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几个塞外装扮的人冲了进来,带头的人背上背着大刀,络腮胡,长得颇有几分凶相。
彼时她正在给一个中了尸毒的病人祛毒,眼皮都没抬一下。朝九笑盈盈的走上去,“各位来此有何贵干啊?”
“不看病谁会来医馆寻晦气。”其中有一个人嚷嚷着,语气很是轻蔑。
他也不恼,依旧笑盈盈语气温和,“看病请先到外面排队,凭你是将死之人也得讲究先来后到。”
那人闻言提刀就要冲过来,带头的人拦住他,说:“罢了,我们等等吧。”语毕,率先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才 终于排到了络腮胡一群人,络腮胡将刀放在桌上,笑说,“久别重逢,你倒先送了个闭门羹作礼物。”
她浅笑,表情淡淡:“问天兄若只是来叙旧,那还请移步请下一位。”
问天闻言对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一个男子被抬了进来。只一眼她的淡然便尽数打破。
问天让他们把人搬到床上,那男子面色苍白,长发凌乱,青白相间的套装道服被血染上了斑斑红花。
她急忙上去看了伤势,筋脉具断,她骇得退了一步,紧紧的攥着问天胸前的衣服“我大师兄的伤是谁弄的?!”
朝九上前揽住她,她像呲牙咧嘴的小兽,随时可能扑上去将人狠狠挠上一爪。
问天仿佛不经意似的看了朝九一眼,声音低低的说:“我们途中遇到了南诀,忘尘拼死护我们周全才会…”
她没再说话,把所有人赶出去为莫忘尘处理伤口。
将他身上筋骨一一接好是项大工程,苏绾忙到黎明时分才终于完成。
期间莫忘尘醒过一次,迷糊中看到她,唤了声绾师妹又昏睡过去。
筋骨重整之痛竟也没将他折腾醒,“这样也好,大概这是你多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收拾好药箱推门出去,同晨光一起入眼的是倚在门前的朝九。
“困了。”语气中难得带了几分娇嗔。
他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仿佛穿透了窗纸,闻言抬手捏捏她的脸,“我们休息去。”
那一觉她睡得极好,连梦都没有做。朝九在她怀里拱了拱伸出爪子在她脸上久久摩娑都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