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崔凖烘坐在车里打着瞌睡,自己分在哪也给忘了,之前家里给打了一电话,说只要不要落到炊事班就算不错。崔凖烘乐呵呵地说咱进的可是特种部队,家里又嘱咐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坐在崔凖烘旁边的是文钟业,他看着眼熟想起来是一个地方做的体检,但这人冷冰冰的也就打了个招呼后歪头睡了。
这车是要接去部队的新兵,想要安宁也是不可能,不一会就开始闹腾了。
唱歌的扯淡的混成一片,崔凖烘是睡不着了,揉了揉眼骂了声靠。
旁边的文钟业低头笑了,噗嗤一声挺大,把崔凖烘注意力拉了过去。
“哟,兄弟笑了?”崔凖烘咧着嘴笑。
“我又不是面瘫。”文钟业侧头,一双眼睛笑起来异常的明朗。
两人算是老乡,现在又在同辆车上挨着坐,更加觉得亲近,正想敞开了聊谁知后头一个激动朝着两人椅背上猛踹一脚。
“你瞧你那熊样!”后边人声音提高,整个车厢都能听清楚。
这人叫郑大贤,长的倒是阳光帅气,就是脾气嗓门闹,待在这群新兵里整个一闹腾。
崔凖烘本来被吵醒就不爽,又被后边这么一闹腾,更加来气,索性起身趴在椅背上,对着郑大贤笑。
“兄弟今天中午吃的啥?”崔凖烘脸上挂着笑。
“饭啊。”郑大贤满脸不解。
“哦,我以为你没吃就打了鸡血来着。”崔凖烘笑的更欢。
文钟业听见后笑开了但也没动静,将帽子盖在脸上准备补觉。
郑大贤被损了一道脸色立马变了,伸手将崔凖烘衣领一拽:“你什么意思?”
话才落音四周的人全安静下来。
新兵难免性子野,在车上就开始掐也不是第一次发现,一个老兵起身咳了咳,出来收拾局面:“都坐好了,当这是你家?想闹事就来?”
文钟业听了这话把帽子取下,站起来和崔凖烘一样趴在椅背上,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郑-大-贤。”郑大贤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
“我叫文钟业,这位叫崔凖烘。记住我们的名字,别以后把你挤下名次榜还不知道是谁。”文钟业依旧是笑的明朗,语气却截然相反的冷淡。
郑大贤同样朝他一笑,坐回去开始闭眼睡觉。
车依旧不紧不慢的载着一车新兵驶向部队。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