背后的阳台玻璃应声而碎，爆裂开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划过阿尼的脸颊留下一条血痕。
"阿尼你告诉我！你是被他们逼迫的对不对？！"
艾伦喘着粗气，紧张的看着阿尼持着枪的手慢慢垂下。
"我......"
-
利威尔凭着那发子弹在空气中留下的隐隐硫磺味在宅子里快速搜寻着，烦躁感在不断萌生。他定了定神，将头脑中尚未明朗的情绪压下，加快了步子。
在看到阿尼持枪面对艾伦时，几乎是下意识奔跑、抬腿、借腰腹力量旋身踢向阿尼的手腕。
阿尼从面对着门的艾伦脸上早已读出"利威尔就在自己身后"的信息，侧身避让、将枪塞入腰匣、低头抱肩团身翻滚后立马站起，躲过了几乎是利威尔十成力道的一击，摆出一个防御的姿态来。
利威尔眯眼看了看完全呆立在一边的艾伦，嗯，应该只是吓傻了而已。
"阿尼•雷恩哈特，你听着。让开，或者死在这里。"
看着少女不为所动、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双眼，利威尔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抬脚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击一一
"利威尔你住手！不要伤害阿尼，我可以跟你走！"
利威尔惊讶地看向突然冲向自己、紧抓着自己手臂的艾伦。
"你是因为想在我身上报复吧，因为我爸做的那些事！我可以和你走！"
利威尔再一次陷入那种不知名的情绪之中，注视着艾伦因为激动而睁圆的眼。丝毫没有注意到阿尼已经拔枪拉开保险栓，对着自己扣下扳机。
"利威尔！！！"

-有关为什么艾伦要保护阿尼。
上文有交代，艾伦小的时候见过与父亲一同工作的阿尼。
那么从心理上来说，虽然阿尼曾经威胁过自己的生命，但是对比利威尔应该是阿尼更能获得艾伦的信任，阿尼的种种举动都透露出她内心的犹豫和动摇。确实如艾伦所说，阿尼并不是十分确定自己是否应该为了"埃尔文承诺给自己的利益"而"杀了艾伦"。
艾伦进而判断（或者说是潜意识认为）阿尼和利威尔交战，利威尔应该占尽上风。
还有阿尼毕竟是个女孩子嘛比较容易激起保护欲阿什么的（喂
出于以上考虑，笔者认为艾伦的出手制止应该是没有逻辑上的矛盾的。

8、天也曾有过清凉凉的蓝
利威尔承认自己一生中，曾将无数颗不同口径的子弹打入过别人的身体内。他也曾看过那些没有被一枪毙命、但被打中了重要器官的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扭动、哀嚎着扭作一团。在感觉到生的痛苦之际甚至哀求自己再给他一枪。
啧，就是这种感觉么。
那颗金属的物什从自己的锁骨下方穿入，巧妙的避开了肩胛骨(1) ——烟烧火燎，一瞬间的冲击力迫使他捂住肩，单膝跪在了地上。
“走吧，你们。”阿尼以俯视的角度扫过额头渗出森森冷汗的利威尔和一旁不知所措的艾伦，将枪扔在了地上。走近阳台边，背对着他们。
艾伦从起初的惊慌中回过神来，将胳膊穿入利威尔的腋下、架起他。”谢谢你……阿尼。”
“谢你个头啊臭小鬼，门在那边你的脚也废了吗？”
艾伦清楚的看见阿尼的肩膀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
-
“确实像您所说，利威尔出手制止我对艾伦•耶格尔的枪杀，并在交手中负伤强行带走了艾伦。”
坐在暗处，埃尔文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少女。阿尼脸上挂着一条半凝固的血痕，依然是眼中波澜不起的模样。半晌，他像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由他们去吧。他的烦心事也够多了。”
-
“哇呀利威尔你怎么挂彩了——我知道了是为了小天使英勇负伤吧的吧！艾伦阿利威尔这个人虽然脾气够臭又洁癖但是看在这些份上你就——”
“趁我还没有改主意，滚吧小鬼。”
艾伦突然感觉到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力气一轻，利威尔扶着自己的肩，突然发力推开了自己。
利威尔决定放了自己?!他不是——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利威尔先生是因为要救我所以受伤的吧？”
利威尔听到这个开头不由皱了一下眉。灼烧感，撕裂感，烦躁感，还有那不知名、抓拉着自己心脏的情绪在某一处慢慢爬升，爬升，爬升。
这种感觉比手无寸铁、让人用刀封锁住喉还恶心。
“而且我也因为我父亲的疏忽大意做的那些事十分抱歉阿不不不我不应该再和您反复提起这些的总之总之—— "
"请您让我照顾您到康复在离开吧！”
利威尔带了丝惊讶，正眼打量着眼前似乎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小鬼，他似乎看起来很动摇，但却努力摆出坚定的表情。
这种神情自己并不陌生。
那日在列车上，就算艾伦全身的关节被自己锁的死死、丝毫不能动弹，也会拿脑袋不要命的撞上自己时，那个小鬼脸上露出的也是这种无措、但毫不畏惧的神情。
利威尔在心中自嘲了一声，怎么这种事自己也会记得，果然是被那个又蠢又冲动的小鬼感染了么。一阵几乎将自己撕裂成两半的疼痛感让他从思绪中回到现实。
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就将复仇欲转化成了强烈的——
征服欲啊。

(1) 阿尼打伤利威尔所用的手枪大家可以参考黑星(也就是54手枪)，在射程范围内黑星的稳定性很高，穿透性强打穿薄钢板不是问题。距离近，造成闭合性创伤。距离远，子弹在人体内减速翻滚来个尾部撕裂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也不是能完全这么说。子弹直径大，造成穿透性创伤，但是会有弹壳留在体内。
如果阿尼那一枪打在了利威尔腹部，那么他就会像一颗被捣烂的苹果一样领便当啦。
所以那些问笔者：为什么利威尔的肩膀没有被轰掉呀OAO的孩子们洗洗睡吧。
笔者非专业，欢迎指正。
- 团长有一种恶婆婆的错觉？（划掉
- 艾伦阿利威尔这个人虽然脾气够臭但是看在这些的份上——你就从了他吧！
- 有关征服欲
虽然作为第一、二性征上明显体现出的妹子，笔者体会过这种感情。它的萌生、确定、爆发是个很短的过程。
那种希望对方的情绪只因为自己波动、眼里容得下的只有自己。想要捂住她的耳，让她只听得见自己说的话。想要撕烂她的嘴，让她说出的话只有自己听得见的情感呵。
说到这里笔者又想到@ 一梦三生灬和笔者提起的。大概是说她认为站在精神病人的高度上能够更清晰观察人心。（原谅笔者实在找不到原话了。
笔者细想，这应该是无关乎站在怎样一个高度上的。当你能让自己赤身裸||体地站在面前让你自己审视，一点点拷问你心里那些忽然产生的、突然爆发的心绪。
那么你就能够揣摩他人了。深刻的。

9、我曾感受过自然睡眠中产生梦境的魅力一一光怪陆离的。
虽说阿尼手下留情了，揭开利威尔肩上的布渣后一一顺带揭下的还有创口处凝固的血块和破碎的组||织，韩吉还是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利威尔，我没有任何麻醉剂或精神麻痹类的药品一一我现在要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忍着点。"
"韩吉小姐，我有少量的吗||啡..."
艾伦站在一边，紧张的注视着韩吉和利威尔，自己却无能为力。
利威尔在吗||啡的作用下不再会因为痛到深处时将细细的眉毛拧起，躺在临时收拾出来当做手术台的餐桌上，利威尔感觉到神志一次次被抽离，再一次次因肩胛上一一仿佛被大群白蚁啃噬过的细细麻麻的痛感拉回意识。
韩吉带着手套，手握手术剪，剪开了利威尔锁骨下方子弹切入的创面一一那些因为灼烧而略微发焦的皮肤组织。
"糟糕，我没有看到子弹！"韩吉放下剪刀，"艾伦，帮把手，我想看看利威尔的背部。"
艾伦赶紧扶住利威尔一边的身体，湿润滑腻的触感让艾伦意识到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在看到他几乎被凝固的血块覆盖的背，艾伦不由心下一沉。
韩吉迅速剪开利威尔背后的衣物一一其中一部分粘连在了他的伤口上一一这让利威尔发出了压抑的抽气声。
当整个背后创面暴露在艾伦视线里时，他感受到过久的停止呼吸带给自己的胸闷一一几近眩晕。这简直是张血盆大口！空腔效应影响下，子弹的路径由创面的一个小孔越来越宽，行走至背部而出。四指宽的背创口表皮整个翻出，显露出黄色的皮下脂肪，组织液还在不停的流淌。利威尔他被......打了个对穿！
"艾伦，快去拿一些干净的衣物。"韩吉扶了扶眼镜。
"我没有办法迅速制造出一个无菌环境......我们不得不把他送去医院。"韩吉像是在经历一番内心挣扎后道,"就算这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踪，我们也必须救他。"
-
艾伦注视着熟睡的利威尔。那双时刻散发着"生人勿近"讯息的眼被遮在了眼睑后，周身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不复存在。整个右肩膀被白色绷带裹了起来，
艾伦忽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脑里的思路频频遭到阻拦，无法顺畅进行。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爱自作主张。但是他的伤，不容置疑是因为自己而受的。
这个曾经发誓要将自己挫骨扬灰的男人，就这样静静的、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眼前。
艾伦再次细细打量利威尔。他的脸色显露出病态的白，即使在睡梦中也会时不时蹙眉。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露出被子的手掌上扎着针管，表面皮肤微微浮起。
艾伦抓乱一头棕发。回忆起刚才韩吉向自己转述的医生的话。
虽然没有伤及骨头，但利威尔受伤的右肩极有可能为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
艾伦很清楚，利威尔的格斗术就如同他轻巧的身形。比起力量，利威尔更引以为傲的是他的精准度以及超强的肢体协调能力。
医院特有的消毒药水味弥漫在鼻端，让艾伦的头脑格外清晰。
右肩，带动整条右臂的活动。而利威尔的伤，贯穿了他的右肩胛一一艾伦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睡在公用床铺上吗......真是恶心。"

交织。
埃尔文•史密斯，出生Dorian。
说实话，第一次见到利威尔的时候，我几乎就确信他将来会逐渐表现出性格中极不完整的那部分。
父亲坐了牢，母亲又是那样卑贱。
再次相遇，浑身是血的利威尔躺在泥泞巷角，任凭那群渣滓对他拳打脚踢，神情也是不卑不亢的。
一一直到他母亲的创面整齐头颅滚到他面前时。
他们并没有像对待利母一样对待利威尔，我隐约听见"上面只交代说打残了，没说要他命。"这样的话。
利母暴尸街头的第二天，我们收到线报：Lucas刑满释放。 (1)
生理上的康复利威尔用了不过短短数周。在利威尔成为我的打手之一期间，我几乎忘了他遭受过了些什么，因为他表现的如此平静。
不，他已经再也感受不到平静了。这么说可能带主观情绪。
"利威尔，我能帮你复仇。耶戈尔，现在我有能力杀。Lucas，以后必定死在你手里。"
"和我一起去Pleat区吧，利威尔。"
在我和他说完这句话的当晚，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也暂时留在了Dorian。
捕风捉影，我隐约感觉到整个Dorian片区势力涌动。他们都是外来户，出手阔绰。他们安营扎寨，甚至搬入了那些低矮的民房，大肆装修动工，一片乌烟瘴气。他们在大街小巷定居下来，深入到每座矮房每片棚户区。
于是我着手搜寻Lucas的动态。吃喝嫖赌乃家常便饭，但传闻他在找一个人。
我顿悟。利母生前指证的不是别人，正是利威尔的父亲。
现在的Lucas ，要找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利威尔。
大概利母万万没想到，罪应吃上百年(2)牢饭的Lucas在区区八年后"刑满释放"。她也同样不会知道，那个昔日与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正在动用人脉，追缉他们的孩子。
我再次得到利威尔明确的行踪已经是在近十年以后。准确的说是他向我寻求援助。
一别十年，利威尔容貌上几乎没什么分别一一身量上也是，不过眉宇间的戾气轻了些。他的腿脚比以前运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比起从前也更能拿捏下手的分寸。
我开始留意他身边的那个孩子，已故的耶戈尔的儿子。
阿尼报告给我，利威尔为了使艾伦安静下来，使用了安眠药这种比起打晕了塞床底一一温和了不少的手段，甚至无意识的放空时眼睛也是落在艾伦身上，不带一丝杀意，不过无感情。
这种疑虑得到了验证。在厅堂之中，利威尔将"我们这班人"视作了敌对的存在，把"应对措施"悉数告诉了那个孩子。
在听到他那句半真实、半起掩饰作用的"埃尔文•史密斯，头号危险人物。"时，我不禁想要露出笑容。
没有比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更能洞察你对艾伦想法的人。
即便如此，艾伦的存在对你来说不仅是拖累，更是个不定时炸弹。
阿尼对他们的放水我一清二楚。利威尔已经被她打伤，取下艾伦项上人头并非难事。她到底不过是个心里藏着个旧人、时不时被扰乱心绪的女孩。
罢了。到底是福是祸，你自己应该也拿不准吧。
我突然又想起，那日被鲜血喷溅了一头一脸的阿尼，和像一块被丢弃的抹布一样蜷缩在巷口的利威尔，他们的脸几乎重合起来，交叠成一幅我看不懂的画。
我以我的认知在干预他们。我了却了阿尼的愿望，为利威尔踏平了路。
不论他们如何看，如何想，如何应对。
交织-End

(1) 大家还记不记得这个名字?在阿尼的番外-希冀中有提到噢。（番外-希冀在第六章的后面）
(2) 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看不懂...举例说美国大多数州没有死刑制度，但为了区分罪恶程度，所以要根据所犯罪行量刑，几百年意味着终生监禁。

还有大家表示时间轴模糊阿。
利威尔10岁：利母出庭作证，利父入狱。艾伦-9岁。
利威尔18岁：利母遇害，利父出狱。艾伦-1岁。
利威尔24岁：利被追杀6年。艾父遇害，艾母私奔。艾伦5岁。
利威尔34岁：利被追杀16年。艾伦被利威尔拐走。艾伦15岁。
笔者很认真核查过了，应该没有bug。
欢迎指证。
还有一点，关于利威尔的父亲。
有关利威尔父亲做了什么事要吃几百年官司，下文会交代。
有人问，为什么Lucas已经有能力雇人打残利威尔却没有杀了他？后来又为啥花了十几年去抓他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
笔者认为，杀死一只抓伤你的猫是不得到任何快感的。手里提着块儿鱼干、在一只饿的濒临发狂的猫面前转悠才能体会到报复的快感。
人都是遵从欲望的，八年的监禁已经让这个男人扭曲，欲望只会在每天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慢慢累积，深化，储存。
就像猫追老鼠的过程。猫享受吗？笔者想应该是的。如果老鼠多的淹没它自己的头顶，那么它也会丧失吃的欲望。吃变的不再是享受。
一切都归结于欲望。

10、命途
艾伦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利威尔。
醒了的第一句话就说这个？！
这是多变态！
利威尔把眼闭上，睁开时艾伦还是坐在自己旁边。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利威尔观察到艾伦眼中波动着的情绪，但他理解不了。于是他不自在的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哝？您刚才说什么？"艾伦急忙把身体前倾，试图听清利威尔的话。
"我说啊一一"
利威尔猛地转头，话却卡在了喉咙里。他看见艾伦的眼里布满血丝。
艾伦不知道利威尔为什么好端端的声音变的奇轻，看到自己又厌恶的把头别了过去。好像是终于打算和自己搭话了，又突然像卡带了一样把话吞了下去。
"我知道您一定很讨厌我，但是我真的是想报答您才留下的！请一定要让我这么做！"
切，无理取闹的烦人小鬼。
"艾伦，扶我坐起来。"
"可是医生说一一"
"啰嗦啊你，手脚快一点。"
接过艾伦双手递上的茶，利威尔抿了一口，开口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艾伦。"
"诶？"艾伦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仿佛躺在家中暖床里和自己闲谈的利威尔。
"你还记不记得进入埃尔文的厅堂前，我说了什么话？"
"您说，让韩吉小姐不要乱说话......"
眼看利威尔下一个动作就是蹬开被子踹上自己，艾伦慌忙躲闪开，苦思冥想。
"您......您让我跟紧您。"
"再说一遍那该死的敬语，我就让你那颗愚不可及的脑袋上开一个和这儿一样大的洞。"利威尔颔首示意了自己的肩膀后，接着说"既然如此，在我跟着埃尔文离开大厅的时候，你他妈的为什么不跟着我？"
艾伦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超负荷停止运转了。
"利......利威尔先生！"
"为什么轻易的相信生人的话？为什么阿尼让你走你就走？回答我，臭小鬼。"
"因为我曾经见过她......她是我父亲的助理，所以我......"
"为什么替阿尼求情？"
"为什么临别还要谢谢她？谢她杀了你的父亲吗。"
利威尔看着艾伦猛的站起，紧握的手微微颤抖，而后又脱力般的坐下，双手掩住面，半晌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我的父亲害你失去了母亲......你和史密斯先生让我在五岁时失去了父亲，妈妈也丢下了我......"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利威尔将茶放下，交叠起手臂，不料扯动肩伤皱了皱眉。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今后的去向。是回家面对永无止境的暗杀(1)，还是留在我这个导致你家破人亡的家伙身边。"
利威尔目送艾伦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再一次陷入昏沉的睡眠。
（1）在Lucas视角里，艾伦是利威尔同党，遭到暗杀是解释得通的。当然这句话利威尔说出来的意思就是"反正你回去还有人要杀你又没人保护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TBC一一

sf~

啊呀没沙发了呢QAQ

啊啊啊啊

来了~

于是乎这里是阿霖的苦力，来艾特了。
@雪月羽昙 @爱L一身也无悔 @九月天大人 @夜子婆娑 @安月雅

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