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吧 关注:12,144贴子:68,733
  • 12回复贴,共1
第一章 丹顶鹤,旅程1000公里,远东地区往返西伯利亚针叶林 


迪达拉的梦里总是有鸟。各式各样的鸟。它们在天空里来来往往,四处飞翔,迪达拉迅速调整那架小小的望远镜想看清楚那些鸟的细节,可是捕捉到的永远只是那些鸟飘落的遗羽。 

那些是什麼鸟呢?迪达拉抬头望天。天空很蓝,没有云,也没有鸟。阳光很灿烂,刺伤他的眼睛,他抬起手来挡住太阳,被晒得金黄的空气在手心里跳动,很温暖,刚一这麼觉得,他就困顿起来。下午三点的阳光香甜得像刚刚烤好的巧克力柠檬乳酪蛋糕,迪达拉舔舔嘴唇,眯起眼,放下微微渗出汗水的手,坐在阳光里打起瞌睡。 
身体被晒得非常温暖,在战斗中失去的血液还没有完全补充回来,迪达拉感到微微的缺氧,晕晕的,不算难受,甚至有一点点飞翔的错觉。他稍微翻动身体让阳光可以晒到背,靠在墙上的身体一边放松著一边滑下去。 
蝎子瞄一眼突然靠到自己肩上的金色的头,迪达拉的长发盖住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眼睛眯成缝,白金色的眸子睡在眼皮底下,折射出阳光,亮亮的,被金色的眼睫一挡,又朦胧了,看不真切。蝎子勾起唇角,脖子放松,把头靠在迪达拉的头顶,转动眼眸把视线投回手中的傀儡,三代风影的脸上拖著机巧咬合的凹凸,眉眼弯曲嘴角上挑,像是在笑。蝎子把那些被小樱和千代弄出来的划痕和裂纹修补好,再把用过的符咒与暗器重新装配好,然後刷上防护用的油,用高级的棉布均匀地擦散了,在傀儡表面薄薄地盖上一层,保护著那精巧的艺术品不受蛀虫和潮气的侵袭。 
阳光很温暖,迪达拉的呼吸悠长而平静。安宁的气氛令蝎子也觉得慵懒起来。他把护理完组装好的傀儡收进卷轴,放进贴身的口袋。晒了一下午的身体暖暖的,他耙一耙头发,又顺一顺迪达拉在动作里纷乱起来的长发,放松身体靠在墙壁上,闭了眼,只一刻时间,便也睡了过去。

迪达拉梦见一群天鹅。雪白的,停在湖面上,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仔细看清楚那些鸟的细节,一只大嘴鹈鹕从天而降把他压进水中。等他从鹈鹕的脚掌和翅膀下挣扎出来,只看见划破水面的千只细足,还有在啪啪的拍打声中掉落的大羽毛,铺天盖地,像雪。 
都是那只鹈鹕的错!嗯!迪达拉伸手去捞那只闯了祸的鹈鹕,而那只巨大的鸟灵活地跃起来,一扭脖子笃地一声往他头上啄过去,痛地他眼前冒出了星星。 
迪达拉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头很痛,蝎子的手腕垫在他的後脑勺下面,头搁在他的颈窝,嘴唇触在他的锁骨上,呼吸吹著他的淡茶色短发和他的金发在脖子上搔动,很痒,他把那些发丝顺开。 
阳光很明亮,迪达拉闭上眼,血管的颜色被强烈的阳光投射在视网膜上,血红一片。他转一转头,把眼睛藏进阴影。 
蝎子趴在他的胸口,呼吸时起伏的胸膛相互碰撞。有一些重,迪达拉移一移压得酸痛的腰,他想起平时早上的梦,一只鸵鸟把他踩在脚底下,他挣不脱,大喊大叫,却没有人理他。 
那麼这次是变了只鹈鹕?嗯?迪达拉又挪一挪酸痛的身体,蝎子攀住他的肩,头又往他颈窝里蹭,痒痒的,他把那颗淡茶色的脑袋往旁边移。被太阳晒了一下午的松木地板暖洋洋的,单宁的清香气味碌碌潜伏,川之国潺潺的流水声拍打著河岸,他很快又觉得困倦。把手伸到夹道外面,下垂,指尖碰触到冰凉的河水,他微微觉得安心,於是又慢慢地睡著了。

半夜里蝎子觉得冷,他坐起来拧一拧衣服,说不上湿,却被冰冷的水汽浸得微润。他把黑底上染著红云的大氅脱下来,挂到屋里的墙上,然後出来踢题迪达拉的腿:「迪达拉,起来,进去睡。」 
迪达拉掀一掀眼皮,蝎子的翠眸那麼遥远。 
他又眯起眼睛。 
「喂,别装死,起来。」蝎子蹲下来,撩开迪达拉的长发。迪达拉眯起的眼水润润的,蝎子想不起该怎麼形容。他瞪一眼,从河中撩起沉沉的水,滴滴嗒嗒地淋到迪达拉脸上。迪达拉坐起来,抓起潮润冰凉的袖子擦乾脸。他垂著眼睑,瞟蝎子一眼,身子一翻挂住他,把下巴放到他的肩上,垂下头。 
迪达拉有非常严重的起床低血压。 
「……你睡昏头了?」已经对迪达拉的习惯性不良动作视若无睹,蝎子扶著他站起来。迪达拉很轻,也比蝎子矮一点,他伸长了脖子保持下巴搁在他肩上的姿势,用力攀住他的脖子。 
蝎子推他一把,迪达拉被推开一些,然後又攀上来,抱得更紧。 


蝎子扯动几下嘴角,不知是想笑还是不想笑,而最终他也确实没有笑得出来。他扳开迪达拉的手,从後面揽住他的腰,像是挟著猫一样挟著还在昏著头的迪达拉走进去,手伸进了蹭开的大氅里面,他摸到了交缠的纱布的痕迹和凝固著的血块的僵硬。把食指和中指向上顶一下,他感觉到迪达拉的身体轻轻地抖了一下。
迪达拉软软的右手伸过来抓住蝎子的衣领。 

蝎子把他的手扳下来,换了个方式抱起迪达拉。 
迪达拉肚子上的伤口很大,蝎子推测是被螺旋丸撞击之後又被後面藏者的引爆符震伤了内脏。 
可是他为什麼不说呢?蝎子放下迪达拉,把他身上的大氅脱下挂起来,忍者的网格服下面露出一些绷带,他把迪达拉的衣服掀起来,看见从胸口缠到髋骨的纱布上有血渗出来,样子就像是迪达拉那些炸弹爆开时的火焰花。蝎子伸出指尖,点一点,血还没有完全乾透,留下一些褐红的印痕在他的皮肤上。蝎子把那指尖伸到鼻子前,嗅一嗅,腥味很甜。 
他不想说,那就算了吧。蝎子眨一下眼,伸出舌头舔净手上的血印。


1楼2007-08-28 17:18回复
    「嗯,大叔你干什麼啊!嗯!」迪达拉捂了脸,坐起来,眼睛立著,很精神的样子,可是马上又垂下眼皮。「大叔你还有没有增血丸啊?嗯。」

    「没有了。」蝎子转身去摘慈姑的叶子和花,植物长在水中,他涉水过去,触到的叶面嫩而且脆,他收紧手指一掐,凉凉的汁水就溅出来沾在他的手上。他丢了叶子抬起手,眼里又放出光来,摸出笔记本又写一段。 
    等他写完回过头,本来已经坐起来的迪达拉,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又倒了下去。 
    「迪达拉!!」蝎子扶起他一阵猛摇,迪达拉掀起眼皮,用迷迷糊糊的银色眸子盯著他看一阵,然後侧著身子倒在他身上。「喂!」蝎子捏著他又是一阵猛摇,然後又用力扇他的脸,却再也没有看到什麼反应了。 
    蝎子咬了咬嘴唇。他把迪达拉拖到树阴里,扯开套在外面的大氅,血液已经浸透他的衣服,顺著腿往下流,染污白色的绑腿。他把迪达拉的网格服撩起来,粘在伤口上的纱布已经全部浸透,蝎子小心地抠起一点点纱布断口,从那缝隙里看进去,皮肉已经完全与纱布的纤维粘连起来了。 
    要把它揭下来。蝎子舔舔嘴唇,从衣服里摸出卷轴和维修傀儡用的工具,把迪达拉的包解下来,打开一翻,还有一些绷带和止血的药,於是倒出来和自己的药物一起放在一边。

    蝎子升起一堆火,放出三代风影的傀儡按住迪达拉的手脚,然後把剪刀在火上烧了,抠起纱布断口,一点一点小心地剥离。或许是感觉到痛,迪达拉挣扎几下,轻轻叫出声。 
    啊,忘掉这个了!想起来的蝎子把迪达拉的护额解下来,捏开他的嘴塞进去,然後在脑後打一个结。这样就不会咬到舌头了。他想,又把剪刀烧烫,小心地一点一点揭著纱布,实在揭不了了,就用烧红的剪刀把皮肉从纤维上剪下来。烙伤的伤口微微焦烂,是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血流得很少,全被烙焦的血肉堵在身体中。 
    剪下一些纱布之後蝎子倒一些水出来,洗掉沾在上面的血。露出来的伤口就像是烟花,蝎子抬头看看迪达拉的脸,他正睁著银色的眼睛看他剪开自己的皮肤和肌肉。 
    「你醒了吗?」蝎子问,才问出来就觉得多此一举。 
    可是迪达拉很认真地点点头。

    於是蝎子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抹掉他眼角的泪水,留下了褐红的印痕。「醒了就好。……你把眼睛闭起来,看自己的伤口清理出来不是什麼好体验。」 
    迪达拉摇摇头,笑了一下。蝎子没有办法,也不能让手术时间拖太久,於是又捡起烧红的剪刀来,一点一点把纱布从迪达拉的皮肉上剥离。 
    迪达拉看见蝎子的翠眸里血丝排列越来越密集,几乎好布满巩膜了。他的感觉很奇怪,那伤好像不是在自己的肚子上,被蝎子近似粗暴地处理的时候没有痛的感觉,只是有些麻,还有些痒,他想对蝎子说你用力撕吧不痛的,可是护额塞在嘴里,他说不出来。没有咬著护额也说不出来,他还记得弄醒自己的那一阵剧痛,当时自己的确是忍受不了地被逼出眼泪。可是慢慢地就不痛了。他想,所谓的麻木,大概就是这样一种过程。 
    把纱布彻底地从迪达拉的肚子上剥下来,蝎子又用水洗了他的伤口,抖上止血的药,然後用乾净的纱布从胸口缠到髋骨,再把护额从迪达拉嘴里解下来,收回了按著他的傀儡。 
    「……哇,都是口水耶!嗯。」迪达拉拈著护额甩一甩,没再戴上,直接收进装黏土的包里

    「还不都是你自己的。」蝎子收回了工具,看见迪达拉拉上衣服要坐起来,伸手把他按下去,又把他的衣服拉开,把网格服撩到锁骨下面。「你先躺下,再等一阵。」 
    「为什麼?不痛啊。嗯。」用手枕著头,迪达拉也没有再坐起来。 
    「等会儿就痛了。」蝎子到河边洗了手,回来时看见迪达拉的手腕上有被压伤的青红淤印,他把那只手拉过来,淤伤完全是三代风影的傀儡捏出来的痕迹。「……不好意思,傀儡控制不了力道。」他按著那些伤痕,捏一捏,迪达拉嘶地抽一口气,蝎子赶紧放了手。 
    「对不起。」他说。 
    迪达拉没有说话,蝎子只当他小孩心性在赌气,也没有管。他从药盒里摸出几粒兵粮丸,转头对迪达拉说:「增血丸没有了,先用兵粮丸撑一下。」 
    迪达拉点点头把药丸吞下去,然後又扭过头去不说话。一阵沉默之後,迪达拉拽著蝎子的绑腿摇一摇:「大叔,痛起来了,好痛呀!嗯。」 
    「这是正常的。」他擦一擦迪达拉头上的汗。很久以前他也经历过这样的伤痛,那之後有一段时间他甚至见不得血。「等一下还有的你受的。」 
    「……还会更痛啊……嗯……」迪达拉很夸张地吐一下舌头。「那我们什麼时候再走呢?嗯?」 
    「等一会儿就走。」蝎子贴著迪达拉躺下来,闭起使用过度开始又酸又痛的眼睛。他需要休息一下,睡不著闭一闭眼也好。

    蝎子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抱在怀里的迪达拉的手很烫。他在发烧,他流了很多汗,汗水的气味和血腥味引来了森林里的野兽,绿莹莹的眼睛和焦躁的喘气声在他们周围围了一圈,来来回回地走动。 
    「抱歉……我睡著了……」蝎子耙一耙头,伸手去摸迪达拉的额,很湿,烧脱水就麻烦了,於是他把他扶起来,喂一些水让他喝下去。 
    「怎麼不叫我?」蝎子让他喝了水,然後摸摸他的肚子,绷带乾燥而且紧实,於是他把网格服拉下来,把大氅合上。 
    「因为大叔眼睛里有血丝了啊。嗯。」迪达拉嘻嘻地笑。「好可怕哦~~再不让你睡一会儿的话,大叔的眼睛就红了,像兔子。嗯。」 
    「兔子?……兔子…………」蝎子的头脑中立刻浮现起这种毛白白眼红红的温顺动物。哪里像?他想不出来。鬼的眼睛也是红的吧,为什麼不说像鬼非要说像兔子?他把迪达拉扶起来,嫌扶著麻烦抱著也麻烦,於是又像挟著猫一样挟起迪达拉,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被提起来是的颤抖,他低头去看他。 
    迪达拉像要令他安心一般对他笑。蝎子闭一下眼,窜上了树。



    第三章 斑头雁,旅程2500公里,恒河谷地往返中亚大草原 


    那是一个深秋的阴冷早晨,霜在窗上结成白色的花。


    3楼2007-08-28 17:19
    回复
      2025-06-04 02:13:44
      广告
      大叔大叔,你是怎麼挑选材料的呢?嗯。 
      刚刚过了低血压的迪达拉,趴在桌子上,一边用装红豆汤的杯子暖手一边问他。 
      我觉得你是至今为止最好的材料。 
      蝎子立著眼睛瞪他。蝎子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而只有迪达拉有忽视这一点的胆量。 
      哦,那我死了以後,请把我做成屍傀儡,这样就可以一直和大叔一起战斗了。嗯。 
      迪达拉以令人恐惧的期待语气谈论著自己死後的事情,眼中竟有发现什麼有趣事物的明亮光芒。 
      做屍傀儡的话,现在就可以了。要试试吗? 
      蝎子也像得到灵感一样,转过头看他。 
      好无情啊~~嗯。我还是觉得,找个机会收手不干更好。这样,十年二十年以後,就没有人记得我们了。嗯。我就可以和大叔一起表演傀儡戏,大叔也可以和我一起去看迁徙的鸟。嗯……嗯。 
      蝎子的翠眸里发出光来。 
      我觉得两种说法都不错。这样就可以把你带在身边,不会在想睡觉的时候找不到人。 

      我觉得你是至今为止最好的材料。 
      蝎子说。 
      我觉得两种说法都不错。这样就可以把你带在身边,不会在想睡觉的时候找不到人。 
      蝎子又说。 
      迪达拉,你是一剂良药。 
      蝎子还说。 
      蝎子的翠眸发出光来,彷佛同名的毒物找到了猎物。 

      啊啊,如果我现在就死了,大叔就做不成屍傀儡了吧。嗯。 
      迷迷糊糊睁开眼,迪达拉伸了手勾住蝎子的肩膀。 
      「……大叔,…………你找个地方,把我做成屍傀儡算了,这样带著很麻烦的。嗯。」 
      蝎子瞪他一眼,从包里摸出兵粮丸塞到他嘴里让他直接嚥下去,又把剩下的水灌给他。 
      「笨蛋。」 
      迪达拉听到蝎子小声骂了一句,他嘻嘻地笑起来,然後听到气流快速掠过身体的声音。

      四周空气里血腥的甜味逐渐浓烈,鼬瞄一眼隔开阳台的纸拉门,冷冰冰地说:「出来,蝎子。」 
      拉门被粗暴地拉开,撞在门框上,十字格惨叫著断裂开,连带著扯开纸,发出撕裂的锐响,像在活拆人骨。 
      蝎子扛著一股过於腥香的血味冲进来,把鼬从地铺上赶走。 
      「去叫鬼鲛来。」简短地命令著,他把地铺蹬到一边。迪达拉的腹部不停地渗出血来,蝎子把他放到地板上,脱了大氅丢在旁边。 
      迪达拉迷迷糊糊看见鼬,笑一笑和他打招呼:「早安啊,鼬。嗯。」 
      鼬的眉毛跳了几下,一声不吭地出去,闯进斜对门的房间里把鬼鲛踢起来,然後到冰格里拿出冰块丢在水盆里,取下迪达拉的毛巾。回去的时候蝎子已经把迪达拉的上衣撩起来,鬼鲛正在剪绷带,蝎子把自己药箱里的增血丸都拿出来一颗一颗餵给迪达拉,抬头看见鼬,还有水盆,於是从里面捞出毛巾来,包了冰块盖到迪达拉的额头上。他拂开他的金发,把那架小型望远镜从脸上取下来,蝎子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迪达拉完整的脸。 
      鬼鲛把剪断的绷带从迪达拉身下抽出来,拈著粘在肚子上的纱布表层几张,小心地撕下来之後,又揭起直接粘连著皮肉那些,他揪著断口,扯了几下。 
      「呜哇!好痛~~~……嗯。」烧到没精神的迪达拉,喊起痛来活力十足。 
      鬼鲛瞟他一眼,把蝎子捞过来说了几句话,然後到斜对门房间里找工具。 
      蝎子对鼬点一点头,然後从衣服里摸出划了一横的砂忍护额,让迪达拉咬著,在脑後打了一个结。

      鼬拉亮灯,又点了蜡烛移到旁边,迪达拉可怜巴巴地望他,他拍一拍他的脸表示安抚。 
      谁叫你把纱布粘到伤口上了? 
      鬼鲛抱著形状诡异的刀剪过来时,蝎子和鼬已经按了迪达拉的腿和手,鼬对他说「开始吧」,他把工具放在顺手的位置,开始灼烧剪刀和镊子。 

      夜晚的灯光太明亮,迪达拉眯了一下眼,左右转转头,还是在眼角的地方被刺激得乾涩。於是他微微地撑起来,看鬼鲛在蜡烛上烧了镊子和剪刀,一点一点地夹著纱布纤维挑起来。 
      感觉到专注的视线,鬼鲛转头看见迪达拉睁著银色的眼睛在看他,他紧张一阵,对迪达拉说:「你还是不要看了吧,看了会更痛的。」 
      迪达拉苦笑一下,安分地躺下去,闭起眼,看见没有尽头的温暖红色鲜艳如花。然後他听见蝎子喊他。 
      「不准闭眼睛!!!」蝎子吼他。 
      迪达拉不情不愿地把头扭到一边,转动眼球躲开头顶的灯,鼬调整姿势,投下一大片阴影遮住迪达拉的脸。


      4楼2007-08-28 17:19
      回复
        ddd


        31楼2007-10-19 20:35
        回复
          }


          


          32楼2011-09-15 20:19
          回复
            留名


            IP属地:山东43楼2011-12-17 15:09
            回复


              45楼2013-08-15 16:55
              回复
                血刃吧的傻逼们 快出来吃屎了
                   ―― ฏ๎๎๎๎๎๎๎๎๎๎๎๎๎๎๎๎๎๎๎๎๎๎๎๎๎๎不是不爱你,只是伤不起。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4-07-24 22:19
                回复
                  2025-06-04 02:07:44
                  广告
                  来挤挤。


                  47楼2014-07-25 13:18
                  回复
                    你妈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4-07-31 21:10
                    回复
                      那鸟是楼主个J8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4-07-31 21:33
                      回复
                        血刃吧的儿子们好,你爹来见你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4-08-05 22:50
                        回复
                          逗比,有本事别删!
                          血刃唯一官方YY:276425
                          唯一官方贴吧:血刃吧
                          QQ群:亡梦团:130105366
                          寒烟团:186513379
                          魂轩团:176636916
                          聚盟团:173566513
                          灵魄团:251716383
                          青衣团:260697016


                          来自手机贴吧52楼2014-08-05 22:5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