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来抑制住几乎窒息的感觉,我的眼泪还在不断地涌出来,虽然我并没有想哭。我是为什么会醒了过来,我还不该醒的,我却醒了过来,这一切都是梦吗,不,只是幻象,但我醒着,我通过视网膜目睹这一切。我感到不甘,或许我心中的怜悯是为了我想念,而不可能有的东西,但在得到之前就失去的某种思考,总比顽固地夺得后被推开要好。我默默地想要念一念谁的名字来做定心丸,但是我只有我自己,在这片死寂的海里,呛人的油漆里,我只有我自己而已。我努力地握紧无力的拳头,然后又认真地将食指和大拇指伸展出来,做成手枪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