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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重发】从军行(真冢,另有奇怪cp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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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尺度真小田镇楼!
【因为原来的楼被吞了很多,不方便看文,所以应松果酱要求重开一贴,以上】


IP属地:上海1楼2013-09-02 22:3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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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处中军大帐,四周将士推杯换盏,“来来来”“喝喝喝”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坐在帅位上的手冢忍不住皱起眉:他奉旨任大军统帅来此,出战四月有余,今日这场仗虽胜,他却心下总有不安。无心留恋酒宴,向众将道一声:“各位畅饮,本帅身有微恙,不多作陪。”举起酒盏略表诚意,待众将齐道:“将军慢走。”手冢才披上侍卫奉上的袍子出了营帐。没有了这位无时无刻不冷着脸的大帅,众将士倒是更放开了手脚,纷纷换上了酒碗,打算一醉方休。
    出了大帐,清凉的月色洒落在手冢身上。情难自禁地顾首看了一眼南面,又低下头苦笑。此处离南方都城相隔千里不止,他能奢望看到什么呢?
    抬头便是延绵的山峦,在夜色中染成一幅苍劲的水墨画。真正的北方苦寒之地却也在那千重万重山后啊!倒是何时止战,容他细看这好山色。
    手冢长舒一口气,决定还是收起这心思,去马厩看看自己的爱骑。行到一半,便撞见了一群围拢在一起的兵士。看他们的服饰知道是自己的亲兵。更待走近一瞧,便见一个白条条的影子从地上一跃而起,挥舞着拳头。四周的兵士散开了些,手冢才看清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月光在他赤裸的肌理上描绘出错落的阴影,使得那一身蓄满力量的肌肉看起来更加生动。
    这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就像是一头伸着利爪、龇着尖牙的猛兽,散发着不可侵犯的迫人杀气。——军中竟有这样的人物?!手冢忡怔片刻,上前喝道:“放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所有人停下动作向他望来。躺在地上的荒井认出了自家大帅,哼哼唧唧地爬起来,来到手冢身侧,赔着笑:“大帅,这不是哥几个喝了点酒,一时兴起,那个……嘿嘿……”
    手冢当然耳闻过军中有兵士用军奴泻火的事,但他一向反感,以往不曾亲眼所见也就无从管起,今日遇上了就决不坐视。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赤条条的“猛兽”也是个军奴?冷下脸,“荒井,谁允许你们这么干的?你们这是乱了军纪!你们还是本帅的亲兵,不觉得丢脸么?!本帅告诉你们,统统给我去监军那里领二十军棍。倘若赖了,被本帅得知,后果自负!”见荒井等人愣在原地,手冢一抬眉:“还不快滚!”
    “是是是”一众亲兵唯唯诺诺、连滚带爬地走远了。
    见他们离开,手冢才转过头来打量五步开外的“猛兽”。此刻他已收起了方才那一身暴戾之气,安分地站在那里,任凭手冢打量,——也打量着手冢。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戒备和警惕,偏偏就是没有畏惧,甚至好似连自己赤身裸【河蟹】体都毫不在意。
    手冢清了清嗓子,“咳,你……快些穿起衣服。”
    真田的目光扫过零落在地、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的破布,挑了挑眉,旋即单膝跪地,“见过大帅。”似是恭谦地垂首。
    然而纵是这样的姿态,仍然让手冢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高傲,不过光着身子实在是令人有些哑然。手冢抬手解下袍子披在他身上,清楚地感受到他肩一颤,但仍旧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你叫什么?”“弦一郎。”“你的姓呢?”
    真田镇定地吐出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小人自幼是个孤儿,在边疆长大,入籍为奴。只有抚养我的老军奴起的名字,没有姓。”
    “你……随我来吧。”手冢迟疑片刻,道。
    “……谢大帅。”
    领着真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手冢命人准备了洗澡水和干净的衣物。等真田洗完,换上衣服走出来,手冢这才能看清这头猛兽的容貌是北方男儿的轮廓:饱满的天庭、墨色的剑眉、深沉的眼眸、紧绷的薄唇,还有刀刻一样冷硬的下巴。原本应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只可惜从眉骨一路蜿蜒而下的紫红色印记隐没于颈间,就像一条长虫一样狰狞地爬在那张脸上。
    被手冢盯着看久了,真田意识到他应该是在看自己脸上被莲二可以画上去的“胎记”。他还没有见过到底是什么摸样,有机会找面铜镜照照。
    手冢沉吟了许久,问:“愿不愿跟着本帅,弦一郎?”
    真田眼中掠过一丝不可思议,下一秒又单膝跪地,沉声道:“大帅之恩,小人鞍前马后、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你且在我帐下做个侍卫,过几日我遣人替你销了奴籍。”


    IP属地:上海3楼2013-09-02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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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原以为手冢对他说的找人叫他功夫骑射只是场面话,没有想到他倒真的实践了,而且还是亲自。手冢先练了一套刀法,然后示意他模仿。在真田看来,这套刀法要是用来保命实在是过于花哨了。不过也无妨,反正既然是做戏,兹要不露出破绽也就成了。拿起刀,故作笨拙地重复手冢的动作。
      没有多久,手冢的副将大石就来了。大石附在手冢耳边说了几句,只见手冢点点头,随后冲自己说一句:“你继续练习。本帅有些军务要处理。”
      真田一收势,躬身道;“是,大帅。”
      眼见手冢随大石走远,真田一把将手里的刀插在了一旁的泥地里,慢慢靠坐在一棵树下。他也该为以后的事早作打算。真田的目光直直向前看去,其实他并没有真的在看些什么,只不过目光所及是一群正在搬运粮草的军奴,而他们也正在看着他,并且在窃窃私语着。说是窃窃私语,其实那声音响亮的紧,加上双方的距离又实在是不怎么远,他们的每一句都清楚地落入真田耳中。
      内容不过是他们本以为大帅亲自赎买的军奴是个容貌秀美的,起码也有些媚骨,也好行些风月之事,没想到真田生的人高马大,比那些南来的兵士更有男子气概。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只能叹大帅品味奇特,而真田命好。
      真田对这些南人的想法实在是不敢恭维,自家大帅也敢拿来嚼舌根。一想起手冢,真田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调回了初见的那个晚上。
      南北边界的月色没有了云气的阻拦,倾洒在鲜衣白袍的手冢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惊为天人。在一个小兵跑过去恭称他“大帅”的时候,真田更是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眼睛。——不得不承认,这个南军大帅有龙姿凤表,实在是……实在是生得标致。
      跟随手冢的这些天里,手冢的能力更是让真田佩服。要说弱点,或许就是手冢的心不够硬。虽然表面上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脸,但是能对着一个本就是身份低微的军奴说出“学习了骑射在战场上自保也是好的”这样的言语,可见他实际是心慈手软的,只是身在高位不得已摆出一副冷绝的模样。端是这样,也影响不了他天生的……美貌。虽说如此形容一个男人实在奇怪了些,可那确是实话。不是女子的柔美,而是一种韧性十足的美,或许那南人细致精巧的五官是主因吧。
      盯着那些人愣神之际,真田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过身子,是前几日才见过的参军乾。真田起身,掸掸灰,躬身道:“见过参军。”
      “不必多礼。大帅呢?”
      “大石大人方才将大帅叫走了。参军有事,小人可代为禀告。”
      乾笑笑,“不碍的。只是想找他喝茶。”话锋一转,“你现下可有要事?”
      真田知道乾这是明知故问,但还是回道:“并无要事。”
      “那你且跟我来。”
      不知道乾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真田只是推说:“一会儿小人要给大帅看马。”
      “看那个做什么。小白跑不了,就是跑了也认得回营的路。”


      IP属地:上海6楼2013-09-02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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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乾这样跪在自己面前还直呼他的名号,真田一时间有些发懵,悄悄握住藏在身侧的匕首,摆出伺机待发地攻击姿态,压低声音说到:“参军您这是做什么?”
        乾依旧是跪着,但是听他的语气真田就能猜到他脸上挂着窃笑,“真田大将军这是折煞我。——您难道真以为,王上就没有参与这‘荒唐’之举?”
        “王上……”真田敛起眉,脸上那故意画上的胎记也扭曲起来,看上去更加瘆人,“你私通北军,要是我禀告大帅,定叫你祭旗。”
        维持着跪姿,乾抬起头来含笑盯着真田,不疾不徐地说:“你尽可以去试试,大将军,看手冢是信我这个他一手提拔的参军还是信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侍卫。——况且,你我若是死在此处,对于王上的谋划可是有害无益的。”
        “……我如何相信你?”真田当然明白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并不像看上去的简单,但是他所知道的也实在有限。——北帝幸村当得起一句多智而近妖,他也极少将自己所有打算告诉旁人,能略知一二已经是极大的信任,这一次也是如此。
        乾突然出乎真田意料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拉开衣襟露出半个胸膛,赫然可见他的胸膛上刺着一朵盛开的菖蒲。——那样的菖蒲真田见过,北帝幸村就喜画这样的菖蒲,更喜欢将他画的菖蒲刺在他男宠的身上。
        “如此,真田大将军尽可信了吧。”乾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神情,似乎压抑着极深沉的爱,或者恨。
        真田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矮身扶起了乾,替他拉起衣服。“你既是王上的人,那你我在这南军之中得互为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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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军的宴席最终定在了五日后,就在前线大营里,与其说是劳军不如说是大战之前的壮行酒。参加的一共两路人马,一路便是手冢亲率的中路大军,另一路是忍足侑士的西路军。这忍足侑士算是迹部的亲信,南帝钦赐的绥武将军,素日里不喜着戎装,一身书生打扮到更像是个言官,实际上很擅长领骑兵作战,有“马上定乾坤”之誉。
        手冢是统帅,因此理所当然的,也是劳军宴的半个主人,另外半个便是领命前来劳军的迹部王爷。大战在即,兵线不宜擅动,但毕竟是朝廷派人前来劳军,忍足便带着小队人马从西山隘口的营地赶了过来。
        “忍足将军到了中军大营后就立刻去拜见王爷了。”乾随手翻看着一本名册,好似无意间冒出了一句。
        手冢站在布阵图前,全神贯注地思索着排兵布阵就像完全没有听见乾的话一样。站在一侧奉茶待命的真田飞快地和乾交换了一个眼神,上前一步垂首道:“大帅请用茶。”
        手冢蹙起眉,收回了放在布阵图上的目光,端起茶又放下了,“茶都放凉了,去换一杯来。”虽然不明白手冢为何突然支开自己,但是真田也只有照做。恭敬地朝两人欠欠身,退出大帐去了。确定了真田离开,手冢微微眯起眼睛,远远地看了看乾手里的名册,“忍足将军原本就是王爷的幕僚,况且这次王爷是我王的派来劳军的钦差。——还在看那些无用的名册?”
        “大帅此言差矣。”乾的脸上浮起一个笑容,放下那本破旧的名册,“有些东西对有些人无用,但不代表它对我无用。”
        手冢知道乾话里有话,但是现下他却没心思跟他玩这些勾心斗角的把戏。“乾,就算你想借刀杀人,也需得问问别人肯不肯借你这刀。”
        “大帅,你明知大战迫在眉睫,朝中却纷争不止,此刻正是……”
        手冢扬声喝道:“住口!——此际正当用人,朝中再乱,也是御敌为上。”
        “是,在下告退。”乾没有再分辩什么,站起身朝手冢躬身行礼,退出大帐时刚好和真田擦肩而过。
        手冢轻叹着靠坐到椅子上,用手揉捏着晴明穴。“大帅。”真田走到手冢身边低头奉茶,“这几日,大帅日夜参看兵书,多半是伤着眼睛了。”
        “不碍得。”手冢伸手取过茶盏,小啜一口,眉头微微皱起,“放了什么,怎么苦味这样重。”
        “决明子和夏枯草,王爷嘱咐兑一点在大帅的茶水里,说是清肝明目。”回话的却不是真田,而是缓步进入大帐的忍足,走近了便拱手道:“西路军主将忍足侑士参见大帅。”
        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手冢把茶盏放在了一边的小几上。王爷这是在给他脸色看,叫他尝点“苦头”,倒摆出这冠冕堂皇、体恤臣子的嘴脸来。“叫王爷费心了。——你坐吧,忍足将军。”
        真田这一段时间下来越来越有亲卫的样子,毕恭毕敬地站在了手冢身后,暗自打量着这个南廷的绥武将军。一袭长袍,一柄长剑,一管长箫。——南廷的武将倒是一个比一个风雅。
        忍足并未落座,“谢大帅,末将来见过大帅,即刻便走。”
        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头,手冢淡然道:“那劳烦将军替本帅谢过王爷心意。”
        “大帅应知王爷盼望的谢礼,恐怕不是这样简单的。”忍足扯了扯嘴角,“末将告退。”


        IP属地:上海8楼2013-09-02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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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只有一点,因为这一段和后面那一段我修修改改了几次,都有点不尽人意【一开始是把忍足忘记在了路上,后面又是不知道怎么让真小田动手OTZ
          总之,我会努力完善让情节更顺畅一些【握拳
          欢迎各种吐槽,笑


          IP属地:上海10楼2013-09-02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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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镇楼的大尺度真田我抖了很久很久……
            然后看了下去……手冢大人您大意了啊0w0烈酒素酒什么的
            有种南军全军覆没手冢以死谢罪的BE冒头了- -|||


            IP属地:北京11楼2013-09-03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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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赞哦,很有感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09-03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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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9-04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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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忍足可以不要死吗??可以大家都好好的活着吗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3-09-05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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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在方才报告有埋伏的时候,便悄悄地站在了忍足的人马里。他一直在离忍足不远不近地地方,等待着除掉对方的机会。跟北军交手的时候,真田手下也十分留心。他很早就发现这些士兵是他麾下的,原本他不在军中这些军士应该不会如此快就被调入战场,他对此十分不解。真田爱惜自己的士兵,亦不能让人察觉他的战力,于是只不痛不痒地跟着几个士兵战在一处。
                    “啾——”一声叫真田熟悉的口哨声想起了,那是他用来招呼天下的呼哨,可是此时出现不免有些叫人生疑。真田用刀架开几个兵士,往呼哨声响起的地方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自己的副官,柳莲二。——他用来招呼自己爱骑的呼哨,到成了柳用来招呼自己的呼哨,真是讽刺。
                    就在真田“怨天尤人”的时候,柳和忍足已经刀枪相搏。听着自己的副将云淡风轻地一句“围杀他们”,真田一个激灵。踹蹬策马,大吼着冲到了忍足身边,替忍足架开了身后的几支暗箭。
                    给柳递了一个眼色,真田低声对忍足道:“大人,敌众我寡,此刻不宜硬战。”
                    忍足对着柳当心口的一枪被对方侧身躲开,恨道:“杀掉这个头领,其余的不足挂齿。”
                    “恐怕没这么简单。”柳脸上一点都没有杀伐之气,手上的刀却是刀刀致命。
                    真田看准柳出刀的时机与忍足招架回击的时机,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往忍足胯下那匹栗色马的屁股上狠狠扎了一刀。那马吃痛受惊,悲鸣一声,扬起前蹄,将双手持枪、来不及抓住缰绳控马的忍足摔下马背。狠狠摔在地上的忍足被居高临下当胸一刀刺了个对穿。
                    “大人!”真田和柳相视一眼,立刻高声疾呼。不忘架开柳的刀,将将死的忍足拉到自己马背上。与剩下的几个将士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往中军方向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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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隘口失守,将军忍足战死,北军大举压境。
                    迹部已经决定带着西路军剩下的人马回都内,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那算是王爷的人,手冢并不好阻拦。只是有了这次变故,大战一触即发,军力本就不足,如此一来……手冢坐在中军大帐里心情越发沉重。
                    “大帅,请用茶。”真田端着凉成七分烫的茶送到手冢面前。
                    手冢挥了挥手,要他放在一边,“身上的伤好了?”
                    “小人皮糙肉厚,只是背上中了一箭,军医说不碍得。”背上那一箭,真田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恰好就避开了要害,这箭术当日也就自己的副将柳莲二能做到了。
                    “多亏你拼死将忍足将军的尸【河蟹】身带回来,王爷要嘉奖你呢。”手冢揉了揉额角,闭着眼睛缓缓道。
                    真田单膝跪下,“小人无用,若早一刻说不定忍足大人便不会……”声音低了下去。
                    “将军百战死。得马革裹尸,也算是不负此生。”手冢睁开眼,看了真田一眼,“王爷提拔你当校尉,不要辜负王爷一番美意。”
                    真田低着头,撇了撇嘴,沉声道:“谢王爷,谢大帅。”若是知道忍足之死,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不晓得那迹部脸上的表情会怎样。
                    未完待续I


                    IP属地:上海16楼2013-09-15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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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3-09-15 23:35
                      收起回复
                        太棒了,忍足这个便当。。。哎,你不为手冢想想吗,真田


                        18楼2013-09-20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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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盯着你的


                          20楼2013-12-02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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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姆 。。。以为更新了呐。。。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3-12-03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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