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向青琐闼梦中寻,则去那碧桃树下等。 ——题记
水镜喜欢张良,那个“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的张良,那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那个“辟谷自居,愿从赤松子游”的张良。
一直到她来到了所谓的秦朝。
那个酌酒吟诗的纪年,水镜喜欢莳花弄草。
莲叶残败,池底干涸。
藤萝掩映着的羊肠小道,水镜第一次看到了那个男子。
青衣男子衣抉飘飘,唇角微弯,凤眸流光,神色淡然。
这是水镜第一次见到张良,那一年水镜14岁,张良15岁,在韩国庭院间相遇,擦肩而过。
那个细雨斜横的年代,兵戈铁马。
水镜就像那红烛摇曳在零星飘落的细雨中,随时都会熄灭。
春山隐隐水迢迢,少年时绚美如蝶的梦,翩然而落。
在逃亡的时候,水镜第二次遇见了张良。
青衣男子此时恬淡清明的凤眸中有墨色起伏,春寒料峭。
那一年,韩国灭亡,水镜19岁,张良20岁,骑着马在逃亡路上相遇,又一次擦肩而过。
那个品茗赏月的年龄,柳絮轻飞。
水镜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边,水光潋滟之中,倾城之貌幻现。
青衣男子一袭白衣,衣抉飘飞,临风而立,眉目舒展,手持玉杆紫毫笔,仙姿高彻,逍遥洒脱。
那是水镜第三次遇见张良,也是最后一次。
那一年,水镜23岁,未嫁,张良24岁,未娶。在那半池柳絮轻如烟的年龄,又一次相遇。
却是又一次擦肩而过……
有的人和有的人之间,其实相遇相知,却因天时地利所迫,形成路人,交错相行。
他们的命运正如同平行线一般,通向两个不同的世界……
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