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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游戏】接一下吧,看看我们的想法是不是一样的(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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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张璟文一有时间便去梧桐路陪沈离,沈离每日也是耐心的等着张璟文。只今天过了下午三点了,张璟文还未来,沈离心里越发的不安,她来回在屋里踱步。又不时看看指针。空荡的房子里都是走针“滴答——滴答——”的回响。每一下都在挑拨沈离的紧张的神经。
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沈离越想越担心,顾不得穿上外衣,就匆匆出了门。红铜大门的打开的时候,张璟文正笑着从车上下来,正巧撞着一脸忧色的沈离。张璟文快步上前,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沈离身上道:“阿离是担心我了吗?我去恒生转了一下,昨日忘记与你说了。”
沈离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百感交集,眼泪簌簌的下来了。
张璟文知道这傻丫头是担心的,温柔的替她擦着泪,又轻缓的吻上了她嗫嚅的小嘴。把沈离紧紧的收在自己怀里。他也不知道,这个他贪恋的拥抱,他还可以停留多久。
外面冷,进去吧。沈离动了动身子,把张璟文牵进屋。
虽这几日张璟文来时都一副轻松姿态,可他眉目间的些许愁容还是落在了沈离眼里。沈离也只当不知,两人默契的只谈些家长里短。
末了,张璟文不舍的看着沈离道:“明日我陪父亲看戏,就不来了,往后多加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沈离听了,打趣道:“怎说的像遗言一般,难不成是要扔下我,一人逍遥快活去。”
可心里,沈离比谁都苦,都明白他这番话的意味。也许,今天这一别,就生死隔岸望了。
张璟文看着沈离,眼里泛上了泪光。他不是不舍生命,是舍不得眼前的执念。


67楼2013-10-06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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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楼2013-10-06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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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00: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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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的眨眨眼,张璟文就这样硬生生的把眼泪给憋了回去。他抚摸着沈离的秀发,就这样抱着她,摄取着她身上散发的那股幽香。
      沈离也一动不动,紧紧抱住眼前的男子,抱住这个她早就爱上了的男子。
      这晚,张璟文没有回张家,他实在是舍不得怀中的人,他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语气中是那么的不舍。
      第二天清晨,当张璟文醒来的时候,沈离已经做好了早饭,看到他醒了,便像一个妻子一样为他披上了衣服,打上了领带。
      临走,张璟文细细的抚过她秀气的眉,什么也没说出口,转身毅然上了车。
      沈离看着车离去的背影,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大喊道:“阿文,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车很快消失不见了,沈离蹲在地上,呜呜的哭着,她好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珍惜他,待到失去时才去悔恨。


      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3-10-06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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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璟文今日倒也不恼,只是笑了笑,也没再解释,反倒是也抓了把瓜子,边嗑边看着戏子们忙忙碌碌,感叹了一声世道无常,昨日他还是个下贱的戏子,今日就变成了少爷。
        张璟泰看他不接茬,也有些无趣了,耸了耸肩,起身出去了。
        张璟文撇了一眼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便不在理他了。
        晌午,张督军才缓缓而来,张璟文忙迎了出去,看到他身边那个女人时,心道:果然是跟来了。
        张督军瞅了一眼儿子,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张璟文点点头,道:“都侯着呢,就等着父亲就坐了。”
        “那我们进去吧。”张督军迈着阔步,走了进去,三姨太忙跟了进去。张璟文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几个士兵,微微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
        众人纷纷坐了下来,督军坐在最中间,三姨太在左边,接着是张璟泰,张璟文则坐在了督军右手边。
        待众人坐好后,好戏终于上演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3-10-06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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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班的师傅开始奏乐,青衣花旦咿咿呀呀,踱着碎步走至台中,站定,一个漂亮的亮相。花旦媚态百生的演绎着。故事简单又精彩。一个女人流连在两个男人之间。张璟文瞥见三姨太一脸的惶惑不安。当花旦盘坐在老生腿上,以戏调情时,三姨太怒不可遏,站起了身:“谁让你等演这般下流的戏!”尖锐的声音回荡着,戏台上的众人,受惊,忙停了下来,跪在地上,连声讨饶。
          张老爷则在一旁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张璟文,朝台上轻轻摆了摆手手,示意继续。三姨太作势不想让戏接着唱,发娇,嗲声嗲气的环这督军的手臂道:“老爷,有什么好看的嘛,莫要再唱了。”
          督军一反常态的挥开了三姨太的手,面露厉色的呵斥道:“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三姨太一惊,讶于督军的反应,巴巴的看了两眼,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戏子们又开始接着唱,唱这这女子生了别家的儿子,还要自家的老爷养。
          督军的手越握越紧,青筋突显。而三姨太的脸已白得如纸。
          而璟泰看着这出戏,从头到尾,咿呀不发,面色铁青的凝视前方。


          72楼2013-10-06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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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首诗,平仄诡异啊。。。。。
            我印象中的民国是五四青年和不同信仰与思想的碰撞
            不喜欢旧式大家族做生意宅斗玩戏子一类。
            巴金爷爷的作品除外


            来自手机贴吧73楼2013-10-06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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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歌


              来自手机贴吧74楼2013-10-06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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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璟文倒是淡定,笑眯眯的看着台上的戏子你来我往的唱戏。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在戏园也唱了这么多年了,抛去这戏的目的来讲,倒也是不错的,无论是唱腔还是动作,都极为到位。
                唐叔这写剧本的本事倒是越发的精进了,明着虽未提过一人名字,暗地里却句句所指皆是,改明一定要带阿离来学学。张璟文心不在焉的想着。
                戏越演越像某个人,直到演到那养子不念亲情,亲手害死他养父时,张璟泰的脸面终于挂不住了。
                “演的这是什么东西,还不快停下!”张璟泰大喝了一声,一时间,戏停了,鼓不敲了,锣也不打了,所有人都静静地瞅着张璟泰。
                “哼!”督军冷冷的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张璟泰,张口道:“戏演不演是你说了算吗?”
                三姨太一听,忙笑道:“老爷消消气,璟泰还小,不懂事。不过这戏也真是该换了,演的净是些不三不四的。”
                “不三不四?但也真是的。”督军冷笑道:“你们母子一唱一和,都把本督军当成傻子吗?”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姨太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什么意思?你给我老实说,璟泰到底是谁的孩子?”督军直盯着三姨太的眼睛,怒声问道。
                “老爷~~,他当然是你的孩子。”三姨太妄图用撒娇来改变话题,却被督军一手打开。
                “滚开,贱人。”督军面色铁青的骂道。“我早就发现你和陈成不对劲了,我会慢慢查清楚的,到时候,哼!”
                “来人,把他们两个拿下。”督军指着三姨太和张璟泰,大吼道。I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3-10-06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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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23:5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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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景泰做势要往外跑,可早已安插的好的士兵,四面八方的袭来,景泰一个机灵,掏出手枪,反手困住了一旁的张璟文。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把手枪死死的抵在璟文的太阳靴上,要胁着士兵后退。此时的三姨太早已被士兵控制住。她生平第一次恶狠狠的看着督军,想要用这一眼把过去二十三的屈辱都发泄出来。十六岁,青葱之年便入了张府,一路跌跌撞撞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原本的善良单纯,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阴谋里,化为了灰烬。这样的家庭,从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不想依附更多的力量,只是最后自己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倒去了性命。三姨太看了一眼惊慌的璟泰,自知事情早已败露,她反倒轻松了。一脸嚣张的说道:”我最后再叫你一声老爷,今儿个,你抓了我又怎样,如今为陈司令卖命的人,不比你少,陈司令膝下无儿,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如何!”。 张老爷冷冷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打在了三姨太腿上,三姨太一下就跪倒在地,张老爷还不泄恨,又是一下,血从姨太嘴里汩汩而出,他这才斜眼道:”不要脸的婊子!”说毕,甩掉了手里的拐杖,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张璟泰看着地上只剩一口气的三姨太,哆哆嗦嗦的往后退,眼露畏惧的看着长老爷道:”叫了你二十年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当真不放过我?” 张老爷盯着璟文头上的手枪,顿了顿才说:”你现在这样对你三哥,还希望我怎么放过你!”I


                  来自iPhone客户端76楼2013-10-06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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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送他去西天。”张璟泰咬牙切齿道,要看着就要扣动板机。张璟文认命的闭上眼,心里想的却是沈离,对不起,他无法回去了。
                    “砰”的一声,枪响了,张璟文却并没感受到痛楚。未等睁开眼,便听到璟泰大叫道:“贱人,坏我好事,我杀了你!”随即又是一声枪响。
                    那人就这样倒在张璟文的怀里,是个戏子。不知为何,张璟文只觉心中疼痛难耐,他疯狂的擦掉戏子脸上的妆,露出的正是他日夜思念的面孔。
                    “不,不是的,你不是她,不是的…”他疯了一般的大喊,声音中有着无法掩饰的绝望。
                    “阿文…”沈离费力的抬起那已经沾满鲜血的手,摸了摸璟文的脸。“我…不放心你,所以…扮成…戏子…混…了…进…来…,还好,救…了…你…一…命……”
                    沈离的手重重垂下,再无生机。
                    “不,阿离,求求你醒过来,求求你……”张璟文已经快要疯了,他的信念,他的坚持,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早知如此,他为何还要追求这些?他本就不想要的啊!他只想与怀中的女子白首不相离,这有这么难吗?I


                    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3-10-06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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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沈离的呼吸越来越弱,他的心也渐渐死了。沈离努力的抬起手,想要去抚摸张璟文的脸,可距离,为什么这么远。”阿文”她吃力的喊着。张璟文哭红了双眼,点了点头,沙哑的说了句:”我在”沈离断断续续的讲者,声音盖不过悲凉:”好好活着,你我二人,生死不隔。”这句话,耗尽了沈离所有的气力,抬在半空的手,蓦然落下。张璟文不可遏制的失声痛哭,他站了起来,打横,抱起了沈离。是是非非,不过尔尔,是生是死,于他何干。他只想带着他的阿离,唱一辈子郎骑竹马来的戏。I


                      来自iPhone客户端78楼2013-10-07 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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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八月十五日,沈离为张璟文而死,张璟文怒极之下,开枪打死了已束手就擒的张璟泰。
                        十月,督军在回家的路上惨遭暗杀,张府大乱,张璟文即为家主,接手军队。
                        十一月,陈司令领兵作乱,被张璟文带领的军队乱枪射死。
                        十二月,张璟文将沈离灵柩迁至张家祖坟。他要让张家后辈永永远远记住这个女子,记住这个他深爱着,却保护不了的女子。
                        五年后,张璟文纳一女,却不是妻,而是妾。I


                        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3-10-07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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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就这么生死相隔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80楼2013-10-07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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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仿佛并未被遥远的岁月覆盖,反而越来越清晰,当年的一幕幕就好像电影一般在他的眼前放过。
                            他叹了口气,看向少年手中的戏袍,费力的站了起来,对他说:“为我穿上。”
                            少年应着,小心翼翼的为他穿上了那件已经老旧的戏袍。
                            当年的戏袍,不大不小,正好和他的身。他挥了挥手,示意少年出去,待少年退去,他的表情柔和起来。
                            抬起手,他回忆着当年的情形,手慢慢的动了。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是他在用生命来演绎。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宽大的戏袍,被他挥的“嗖嗖”作响,上面的花影似乎都随着他动了起来。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夜的梦。梦中的她,仍穿着那件淡绿色的袍,笑的灿烂。她向他挥动着细白的手,亲切的唤着他“阿文”。
                            他演着演着,演的累了,倦了,演的气喘吁吁,便停了下来,扶着床沿坐下,向后一仰,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
                            他静静地和衣睡去,从此再也不理朝夕。
                            桌上那台老旧的唱机,就这样停在了她走后的第三十八年那个夏至。I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3-10-07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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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23:4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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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她同台的那日,男子演的认真,字字句句都像重锤一般锤在他心口。他将那隐藏至深的爱慕藏在婉转的唱腔里,朗声唱起那段他早已熟记于心的唱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足风流……
                              他想,他定是不会的,因为他的心,早在十岁那年,便停留在那个在湖边练声的女孩儿身上。他这一生一世,大抵都不会在爱上别人了。
                              曾经的他,如此卑微的爱着她。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面前,说出那句他即使在梦里,也想对她说的话。
                              当他满载着权力,荣誉与地位出现在她面前时,却悲哀的发现他再也无法陪在她身边了。
                              时光,来复去……I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3-10-07 10:20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