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二十二年,浩气与恶人交战,双方死伤无数却无法打破僵持的局面,正如血染的江山如画。
开元二十三年,农历六月初九,浩气与恶人休战,此时双方休养生息。
万花白敛在苍山洱的莲花峰寻找还魂草,突然发现崖边躺着一人,全身真气外露。白敛靠近,发现居然是一个道长。
上前查看,道长面色青白,像个活死人。
白敛看着昏倒在地的道长不禁愣神,唇启,轻轻吐出两字:“斐清……”
十年前
开元一十三年,农历四月
彼时的白敛不及弱冠,在莲花峰壁上练字,嘴里还叨叨念念:“师父真狠心,只借用了一支笔,便罚我来这苍山洱海……”
写着写着,听到不远处传来剑舞龙蛇的声音。于是,一手小心翼翼地拿着犀翠慢慢靠近。
“锵——”
面前几尺青峰寒芒大放;
“斐清!”白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惊呼道,“你怎会在此?!”
“锵——”
斐清收剑入鞘,神情淡然,“来杀人。”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
白敛听后皱眉,“你已做好决定?”
“是。”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许久之前,便已做决定。”
“你是,来杀我的吗?”白敛轻轻的问道。
斐清深邃的眼眸看了一眼白敛,随即转过身,“今日,留你一命。”
“斐清,定要与我这般说话?”白敛略带生气。上前几步,来到斐清身后“我们何时到了这般地步?”
斐清表情冷然:“白敛,你我皆知,道不同不相为谋。”
“呵,”白敛轻笑,似乎在嘲笑什么,“道不同,便不能在一起是吗?”白敛上前转过斐清的身体,剑眉星目一瞬不眨得看着斐清,仿佛是在抓住希望。
斐清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错愕,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白敛不说话。
“斐清。”白敛轻唤,“难道,我们十几年的情谊却比不上你嘴里那所谓的道义吗?”
斐清听后,脸色苍白,薄唇轻抿,似乎心里开始动摇。
苍山的清风拂过,月洒洱海,莲花峰上因清风侵染,丝丝凉意。
斐清沉默许久后,眼神变得坚定:“白敛,你知,我誓与滥用鲜血的浩气盟为敌。我们就此作别,他日战场相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你!”
“快!一定是在这附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搜!”
白敛刚吐出一字,山道上便传来人声,还有许多杂乱的脚步声。
斐清,顿时杀气外露,警备地一动不动盯着上山的道口。白敛也感到不妙右手摸向身后的犀翠。
脚步声渐进,
就在这时,斐清抽出随身的玉清玄冥,脚一蹬,便飞身下去。
“斐清!”白敛担心地大声唤道。
“在那里!快!找到了!”
“快追上他!”
“不要让他跑了!”
开元廿三年,农历六月十一。
万花谷中
“白敛!”决明子满脸怒气,“十年未见,如今回来你竟只为他?!你眼里还有没有为师?!”
“师父,是徒儿不肖!”白敛跪在决明子面前,“但,徒儿不能见死不救!”
“混账!”决明子愤怒地大喝,“你这是养虎为患!今日,你救他,不日,他便杀你!”
“师父,不会的,斐清不会杀我!请师父相信!”白敛一脸肯定,“我于他,是有情的!”
“孽障!他可是恶人谷的!与我们势不两立,你为何如此执着?!”决明子满脸怒气,“十年,竟不能忘记一个敌人!”
“师父,你可知,”白敛神情有一丝凄然,“心中藏之,何日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