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清明时节雨纷纷。
彼时那些在青砖黛瓦的斜顶小屋住惯了的曾国人,早已对每年都如约而至的细密雨丝司空见惯。
因此他们每人都静静地撑一柄油伞,穿梭在这烟雨朦胧的江南。
远远飘来一叶扁舟。舟上的老翁戴斗笠、着蓑衣,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船橹,嘴里依呀哼着几段并不成韵的调子。
“这位老伯,请容小女冒昧一问。”一阵清亮的女声不知自何处传来。没有软软糯糯几可与这雨丝比肩缠绵的江南口音,却是凛冽如泉爽快利落,听上去并不像本地人氏。
摇船老伯心里正如是寻思着,那声音又悠然地响起:“也不知您这般模样的,究竟是要上何处去?”
循着声音望去,终于在那不远处的一个曲孔桥头寻到了声音的来源。老伯手下动作急了急,小舟便摇摇摆摆地向那桥头靠去。尚隔得远时,老伯只勉强辨出一个模糊的人形,只因那抹并不起眼的浅淡颜色这般笼在霏霏烟雨里,竟似是要和天地融在一起一样。待小舟行的慢慢进了,方看清桥头人的装束眉眼。
这一看,便看的出了神,周身一切登时失了色,天地间只容得那遗世独立的一人。
那是一个女子。就那么执伞静立着,面上是一派春风般温暖和煦的浅笑。她通身只有黑白两色,宽袍大袖的一袭素衣纯如落雪皎若明月,一头墨发未梳成任何发式地披于身后直达腰际。细长的眉,含笑的眼,高挺的鼻,上扬的淡色唇角。
十足一幅自烟雨里氤氲而开的写意水墨,再染不上红尘浊气,食不了人间烟火。
——那是自骨中融开的风韵雅致,是刹那间流出的绝代风华。
老伯活了这么大岁数,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清丽脱俗的佳人,顿时不受控制地细细打量起这女子,一时间目瞪口呆的,竟忘了该如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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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
彼时那些在青砖黛瓦的斜顶小屋住惯了的曾国人,早已对每年都如约而至的细密雨丝司空见惯。
因此他们每人都静静地撑一柄油伞,穿梭在这烟雨朦胧的江南。
远远飘来一叶扁舟。舟上的老翁戴斗笠、着蓑衣,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船橹,嘴里依呀哼着几段并不成韵的调子。
“这位老伯,请容小女冒昧一问。”一阵清亮的女声不知自何处传来。没有软软糯糯几可与这雨丝比肩缠绵的江南口音,却是凛冽如泉爽快利落,听上去并不像本地人氏。
摇船老伯心里正如是寻思着,那声音又悠然地响起:“也不知您这般模样的,究竟是要上何处去?”
循着声音望去,终于在那不远处的一个曲孔桥头寻到了声音的来源。老伯手下动作急了急,小舟便摇摇摆摆地向那桥头靠去。尚隔得远时,老伯只勉强辨出一个模糊的人形,只因那抹并不起眼的浅淡颜色这般笼在霏霏烟雨里,竟似是要和天地融在一起一样。待小舟行的慢慢进了,方看清桥头人的装束眉眼。
这一看,便看的出了神,周身一切登时失了色,天地间只容得那遗世独立的一人。
那是一个女子。就那么执伞静立着,面上是一派春风般温暖和煦的浅笑。她通身只有黑白两色,宽袍大袖的一袭素衣纯如落雪皎若明月,一头墨发未梳成任何发式地披于身后直达腰际。细长的眉,含笑的眼,高挺的鼻,上扬的淡色唇角。
十足一幅自烟雨里氤氲而开的写意水墨,再染不上红尘浊气,食不了人间烟火。
——那是自骨中融开的风韵雅致,是刹那间流出的绝代风华。
老伯活了这么大岁数,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清丽脱俗的佳人,顿时不受控制地细细打量起这女子,一时间目瞪口呆的,竟忘了该如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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