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都会起鸡皮疙瘩。正这样想着,少年往前趴了过来,悠悠地说,
“小护工,我猜你又把我的名字忘了吧。”
张艺兴翻动着文件夹,不为所动地说:
“知道的话还不把名字报上来。”
“我说,”少年换了个姿势,更显得他更加慵懒,“……你这个护工居然不知道病人的名字,还觉得有理了吗?吴世勋。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的名字,吴世勋。如果你还是忘记的话……”
张艺兴听到这里就转过了身,走向待在休息室里的最后一个病人。
那个人张艺兴从来没有见过。略长的刘海微微盖住了眼睛,五官俊美得不像话,那鼻子的弧度,嘴唇的薄厚,分明像是精打细算后雕琢而成的。一双长腿折着放在沙发上,嘴里抽着烟,一动不动地窝在沙发里。
“……你是?”
张艺兴这么问着,男人却像聋了一般依然一动不动。这时候,他们身旁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医院里的另一个医生,朴灿烈。这人长得也很好看,平常戴着副黑框眼镜,依旧掩盖不住眼睛里亮闪闪的神采。笑容很和煦,看的时候像刮过一阵清风。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张艺兴有些过于敏感,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笑里藏刀。
“这是吴亦凡。新来的病人,行径很恶劣,平常不要理他好了。”朴医生低沉的磁性嗓音虽然声响不大,却轰得张艺兴有些恍惚。
回过神来,朴医生早已不见人影。张艺兴望向沙发里的男人,发现他也正盯着自己。眼睛里像是有很多故事,只是张艺兴读不懂。片刻之后,他移开了目光,张艺兴也回过头往外走。
“吴亦凡……”他嘴里轻轻念着,步调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