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阿娇直睡到辰时快末才醒,伸伸胳膊叫丁冬几个伺候梳洗。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日真是又闷又难受,问丁冬道:“我阿母呢?”
“方才还在长信殿陪太后娘娘呢,王夫人同胶东王殿下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这阵可能是往花园散步去了。”阿娇一听面露喜色,正是趁着母亲不在就不用喝药了,还可以溜出去放放风了。丁冬太了解她家翁主这种神情了,有些犯愁,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先叫人上了早膳思量着又说到:“翁主,长公主吩咐过了,请您喝了药用过早膳就在殿里看看书,困了躺会儿,呃,不,不得,出,出门……”阿娇转过身瞪着她把话说完方压低声音阴恻恻的道:“丁冬,嗯,你好胆色啊……”手插了腰,吸一口气,正要提高嗓音发怒,一小宫女捧了一捧花进来看见阿娇这幅样子,吓得不知所措的看着同样不知所措的丁冬。阿娇奇怪,问她到:“哪里来的花,做什么捧了进来?”丁冬见阿娇神色缓和下来,忙接过花与那小宫女向阿娇福礼,回到:“回翁主,这是胶东王殿下送来的,一大早就送来了,这已经是第三回了。”阿娇不明所以,一时没转过来,眯着眼睛想“他这又是干什么呢?到底什么意思?”丁冬晓得翁主又是干打雷不下雨,使眼色叫小宫女出去,自己侧身走到一边把花插进一早准备好的瓶子里,置放在阿娇平时看书的几案上才说到:“胶东王殿下说了,叫殿里香一些翁主就会舒服一些,不再那么难受了。”阿娇这才注意到窗台上已经放了两瓶了,当下不知怎么反应,坐下来喝药用膳。
只吃了一点便叫人撤走,一个人坐着想问题:刘彘发什么神经?他是想干什么?头一天黑脸,隔一天又来扮好人,他怎的变脸如此之快?难不成是叫什么砸中脑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