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州有一条街，只有晚上才会客似云来。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落下，把奶糖放在地上，收回意念，拉着她的手走向其中最繁华的一间妓院——怡红院。“爹，不是吧？你背着娘来这种地方居然还带上我？！”柳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爹爹也会来嫖妓？千古奇闻啊！我一巴掌拍在她头上，面色少有的尴尬，“去，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咳咳，干这种事情，废话少说，要学武就跟我来。”柳絮这小家伙一脸不相信，这样子哪像六岁的孩子？贼精！“哟，这位爷您——”老鸨看到我手里牵着的小孩，面色一僵，“爷，您要找什么样的姑娘？”现在这世道啊，还有带着小孩子来嫖妓的？“我找你们老板——”“我们老板不见客！”不是吧，这家伙居然是个断袖？那这孩子是谁的？老鸨心里暗暗揣测。我一看老鸨这样子就知道她误会了，“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找他有事情商量。我姓柳！”“哦，既然这样，你们自己去吧。”老鸨知道自己误会了，脸色一红，姓柳？难道是苏州的柳府？那他——不像，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家丁，身上的贵气怕是柳老爷也不会有的。庭院深深，残烛弄影。“是哪位贵客到访？”妖娆的男声带着几许清冷。“是我！怎么连脚步声都听不出来了？”我的话里有着调侃之意，“看来某人是劳累过度啊！”“是——是你！柳兄——”门霍然一声打开，男子的脸讶异的看着我，眼中是感激的笑。

14、公主现
“怎么，不欢迎我？”看到他吃惊的表情忍不住调侃道。“柳兄是我的大恩人，我怎么会不欢迎？柳兄当年的大恩大德，我和阿尧都感念在心，只要柳兄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秋，你既然这么说，我也真的有事情要拜托你和阿尧，对了，阿尧呢？”我四处看看，他不说还没注意，这两人一向是形影不离的，怎么今天没见到另一个？“阿尧他有事情去处理，过几天就会回来，对了，柳兄，这孩子是？”小秋的眼神看向我手中牵着的奶糖，眼里竟是疑惑。我正打算开口，没想到奶糖竟然放开了我的手，径直走到小秋的面前，瞪大着眼睛绕着他走了一圈，不时点点头，语气有些不逊，“你就是爹爹要给我找的师傅？”小秋看看奶糖又看看我，显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小秋，真不好意思，小女年少无知，顽劣了一些。我这次前来是想拜托你和阿尧当她的师傅，她的性格不好好约束，将来也许会惹麻烦！”我对于奶糖也是无可奈何，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精的很，怪不得施然会头痛了，连碧荷姐姐也被她弄得苦笑连连。柳兄的女儿？小秋愣了愣，想不到柳兄的女儿也那么大了，柳兄今年才20吧？真是人不可貌相。“你叫什么？”小秋看着面前那像小白兔一样的娃娃，心中也很是喜欢。他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了，这孩子——“你都没有回答我，你先说！”奶糖皱皱眉，“爹爹说，要有先来后到，是我先问的，所以你要先说。”小秋强忍着笑意，很配合的说道：“秋录。你可以叫我秋师傅——那你呢？”柳兄的孩子果然不凡，他都忘记有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话了，这样和自己说话的人都死在阿尧的手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奶糖向后一蹦，伸出舌头，显然没把小秋的话放在心上。“奶糖！你——”我正想开口训她，没想到小秋对我摇摇头，继续和柳絮侃了起来。“可是我已经告诉你了。”“但我没说我会回答你啊，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奶糖说的理所当然，浑然没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她眼中的狡黠告诉秋录，这孩子是故意的。“那你怎么样才肯告诉我？”“你要当我师傅，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你会什么，这样我岂不是很不划算？你会武功么？”“不会！”“那你能教我什么？”“医道！我能教你治病救人的医道。”“学医？”“为医者，能治病救人，难道不好么？”“难道你就是在这里救人的？！”秋录被她的话说的噎住了，她说的没错，自己一身旷世医术，如今却隐姓埋名成了青楼的老板，这岂不是很讽刺？！“那你要学什么？”

“学武！我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这是爹爹告诉我的！”柳絮说到这里，小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要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喜欢的人！虽然她还没有遇到，但是防患于未然。秋录的眼神闪了闪，“看来柳兄的女儿要阿尧来教了，他会武，我不会。”正说着，没想到一双小手扯着自己的衣服，“你的医术很厉害么？”“当世无双！”小眼珠子转了转，柳絮也有些犹豫了，学武和学医，好像都不错，“都教我，好不好？！秋师傅！”“不怕苦？”“不怕！”“好，我答应，我想阿尧也会答应的！”秋录还是很喜欢这孩子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没理由的那种，“现在能告诉我，我徒弟叫什么了吧？”“柳絮！”“小秋，谢谢你！有你和阿尧的教导，她必定会不凡。”我知道两人的本事，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在这里生活，但是能得他们的教导比那些什么夫子强多了。说起来认识他们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下，当时我已经有了异能和内力，看见两人被人追杀，顺手帮忙解决了一下，而那时的阿尧中了剧毒，要以毒攻毒，我很好心的放了血给他俯下，当然这也是征得小秋同意的，他说他找的正是这种蛇毒，巧碰巧遇上了我，还帮他们解决了麻烦，所以对我感激涕零。“柳兄，不要和我们说谢谢，柳絮我也很喜欢，我的一身医术本来以为会就此终了，现在你给我送来那么好一个徒弟，该是我说谢谢。对了，尊夫人知道没？”说起施然，我就有些头大，要是她知道我把柳絮带到这种地方还不知道要怎么给我看脸色呢？更何况对于柳絮要读书的事情，我也并不是十分赞同，要是我这么和她说，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娘亲？秋师傅，我爹当然不会告诉娘啦！娘只知道要我读圣贤书，也不知道我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柳絮的脸上满是不屑，读书？哼，我左耳进右耳出！秋录看向我，我向他点点头，表示我会处理好的，也表明柳絮说的没错。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正在这时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原来是刚刚的老鸨，只见她面有难色，看着秋录又看看我们，显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什么事？直说无妨，是不是有人来捣乱？”“老板，外面大堂里来了个女子，说是要——找您相陪！”老鸨真的是弄不懂，今儿个是怎么了，刚刚来了个带着孩子的，现在来了个带着保镖的女子，这都什么世道？！秋录听了后，面色一冷，他虽是老板，但是他从来不陪客人，即使是那些有特殊嗜好的人在看了他容貌后要他相陪，也会被阿尧给揍出去，所以时间长了，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到底是哪个女子，居然敢要自己相陪？他倒要看看！

15、思索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公主是这样的女子，我想那个男人也没有想到吧。他放弃了最爱他的女人去换权势地位和荣耀，可是换来的不过是表面的浮华，公主不是没有主见的人，或者说公主比他更有主见。在公主的眼里他只是一根草，而在施然的眼里他是一个宝。我不知道现在施然的心中，他是怎么样的形象，我也不想深究，因为我的心里也有一个无法忘记的心结。“爹爹，这个女的我不喜欢！我也不要找她这样的！”奶糖拉拉我的手告诉我心里的想法，“她很有心机。”我一直都知道奶糖很聪明，但是只是这么一眼，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为什么这么说？”“她一个公主，隐藏身份可是当身份被揭穿也不恼怒，反而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难道不是很有问题？”奶糖的分析虽然还有欠缺，可是她一个六岁的孩童能做到这样也着实不易。“那我家奶糖要找怎么样的？”为了轻松气氛，我这么问她。“嗯，她可以不漂亮但是要耐看；她可以不识字但是要知理；她可以冷情但对我要热情；最重要的一点，我要喜欢她！”奶糖难得的露出害羞的表情，小手在额头上擦擦，以掩饰尴尬。说真的，我现在很怀疑奶糖究竟是怎么长的智商，她才只有六岁啊！就能说出这种话，真的是天才啊！施然的基因就是好，我坚决不承认是那个人的缘故。“呵呵，好！只要我家奶糖高兴，爹爹就支持！好了，我们现在回家吧，这里的事情你秋师傅会处理的。”我牵着奶糖的手正想离去，没想到耳朵不由使唤的听见了我最不想听见的消息。“公主可真博爱！”秋录的语气带着丝丝讥讽。那女子也不着恼，而是笑笑，浑然不在意，“他的心里也没有我，我为什么要有他？他来苏州，当我不知道么？我也想见见他一直都惦记的人呢！”“公主的意思是——”秋录自从看到柳絮就知道了柳子言其实是柳家的姑爷，毕竟在苏州姓柳的不多，当年他就怀疑了，如今更加确定。如果按照公主说的，那么柳兄的家怕是不太平了！“我在京城就已经听见了她的大名，名震江南的柳府当家，小小年纪就把柳家的家业带到了从来没有的高度，如此传奇的女子居然会让一个家丁入赘，我真的很好奇呢！”给手里的空酒杯注入清酒，浅浅的泯了一口继续说道：“听说他们还有个孩子，只是这孩子好像没有足月就生产了？我只是很好奇，仅此而已。”驸马一直念叨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样的？虽然自己不喜欢那个驸马，不过对于那个女的到挺好奇的，还有那个孩子！我缓缓的闭上眼睛，思绪有些飘忽。

他居然来了苏州？我只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但是他叫什么，他的曾经我从来不曾问过。我知道那是施然的伤，所以我不忍心揭开伤疤，我在等，等有一天她能告诉我，但是五年了，她始终没有和我说过。她的若即若离，让我真的疲惫了。如果不是有奶糖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离开她，虽然我说过我会等，但是我没有看到希望。我和施然的关系现在就到了一个点，或者说是瓶颈，怎么也突破不了，停滞不前。“爹爹，你怎么了？”奶糖看着我闭目不语，局促不安的问道。“没事，我们回家。”牵着奶糖的手，我从秋录身边擦肩而过，不经意的撇了那公主一眼，没想到她也在看我，我嘲讽的笑了笑，不知道是笑她还是笑我自己。没走了两三步，突然心中响起了警铃，停住了脚步，我向二楼望去。依然莺莺燕燕，但是我知道有人要对那公主不利。我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就感觉到那人要杀人的视线，虽然那杀意被掩饰的很好，但是那微微的波动还是让我察觉了。对方的目标就是这个公主！我的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管。如果是平常的我定然是不会管的，她的死活与我何干？何况看她的样子也知道不是好人，我更没有理由插手，可是她要是死了，那那个人和施然——会不会旧情复燃？少了公主的阻碍，这路也顺畅了许多吧？！出于私心我还是出手了，很快的动作，我相信没有人能够看清。一声惨叫从二楼传出，惊起了满楼的人。我低下头，视若无睹的牵着奶糖的手离开了那里。

把柳絮送回去睡觉，我也回去休息了。可是想到柳施然的表哥回来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柳施然和她表哥的事情我只知道个大概，真正的实情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她心里算什么？本来坚定的心突然变的彷徨了。五年，我五年的努力，你都无法接受我么？那么，如果他回来了，你会怎么样？！放弃我还是放弃他？！施然，我说过我会陪着你，所以我不会离开！但是，如果是你让我走，我会立马就走，如果你真的忘不了他，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这算不算是我的报应？前世，无论她怎么努力我都不曾爱上她，连正视她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因为知道她不会离开，所以放肆的享受着她的温柔，即使她痛苦我也可以视若不见。她连最后的生命都教给了我，她什么都没有了，而我得到了她的一切。我失去了她，我想爱她，可是已经没有了机会。她伤心断肠，我方知悔恨。如今，我成了另一个她。付出一切却得不到她的心。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爱与被爱同样受罪，为什么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脑中不由想起游鸿明的歌《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当时不明白歌词的痛，如今的我却已经无力心痛。施然，你何时才能正视我的心我的情？柳子言，明天就去告诉她吧！再拖已经没有意思了，五年你都拖下来了，我已经不想再等第二个五年。是生是死，给个痛快！如果你的心里没有我就任我离开，不要再给我希望。我说过其实我是个无情的人，我会很潇洒的离开，不给你带去丝毫麻烦。我能为你做的我都会做，只是你究竟会怎么样选择？我望着屋梁，闭上了双眸。这里曾经是他居住的地方，是否我真的是他的替身？连安身之所也是拜别人所赐？！你叫奶糖读书究竟是为了奶糖好还是为了他？！我从来不问，但不代表我不想。施然啊施然，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上你？！

我摇摇头，那微红的眼眶啊——碧荷姐姐，对不起！我不值得你为我流泪啊！看着手里的那碗白粥，瞬间觉得重于千金。这里面是否包含了那女子真挚的眼泪？！我的脚步没有再犹豫，朝着柳施然的闺房走去。站在她门前，空出一只手敲了敲门，听见她淡然的声音，“进来吧！”推开门，一瞬间觉得有些恍惚，再看向声音的来源。一女子正对着铜镜梳妆，秀发如云，半散而开，精致的脸疑惑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人，清晨的阳光不浓烈却很温馨，照耀在她的脸上，犹如美艳的仙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柳施然！我不得不说逆光的感觉，很震撼，也很让人动心。柳施然本来就很美，在光线的效果下更是美的有了飘忽的感觉。这样的女子怎么也有人舍得去辜负？辜负后又去后悔？真是好笑！如果不后悔，那么他如何会来，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吧？！是没在公主那里占到便宜，还是深深的负罪感让他再次来到苏州却不见人？！柳施然，如果你知道了，是否会重入他的怀抱？！“施然，该吃早饭了。”我把白粥和酱菜放在桌上，看着她，而她也看着我。她正在梳头，黑长的发飘落在肩膀处随意散开着。突然有种冲动，想要为她梳一次发。不知道是哪位先贤曾经说过，为心爱的女人梳头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幸福。三千青丝尽在手，就好像她的一颗心完全放在你的手心。五年里，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这次我想为她梳发，一次就好。如果她之后拒绝我，这最后的梳发就当祭奠我这几年的感情。我可以告诉自己，曾经自己爱上过一个女子，为她梳下了人生第一次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走了过去，在柳施然诧异的目光中取下了她手中的木梳，一下又一下的为她梳着发。她的发丝很软，所以她不是一个狠心的人。她的发缠绕着我的手，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是我知道今生今世我只会为一人做这种事情！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柳施然闭着眼睛脸上带着笑意。

她是在为谁而笑？是为了我？我不敢肯定，因为她的若即若离让我无法猜到她的心思。“子言，今天你是怎么了？”柳施然虽然是笑着的，但是心里却有一种不安感，他太有分寸，所以绝对不会作出唐突的事情，可是今日的他让自己无措。不得不说，他的手很温柔也很温暖，他的手抚摸的不止是自己的发也是自己颤动的心，他的好让自己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因为卑微的自己根本无法配上金童般的他。金童玉女，他是金童，可自己已非玉女！他是个优秀的人，即使他从来不言不语不说，你也无法否认他的优秀。因为太深沉，太会隐藏，所以看不透。五年，她也不曾看透他，总觉得他是不同的，他不是一个小小的家丁，自己当初是看走了眼，一个家丁怎么可能会有他那种气质？他的身上总有种无意中散发出的贵气，好似天成，即使是苏州的知府大人身上有的也只是酸气，威严也是装出来的，而他不同，他不说话的时候可以冷死人，他的威严是天成的，内在形成的。她知道他曾经是街头的乞丐，说实话曾经的自己是看不起他的，但是接触过才知道真正该看不起的人是自己！他不是乞丐，绝对不是！她敢肯定的说，他的身份只会高不会低，真正配不上的是自己。龙游浅滩，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片浅滩，而自己不过是他过往的风景。自己本就不清白，又如何能配上化龙之后的他？他的未来前途光明，而自己不过是他路上的累赘和绊脚石，所以他的温柔自己可以接受，但是却不能说！她承认她自私，因为受过伤所以才会更小心，考虑的更周密。她的心里还有一个人的影子，无关爱无关恨，更多的是失望。自己付出真心换来的不过是他歉疚的一声‘对不起’，是啊，公主和草民，人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了，自己又何必去怪他？该怪的是自己，识人不清，也是活该！她已非完璧之身，又有何面目去接受他的一片真心？知道他不介意，可是自己怎么可能不介意？他太好，所以显得自己丑陋不堪。给不了完整的身所以她想给完整的心，可是如今竟是连心也给不了，下意识的害怕伤害所以逃避，自私的享受他的温柔，这样的自己她都看不起！五年，他已经等了自己五年，她也逃避了五年，如今，真的要挑明了说么？

“施然，你可知我昨天见到了谁？”“谁？”她睁开眼睛蹙着眉看着我。“公主！”说道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无意间露出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冷笑，而施然则是愣愣的看着我，偏过头发丝从我手里滑落。我的心也随着那发缓缓沉下去。“你说的公主是——”不确定的开口。“。。。。。。”我没有言语，我想我的意思她应该懂。施然的脸色慢慢变的不自然，神情也变的有些冷漠，“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是的，她不安，却不知是为了谁！“他来了，却不敢见你，我很好奇，如此而已！”看到她为另一个人惊慌失措，我心里笑的更加张狂，是不是一直扮演完美无瑕的角色，所以这样的我让她厌恶了？这样咄咄逼人的自己，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是我却无力改变。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语。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懒得再装好人了，太累！为了她，我努力改变自己，但是人的本性总是在的。“柳施然，五年了，柳絮都那么大了，你还不想说么？”我实在忍受不了她的不言语，今时今日，必须做个了断！

17、缘由
柳施然，我只是想要你一个答案，难道这样也不行么？你可知道我的不安？你可知道他出现后，我对你的不安？我没有信心，没有自信可以胜过你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他，我怕你会离开我，所以我想要你的回答，我不想狼狈的被你丢弃，我宁愿静静的走也不愿看到你们两个的亲热。喜欢或不喜欢？接受或不接受？这几个字就真的那么难说出口么？你的过去我从来没有问，我只想等你亲口告诉我，我等了五年如果不是那个公主，也许我还会等下去，等你敞开心扉的接受我，告诉我，我希望你注重的是现在而不是回忆和过往，我难道错了吗？我的存在成为了习惯，所以就可以无视我了么？！柳施然看着他凌厉的双眼，心中那渐渐愈合的伤疤又被无情的撕裂开来，那排山倒海的痛楚快要把她湮没，五年的温柔在这一刻消失殆尽，眼前人的脸渐渐模糊起来，仿佛看到那个人无情的嘴脸和眼底那淡淡的痛楚，既然想要了断，为什么还要摆出那副受伤的模样？究竟伤的是谁？谁为谁而伤？！那个人要权势，要地位，她没法给予。柳子言要她的情，要她的心，她更加没法给予，不是不想给，而是给不起。他可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那么美好？他眼里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假象？自己没有他看到的那么决断，那么坚强，她可以装成什么都不在乎只为了能看到他的小心翼翼，她不敢交付出真心，她怕得到了就不会珍惜，就像那个人得到了自己的人之后就会狠狠的放弃她，毫无犹豫的离开，留下眼底的那抹本该属于她的忧伤。她只是希望时间可以证明他的话，可是当一切成为了习惯，自己更加开不了口。说了，也许就会失去，不说，最起码还能维持这份平静。她不知道她对柳子言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喜欢不喜欢，爱不爱？她只知道因为柳子言，她开始学会遗忘，忘记那些该忘记的，开始看到身边的美好。正因为在乎，所以不会轻易开口。她想要给予的是一份完整的情，不要一丁点的瑕疵，因为她给不了无缺的身体，除了情，她一无所有。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有完整的情，所以她不敢开口，他太好，她也应该给他更好的！可是，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要露出这种冷漠的表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她的错么？显然不是，关心一个人没有错，况且男人发起狂来根本不是她这么个弱小女子抵抗的了的，半推半就下成就好事也很正常，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既然知道自己中了春药，为什么还要去找施然？找了又不说清楚，更像是一种引诱，引诱人上钩的那种感觉，如果他说清楚的话，事情的结果也许不是这样。感觉他布了个局，整个环节两个人都是受害者，但是得益最大的却是他，他把一切过错推给了别人，而他却是无辜的！不得不说，此事有很大的破绽。不过我想，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这事情还是不说也罢。免得施然认为我是个小人！而且事情没有证据，我说了也是白搭，徒惹她伤心而已。“事情就是这样，你满意了？”柳施然退了几步，看着我的眼带着坚忍的泪花，里面的伤痛让我的心不自觉的抽搐。“我满意什么？我能满意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打开心结，难道这也错了？柳施然，这么多年我的所作所为难道你还不清楚？我只是希望你好，希望你能正视我，希望你能爱上我，其他的我一无所求，我有什么错？我知道你苦，我知道你累，所以我也不逼你，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所以我等了你五年，可是这次他回来了，你让我如何再等下去？我没有那个信心，你知道么？他是你的初恋情人，而我呢？你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你的什么人，好像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你让我怎么想？”我一口气把心里的怨气都抒发出去，我不说我会纠结死的，一味的等待也不是办法，偶尔我还是应该主动一点的。我算是看清了，柳施然比我还能熬，如果我不说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说！柳施然愣愣的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一般。我皱着眉头，在我想来，她不应该是这么个反应啊？是好是歹，总得给句话吧？！“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简单的，一定不简单的！”她摇着头，一步步后退，眼神虚晃，“我配不上你——配不上！我从前以为可以的，可是越相处才发现你太好，好的我自惭形秽，我怎么能绑住你？可是，我又耗着你，我果然不是好人——”柳施然的表现太怪异了，我心里一紧，凑上前去，握着她的胳膊，“施然？施然？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你看到的只是我好的一面，其实我根本没你看到的那么完美，你不是坏人，不是，你只是太为对方考虑了，又放不下心中的结，你囚禁的不止是我也是你自己。我从来没有认为是你束缚了我，而且我也只是个简简单单的人而已，没有什么重要的身份，我只是个乞丐，后来成为了家丁又变成了你的相公，简简单单的过程，如此而已。我喜欢你，不是你的身体，是你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你，明明没见过多少次，这喜欢来的太突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知道，我的爱一生只会有一次，而现在这个人就是你！施然，你知道么，我爱你！”我的手抓的很紧，可是我也没打算松手，看着她的我从来没有的认真！“爱我？”“没错！”“可是——”柳施然还想辩解什么，可是我已经懒得让她说了，既然心里有我就OK了！其他的都不重要！用手捂住她的嘴，我淡淡的说，“你的可是不是理由，所以——被驳回了！”看着她张大的眼睛，突然觉得心情出奇的好，柳施然既然你可以这么被动，那么我只能主动了！在她额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不离不弃！”这是我的承诺，除非你不要我！柳施然，这辈子我就锁在你的身上了！

18、表哥上门
也许是由于和施然说清楚的缘故，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没有了彷徨，虽然还有着些许的担心，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要能确定她的心，那么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关于柳絮的问题我也和施然说了，没有意想中的激烈，施然想起柳絮的顽劣也知道她对于读书是用不了心，也就随我了，因为我不会害絮儿。奶糖是高兴坏了，现在基本上是看不见人影的，不过据两位师傅说，她的天资让人感叹和惊讶，不出十年，他们也教不了她什么了。可以说一切仿佛走上了正轨，或者说是开始。只不过，生活就是爱和人开玩笑，你永远猜不到下一步它会如何。“姑爷，老爷和夫人请姑爷去前厅，有客到。”小丫鬟怯怯的看着我，我不禁有些好笑，看她的样子估计是个新人，什么时候开始府里也有我不认识的人了，看来时间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好，我就去。对了，你可知道是什么人么？”我为了缓解气氛如此问道，居然有重视到要亲自接见的客人，到底是谁？连我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姑爷都要去，真是不可思议。“奴婢不知道，不过是一男一女，那女的很好看，除了小姐她是奴婢看过最好看的，还有那男的好像是书生吧，他们是夫妇来着，只不过——却看不出恩爱。我听小斌说他好像是表少爷——”表少爷？我在心里不禁冷笑，他倒还真有脸来！夫妇？带着公主上门么？说起公主，不由想起那日在怡红院里看到的那个女子，张扬，内敛，较好的面容，带着不为人知的深沉，不被礼教所束缚的凤公主？穿越那么久，第一次遇上在妓院找男人的女人，一时间觉得很遥远又很陌生，但是仿佛带着亲切。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吧？！毕竟，这天下公主并不多，能得到皇帝眷顾的公主更是少之又少。下意识的皱皱眉，晴天还没有看见，难道又要转阴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对于他们的到访，总有些抵触，一个来看旧情人，那么另一个是来看情敌的么？情敌？哼哼，那公主当日的话对驸马如此不屑，看来是不会在意施然的，那么为何要陪同前来？难道真的是因为她说的，感兴趣？！这事情当真怪异的很，不是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么？做出了背叛的事情还能厚着脸皮上门拜访，真是够可以的，这状元莫不是用脸皮堆成的？也许是因为他的心机太深了，对于他和施然的情事总觉得他是有计划的，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是不得不防。施然才刚刚和我有所发展，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被人破坏了。不想再让她受伤，一点也不想。

随着小丫鬟的脚步，步入了前厅，没想到人来的如此齐全，高座上坐的是两位老人，下首依次坐着柳施然，她的面色很不好，我甚至可以看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是紧握着的，低着头也不去看她对面的两人，只是自顾自的坐着，不发一言。她旁边的位子是空的，想来应该是我的座位。“公主，驸马，这位就是小女的夫婿，柳子言。”柳老爷看到我来了，立马站起身给对面的女子介绍道，当眼神撇到那人时不禁露出了蔑视，这语气也是冲的很。显然对于驸马抛弃施然一事还在耿耿于怀，毕竟是做自己的女儿，被欺负了又不能说，也是郁闷的很。“公主——”对着对面的女子做了一个揖，直接无视她旁边的男子，让我给情敌行礼，做梦！不过说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内幕真的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会是陈世美。儒雅的笑，彬彬有礼的模样，长的很俊秀，一副书生模样，这样的人真的会设计人么？看来人不可貌相，对于伤害过施然的人，我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的，况且他的眼神让我不舒服，总觉得掩饰了什么，而且——丫的！干吗老有意无意的看我家施然，现在她不是你的了，还不把你的狗眼拿开？！“原来——呵呵，不必多礼，尊婿真是个不错的人呢。”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和惊喜，原来他叫柳子言，原来他住这里。本以为再也不会遇见了，这么一个让自己看不透的男人，可是当他再次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即使见了也和不见没有什么区别，因为记住对方的只有自己一个吧？！面首三千，为何独独对他如此上心？！“公主谬赞了，不过子言对小女真的很好，这是有些人一辈子也不及的。”柳老爷意有所指，“驸马，你说老朽说的对吗？”“姑父，您还是叫我少白吧，这声驸马我受不起。”“周少白？！少白？！”你也配！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还是公主笑笑的缓解了气氛，“坐坐，大家都坐，何必拘礼！”说完还朝我看了看，示意我先坐下再说。不得不说，她是个聪明的人，知道该如何缓解这份剑拔弩张。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柳老爷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去理一旁的人，坐在了属于他的位子上。虽然坐下了，可是谁也没有说话，施然仍旧低着头不发一言，柳老爷是不想和那个人废话，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辛苦了柳夫人陪着两人东聊西聊的。聊些什么，我不清楚。因为我的心思根本不在上面，施然，你还在心痛么？无意识的伸出手，抓住她覆盖在膝上的柔骨，同样这么小巧，同样这么温和，只是多了一丝颤抖。施然，你的心也会如此不安，颤抖么？！惊慌的抬起头，当看到是我时，眼神一松，勉强给了我个笑脸，只是这手抓的更牢了。你的笑总能让我安心，过去的种种仿佛在随风飘远，而我的手里已经有了更值得的人。柳子言，为何你能如此包容我？！

我不知道施然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希望自己能给她力量和支撑。“姑父，听外界传言表妹夫曾经是柳府的家丁，也不知道是也不是？”周少白的眼无意的盯着柳子言的手，语气平淡，只是那握着扶手的手拽的紧紧的。柳老爷撇了他一眼也不去回答，因为这是事实，除了身份问题，其他的都无可挑剔。这一句话就像一颗小石头丢进了本就不平静的湖面，让这气场更是诡异了几分。想挑衅我？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家丁？家丁怎么了？我最讨厌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驸马说的不错，我原本就是个小小的家丁而已。不过，我想家丁并不是低贱的身份或者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真正低贱的身份，每一个都是一样的，都是父母生养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有的人认为他高高在上所以就不断的蔑视别人，于是人才会潜意识的有了贵贱之分而已。人无分老幼，物无分贵贱，眼望处尽是欢喜。这是这世上懂的又有几人？我看连驸马这么‘优秀’的人也不能免俗吧？”想给我难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是懒得和你计较，否则你认为自己还有颜面坐在这里么？我不说话，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周少白僵着一张脸，愤恨的看着我，不再言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我实在是弄不懂，怎么一个聪明的人会变的那么白痴呢？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应该当着你老婆的面贬低我，你把公主的面子置于何地？呵呵，怪不得讨不到她的欢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玩负心？人渣！！！“子言兄说的不错，这番言论让本宫受教了。”凤公主撇了一眼端坐在自己旁边的周少白，脸上露出不屑之色，驸马？连她的面首都不如的东西！对于周少白的挑衅，她很是不喜，要不是看在地点不对，她早就发脾气了，他还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了？不过是她的一条狗也学会耀武扬威了？主人都没有说话，这狗就吠起来了？！“公主说笑了，草民的话只是无稽之谈罢了，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岂是我这等小民可以随便改的？否则，驸马也不会说这话了——”我的言下之意，驸马就是典型的那个俗人，而我自然是那高雅之人，这明褒暗贬之意我想是人都听的出来。果然，那周少白听了刷的眯起了眼，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我笑笑：“表妹夫说的不错，是少白唐突了。”表妹夫？靠，我和你很熟么？！我和你才不是亲戚，要说有关系也是情敌关系！我真的不想和他废话，对这人本就是不喜的，要不是看在二老和施然的面子上我岂会和他在这里攀谈？看施然的样子明显也不想见那个表哥，或者说她根本不喜欢现在这个氛围，却只能压抑住心情陪在这里，和自己昔日的恋人共处一室，还是带着妻子的那种，她又是什么心情？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想再让她呆在这里受煎熬，舍不得。“施然，你现在应该回房喝药了，碧荷说过药凉了就失去效用了。”对着一脸懵懂的施然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跟着我的话说下去。或者说，我希望她能听得懂！离开这里而不是在这里勉强自己。只是，施然。你会随我离去么？

周少白这话可谓是欠抽万分，不过他抬出的是凤公主，就算柳老爷不想他们住下来也没有办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公主贵为金枝玉叶，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平民而已，他怎么能说不？凤公主也没有想到周少白会这么说，她本就不想走，可是也不想留，难道要在这里看人家夫妻恩爱么？小住几日？周少白，你这点小心思，当我不清楚？！怕是放不下你的情妹妹吧？！就算她不住，估计他也会找其他的借口，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自己留在这里，最起码有个人能压住他。心底还是不愿意看周少白用驸马的身份来欺压柳子言，对于周少白的为人，她看的比谁都清楚——“本宫自然是没问题，只是不知道——”眼神看向高坐着的两位老人。“公主愿意屈居，柳府是蓬荜生辉！”柳老爷勉强打起笑脸，他现在真想用手里的棍子把周少白打出去，气啊！“既然如此，姑父可否把小侄以前居住的院子整理干净？小侄想让公主看看以前的居所，不知可否？！”那里离施然最近，就这借口没理由不给的吧！以公主的名义是万事万灵！“这——”柳老爷现在才发现这人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现在那里是子言居住的，怎么好给你住？可是——公主要看，这可如何是好？！“少白——那里现在是子言住的，不如换一个院落可好？”柳夫人看着自己的侄子，无奈的说道。从小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么如今变的如此？！周少白听了一顿，难道两人不是一起住的？不是说夫妻么？哪有夫妻分房睡的道理？！再一想，柳子言从一个家丁成为了姑爷和坊间里的传闻，莫不是假夫妻？再想想柳施然生的小孩，这日子。。。。。。。难不成孩子是自己的？！想到这里心中一喜，连孩子都为自己生了，这心里岂会没有自己？看来是还生着气，而且这事情自己也要弄清楚！他的孩子怎么可以叫别人做爹？！他周少白堂堂一个状元郎，怎么可以让一个家丁做自己孩子的父亲？！“难道表妹不是和表妹夫一起的么？看来是表哥唐突了，听说我那侄儿很是机灵，人呢？”我看着周少白这张嘴脸，恨不能一拳打上去，你什么意思？！“表哥误会了，只是前些日子和子言发生了些争执而已，既然表哥要住那里自然是可以的，因为子言和我的误会也解除了，今晚他就会搬回我那里去。至于絮儿，小孩子么，自然顽劣，估计是到哪里去玩了吧。”柳施然这话回的滴水不漏，可是周少白也不是白痴，他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会弄清楚。不过想到两人要住到一起，他这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少白怎么好麻烦表妹夫？！”“哪里哪里，那是应该的，表哥远来是客，子言自然是要一尽地主之谊。况且施然身子不好，我也应该在旁边照顾。”表哥？哼哼，按照施然的辈分来叫你是我表哥，但是我也间接的告诉你，你只是表哥，而施然是我娘子！！！什么叫祸兮福所倚？周少白这次你可是成全了我！看着周少白那被粪卡主喉咙的样子，心里就是欢喜，回过头去看着施然，却见她低下头，只是这耳根却红了起来，哈哈，害羞啊！“既然如此，子言就陪施然回去了，抱歉——”对着两人笑笑，也懒得看他们的反应，对我来说他们的反应都无所谓，天王老子我都不怕，还怕什么公主驸马？！如果我孑然一人，自是什么都不惧的，不过现在有了施然，那自是不同了。手牵着手，一步步。。。。。。从未放松！走着走着，我就想笑，自然而然的就笑出了声。施然的手很软，只是虎口处和食指关节处起了些茧子，应该是常年握笔所致。“施然，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能和我一起出来，是不是意味着你的心是向着我的？”我停下了脚步，没有去看向施然而是看着湛蓝的天空。时间和空间，是不是能让人遗忘？！你用时间来忘却周少白，我用空间来深埋心中的她。“施然，你可知道，这世间能牵绊住我的只有你——”能让我用五年来等待的人，除了你还有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句话，说出来后又有些愕然，说这些干什么，搞的像要走似的。“子言，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根本就没有爱过。。。。。。看见他，都不知道当年自己是如何接受他的，是习惯还是不能拒绝？这些年来，我又是为了谁变的逃避，真是不值啊！”苦涩的笑容弥漫在她脸上，不知不觉竟有泪水无声的低落，两行清泪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有些迷蒙，是哀悼自己的过去还是学会了释怀？！可是这段感情真的能过去么？柳絮怎么说都是他的骨肉，如果他回心转意，你当如何？我不是不信，而是事实太难预料。总有不好的感觉，只希望这两尊瘟神赶快离开就是了。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是住下了，我也把东西放进了施然的院落，虽然只隔了一堵墙，但是感觉还是不同的，现在的我和施然一个房间，这距离更近了。有风吹过脸庞，那感觉也是不一样的，那是否就是幸福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