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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公司时髦的会议室里，李赫宰背对窗户依着窗台翻看着Poole最新推出的饮品的销售报表。
“新饮品Coolers的市场表现……没有预期的那么好。”Mr·Poole坐在Rachel的对面，他十指交叉在一起，时而分开时而交叉，他的表情有些拘谨。
“除非预期是低于1%的市场占有率。”李赫宰合上手中的报表说道。
“我们要……”Mr·Poole看了眼李赫宰，随即将视线放在自己的手上继续说道，“改变形象。”
李赫宰将报表放在会议桌上，他没有说话，而是听Mr·Poole继续说着。
“当家庭妇女们想到Coolers的时，她们应该联想到，‘Cool’、‘Hip’、‘Trendy’。
李赫宰一直保持沉默，他皱着眉，唇紧抿着。
Rachel知道，她的老板正处于思考状态。
Mr·Poole继续说着，并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那么别扭表情没那么僵硬，于是他笑了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想找到一个，能让我们的活动显得更大胆的人。”
“Well，要是你想找大胆的人，”Rachel看了眼她对面的Mr·Poole，她右手食指跟中指间夹着笔，她将视线转到李赫宰脸上，两个人相视一笑后，Rachel看向她对面的男人，“Mr·Poole，你绝对找对人了。”
“要是我们可以加倍市场份额，我会再付五万美元……”
Mr·Poole不以为然的说道，“所以，李先生，拿个提案出来吧。”
李赫宰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给了Mr·Poole一个微笑，“也许你该考虑一下这个，Mr·Poole，贵公司股票上季度大幅下跌，三天内您要召开股东大会。”
李赫宰笑着注视着Mr·Poole，他脸上的每个细微的表情都被李赫宰看在眼里。
“要是不尽快拿出点成果来，您的家族小产业可就要不复存在且一文不值。”
李赫宰收了收自己的表情，他整个人身上透露出的成功的压迫感让Mr·Poole无所适从。
“李先生您说话还真不客气。”
Mr·Poole的脸上露出窘态，但李赫宰并未理会，他俯下身子，一只手撑在会议桌上，另一只手扶住了Mr·Poole的肩膀，Mr·Poole抬头仰视这个正在给予自己忠告的男子，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还有，Mr·Poole先生您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有事，您请自便。”
李赫宰给了Mr·Poole一个露出牙齿的笑，从那种笑法告诉Rachel，他完全没有跟Mr·Poole合作的打算。
李赫宰说完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Rachel紧跟其后。
……
“新饮品Coolers的市场表现……没有预期的那么好。”Mr·Poole坐在Rachel的对面，他十指交叉在一起，时而分开时而交叉，他的表情有些拘谨。
“除非预期是低于1%的市场占有率。”李赫宰合上手中的报表说道。
“我们要……”Mr·Poole看了眼李赫宰，随即将视线放在自己的手上继续说道，“改变形象。”
李赫宰将报表放在会议桌上，他没有说话，而是听Mr·Poole继续说着。
“当家庭妇女们想到Coolers的时，她们应该联想到，‘Cool’、‘Hip’、‘Trendy’。
李赫宰一直保持沉默，他皱着眉，唇紧抿着。
Rachel知道，她的老板正处于思考状态。
Mr·Poole继续说着，并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那么别扭表情没那么僵硬，于是他笑了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想找到一个，能让我们的活动显得更大胆的人。”
“Well，要是你想找大胆的人，”Rachel看了眼她对面的Mr·Poole，她右手食指跟中指间夹着笔，她将视线转到李赫宰脸上，两个人相视一笑后，Rachel看向她对面的男人，“Mr·Poole，你绝对找对人了。”
“要是我们可以加倍市场份额，我会再付五万美元……”
Mr·Poole不以为然的说道，“所以，李先生，拿个提案出来吧。”
李赫宰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给了Mr·Poole一个微笑，“也许你该考虑一下这个，Mr·Poole，贵公司股票上季度大幅下跌，三天内您要召开股东大会。”
李赫宰笑着注视着Mr·Poole，他脸上的每个细微的表情都被李赫宰看在眼里。
“要是不尽快拿出点成果来，您的家族小产业可就要不复存在且一文不值。”
李赫宰收了收自己的表情，他整个人身上透露出的成功的压迫感让Mr·Poole无所适从。
“李先生您说话还真不客气。”
Mr·Poole的脸上露出窘态，但李赫宰并未理会，他俯下身子，一只手撑在会议桌上，另一只手扶住了Mr·Poole的肩膀，Mr·Poole抬头仰视这个正在给予自己忠告的男子，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还有，Mr·Poole先生您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有事，您请自便。”
李赫宰给了Mr·Poole一个露出牙齿的笑，从那种笑法告诉Rachel，他完全没有跟Mr·Poole合作的打算。
李赫宰说完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Rachel紧跟其后。
……
别墅里，洗过澡吃过东西之后的李晟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他的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
当他听着Molly描述着前几天和妈妈还有她的新爸爸一起去冒险的经历时，嘴角扬起了微笑。
“我们还一起骑脚踏车，我们去吃了冰淇淋，我们还一起做了大利意面……”
“意大利面。”李晟敏笑着纠正，走到冰箱前。
“大利意面。”Molly跟着重复了一遍，依旧是错的，紧接着Molly又说道，“对了，Minni叔叔，妈咪说，一会儿我就可以看Yellow Submarine了呢。”
“八点？哇哦。那部电影我好久没看了呢。”李晟敏回答。
“嗯，她说只有我答应早上她叫我起来的时候不闹的话，她就让我看，你猜怎么样？”
“怎样？”李晟敏带着期待。
“我一下子就起来了，像个大孩子一样，自己穿好了衣服。”Molly兴奋的回答。
“当然，我们Molly已经是个漂亮的姑娘了，是吧？”
“嗯嗯，”Molly应着，“我听爹地说Minni最爱看的电影就是Yellow Submarine了。”小女孩轻轻地说，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了，Molly？”李晟敏问道。
“我不喜欢巴黎，这里都没有Minni，也没有鳀鱼先生，没有云爸爸和爹地，你们要是也在这里我们就可以一起看老船长和披头士拯救花椒国了。”
“Molly乖，只要圣诞一过你回来就能见到我们啦。”
“不能跟你们一起过圣诞真遗憾。”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呢，Molly。为了爱你的人做个乖孩子，听到没有？”
“我会的，Minni。记得要跟鳀鱼说我很想他。bye-bye。”
“Bye,sweetheart。”
……
“That was fu cking brilliant。”
对于刚刚所打的一场“胜仗”，Rachel评价道。
“是金子在哪儿都发光。”李赫宰语气轻松地说道。
“不过，在那个混蛋身上花这么多时间太不值了。”
Rachel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停下加布，李赫宰也停下来看着他的助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Clayton Poole。”Rachel看着她的老板继续说道。
“一个……”李赫宰耸着肩，不以为然地转了转眼珠。
“Hates gays.”
Rachel补充道。
“Right,他总是捐钱给一些狗屁意义都没有的项目，比如“Castrate homosexuals now,”，“Stop AIDS with guns.””李赫宰边说边比了个枪的手势。
Rachel笑了笑。
“那又怎样，”李赫宰放下手耸了下肩膀，“Well now,他要捐钱给我，不止50grand.”
李赫宰说完便转身继续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Rachel知道，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她的老板并不打算拯救Mr Poole，便不再继续问下去。
作为李赫宰的助理多年，李赫宰是什么样的人她最为清楚。
李赫宰若是拒绝了一个人，便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Rachel将整理好的贺卡放在李赫宰的办公室里，并且附上自己写好的便条。
李赫宰正站在窗前，不知在想着什么，Rachel以及抱着一大堆财务报表的崔始源进来的时候他头都没有回。
“跟SHOW合作的相关事宜，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很多时候，崔始源想，李赫宰是不是光凭感觉或者是气息就能分辨出他跟Rachel两人。
当然，关于这个问题，他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而已。
“Spencer。那些东西正在被处理中。你必须学会让那些你雇来为你工作的人，你懂得……为你工作。”
“我会的，”李赫宰评论道，他转过身，“如果这些正式员工没有不停地搞砸工作，效率远超过一个非正式的员工的话，我或许会考虑看看。你说呢，Rachel？”
Rachel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她脸上微妙的表情则让李赫宰明白了一切。
李赫宰也是偶然得知的。半个月前，李晟敏感冒的某天夜里，他吃了感冒药以后便早早睡下。半夜李赫宰被李晟敏的猛然翻身惊醒，李晟敏靠在他身后，李赫宰把身体移近，伸手抱住李晟敏，他听见李晟敏说，“那个图层太暗了。”李赫宰笑着吻上他的前额，“嘘嘘……”他小声说。
李晟敏根本就无视他，继续说着梦话，“那个广告板图层太暗了……”然后，
”不…不应该对他撒谎的…”
李赫宰震惊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再度坠入梦乡。
确保李晟敏熟睡后，李赫宰偷偷下了床，走进起居室，打开了李晟敏日常用的笔记本电脑，在进入主目录后李赫宰暗自庆幸李晟敏并未在电脑上设置密码，虽然这样很不安全。
他看见了一个叫“EnSung”的文件夹，点开之后，子目录下面有着许多不同的客户名字的文件夹。
并用他的电脑登陆了公司系统，公司的数据库里显示，Sungn.L.Miee是今年五月中旬开始为E.S工作的。
今年的大项目特别多，并且当时合约也很急，他根本没有那个多余的时间看那些雇佣文件，便直接在上面签了字。
当时的他实在需要一些有能力的人，但是全职又实在没有必要，所以当Rachel建议雇一些外部人员，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选择了，Sungn.L.Miee，也就是李晟敏帮忙。
他一直觉得那些作品都非常出色，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做大的调整。他以为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差不多和李晟敏一样有才华的人。
他终于知道了原因。
他的爱人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以自己的能力寻找工作而被合理雇佣，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艺术总监他是李赫宰的伴侣，类似这样的话。
他就默默地为自己付出着，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帮自己。
自李赫宰发现这件事之后，也只是提过几次，但他却一直未告诉李晟敏他的发现，他也没有生气或者悲伤，他只是觉得感动，因为李晟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很显然，如果想要了解更多，这些就只能询问Rachel了。
但这种事应该放在私下里谈吧，李赫宰对着Rachel笑了下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当他听着Molly描述着前几天和妈妈还有她的新爸爸一起去冒险的经历时，嘴角扬起了微笑。
“我们还一起骑脚踏车，我们去吃了冰淇淋，我们还一起做了大利意面……”
“意大利面。”李晟敏笑着纠正，走到冰箱前。
“大利意面。”Molly跟着重复了一遍，依旧是错的，紧接着Molly又说道，“对了，Minni叔叔，妈咪说，一会儿我就可以看Yellow Submarine了呢。”
“八点？哇哦。那部电影我好久没看了呢。”李晟敏回答。
“嗯，她说只有我答应早上她叫我起来的时候不闹的话，她就让我看，你猜怎么样？”
“怎样？”李晟敏带着期待。
“我一下子就起来了，像个大孩子一样，自己穿好了衣服。”Molly兴奋的回答。
“当然，我们Molly已经是个漂亮的姑娘了，是吧？”
“嗯嗯，”Molly应着，“我听爹地说Minni最爱看的电影就是Yellow Submarine了。”小女孩轻轻地说，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了，Molly？”李晟敏问道。
“我不喜欢巴黎，这里都没有Minni，也没有鳀鱼先生，没有云爸爸和爹地，你们要是也在这里我们就可以一起看老船长和披头士拯救花椒国了。”
“Molly乖，只要圣诞一过你回来就能见到我们啦。”
“不能跟你们一起过圣诞真遗憾。”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呢，Molly。为了爱你的人做个乖孩子，听到没有？”
“我会的，Minni。记得要跟鳀鱼说我很想他。bye-bye。”
“Bye,sweetheart。”
……
“That was fu cking brilliant。”
对于刚刚所打的一场“胜仗”，Rachel评价道。
“是金子在哪儿都发光。”李赫宰语气轻松地说道。
“不过，在那个混蛋身上花这么多时间太不值了。”
Rachel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停下加布，李赫宰也停下来看着他的助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Clayton Poole。”Rachel看着她的老板继续说道。
“一个……”李赫宰耸着肩，不以为然地转了转眼珠。
“Hates gays.”
Rachel补充道。
“Right,他总是捐钱给一些狗屁意义都没有的项目，比如“Castrate homosexuals now,”，“Stop AIDS with guns.””李赫宰边说边比了个枪的手势。
Rachel笑了笑。
“那又怎样，”李赫宰放下手耸了下肩膀，“Well now,他要捐钱给我，不止50grand.”
李赫宰说完便转身继续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Rachel知道，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她的老板并不打算拯救Mr Poole，便不再继续问下去。
作为李赫宰的助理多年，李赫宰是什么样的人她最为清楚。
李赫宰若是拒绝了一个人，便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Rachel将整理好的贺卡放在李赫宰的办公室里，并且附上自己写好的便条。
李赫宰正站在窗前，不知在想着什么，Rachel以及抱着一大堆财务报表的崔始源进来的时候他头都没有回。
“跟SHOW合作的相关事宜，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很多时候，崔始源想，李赫宰是不是光凭感觉或者是气息就能分辨出他跟Rachel两人。
当然，关于这个问题，他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而已。
“Spencer。那些东西正在被处理中。你必须学会让那些你雇来为你工作的人，你懂得……为你工作。”
“我会的，”李赫宰评论道，他转过身，“如果这些正式员工没有不停地搞砸工作，效率远超过一个非正式的员工的话，我或许会考虑看看。你说呢，Rachel？”
Rachel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她脸上微妙的表情则让李赫宰明白了一切。
李赫宰也是偶然得知的。半个月前，李晟敏感冒的某天夜里，他吃了感冒药以后便早早睡下。半夜李赫宰被李晟敏的猛然翻身惊醒，李晟敏靠在他身后，李赫宰把身体移近，伸手抱住李晟敏，他听见李晟敏说，“那个图层太暗了。”李赫宰笑着吻上他的前额，“嘘嘘……”他小声说。
李晟敏根本就无视他，继续说着梦话，“那个广告板图层太暗了……”然后，
”不…不应该对他撒谎的…”
李赫宰震惊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再度坠入梦乡。
确保李晟敏熟睡后，李赫宰偷偷下了床，走进起居室，打开了李晟敏日常用的笔记本电脑，在进入主目录后李赫宰暗自庆幸李晟敏并未在电脑上设置密码，虽然这样很不安全。
他看见了一个叫“EnSung”的文件夹，点开之后，子目录下面有着许多不同的客户名字的文件夹。
并用他的电脑登陆了公司系统，公司的数据库里显示，Sungn.L.Miee是今年五月中旬开始为E.S工作的。
今年的大项目特别多，并且当时合约也很急，他根本没有那个多余的时间看那些雇佣文件，便直接在上面签了字。
当时的他实在需要一些有能力的人，但是全职又实在没有必要，所以当Rachel建议雇一些外部人员，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选择了，Sungn.L.Miee，也就是李晟敏帮忙。
他一直觉得那些作品都非常出色，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做大的调整。他以为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差不多和李晟敏一样有才华的人。
他终于知道了原因。
他的爱人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以自己的能力寻找工作而被合理雇佣，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艺术总监他是李赫宰的伴侣，类似这样的话。
他就默默地为自己付出着，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帮自己。
自李赫宰发现这件事之后，也只是提过几次，但他却一直未告诉李晟敏他的发现，他也没有生气或者悲伤，他只是觉得感动，因为李晟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很显然，如果想要了解更多，这些就只能询问Rachel了。
但这种事应该放在私下里谈吧，李赫宰对着Rachel笑了下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Rachel在李赫宰说这话的同时就已经开始预想她老板的企图，所以，在李赫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老板所指的是什么，
当时雇佣李晟敏的时候，并没有经过李赫宰的允许，而是直接通过工作样本确定的候选人直接发给了艺术总监以及Rachel本人，李赫宰只是负责在那些雇用文件上签字而已。
虽然她跟李晟敏的保密工作做得万无一失，她知道李晟敏不可能主动告诉李赫宰这件事情。但她也知道，他跟李晟敏一起生活数年，怎可能不会在李晟敏的作品里看出端倪？
从李赫宰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应该早已知道Sungn.L.Miee这个人的身份。
Rachel在数分钟内已经想了数个应对的策略，但没有一样用上，因为——
“如果你没有无时无刻地监视着他们，也许他们的工作会干得稍微好一点。我注意到你出差的时候，这地方的生产率激增呢。”
崔始源将话题岔开，Rachel满眼流露出的感激崔始源并未看到，此时他正带着相当分量的风度和尊严接受他的命运，要知道，崔始源对于跟踪公司生产率数据的明显激情，很多时候都让李赫宰无奈。
李赫宰嘴角抽动了下，他藏起笑容，“然而质量却下降了。”
“我们的成交率跟你亲自签字通过的以及Rachel批准的那些广告是一样的。”
“那是你瞎掰的吗？”
他摇了摇头，“Spencer，你需要学会委派。只需要放一点点权利，合作事宜交给我们也是一样的。”
“难道我没有这么做么？”李赫宰面对着他们二人，摊开双手问道。
是的，相比较之前的时间，自从在李赫宰因为压力过大昏倒在办公室之后，他就已经开始将公司做了一些调整，作为他工作上的伙伴，生活里的损友，崔始源跟Rachel两个人陪着他走了很长一段路。
当然，李赫宰自然不会将感激的话直接说出口，他可是个在情感表达上相当别扭的人。
“对了，Spencer，需要寄给客户的贺卡你还没有签名，”Rachel提醒道。
“那没问题，一会儿别忘了告诉大家，今天下班之后的三天，可以享受带薪休假，圣诞节过后回来上班。”
崔始源一听到休假满眼光芒地看着李赫宰，Rachel的表情倒跟平常一样，没崔始源表现的那般明显。
“我已经猜到他们得知这消息的表情了。”Rachel对着她的老板笑了笑。
果不其然，当崔始源跟Rachel走出去之后通知大家这个好消息的时候。
李赫宰听到外面的欢呼声以及口哨声的时候正盯着Rachel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那堆贺卡，上面附着Rachel红色的字命令李赫宰“现在签署这些。”
临近假期的时候，能让李赫宰脑袋发痛的事情之一，便是签那些寄给客户的贺卡。
当时雇佣李晟敏的时候，并没有经过李赫宰的允许，而是直接通过工作样本确定的候选人直接发给了艺术总监以及Rachel本人，李赫宰只是负责在那些雇用文件上签字而已。
虽然她跟李晟敏的保密工作做得万无一失，她知道李晟敏不可能主动告诉李赫宰这件事情。但她也知道，他跟李晟敏一起生活数年，怎可能不会在李晟敏的作品里看出端倪？
从李赫宰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应该早已知道Sungn.L.Miee这个人的身份。
Rachel在数分钟内已经想了数个应对的策略，但没有一样用上，因为——
“如果你没有无时无刻地监视着他们，也许他们的工作会干得稍微好一点。我注意到你出差的时候，这地方的生产率激增呢。”
崔始源将话题岔开，Rachel满眼流露出的感激崔始源并未看到，此时他正带着相当分量的风度和尊严接受他的命运，要知道，崔始源对于跟踪公司生产率数据的明显激情，很多时候都让李赫宰无奈。
李赫宰嘴角抽动了下，他藏起笑容，“然而质量却下降了。”
“我们的成交率跟你亲自签字通过的以及Rachel批准的那些广告是一样的。”
“那是你瞎掰的吗？”
他摇了摇头，“Spencer，你需要学会委派。只需要放一点点权利，合作事宜交给我们也是一样的。”
“难道我没有这么做么？”李赫宰面对着他们二人，摊开双手问道。
是的，相比较之前的时间，自从在李赫宰因为压力过大昏倒在办公室之后，他就已经开始将公司做了一些调整，作为他工作上的伙伴，生活里的损友，崔始源跟Rachel两个人陪着他走了很长一段路。
当然，李赫宰自然不会将感激的话直接说出口，他可是个在情感表达上相当别扭的人。
“对了，Spencer，需要寄给客户的贺卡你还没有签名，”Rachel提醒道。
“那没问题，一会儿别忘了告诉大家，今天下班之后的三天，可以享受带薪休假，圣诞节过后回来上班。”
崔始源一听到休假满眼光芒地看着李赫宰，Rachel的表情倒跟平常一样，没崔始源表现的那般明显。
“我已经猜到他们得知这消息的表情了。”Rachel对着她的老板笑了笑。
果不其然，当崔始源跟Rachel走出去之后通知大家这个好消息的时候。
李赫宰听到外面的欢呼声以及口哨声的时候正盯着Rachel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那堆贺卡，上面附着Rachel红色的字命令李赫宰“现在签署这些。”
临近假期的时候，能让李赫宰脑袋发痛的事情之一，便是签那些寄给客户的贺卡。
55
这个冬天似乎要比往年要冷的多。李晟敏跟李赫宰到了Sarah的家之后，两个人比赛看谁先到屋子里，结果李赫宰领先，而李晟敏则慢了好几拍，或者说，他得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这种只有李赫宰才会做的小孩子般的“游戏”上，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后，才进了房间，把那件李赫宰一直都想找机会丢掉的外套脱下来丢在椅子上。
“我感觉这里好像比纽约还要冷。”
“你出在外头干嘛呢？”
李赫宰倒了一杯咖啡，举起来递给李晟敏。
他伸手接过来，朝咖啡吹着气。“我想看看到底有多冷。”
“你别忘了世上还有一种名为天气预报的东西。”
“我想知道这里的温度，而不是天气预报上说的大致温度。”
李晟敏坐在桌边填满了自己的餐盘，然后跟俊秀一起坐在沙发上，对于金俊秀这个大明星来说，临近圣诞，没有烦人的通告真是一大乐事。
他坐在靠墙的座位上，背靠着墙看着他一直处于忙碌状态稍微有些空闲的姑姑Sarah大笑着捧着李晟敏的脸在上面印上一个口红印，随后再用手指抹掉。
随后才是自己的儿子，而李赫宰则是一脸嫌弃地皱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帅气的脸因Sarah的手
有些扭曲变形。
李晟敏看着李赫宰正被“蹂躏”的脸，直接笑了出来，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样子，金俊秀从他的笑容可看出，他今天很开心。
“你应该知道，一般人可没有这等福利。”
Sarah将李赫宰脸上的口红印擦掉之后，拍了拍她儿子的脸。
“这可真是我们的荣幸。”李赫宰龇着牙弯了下嘴角。
“嘿，别这样，你可没Choco笑得好看。”
“金俊秀，你皮痒就直说。我可以帮你。”李赫宰摘下手上的皮手套直丢向坐在他侧对面的金俊秀。
“Thanks,我想暂时还用不着。”
金俊秀手捏着薯条。笑着“感谢”李赫宰。
“那么，你们假期打算做什么？”朴正洙的声音很欢乐。
李赫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你丈夫是承办派对的。”
朴正洙用手轻轻地拍了下李赫宰的胳膊，“那是生意。我指的是你和Minni打算去哪儿过圣诞？”
“在辉煌喜庆且应季地还没开始飘着雪的我们的家乡。”
所有人都是一副“得了吧你”的表情。
李赫宰用舌头抵着脸颊，他看了眼金英云，后者正端着咖啡朝他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很好。
李赫宰朝他笑了下，心想着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吃那个甜得腻死人的草莓蛋糕了呢？”
李赫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做出满脸期待的表情。
“嘿，如果你二十几岁做这样的表情我们或许会觉得你很可爱。”
“可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
“做这样的表情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那这样呢？”
李赫宰骑坐在椅子上，手臂放在椅背上，下巴抵在上面，“妈咪，我们是不是可以吃草莓蛋糕了呢？”
众人被逗笑。
不知何时，李晟敏来到了李赫宰身边，他默默地站在他身旁，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背，脸上亦带着微笑。
这个冬天似乎要比往年要冷的多。李晟敏跟李赫宰到了Sarah的家之后，两个人比赛看谁先到屋子里，结果李赫宰领先，而李晟敏则慢了好几拍，或者说，他得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这种只有李赫宰才会做的小孩子般的“游戏”上，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后，才进了房间，把那件李赫宰一直都想找机会丢掉的外套脱下来丢在椅子上。
“我感觉这里好像比纽约还要冷。”
“你出在外头干嘛呢？”
李赫宰倒了一杯咖啡，举起来递给李晟敏。
他伸手接过来，朝咖啡吹着气。“我想看看到底有多冷。”
“你别忘了世上还有一种名为天气预报的东西。”
“我想知道这里的温度，而不是天气预报上说的大致温度。”
李晟敏坐在桌边填满了自己的餐盘，然后跟俊秀一起坐在沙发上，对于金俊秀这个大明星来说，临近圣诞，没有烦人的通告真是一大乐事。
他坐在靠墙的座位上，背靠着墙看着他一直处于忙碌状态稍微有些空闲的姑姑Sarah大笑着捧着李晟敏的脸在上面印上一个口红印，随后再用手指抹掉。
随后才是自己的儿子，而李赫宰则是一脸嫌弃地皱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帅气的脸因Sarah的手
有些扭曲变形。
李晟敏看着李赫宰正被“蹂躏”的脸，直接笑了出来，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样子，金俊秀从他的笑容可看出，他今天很开心。
“你应该知道，一般人可没有这等福利。”
Sarah将李赫宰脸上的口红印擦掉之后，拍了拍她儿子的脸。
“这可真是我们的荣幸。”李赫宰龇着牙弯了下嘴角。
“嘿，别这样，你可没Choco笑得好看。”
“金俊秀，你皮痒就直说。我可以帮你。”李赫宰摘下手上的皮手套直丢向坐在他侧对面的金俊秀。
“Thanks,我想暂时还用不着。”
金俊秀手捏着薯条。笑着“感谢”李赫宰。
“那么，你们假期打算做什么？”朴正洙的声音很欢乐。
李赫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你丈夫是承办派对的。”
朴正洙用手轻轻地拍了下李赫宰的胳膊，“那是生意。我指的是你和Minni打算去哪儿过圣诞？”
“在辉煌喜庆且应季地还没开始飘着雪的我们的家乡。”
所有人都是一副“得了吧你”的表情。
李赫宰用舌头抵着脸颊，他看了眼金英云，后者正端着咖啡朝他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很好。
李赫宰朝他笑了下，心想着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吃那个甜得腻死人的草莓蛋糕了呢？”
李赫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做出满脸期待的表情。
“嘿，如果你二十几岁做这样的表情我们或许会觉得你很可爱。”
“可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
“做这样的表情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那这样呢？”
李赫宰骑坐在椅子上，手臂放在椅背上，下巴抵在上面，“妈咪，我们是不是可以吃草莓蛋糕了呢？”
众人被逗笑。
不知何时，李晟敏来到了李赫宰身边，他默默地站在他身旁，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背，脸上亦带着微笑。
56
今年，李赫宰又让金英云负责房子例行的假期装饰。
介于李晟敏这两天都被留在赫宰妈妈家里，所以他并不知道家里在李赫宰的折腾下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而当李晟敏看到这片灯饰时，他活像八岁似的一下子眼睛就亮堂起来，看到他的表情让李赫宰有点忍俊不禁，尽管那些笑容实际上抵不上金英云跟他索要的费用。
“仍然在试图提高街坊的档次？”
当李赫宰把车子开进车道的时候李晟敏问道。
而他只是耸耸肩。“给腐败的世界徒劳地添加点反叛的味道。”
李晟敏笑而不答，下了车，好抬头凝视着由几盏灯、砍断的树干以及丝带构成的奇观幻境。
最终，李赫宰冒险涉入雪域荒原把他拉进屋里。“又不像是你以前没有见过。”
“这是迄今为止最好的树。”他的脸颊被冻得通红。
“这是迄今为止最贵的树。”计算机化的供暖系统一直很尽职地运作，因为两人一走进前门，就被一团柔和的暖波给包围住。“我认为金英云是根据始源泄露给他的数据来虚报账目的，而我相当肯定违反了会计师劳资关系的崔始源犯了一项重罪。”
李晟敏皱起了眉头。“我不认为世上存在着会计师劳资关系。《法律和秩序》里头有一集说……”
李赫宰猛地把他拉向自己。“嘿，Minni，我们非得谈论会计师劳资关系么，楼上明明摆着一张床，而且距离我们上一次……”
李赫宰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两天零十五个小时零三十四分钟。”
李晟敏双手夹住李赫宰的脸，“真的有那么久的时间没做了吗？”
到了那个点儿上，蠢蠢欲动的两个人已经上了楼并开始努力再一个晚上补偿他们两个在这两天没有享受的性 爱——对于此，李赫宰由衷拥护这种尝试，无视它毫无疑问是一项徒劳之举的事实。
接下来的十或十二小时里，两个人全部花在性 交上，中间稍作休息以供进食。凌晨三点，当李赫宰终于把舌头从李晟敏身上移出来的时候，他差不多丧失意识了，他的头部枕在他交叠的双臂上，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完全放松了。
“嗯嗯嗯嗯。”他的眼睛渐渐闭上。“刚刚真爽。”
李赫宰的手抚下他裸露的背部，但他已经睡着了。
不久之后李赫宰也睡了过去。
李赫宰醒来的时候，李晟敏正在他的旁边熟睡，没有流口水。
时间将近四点，李赫宰早早醒来。李晟敏还在睡觉，尽管他打算不久就唤醒他。
李赫宰去卫生间的时候，他也没有醒过来，
李赫宰小心翼翼地起身，拉过羽绒被给他盖好，然后下了楼。
晟敏计划好要去画廊，然后跟他的朋友们好好聚一下，地点是……
李赫宰皱了皱眉，他忘记了。
给自己倒了杯酒，把它端到客厅。接着在客厅检查电子邮件。
李赫宰坐在电脑前，查看电子邮件时，李赫宰恨不得马上解雇那个名叫崔始源的混蛋，因为在他发送的邮件中有一则充满嘲笑的电子邮件，概括了李赫宰错过的其余会议内容，里头用含糊的淫/秽影射讥讽让他要花多长时间才会看到邮件。
Rachel则发送了一则含有附件的电邮，大概是包含某些需要他签名的东西。
很显然，李赫宰要到早上才会担心那个。
李赫宰瞟了眼时钟，时间是四点一十分钟。把它端到客厅。
定时器早已经关闭了圣诞灯饰，李赫宰重启了它们，看到灯泡在树枝上闪烁，然后反射到玻璃上。
李赫宰盯着上面五颜六色的灯光，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上楼睡觉去。
时间将近八点。李晟敏还没有睡够，但是腰部的事后酸痛以及快到尾声的内啡肽亢奋让他感觉很棒。
李赫宰似乎睡得很沉，李晟敏去卫生间的时候他都没有醒，甚至在李晟敏亲吻他时，他的呼吸也没有任何改变。
他起身，简单地洗个澡后，煮了咖啡，给壁炉生了火，接着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Zona来电。
她说话的时候，李晟敏已经站起来，走到圣诞树边。“Zona，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嗯……帮我完成紧急关头的圣诞购物？”
李晟敏重新调整了一块装饰物的位置。“我们眼下讨论的到底是多少礼物了？”
沉默，然后。
“全部。”
“除了你的。你的那份我已经买了。”
“骗子。”
“好吧，到时候我会买好的。还不是一样。”
“告诉你吧——我十点跟你在。我会陪着你购买不超过四个小时的礼物，接着我们去吃饭，在那之后，任何你没有买到的东西都要靠你自己去买。”
“说定了。”
李晟敏挂了电话后，在厨房倒了另一杯咖啡，端着它走进工作室。
他原本期待里面看起来整洁荒废，但事实并非如此。工作台、地板上，甚至水槽边的墙壁上都有大块的颜料泼溅痕迹。
李晟敏翻阅着靠着墙壁的三幅成品画作，试图回忆自己绘画它们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但什么也想不起来。
李晟敏拿着咖啡坐在办公桌边上，顺手拿起留在工作室的一本素描簿，然后打开它。
惯常的李赫宰的素描、房子外面的树木、餐厅附近的小巷子、以及一张赫宰妈妈的画像，李晟敏觉得自己可能应该把它装框并送给她当做圣诞节礼物，她一定会喜欢的。
正当李晟敏思考为赫宰妈妈准备的礼物时，这时候李赫宰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马克杯，身上除了一条运动裤什么都没穿。
“Hey”他亲吻李晟敏的时候，嘴巴带着咖啡和牙膏的味道。
“我们今天有计划吗？”
李赫宰喝了口咖啡，挑起一根眉毛。“我有计划。”
李晟敏笑了。“我的意思是需要我们离开房子的计划。”
他摇摇头。“我原本甚至不打算离开卧室呢，但你没有在里面，所以……”
“我试过弄醒你。但是徒劳无功。”李晟敏叹了口气。“我想这种事情难免发生，因为你上了年纪……”
不怕死的李晟敏继续说道，“我觉得在床上的时候你有些力不从心了。”
李赫宰朝李晟敏挑起了眉毛，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你是故意的么？”
“唔，我只是，说说而已……”
“哦？是嘛，我也只是，做做而已。”李赫宰坏笑着一把将逃跑未遂的李晟敏拉进怀里，随后将他压倒在了李晟敏的办公桌上。
事后两个人进了淋浴室一起洗澡。
“如果今天你要去见Zona的话，”李赫宰一边说着一边在李晟敏的脑袋上揉出山一样高的泡沫，“我会开车载你去。”
他活像一只该死的狗似的猛摇头，泡沫洒遍整个淋浴室，以及李赫宰的身上。
“喂！”
李晟敏露齿一笑，把脑袋伸到水下。“好吧，但是开我的车，外面正在下雪呢。”
李赫宰不满地呻吟了一声，但同意了。
当李晟敏用一条卡其色的大毛巾擦干身子，这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李赫宰，皱起了眉头。“你今天要去上班吗？今天可是圣诞前夕的前夕。”
“那他妈的是什么，圣诞前夕的前夕。我的日历上似乎没有那个。”
“会有人去办公室吗？”
“我会去那里，”李赫宰告诉他，同时穿上一件浅灰色的衬衣。“而且坦白讲，还有谁要紧呢？”
“没有人，直到你需要一杯拿铁或影印什么东西。”
李赫宰朝他扔了一只袜子。
但没扔中。
今年，李赫宰又让金英云负责房子例行的假期装饰。
介于李晟敏这两天都被留在赫宰妈妈家里，所以他并不知道家里在李赫宰的折腾下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而当李晟敏看到这片灯饰时，他活像八岁似的一下子眼睛就亮堂起来，看到他的表情让李赫宰有点忍俊不禁，尽管那些笑容实际上抵不上金英云跟他索要的费用。
“仍然在试图提高街坊的档次？”
当李赫宰把车子开进车道的时候李晟敏问道。
而他只是耸耸肩。“给腐败的世界徒劳地添加点反叛的味道。”
李晟敏笑而不答，下了车，好抬头凝视着由几盏灯、砍断的树干以及丝带构成的奇观幻境。
最终，李赫宰冒险涉入雪域荒原把他拉进屋里。“又不像是你以前没有见过。”
“这是迄今为止最好的树。”他的脸颊被冻得通红。
“这是迄今为止最贵的树。”计算机化的供暖系统一直很尽职地运作，因为两人一走进前门，就被一团柔和的暖波给包围住。“我认为金英云是根据始源泄露给他的数据来虚报账目的，而我相当肯定违反了会计师劳资关系的崔始源犯了一项重罪。”
李晟敏皱起了眉头。“我不认为世上存在着会计师劳资关系。《法律和秩序》里头有一集说……”
李赫宰猛地把他拉向自己。“嘿，Minni，我们非得谈论会计师劳资关系么，楼上明明摆着一张床，而且距离我们上一次……”
李赫宰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两天零十五个小时零三十四分钟。”
李晟敏双手夹住李赫宰的脸，“真的有那么久的时间没做了吗？”
到了那个点儿上，蠢蠢欲动的两个人已经上了楼并开始努力再一个晚上补偿他们两个在这两天没有享受的性 爱——对于此，李赫宰由衷拥护这种尝试，无视它毫无疑问是一项徒劳之举的事实。
接下来的十或十二小时里，两个人全部花在性 交上，中间稍作休息以供进食。凌晨三点，当李赫宰终于把舌头从李晟敏身上移出来的时候，他差不多丧失意识了，他的头部枕在他交叠的双臂上，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完全放松了。
“嗯嗯嗯嗯。”他的眼睛渐渐闭上。“刚刚真爽。”
李赫宰的手抚下他裸露的背部，但他已经睡着了。
不久之后李赫宰也睡了过去。
李赫宰醒来的时候，李晟敏正在他的旁边熟睡，没有流口水。
时间将近四点，李赫宰早早醒来。李晟敏还在睡觉，尽管他打算不久就唤醒他。
李赫宰去卫生间的时候，他也没有醒过来，
李赫宰小心翼翼地起身，拉过羽绒被给他盖好，然后下了楼。
晟敏计划好要去画廊，然后跟他的朋友们好好聚一下，地点是……
李赫宰皱了皱眉，他忘记了。
给自己倒了杯酒，把它端到客厅。接着在客厅检查电子邮件。
李赫宰坐在电脑前，查看电子邮件时，李赫宰恨不得马上解雇那个名叫崔始源的混蛋，因为在他发送的邮件中有一则充满嘲笑的电子邮件，概括了李赫宰错过的其余会议内容，里头用含糊的淫/秽影射讥讽让他要花多长时间才会看到邮件。
Rachel则发送了一则含有附件的电邮，大概是包含某些需要他签名的东西。
很显然，李赫宰要到早上才会担心那个。
李赫宰瞟了眼时钟，时间是四点一十分钟。把它端到客厅。
定时器早已经关闭了圣诞灯饰，李赫宰重启了它们，看到灯泡在树枝上闪烁，然后反射到玻璃上。
李赫宰盯着上面五颜六色的灯光，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上楼睡觉去。
时间将近八点。李晟敏还没有睡够，但是腰部的事后酸痛以及快到尾声的内啡肽亢奋让他感觉很棒。
李赫宰似乎睡得很沉，李晟敏去卫生间的时候他都没有醒，甚至在李晟敏亲吻他时，他的呼吸也没有任何改变。
他起身，简单地洗个澡后，煮了咖啡，给壁炉生了火，接着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Zona来电。
她说话的时候，李晟敏已经站起来，走到圣诞树边。“Zona，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嗯……帮我完成紧急关头的圣诞购物？”
李晟敏重新调整了一块装饰物的位置。“我们眼下讨论的到底是多少礼物了？”
沉默，然后。
“全部。”
“除了你的。你的那份我已经买了。”
“骗子。”
“好吧，到时候我会买好的。还不是一样。”
“告诉你吧——我十点跟你在。我会陪着你购买不超过四个小时的礼物，接着我们去吃饭，在那之后，任何你没有买到的东西都要靠你自己去买。”
“说定了。”
李晟敏挂了电话后，在厨房倒了另一杯咖啡，端着它走进工作室。
他原本期待里面看起来整洁荒废，但事实并非如此。工作台、地板上，甚至水槽边的墙壁上都有大块的颜料泼溅痕迹。
李晟敏翻阅着靠着墙壁的三幅成品画作，试图回忆自己绘画它们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但什么也想不起来。
李晟敏拿着咖啡坐在办公桌边上，顺手拿起留在工作室的一本素描簿，然后打开它。
惯常的李赫宰的素描、房子外面的树木、餐厅附近的小巷子、以及一张赫宰妈妈的画像，李晟敏觉得自己可能应该把它装框并送给她当做圣诞节礼物，她一定会喜欢的。
正当李晟敏思考为赫宰妈妈准备的礼物时，这时候李赫宰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马克杯，身上除了一条运动裤什么都没穿。
“Hey”他亲吻李晟敏的时候，嘴巴带着咖啡和牙膏的味道。
“我们今天有计划吗？”
李赫宰喝了口咖啡，挑起一根眉毛。“我有计划。”
李晟敏笑了。“我的意思是需要我们离开房子的计划。”
他摇摇头。“我原本甚至不打算离开卧室呢，但你没有在里面，所以……”
“我试过弄醒你。但是徒劳无功。”李晟敏叹了口气。“我想这种事情难免发生，因为你上了年纪……”
不怕死的李晟敏继续说道，“我觉得在床上的时候你有些力不从心了。”
李赫宰朝李晟敏挑起了眉毛，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你是故意的么？”
“唔，我只是，说说而已……”
“哦？是嘛，我也只是，做做而已。”李赫宰坏笑着一把将逃跑未遂的李晟敏拉进怀里，随后将他压倒在了李晟敏的办公桌上。
事后两个人进了淋浴室一起洗澡。
“如果今天你要去见Zona的话，”李赫宰一边说着一边在李晟敏的脑袋上揉出山一样高的泡沫，“我会开车载你去。”
他活像一只该死的狗似的猛摇头，泡沫洒遍整个淋浴室，以及李赫宰的身上。
“喂！”
李晟敏露齿一笑，把脑袋伸到水下。“好吧，但是开我的车，外面正在下雪呢。”
李赫宰不满地呻吟了一声，但同意了。
当李晟敏用一条卡其色的大毛巾擦干身子，这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李赫宰，皱起了眉头。“你今天要去上班吗？今天可是圣诞前夕的前夕。”
“那他妈的是什么，圣诞前夕的前夕。我的日历上似乎没有那个。”
“会有人去办公室吗？”
“我会去那里，”李赫宰告诉他，同时穿上一件浅灰色的衬衣。“而且坦白讲，还有谁要紧呢？”
“没有人，直到你需要一杯拿铁或影印什么东西。”
李赫宰朝他扔了一只袜子。
但没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