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北风寒, 万里彤云厚。
长空雪乱飘, 改尽江山旧。
仰面观太虚, 疑是玉龙斗。
纷纷鳞甲飞, 顷刻遍宇宙。
骑驴过小桥, 独叹梅花瘦。
几句书词道罢一不多表,略书几句,聊表心意。
近日有吧友写的关于回忆先生的文章,吾看之后,很是欣慰——先生,您还活着。
记得前日正在睡梦之中,猛地一个雷把我惊醒。心中涟漪骤起:仿佛何时有过这样的雷声。想起来了,是那个晚上……在我是一种悲哀和惨“淡”的伤逝。
时间追溯到1915年。北京前门的轿子铺里诞生了少掌柜的,取名宝瑞。他从小喜欢相声,先从崇寿峰,后随张寿臣;一十四岁在天津崭露头角,从此走南闯北,吃尽了苦,受尽了白眼和蔑视;终于在三十八岁参加了中央广播说唱团,苦尽甘来,但是仍然兢兢业业,培养下一代相声演员共一十二年;记录的传统段子列全团第一。一生创作了共百段的单口、对口、群口;四十多年的相声生涯换来了“单口大王”的名号。
可是,这够么?
1968年10月8日,农历八月十五,我记得那个晚上也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心中的苦,身上的疼,忍不住了,算了,够了,何必?那晚的雨是老天的泪,是惜才的泪;我竟问:怎么忍心?……他走了,吻着他爱的热土干净的走了——两袖清风,远处有仙山琼阁,任他逍遥——名列仙班……——
可是,这行么?
先生会说:罢。
我想说:为什么?——
呵,有一天,先生他会——
啊,写着,夜深了,月在中天,我抑制住难过,打开了电匣子,传出了铜铃般熟悉的声音。我的心地竟轻松起来——试着用这声音来抹去我惨痛的伤逝。
——2013.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