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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文】温暖的栗子粥by厨娘叶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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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厨娘叶格林
授权如下:


1楼2013-09-07 22:54回复
    1.文有AB结局,这里是A结局。
    2.隐立白,可能有点隐得过度…引起不适万分抱歉。若有不适请速点红叉。
    3.OOC估计是有。
    4.我这人…不靠谱。不过我会尽力靠谱的,希望大家食用愉快吧…。
    5.其实想做一些铺垫和对这篇文的解释。结果因为话太多导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2楼2013-09-07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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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可以说了。”年轻的记者坐在对面。
      老去的女兵娜塔莎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觉得茫然。今天有些反常,护工没有来,也没有人曾要告诉她要来接受一个不知名的记者的采访。他的声音很平静,这多少是些安慰。
      “希望您能帮我完成任务,我们希望了解更多。”
      记者的笔沙沙响,尽管屋外有风,但是树上的叶子早就掉光了。一切都安静极了。
      娜塔莎依然沉默着。
      几十年前,她在和队伍里其他人一起在危险的陡坡上前行的过程中,被隐藏在灌木丛和废弃的残砖断瓦后的德国人袭击了。是非常突然,非常成功的偷袭,娜塔莎就像被意外绊倒了一样,重重地砸在被蹂躏得不成样的草地上,现在是五月,春天的气息不可抑制地四处弥漫着。鲜血从弹孔里喷射出来,溅在土和草上。她的头狠狠地磕了一下,眩晕,疼痛,以及非常短暂的晕厥。不知来向的子弹在斜坡上织网,很快投弹的飞机也从山坡的那一端飞来。数十秒前还寂静无声的山岗,现在已是震耳欲聋的坟墓和投弹场。
      娜塔莎后来想,也许头一个被射中是她的幸运;因为当她抬起头,周围已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几步之遥,他们的血已经快要顺着土块和石头缝流过来,流到她脸上了。更远处是从灌木丛的荆棘,砖瓦的缝隙中探出的喷火的枪口。娜塔莎趴在地上,伤口的疼痛让她不住地大口喘气,浑身冷汗。她勉强转头向身后张望了一眼,剩余的战友在向后退去,分散到树木和灌木的后面去。
      她紧张地盯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喷射子弹的砖缝,右手一点点缓慢地,几近凝滞地移动,去摸自己的腰侧。没有枪,扣开着,一定是跌倒的时候丢了。娜塔莎不再有任何动作,毫无声息,头疼欲裂,趴在尸体中间,等着对方的火力减弱。只要稍有懈怠,她想,他们就会反击,我就跟上。
      泥土不断地被炸起,草地上露出深色的,湿润的泥土。受伤的小腿裹在靴子里,娜塔莎很快感受到脚踝的湿润,那意味着奔涌出来的血液浸润了整只靴子。至于过了多久,这无法计算。天空一直阴云笼罩,雾霾重重,地上没有太阳的光影。她只觉得漫长无比,仿佛身在一个轰隆作响的梦境,浑身都痛,眼前的草叶绿的透明,一滴血从草尖慢慢滑下,留下一道红褐色的印记。那滴不明来源的血液或许已经泽润在泥土里。她只是意识到了这件事,接着又被投进漫长的时间里去尽力压抑胃部痉挛的酸水。
      飞机早就一架接着一架飞走了,两方的火力也略有减弱,娜塔莎不确定这是否是个该抓住的机会,她试图活动一下发僵的躯体,同时防止对面神枪手的子弹穿透她的指甲。来到战场上的第一个月,女兵娜塔莎相信自己有极大的可能牺牲在德国人的枪口之下,唯一的巨大的损失就是此时此刻没有武器在手。
      娜塔莎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做些什么了。
      她勉强移动未伤的左腿,缓慢地蹭着地面。她已确定自己不可能快速的奔跑,而踉跄的逃命除了作为活靶子别无它用。喷火的黑洞洞的枪口就是那枪手的眼和有力的手,那一天的娜塔莎还未听说过战线另一头的神枪手的故事。她用视线的余光向两侧瞄了瞄,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正在向自己慢慢靠近。娜塔莎定定神,尽力地镇静下来,尽管心脏在胸腔里跳动更加剧烈。她十九岁,如同这支队伍的绝大部分人一样,春天一般,年轻,透明得发亮。她终于按耐不住,两手按在地上,将身体与地面撑起了一个微小的距离——
      “砰!”
      子弹似乎是从她的耳边擦过,她感到脸侧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密集的枪弹比雨点更密集。娜塔莎无法坐以待毙,她觉得刚才的动作已经将自己在一片死尸中暴露,她从尸体上滚过,拼了命地向枪弹更稀疏的坡面滚去。她的身体不断地和死人的脸,手,残肢断臂接触,娜塔莎抑制着站起来奔跑的冲动——她第一次和如此众多的尸体伏倒在一起,第一次丢了枪,第一次和队伍离散。她还不懂如何完美地保全性命,也许她无法等到所在队伍的支援。刚才草叶间晃动的人影都已经倒在地上,流着血,闭紧了眼睛。
      无法忘记的重量,此刻,一个沉重的身子直直压上了她。
      ——“我们了解到您是经历过战…我希望您能对我说点什么。比如说,您的想法,您过去的日子?“
      娜塔莎无论如何也没法描述她当时的惊恐。在战场上,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枪口之下,四周都是血,是尸体,不知是敌是友,重压下肋骨的疼痛和无助共同作用几乎叫她呕吐。尽管她时刻铭记着保持安静的箴言,但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在俘获一切理智的恐惧和求生欲望下做出本能的回击和尖叫的反应。那人接下了她手肘的一击,又及时地捂上了她的嘴——
      “你别喊,别喊,是我。”
      不详的嗡嗡声。从山的那边传来,那人忽然停止了讲话,似乎是略微抬起头张望了几秒。娜塔莎仍处在巨大的震惊中。这声音如此熟悉,也许是某天偶然听来的交谈,是随意的几句搭讪,也可能是一些模糊的合成的印象……无论如何,在恐怖的困境中。
      ——“我也很希望通过您的声音来了解…您可以把想说的,想告知世人的一切都讲述给我。”
      从听到的那一刻开始,这声音的唯一印象就是熟识,而完全回忆不起一丝一毫关于声音主人的一点点线索。他是谁,叫什么,长什么样,她毫无印象。也无法可想。
      “你叫娜塔莎,是新兵吧?我看着你了,你差点就死了。”
      他松开了手,压着她,她趴在地上,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混沌,喘不过气。他的话一句一句砸过来。
      “是。你…”
      “别说话了,现在暂时没事。只是飞机回来了。你别怕,我看了好半天,这正好是个死角。”
      沉默和爆炸。
      “你没死也挺命大的…”
      娜塔莎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她也无法分辨这是一种冒犯或者仅是一种不讨人喜欢的问候。她也忘记是不是呜呜咽咽地疯子似的哭了出来。
      “我怎么办,我丢了枪。我不想死。”
      爆炸。
      “现在来说,子弹不如飞机上的炮,你先知道这个……”
      她突然被抱紧,那人的一只手按着她的头。一种危险的气浪直扑过来。她的帽子被吹走,挽起的长发也松散得不成样子。
      “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一年……”
      她听见那人的压抑的呼痛和嘶嘶的吸气声,石块,弹片,任何任何一切细小的物体都凶狠地袭来。
      “结束了算了。快点结束,对我而言,就是光荣地解脱了。我多高兴,我差点连中两弹,一发打中右肩膀,另一发没打中,给我找了个解脱的好理由,还救了一个新兵,死的也很好看,省得遭人非议…你也就是听听…也没吓哭,挺不错了。”
      歇斯底里的一串独白,她什么也听不懂更不敢问,她听见他发泄似的喊了几句痛,接着她被在肩上拍了一巴掌。
      “听我说呢吗?等会儿我死了,你得听着飞机,你怕不怕?飞机飞远一些,你就爬出去,爬到尸体下面。”
      娜塔莎仍然不知道如何应答。她原本认为能够接受死亡,在悬崖边上,应该如何抵抗。他的话远超出她原本的想象,一切的矜持,保守,安全,和底线正在被轰隆隆的巨响炸得四分五裂。血腥味就堵在喉咙上,疯狂或者反向的自我解脱一触即发。
      “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也别觉得恶心,这里本来也没有道德了,然后你……”
      更近的爆炸。
      枪击和爆炸的背景音陡然增加,似乎声浪比子弹更具毁灭性。她的心脏因为巨大的轰鸣而猛地收缩,血管和神经都在喊疼。他的声音被急速盖过,一瞬间,什么也听不见了。一分钟以后,她听见那人的大得吓人的喘息声。她用力地侧过身子,却感到脸上滴下了热乎乎的液体。她曾以为是自己的眼泪,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实际上是他的血。她的手被压着,无法摸下来,接着很多滴都不断地掉落下来,顺着她的发际线流进头发里。甚至留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红色痕迹。
      娜塔莎瞪大了眼睛。那人的喘息已经变成痛苦不堪的呻吟和低吼,夹杂着生僻的外语单词,叫人害怕。和不远处连续不断的爆炸,轰鸣与呼喊糅杂在一起,伤口的疼痛和恐惧被勾勒得越发清晰。战争是全方面的摧毁,是从肉体的撕裂,到精神的禁锢,一寸,一寸,让带倒刺的铁索勒进记忆,勒进每一场噩梦。
      硝烟和扬起的尘土在空气里让山岗变得模糊。枪声一下子寥落下去。


      3楼2013-09-07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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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娘叶格林


        5楼2013-09-07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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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最后结尾不太懂……立陶是变成鬼来看娜塔还是转世了……?不过很喜欢这样的立陶!男子汉的感觉w而且描写萌的我打滚……【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9-08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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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没死还是什么情况。。。年轻的记者是转世还是后代。。?理解无能otz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9-09 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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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也比较好奇,期待解答


              IP属地:江苏8楼2014-02-08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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