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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玉蟾宫内,楼台高阁中。
最近几日也不知是刮的那甚劳什子风儿,一向不喜看戏的蓝宫主居然在阁里搭了一出戏。说是在宫里的日子不似在外面那般潇洒自在,恩仇快意,宫里甚是冷清,弄个戏班子来热闹热闹。
我们的虹大公子自是早把玉蟾宫当成自个儿家一样,说来立马跐溜顺一匹宝马便来了。万万没想到的是虹大公子进门来一直黑着个脸,半句话也没说一屁股往凳子上一座,便再无声响。
奉茶的宫女将茶置于虹猫跟前,看到摆着一张臭脸的虹猫,吞咽了口口水道:“少侠,请用……”这茶字还未脱口,虹猫就将茶夺了过去,直接往嘴里倒,随即又直直给吐了出来。
咳嗽了半天,大口的喘着气,手也不停的往嘴边扇动,噌的一下站起来口齿不清的说道:“烫……好烫”
旁边的宫女乱作了一团,手忙脚乱的拿的拿手绢,端的端冰镇凉水,有个宫女甚至还也学虹猫那般伸出手来扇动。
躺在贵妃榻上的蓝宫主见得如此眼波泛着盈盈秋光,不觉轻笑出声。
“我说这些个日子不见,一见面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了?什么事让我们的虹猫少侠如此焦躁?今天这个样子真是少见。”蓝衣翩跹,如幻似梦。
“你倒说说,本公子很像戏子么?你家的好宫女在宫门口的时候拦住了我脆生生叫着公子,硬是我把我当成了你请来的戏班子中的戏子。这也倒没什么,我还没来得急解释几个人把我拖拖拽拽的往你请来的戏班子走去,我都说了我不是,你知道那些个小宫女怎么回答我的么?”虹猫说完这一大段话,继续道:“她们说,我们家宫主说了特意把戏班的梅傲霜梅公子请来了,若是不识得他,可以从他的衣着相貌上来判断。白衣翩翩,温文尔雅,生的一副好皮相。”
听到此处,蓝衣佳人笑的愈发的灿烂:“所以她们错把你当成了傲霜了?”
“……你说呢?”傲霜傲霜喊的那么亲热作甚?
“我却是说过吩咐下去过,傲霜来了直接请他去戏班子。至于如何成了白衣翩翩,温文尔雅,生的一副好皮相本公主就不知道了.”蓝兔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就因为这个事儿,一见面就不给我个好脸色么?平日里的样子和这反差也大了点,你吓不倒我,到是把我这些个奉茶侍候的姐妹吓得不轻,说说你要怎么赔偿罢。”
宫女们收拾完毕后,纷纷退了下去,留下领头宫女晓言在一旁。
“赔偿……么?诶,你要本公子怎么赔偿你,只要你说得出本公子便做得到,哪怕是以身相许也行。”虹猫一脸的坏笑,哪里还有仗剑天涯时的满腔正气和刀锋凌厉。活脱脱一副风流自在的公子模样。
是短暂的太平将他们的棱角渐渐磨去,还是没有了那些刀光剑影的日子原本属于他们的本性被慢慢释放出来。
逍遥自在,笑傲江湖。
做一个平凡的人……
就像是拼尽半生之力来换得的短暂的太平,那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呢?
“以身相许?你想的到美,本宫主曾经说过嫁的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
“我不是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么?”虹猫皱眉,笑道。
蓝兔从贵妃榻上起来,走到虹猫跟前眼神无比认真道:“不是。”
-----那……我是谁?
-----你是虹,只是我的……虹。
……
一一公子篇
白衣少年,风度万千。
谁才是她心上的白衣少年,魂绕梦牵?
戏班子里的梅傲霜真真是一个风度万千的公子,见着谁都是温和有礼。宫门里宫女们都是打紧的喜欢他,芳心暗许的不计其数。
可惜的是,梅傲霜对着每个人都是温和的,殊不知只听他给自己取的戏名儿梅傲霜都能知晓些,疏离生硬的温和,就如同一枝梅傲霜而立,温柔的静静的绽放美好,直逼得人不敢亵渎,只是静静的接受它的美好。
是夜。宫中的天空繁星密布,熠熠生辉。
晓言便去敲开了虹猫的门,请了虹猫去阁楼看戏。
笙歌曼舞处,寂寞的是人心。
多年的江湖经验将他们的少年心性抹去了大半,现在的我们不是曾经的我们,早已跌入时间的洪流中飘零沉浮,到最后可能会谁也寻不见谁,又或者死在那里面,留下另一个,孤独终老……半生。
蹉跎岁月里,我们的故事还未结束,新的故事还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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