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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对面那一区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灯光，綦光顿时感觉到头顶上的光瞬间暗了下来，于是下意识的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
“估计是要来了。”王品拿着酒杯也转过身来。
“谁？”
“你今天问了我两次谁，结果这两次都还是同一个人”王品在昏暗的灯光里冲綦光笑，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你觉得是谁？”
台下这个时候已经坐满了人，看样子有不少还是专程跑过来听歌的。前面有个小姑娘一直扭头好奇地盯着他俩，见綦光也正好把视线对上，就挺不好意思的开口，“两位大叔也是高毅的粉丝么？”“粉丝？”
綦光诧异的看了看左边。
“对对！没错！咱们就是他的粉丝！铁粉哟亲！”王品憋着笑，右手捅了捅綦光的腰。
“啊……没错。”
“没想到高毅还有大叔粉，果然是魅力无人可挡！”小姑娘冲他们甜甜一下，然后转过去对她们那一桌的人说了些什么，结果那一桌的人抬起头来时眼睛都放着光。
綦光只能背过身去和王品继续喝酒。
“都成大叔了……”
“都40了你还不甘心啊！”
“你也41了好吗！”
王品看着中计的綦光笑得很开心。
“很开心啊，难得来这里就看到有那么多人来听我唱歌。”
一个低沉却又温柔的男声，钻入耳中，穿破重重阻隔，直击心脏。
就算不转过去也能知道是谁。
“小高今天很帅嘛。”王品撑着头对高毅评头论足，“只可惜已经是37岁的老男人哟……”
“这间酒吧是我去年下决心想要开的，然后我就从北京回来了。我找过一个我曾经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商量，他劝我别，但我知道他其实很希望我回来。”
綦光的表情有点变了。
“年轻的时候他说诶呀高毅你要是开了酒吧我一定第一个来捧场。但算算这里开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他一次也没有来过。”
王品默默的叹了口气，看着綦光。
“我昨天打给他说明天酒吧有演出，让他赏个脸一定要来，结果他回我一句有空再说。”高毅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话筒跟着在手里转了一圈。
坐在綦光前面的小姑娘和她的朋友全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来，但不管怎么样，这首歌我是一定要唱的。”
“我们当时最喜欢的组合羽泉的一首歌。”
小姑娘们顿时叽叽喳喳：“羽泉嘛……最美？”
“冷酷到底？”
都不是，綦光做出个口型。
感觉不到你。
“感觉不到你。”
“估计是要来了。”王品拿着酒杯也转过身来。
“谁？”
“你今天问了我两次谁，结果这两次都还是同一个人”王品在昏暗的灯光里冲綦光笑，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你觉得是谁？”
台下这个时候已经坐满了人，看样子有不少还是专程跑过来听歌的。前面有个小姑娘一直扭头好奇地盯着他俩，见綦光也正好把视线对上，就挺不好意思的开口，“两位大叔也是高毅的粉丝么？”“粉丝？”
綦光诧异的看了看左边。
“对对！没错！咱们就是他的粉丝！铁粉哟亲！”王品憋着笑，右手捅了捅綦光的腰。
“啊……没错。”
“没想到高毅还有大叔粉，果然是魅力无人可挡！”小姑娘冲他们甜甜一下，然后转过去对她们那一桌的人说了些什么，结果那一桌的人抬起头来时眼睛都放着光。
綦光只能背过身去和王品继续喝酒。
“都成大叔了……”
“都40了你还不甘心啊！”
“你也41了好吗！”
王品看着中计的綦光笑得很开心。
“很开心啊，难得来这里就看到有那么多人来听我唱歌。”
一个低沉却又温柔的男声，钻入耳中，穿破重重阻隔，直击心脏。
就算不转过去也能知道是谁。
“小高今天很帅嘛。”王品撑着头对高毅评头论足，“只可惜已经是37岁的老男人哟……”
“这间酒吧是我去年下决心想要开的，然后我就从北京回来了。我找过一个我曾经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商量，他劝我别，但我知道他其实很希望我回来。”
綦光的表情有点变了。
“年轻的时候他说诶呀高毅你要是开了酒吧我一定第一个来捧场。但算算这里开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他一次也没有来过。”
王品默默的叹了口气，看着綦光。
“我昨天打给他说明天酒吧有演出，让他赏个脸一定要来，结果他回我一句有空再说。”高毅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话筒跟着在手里转了一圈。
坐在綦光前面的小姑娘和她的朋友全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来，但不管怎么样，这首歌我是一定要唱的。”
“我们当时最喜欢的组合羽泉的一首歌。”
小姑娘们顿时叽叽喳喳：“羽泉嘛……最美？”
“冷酷到底？”
都不是，綦光做出个口型。
感觉不到你。
“感觉不到你。”
前面怎么感觉毅攻
我怎么感觉不到你，曾经你就是我的空气，因为你的爱我才呼吸。
我怎么感觉不到你，你说过相爱的人有默契，所以你的沉默也变成了爱情。
我们的问题，在于你若远若近的距离。
在于我对爱情的还不确定，在每个执着等待的夜里。
这本来是一首双人合唱的歌，但在高毅的改编下倒是有了些不同的感觉，有些时过境迁的味道在里边儿。
綦光想起羽泉第一张专辑《最美》一出来的时候，他和高毅就像疯了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听卡带，完了还不算，会唱了之后还想唱出自己的风格。那时候摇滚乐流行的很，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还刚刚发行没多久，他俩就兴冲冲地硬是把情歌改成了摇滚，用綦光的话来说，就是“别扭的要吐了。”
但离那个时候，光想着就明白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这个时候在旁观者看来，綦光像是着了魔一样，托着腮听的认真到不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完全陷入到不可抑制的回忆中去了。
王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嘴里小声嘟囔着：“回神，回神呐！”綦光这才掩饰性的咳嗽一声，伸手扶了扶眼镜。
“你甭别表现的这么激动吧！又不是第一次听他唱歌。”
綦光张嘴欲反驳，但想想也并不是完全，他现在脑子里又乱的很，根本不知道怎么组织语句。
“瞧你现在焉了吧……”王品嘴里打着趣儿，但也觉察到身边好友不对劲的地方了。“我说你是怎么了，要不出去吹吹风，这里空调打的不算高吧……”
綦光挥挥手，表示不用，他现在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王品还以为他是伸手要人扶，想也不想就架着他两只手往上抬。綦光先是一愣，本能的想推开，结果一甩手正巧扫到吧台上放着的玻璃杯。
玻璃砸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杯里液体溅落的声音，还有酒吧里的背景音。
王品一瞬间有些尴尬，服务生急了，从后头跑出来，先是问了问綦光有没有受伤，然后又有板有眼的拿着杯子的发票，说：“玻璃杯一个二十五元。”
“你先等会儿，让我先把人的事处好了，再来管你那什么杯子。”
高毅正唱着副歌最后的部分，听到玻璃碎裂声音的时候他就把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往后面望了望。
一个男人坐着，另一个站着的好像是……王品？
那么坐着的是？
乐队停止了演奏。
“你没事吧？”王品拍拍綦光的背，显得余魂未定。
“没事儿，你突然间拉我有点被吓到而已。”
前面的几个小姑娘不知怎么的又尖叫了起来，綦光以为又是因为自己，于是在凳子上转了个圈。
刚才站在台上的那个人不见了，现在正拿着话筒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綦光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又是半天没晃过神儿来，倒是高毅显得很高兴。
“你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在外边等你半天。”
“我……”他本来是想说我怎么知道你在等，结果在舌尖转了一圈就变成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谁知道。”高毅狠狠捶了一下綦光的胸口，兴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转头看到一旁站着的王品，又忍不住揶揄他，“你也是！小光来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你还是不是哥们儿！”
綦光看着现在的场景，觉着是在做梦。他们仨能够再站到一起，感觉又像回到了二十多岁那会儿，浑身都是力气，怎么用都用不完。
我怎么感觉不到你，你说过相爱的人有默契，所以你的沉默也变成了爱情。
我们的问题，在于你若远若近的距离。
在于我对爱情的还不确定，在每个执着等待的夜里。
这本来是一首双人合唱的歌，但在高毅的改编下倒是有了些不同的感觉，有些时过境迁的味道在里边儿。
綦光想起羽泉第一张专辑《最美》一出来的时候，他和高毅就像疯了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听卡带，完了还不算，会唱了之后还想唱出自己的风格。那时候摇滚乐流行的很，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还刚刚发行没多久，他俩就兴冲冲地硬是把情歌改成了摇滚，用綦光的话来说，就是“别扭的要吐了。”
但离那个时候，光想着就明白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这个时候在旁观者看来，綦光像是着了魔一样，托着腮听的认真到不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完全陷入到不可抑制的回忆中去了。
王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嘴里小声嘟囔着：“回神，回神呐！”綦光这才掩饰性的咳嗽一声，伸手扶了扶眼镜。
“你甭别表现的这么激动吧！又不是第一次听他唱歌。”
綦光张嘴欲反驳，但想想也并不是完全，他现在脑子里又乱的很，根本不知道怎么组织语句。
“瞧你现在焉了吧……”王品嘴里打着趣儿，但也觉察到身边好友不对劲的地方了。“我说你是怎么了，要不出去吹吹风，这里空调打的不算高吧……”
綦光挥挥手，表示不用，他现在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王品还以为他是伸手要人扶，想也不想就架着他两只手往上抬。綦光先是一愣，本能的想推开，结果一甩手正巧扫到吧台上放着的玻璃杯。
玻璃砸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杯里液体溅落的声音，还有酒吧里的背景音。
王品一瞬间有些尴尬，服务生急了，从后头跑出来，先是问了问綦光有没有受伤，然后又有板有眼的拿着杯子的发票，说：“玻璃杯一个二十五元。”
“你先等会儿，让我先把人的事处好了，再来管你那什么杯子。”
高毅正唱着副歌最后的部分，听到玻璃碎裂声音的时候他就把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往后面望了望。
一个男人坐着，另一个站着的好像是……王品？
那么坐着的是？
乐队停止了演奏。
“你没事吧？”王品拍拍綦光的背，显得余魂未定。
“没事儿，你突然间拉我有点被吓到而已。”
前面的几个小姑娘不知怎么的又尖叫了起来，綦光以为又是因为自己，于是在凳子上转了个圈。
刚才站在台上的那个人不见了，现在正拿着话筒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綦光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又是半天没晃过神儿来，倒是高毅显得很高兴。
“你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在外边等你半天。”
“我……”他本来是想说我怎么知道你在等，结果在舌尖转了一圈就变成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谁知道。”高毅狠狠捶了一下綦光的胸口，兴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转头看到一旁站着的王品，又忍不住揶揄他，“你也是！小光来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你还是不是哥们儿！”
綦光看着现在的场景，觉着是在做梦。他们仨能够再站到一起，感觉又像回到了二十多岁那会儿，浑身都是力气，怎么用都用不完。
“来！小光！”高毅搂过綦光半个肩膀，硬是塞给他手里的话筒，把他往舞台上带，“你既然来了，就不能这么放你回去，老品你说是不是！”
台下不明所以的观众都仰着头盯着他们猛瞧，王品嘿嘿笑了几声，站在台下往不挡视线的地方靠了靠。
綦光接过高毅递给他的话筒，手里的分量沉甸甸的，质感比在一般pub里的要好，估计花了不少钱。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位老朋友，年轻时候一起玩音乐的，叫綦光。”
台下的人很适时地鼓掌起哄，甚至吹口哨。
高毅抬了抬手，笑着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安静，然后继续说：“但实际上，我们已经分开整整十年了。”
趁着台下又开始切切私语时，高毅转过头来对綦光咬耳朵，“对吧，我没说错吧，是十年咯。”
綦光对他点点头。
但其实更准确的来说，是十年零三个月。
“九七年的时候我们俩就组了个组合，要是后来没解散的话，恐怕不比刚才唱的羽泉差多少。”
王品站在台下跟着笑了一下，却觉着有点苦。
“今天他难得来捧个场，要是不合唱一首，就太过意不去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
台下反应倒是相当热烈。
“那行，就唱刚刚那首《感觉不到你》”高毅对乐团老师点点头，想和他商量一下改个调什么的。
他主意一向拿的快，只有在綦光身边时会稍稍控制一下，只是这几年在外边呆的时间长了又改不过来了。
“你倒是等会儿！”綦光眼疾手快一下拦住高毅，“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玩即兴也不带你这样儿的！”
“怕啥！”高毅推着他往台前走了几步，“你就跟着我，我带你。”
“你说这么多年没合过了……”
“能行！”高毅勾着他的肩，“我们第一次唱歌也不是半推半就的么，结果反应不是还挺好？”
綦光看他笑着，心里不禁放松了些，握着花话筒的手也没那么僵了。他深吸了口气，吐出肺里的浑浊，然后伸手推了推眼镜，转过头去看高毅。
“那行，我听你的。”
高毅笑着打了个响指，跑过去蹲下跟键盘手讲了一会儿便很快回到舞台中央，然后对綦光点头，“一切OK。”
前奏是一段钢琴独奏，大概是高毅自己改的，跟原来不太一样。灯光师把灯打暗了些，只留他们那一圈的灯光，綦光心定了许多，往台下看，底下王品对他做了个口型“好好唱。”
他笑着对他做了个手势。
我怎么感觉不到你
曾经你就是我的空气
因为你的爱 我才呼吸
唱完这一句，高毅睁开眼睛看向左边，綦光对上他的眼神，于是很默契的接下去。
我怎么感觉不到你
你说过相爱的人有默契
所以你的沉默也变成了爱情
高毅唱歌的时候喜欢闭眼，唱到动情处还会用手捂着胸口，以前綦光经常嘲笑他这老掉牙的姿势，但时间久了，自己也慢慢培养起这样的坏习惯。
你说过相爱的人有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