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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权瑜/嘉瑜/策瑜】 巴丘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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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YY下权瑜是肿么成为权瑜的捏。。。


1楼2013-09-12 21:51回复
    (二)
    周瑜一向礼数周全,在吴侯府议事毕,常顺路去后院向吴夫人问安。接连多日不见周瑜,吴夫人心中诧异,孙策只推军务繁忙,倒是孙权偷偷向母亲说:“公瑾哥谏阻大哥袭许,大哥不悦,两人已多日不曾见面。”
    吴夫人听说孙策要渡江北上,本就有些忧心,如今听孙权转述了周瑜的话,深觉有理,有心让周瑜再劝一劝,第二天便命人在后堂设了筵席,召孙氏兄弟几人一同用膳,外客单请周瑜一人。
    孙策连日来忙于整饬装备,调拨粮草,赶到后堂时,人早已到齐了,见周瑜坐在吴夫人下首,略感意外,正要扭头跟孙权说话,周瑜已经站起来向他致意,便也点头点头,在另一侧坐下。侍从们鱼贯而入开始上菜,吴夫人指着一道鳜鱼羹向周瑜道:“这是舒城名菜,我让厨下试着做了几回,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周瑜依言尝了一口,点头道:“比舒城的更鲜美些。”吴夫人听着高兴,又叫人把几道菜放到孙策案上,因问:“怎么这么晚来?”
    “儿忙着接待袁绍来使。”孙策情知母亲必然差人打听过,也不隐瞒。
    周瑜几天没去府中议事,乍听孙策说起袁绍,不由愕然,斟酌着道:“远交近攻自然是好的,只是袁曹胜负未定,将军若结交袁绍,不宜以书信明示,以免留下把柄。”
    “不留书信,如何显示诚意?”孙策哼了一声,碍着母亲面前,勉强笑一笑道:“袁军势大,与我南北夹攻,曹操此番决无生还之理,你们都不用担心。”
    吴夫人听他又提北伐的事,皱着眉头不说话,倒是周瑜见机地快,向吴夫人递了个眼色,举起手中的、酒杯道:“那就愿将军旗开得胜。”孙策点头,与他对饮一杯。
    孙权平日里最爱说笑,,此时唯恐冷场,一边吃,一边搜肠刮肚给众人说些市井笑话,引得几个幼弟都停了食,围到他身边问东问西,吴夫人喝止,又让众人多吃,一顿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漱口毕,吴夫人托言要出去散步消食,孙权会意,拉着几个弟弟一起去了后花园,只留下孙策和周瑜二人在堂上。孙策擦完手,便要回前院,周瑜见状,忙追上几步跟了过去。
    “你不必说了,”孙策停在门口,回头看了眼周瑜,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母亲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只是我意已决,你也不用再辛苦当说客了。”
    周瑜摇头道:“既然将军决意北伐,不知准备带多少兵?”
    “再议吧,”孙策显然不愿多说,不等周瑜说话,又道:“国仪在南昌,取庐陵是早晚的事,他还年轻,你去帮帮他,我此番远征,也须得你替我防着刘表。”
    周瑜大惊,心知孙策是不放心自己留在吴郡,豫章有孙贲,南昌有孙辅,自己此去,既是做帮手,也处于他们监视之下,想到此不由心里一寒,面上却波澜不惊,拱手道:“如此甚好,必不辱所托。”
    孙策见他答应得痛快,十分喜悦,也稍有些愧疚,拉了他的手道:“回去好好安顿家里,不必急着走,到时候我去送你。”
    周瑜拜谢,自回府中打点。夫人袁氏见他回来,忙亲自替他更衣。袁氏是袁绍和袁术的侄女,与周瑜自幼定亲。当初周瑜欲渡江投奔孙策,袁氏不顾亲族羁绊,毅然相随,故而周瑜对她十分亲敬,即便又纳了乔氏为妾,也不曾有半分慢待于她。当晚周瑜屏退侍从,将出镇庐陵的事与袁夫人说了一遍,又密密叮嘱了许多事,袁夫人一一记下,末了笑道“放心吧,都听你的就是。”说得周瑜也是一笑,正要说话,外间传来周循的声音,忙叫人抱进来。
    周循已经两岁,见到周瑜便拍手叫阿翁,周瑜听着高兴,亲自抱了他在怀里逗弄,良久也舍不得放下,因见四周无人,回头向袁夫人叹道:“有了循儿,总要为他将来打算。”袁氏知道他的心事,握了他的手说:“你到哪里,我总是跟着的。”周瑜心下感动,用空着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肩,“偏劳你了。”
    既下了调令,周瑜不欲拖延,定了第三天出发。当天孙策果然早早赶到城门口送行,周瑜略感宽慰,两人说了一阵子话,周瑜忍不住劝道:“天子可迎不可劫,将军可见机行事,万不可背上骂名。”因见孙策点头,又道:“曹公出征,留守许都的必然是荀令君,此人外表温文尔雅,实则心机深沉,行事果决。伯符若是遇到他,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孙策听他叫得亲切,心中烦乱,突然沉了脸道:“曹操当年是你父亲的下属,荀彧与你有通家之好,你日夜悬心的不就是怕他们败么?”
    周瑜一怔,半晌冷冷道:“将军忘了我是袁家的女婿了吗?”
    孙策猛地醒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拉不下脸来赔罪,两人僵持了一刻,周瑜突然向孙策一拜:“瑜向将军辞行,祝将军马到成功。”说罢也不等孙策发话,接过侍从手中缰绳,纵马出城,领着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所部两千兵马启程向南昌进发。
    走了不到二十里,前锋来报:“孝廉在驿站等着将军一叙。”
    “胡闹!”周瑜腹诽了一句,让前锋和辎重先行,自己带着几个近侍赶往驿站,果然见孙权笑盈盈地站在门口,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由着他扶自己下了马,轻声问:“你兄长知道你来么?”
    “放心,”孙权笑道,“我禀过大哥了。你出这么远门不来送送哪里说得过去。”
    周瑜一想也是,便也不再纠缠此事,又嘱咐孙权道:“我恐怕是要常驻庐陵了,你兄长出征,吴郡就全靠你坐镇,千万不可懈怠。豪强虽多与我们为敌,但也有忠心可用者,你可仔细查访。”
    孙权点头,“大哥说让张子布与我一同掌事。”
    周瑜知道张昭老成稳重,甚觉妥当,想了一想还是不放心,又道:“凡事要多听子布的,切不可锋芒毕露。”
    孙权答应了,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走到了庭中一棵绿梅树下,今年地气寒冷,眼看二月将尽,才结了满树花苞,闪着碧莹莹的光。周瑜看了会儿,轻轻摇头:“今年竟是等不得梅花开了,不知庐陵有没有此物。”
    “这有何难,”孙权在一旁笑道,“等开了,我给公瑾哥寄去。”
    周瑜笑着点头,两人在驿站用了午膳,周瑜不敢久留,与孙权依依道别,带着本部人马和侍妾乔氏一路向西而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3-12-16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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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在江东两年,与同僚相处甚欢,此次出镇,沿路熟识的将官早早命人守在道边,只待为他接风。周瑜都好言婉拒了,连驿馆也不住,日夜兼程赶到南昌。
      孙辅得报,早带领将士到城外迎候。两人寒暄毕,携手进城。孙辅带着他进了路边一座大宅,:“城里这宅子最宽敞,我已命人打扫过了,专等着公瑾兄来。”又指着宅中仆役道:“公瑾兄领兵来,只怕侍从带得不多,若不嫌他们粗苯,便将就用罢。”
      “国仪费心了。”周瑜拱手谢过,也不再客气,命人将家眷行李安顿下,拿出一个木匣笑道:“此行仓促,不及备办,这玉席镇原是我从庐江带来的,倒还难得。”孙辅看匣中盛了一对白玉辟邪镇席,通体晶莹剔透,不夹一丝杂色,料是家中旧物,十分喜欢,客套了几句,便收了下来。
      周瑜将大队人马屯扎在城外,只带着两百亲兵在城里住。休整了几日,便请孙辅来商议进兵之事。孙辅道:“僮芝素闻公瑾兄威名,不如就请公瑾兄在前,我为后队。”周瑜点头道:“豫章也是个紧要之地,你我若倾巢而出,后方空虚,豪强难保不作乱。不如我带本部人马先行,若事不能办,再请国仪相助。”
      孙辅原有些畏惧僮芝,听他这么说,正中下怀,忙点头应允,自去置办粮草。
      开拔前一日,护卫呈上一个锦囊,说是吴郡送来的。周瑜惊疑,屏退侍从亲自拆了蜡封,打开里边的锦盒,盒子里竟是一支压得整整齐齐的梅花,虽早已干枯了,却还隐隐能看出些许碧色。梅花下面垫着一方鹅黄色丝巾,上面写着“旗开得胜”四个大字,不曾署名,只画了一朵小小的梅花。周瑜微不可闻地长出一口气,轻轻拈起梅花,凑近嗅了嗅,似还闻得到一缕幽香。想必是那天与孙权站在绿梅树下,自己随口一句话,他却上了心,不辞辛苦千里相赠,心中感念良久,仍将梅花放回锦盒,命人贴身收着。
      孙权所言果然不虚,此次进兵庐陵,一路上除了几个散兵游勇,竟不曾遇到僮芝所部。周瑜占了西昌,命大军暂驻,遣斥候前去打探。不过几日,斥候回报:“僮芝突患急病,不能视事,部下护着他往西边去了。”副将张说在一旁不禁大笑:“可见中护军威声远著,还不曾交战就吓病了。”
      “真假难料,何出此言。”周瑜微微沉了脸,瞥了他一眼,吩咐斥候再探。
      张说突然想起周瑜此行带着几个孙辅送来的仆役,不敢再言语。他与周瑜自幼相识,随着他渡江,一向亲厚。思前想后,终是不放心,待众人散了,悄悄折回大帐。周瑜仍在案前站着,几乎没动,见他来,淡然道:“人心难测,日后定要谨言慎行。”
      张说也深悔方才一时疏忽,忙答应了,忍不住劝道:“僮芝遁去病只怕不假,中护军何不速速进兵早定大事?”
      “若是真的,我就不必进兵了。”周瑜笑了笑,“再等几天吧。”
      过了两天,孙辅遣使来,说平南将军恐怕中护军孤掌难鸣,特领兵前来相助。
      “早不来晚不来,偏这时候来抢功了!”打发了来使,张说忍不住忿忿不平。
      “他哪有这样的心机,自然是伯阳教的。”周瑜倒并无意外,摇头笑道,“伯阳与国仪昆仲情深,他人虽在柴桑,眼睛却不离这里,僮芝患病的事,他只怕比我们还早知道些。”
      张说也曾听说孙贲父母早亡,抚幼弟如子,自然事事挂心,但心下仍是不甘:“那我军岂不白费工夫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非我所能当。若能顺势归功于孙氏宗亲,最好不过。”周瑜说罢,传令大军出城三里驻扎,将西昌城留与孙辅。
      “驱僮芝,定庐陵,都是公瑾兄的功劳,我岂能据为己有?”孙辅听了兄长的话连夜带兵赶到,听周瑜主动说要将西昌城让出,去镇守巴丘,也不免有些愧疚,咬了咬牙终道:“我会上书堂兄,荐公瑾兄为庐陵太守。”
      周瑜忙摆手道:“我已领了江夏太守,岂有坐拥两郡的道理?你是孙氏宗亲,讨逆将军有意栽培,才派我来相助,万不可辜负了他的美意。”
      孙辅听这么说,略安心了些。周瑜又道:“僮芝虽走,余党犹存。巴丘在边境,既可震慑刘景升,又可与将军成犄角之势,决不能落在他人手里。”
      孙辅听他说得有理,也便顺水推舟,将城中大半粮草辎重拨与周瑜,亲自出城相送。
      捷报传到吴郡的时候,已是三月中。袁夫人带着周循到府中向吴夫人问安,孙策之妻吴氏和孙权之妻谢氏都在堂上相陪。吴夫人逗着周循,喜滋滋地向袁夫人道:“先前讨逆将军派公瑾去庐陵,我还说屈才了,如今看来,倒不曾看错,此刻只怕已攻下巴丘了呢。”袁氏逊谢,说话间从人摆上了午膳,便与吴氏谢氏一起陪着吴夫人用膳。
      席间吴夫人见她神色郁郁,饭菜几乎不曾动,心下疑惑,问起来,袁氏只推独掌家事,不免劳累。
      吴夫人略一思索,忽有所悟,不由笑道:“莫非是公瑾带乔氏出征,让你吃心了?”
      袁氏窘得脸微微泛红,绞着衣带不说话。
      “傻孩子。”吴夫人见如此,料是说中了心事,心下也怜惜,忙搂了周循出言安慰:“你与他结发夫妻,又生下循儿,谁还能越过你去。” 吴氏和谢氏闻言对望了一眼,两人都不曾生育,特别是吴氏已与孙策成婚多年却无所出,反让几个妾侍占了先,听婆婆似有所指,不由低了头。吴夫人亦觉失言,忙以他事岔开。
      待众人散去,孙权来后堂问候,听吴夫人说了原委,也笑道:“周家世代公卿,岂有嫡庶不分的,公瑾哥一直最看重她的。”
      “看重又如何?还不是守空房。”吴夫人摇头轻叹一声,“都说是天作之合,实则冷暖自知罢了,只是幸好生了嫡长子,公瑾也不能太冷落了她。”
      说到子嗣,吴夫人触动心事,向孙权道:“谢氏嫁来三年不曾有过一男半女,你也该纳个妾侍才是。”
      “儿觉得袁术之女甚好。”孙权早存着心思,不觉脱口而出。
      吴夫人不料他心中已有人选,想了一想摇头道:“袁家女长得是好,只是年岁还小,何况与公瑾之妻又是堂姊妹,你兄长必然不乐意。”
      “那大哥还和公瑾兄一起纳了乔氏姊妹呢。”孙权一哂,心知此事是成不了了,却是不甘。
      “那是你大哥拉拢之意,”吴夫人拍拍他:“你姑母的孙女前些天来,我看着也甚好,他父亲常随你大哥在外征战,也该更亲近些,过两天叫人去给你提亲吧。”


      27楼2014-10-06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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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填坑效率大不如前,然而我真的在更新。。。。。
        巴丘依山临江,景色如画。周瑜在此无事可做,常带人去城外登高揽胜。山上地气寒冷,阳春三月吴中已是桃红柳绿,巴丘山间才下过一场小雪,几株白梅开得正好。
        “不意巴丘也有此物。”周瑜在树边停留良久,一阵山风吹过,逼得他不由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高处寒冷,中护军衣衫单薄,不如回去吧。”护卫劝道。
        “不急,再往上走走看有没有绿梅。”护卫们见周瑜兴致正高,急忙跟上,一行人踩着残雪继续攀爬,满山青松翠竹覆了一层薄雪,比起吴中别有一番味道,却再不曾遇见梅树,待登上山顶,已是正午时分。护卫们忙着清出一块干净地面,铺下毛毡。
        “看来此物非江南不能有。”周瑜在毛毡上坐下,摇头叹道。
        “中护军看,山下便是洞庭湖。”
        周瑜顺着护卫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山下的水面波光闪闪,自己刚才忙着找梅花,一路竟不曾留意。
        “洞庭湖再往南,就是汨罗江了吧。”汨罗江是三闾大夫投江之处,周瑜幼年读楚辞,以为汨罗江是个极远的地方,不想今日已近在眼前,想起自己如今也被远放于这偏远之地,前途未卜,不禁心有戚戚。
        护卫们就地拾柴点火,草草做了午膳,周瑜闻到香味回过头来,已有人递来一碗热羹,刚才的思绪也被热气冲得没影了,不由笑道:“好香。”说着接过碗坐在毛毡上,招呼众人也吃。护卫们跟着周瑜爬了半天的山,本已疲惫,一碗热饭下肚,又有了精神,饭罢一行人护着周瑜慢慢往山下走。
        走到半山腰,迎面撞上了守在山下的随从,那人见到周瑜,忙道:“城内来了一人,自称是中护军的故人蒋干来访。”


        58楼2016-09-16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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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干?”周瑜有些意外,此人虽为同窗,但交情不过泛泛,并没有多少私谊可叙,只听说后来去了许昌的朝廷任职。想到此前和孙策因为曹操而起争执,周瑜不敢大意,急忙带人快步下山,一路打马飞奔回城,等回到府邸已是一身大汗。
          府门口早有随从接着,周瑜下了马,接过汗巾一边擦额头一边往堂上走,进门一看果然有一人坐在堂上,背对着看不清脸,只见他披着一件毛皮大氅,戴着风帽,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周瑜再看看自己,不禁失笑。他多年不见蒋干,也有些好奇,见那人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便扔了汗巾,整整衣服,唤了一声:“子翼。”
          那人站起身来慢慢回过头,四目相对之时,周瑜惊得浑身一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看四周,到底强压了下去,只沉着脸不说话。
          “公瑾别来无恙?”来者倒像没事一样,拱手招呼周瑜。
          “甚好,”周瑜冷笑一声,“子翼远涉江湖,莫非是来做说客?”
          “非也非也,吾特地来与公瑾叙一叙旧情。”那人除了风帽扔给随从,笑吟吟地上前挽起周瑜的手臂道:“公瑾现今统领千军万马,就不带我四处看看么?”
          “听说朝廷缺粮,子翼想必是饿瘦了,不如先随我去更衣用膳如何?”周瑜说罢使个眼色给身边护卫,不等那人说话,反手一把拽起,直将他拖进东厢房,往坐塌上一扔,自己转身亲自带上了门。
          “多年不见,公瑾的武力见长啊,直堪冲锋陷阵呢。”那人自行坐起,拍了拍被周瑜拽过的袖子,哈哈大笑。
          “奉孝你够了!”周瑜冷不丁一脚踢过去,来人躲闪不及,亏得衣服厚重,顺势往案上一倒,并无甚大碍。
          “生那么大气做什么?”郭嘉整了整衣服,起身笑道:“难道让人照实禀报军师祭酒郭嘉特来拜访故人么?”
          周瑜刚才又踢又骂,气也出了大半,心知他此来必有缘故,脸色略缓了缓,示意郭嘉坐下,自己在也旁边坐了,才问:“你不是在官渡么?曹司空怎能放你来此处?”
          “官渡有公达,何况春荒将至,两军都偃旗息鼓,我也无事可做。”郭嘉说到正事,也收了调笑之色,“细作说你在巴丘,我禀了司空就来了。”
          周瑜早已猜到他的来意,但此时并不想挑明,听他略说几句,便出言打断:“罢了,你先换身衣服,吃点东西。既然冒了子翼的名,这几天出了这里麻烦你还做子翼。”说着起身开门,两个护卫正在几丈之外候着,见门开忙捧起一盆热水并几件衣服走进来,周瑜看着郭嘉盥洗毕换了一身衣服,又一招手,一个护卫端上食盒。周瑜的衣服长了些,郭嘉挽起袖子,狼吞虎咽吃了几口,突然一拍额头:“我的几个随从在外院,烦请公瑾也给他们一口吃的吧。”
          “放心,我江东还不缺你几口吃的。”几个护卫见他着实有趣,也偷着笑,“子翼好好将息,晚上带你看我大营。”周瑜说罢也不客套,自带着护卫往书房去了。


          65楼2016-09-16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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