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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珍贵的我的哥哥
一连好几天，张艺兴和鹿晗的状态都没变，张艺兴带着低气压在练舞，鹿晗为了养脸上的伤，纯粹连练习室都不来了。整个练习室的人都着急了。
出道在即，这俩人算是外籍练习生中最被看好的，如果这时候出点什么岔子，下次的机会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大哥金珉硕是张艺兴的室友，首先去安慰张艺兴，可最后的结果似乎不尽人意。大哥说张艺兴很认真地听了他说的，也答应说会跟鹿晗搞好关系，但几天下来，张艺兴还是没变，也没去找鹿晗。没见到什么效果，大概张艺兴根本就没打算听旁人的话。
等到鹿晗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吴亦凡去他宿舍找他谈话，当然先让吴世勋回避了。
鹿晗和吴世勋的宿舍十分乱，唯一整洁的就是鹿晗的床。此时鹿晗脸上已经好了大半，只有些浅浅的印子。鹿晗坐在床上，把跳舞要用的练功服塞在背包里。
“去，道歉。”吴亦凡很简洁。
鹿晗整理着自己的背包，没有回答。
吴亦凡看着鹿晗，“你到底怎么想的？”张艺兴一头闷着，鹿晗又没什么行动，难不成两个人真要冷战到底？
鹿晗摇摇头，“你不懂……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没救了。”
鹿晗牵了牵嘴角，“呵，对啊，没救了。”语气里全是自嘲。
吴亦凡始终不明白为何鹿晗和张艺兴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看着鹿晗弯腰的背影，吴亦凡陡然读出一种万念俱灰的无力感。
也许是我还不懂。吴亦凡想。
“这个，留给你。”吴亦凡拿出一张圈起来的白纸，拉开压了压，平铺在鹿晗平时用的书桌上，“是黄子韬看见张艺兴在天台上画的。”
鹿晗背影一僵，他知道张艺兴一不开心就会往天台上跑。
“你自己看着办。”吴亦凡在走出门前落下这么一句。
随着门砰得一声关上，鹿晗轻轻扭头看向书桌上的那张纸，然后撑在背包上的手骤然捏紧，胸口不停地起伏——那是一只长颈鹿。
鹿晗送给张艺兴的19岁礼物。
一连好几天，张艺兴和鹿晗的状态都没变，张艺兴带着低气压在练舞，鹿晗为了养脸上的伤，纯粹连练习室都不来了。整个练习室的人都着急了。
出道在即，这俩人算是外籍练习生中最被看好的，如果这时候出点什么岔子，下次的机会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大哥金珉硕是张艺兴的室友，首先去安慰张艺兴，可最后的结果似乎不尽人意。大哥说张艺兴很认真地听了他说的，也答应说会跟鹿晗搞好关系，但几天下来，张艺兴还是没变，也没去找鹿晗。没见到什么效果，大概张艺兴根本就没打算听旁人的话。
等到鹿晗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吴亦凡去他宿舍找他谈话，当然先让吴世勋回避了。
鹿晗和吴世勋的宿舍十分乱，唯一整洁的就是鹿晗的床。此时鹿晗脸上已经好了大半，只有些浅浅的印子。鹿晗坐在床上，把跳舞要用的练功服塞在背包里。
“去，道歉。”吴亦凡很简洁。
鹿晗整理着自己的背包，没有回答。
吴亦凡看着鹿晗，“你到底怎么想的？”张艺兴一头闷着，鹿晗又没什么行动，难不成两个人真要冷战到底？
鹿晗摇摇头，“你不懂……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没救了。”
鹿晗牵了牵嘴角，“呵，对啊，没救了。”语气里全是自嘲。
吴亦凡始终不明白为何鹿晗和张艺兴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看着鹿晗弯腰的背影，吴亦凡陡然读出一种万念俱灰的无力感。
也许是我还不懂。吴亦凡想。
“这个，留给你。”吴亦凡拿出一张圈起来的白纸，拉开压了压，平铺在鹿晗平时用的书桌上，“是黄子韬看见张艺兴在天台上画的。”
鹿晗背影一僵，他知道张艺兴一不开心就会往天台上跑。
“你自己看着办。”吴亦凡在走出门前落下这么一句。
随着门砰得一声关上，鹿晗轻轻扭头看向书桌上的那张纸，然后撑在背包上的手骤然捏紧，胸口不停地起伏——那是一只长颈鹿。
鹿晗送给张艺兴的19岁礼物。
吴亦凡从没想过要做个老好人，也没想过要去做鹿晗和张艺兴两人的和事老。只是简单地觉得，不能让那两人就这样的疏远。一想到三个人会因此形同陌路，吴亦凡就心软得发痛。
已经是夏初了，不出意外，秋末就会公布新团体成员名单。吴亦凡真心希望他们四个中国人都能进入这个名单里。
“哥哥哥！！！”黄子韬下了当天的语言课，开了门就兴奋地冲进门里。
吴亦凡正在抹脸，看着黄子韬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有事儿要干了：“麻利地讲。”
黄子韬嘿嘿一笑，三下两下翻出韩语课本，翻到他们今天上课的那一页，摆到吴亦凡脸前：“哥！你看！”
吴亦凡定睛看了看，这一页全是讲饰品的读法以及写法的，有手链、项链、耳钉、手环和脚链什么的。
“怎么？想去买项链？”吴亦凡问。自从黄子韬来了后，还没真正陪他去买过衣服之类的，最多是去超市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不是！”黄子韬把书撤下来，露出脸，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缝，“哥，你陪我去打耳钉好不好！”
吴亦凡打过耳钉，左耳一个，右耳一个，打的时候很痛，连着一个月没敢让耳朵碰水，害怕发炎。想到打耳洞时黄子韬拉着他的袖子哭天抢地地喊痛的场景，吴亦凡别过了头，甩下两个字：“不去！”
“哥！！！！我求你了~~”甜甜腻腻的语气。
“……不行。”
“哥……你陪我去嘛我求你了~~我求你了~~”黄子韬直接拉起吴亦凡的胳膊撒起娇来。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软硬不吃的吴亦凡，竟然一听到黄子韬撒娇就无比地受用，耳根子都软了。
“……现在是夏天，万一感染发炎了怎么办？”吴亦凡还是很慎重地考虑。
“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会注意的，哥你最好了你陪我去嘛~~再说了，有什么事儿不还有你么。。。”黄子韬说。
吴亦凡听得耳根一跳，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有什么事儿不还有你么’。
“那，到时候别叫痛。”
“当然！！”
吴亦凡看着眼前那张小脸上笃定的表情，转过身继续擦脸……唉，真愁人。
黄子韬在来之前仔细观察过了吴亦凡和自己的耳廓，发现两个人耳骨处很相似，就说哥哥哥，要不然你也打，我们打在同一个地方！！！吴亦凡本来说只是陪黄子韬来打，但是后来禁不住黄子韬的怂恿，答应他陪他一起打一个。
在陪着欢天喜地的黄子韬进NANA之前，吴亦凡始终觉得陪黄子韬来打耳钉是个错误。吴亦凡觉得自己都能预见到黄子韬杀畜生一样的叫声了。
事实却出乎吴亦凡的意料。
两人都打在同样的地方，因为靠近耳骨，所以很痛，吴亦凡都时不时会呻吟一两声，可那边的黄子韬，一声没吭。
吴亦凡下来后看见黄子韬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的红红的，问他疼不疼。黄子韬回答说疼。吴亦凡就揉揉他的脑袋说，小子还挺能忍。黄子韬就笑了，笑得又有些心酸。
“嗨，哪儿有被棍子打到的时候疼啊。小时候练棍子，棍子飞起来好高，一个接不到就是硬生生捱在身上，痛得要死，还要接着练。”
“你爸妈不让你休息？”
“我倒是想啊，可是我不练，别人就在练，只是一个劲儿地喊痛而不努力，眼巴巴地看着别人超过我，我才不甘心。”
吴亦凡缄默。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个18岁少年的口中说出来的，说得轻巧，但又无端地钝重沉闷。
吴亦凡沉默地看着黄子韬仍显稚气的脸。
这张脸和三年前的自己很像，怀着无比远大的梦想，一头扎进练习生大营里。三年已经让吴亦凡原本尖锐的棱角变得圆滑，原本开朗的个性变得沉闷甚至冷漠，一天一天，单调重复的日子没有尽头，想过放弃，想过逃避，若不是心中拗着一股劲，怕早就撑不住了。
而这个黄子韬，带着不曾丰满的羽翼，豪言壮语好像自己一个人就能头顶青天，吴亦凡一直以为那只是小孩子不服输的性子，他总会被现实打击，总会遇到挫折，过个两年，黄子韬就会变成现在的吴亦凡。
可现在吴亦凡发现，甚至是带着一丝诧异的发现，黄子韬的执念也许远比吴亦凡想象的可怕得多。他说他眼巴巴看着别人超过他，他不甘心，所以他不喊痛。
吴亦凡第一次发现，与这个少年比起来，是自己不够成熟与坚持。
“诶，不说了不说了，哥你看看我耳朵还好吗，还痛着呢。”黄子韬皱着眉想碰耳朵，被吴亦凡一手拍了下去。
“别碰，到时候发炎了。”吴亦凡拉着黄子韬的手，头探过去仔细看黄子韬的耳廓，暖暖的鼻息喷在黄子韬的耳畔。
“好着呢，没掉肉。”吴亦凡看了一会儿，说。
“哦。”黄子韬答应着，只是耳朵上痛痛痒痒的，还带着一点麻，滋味儿不大好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