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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小嫚要了我的电话,他们也都给了我一张名片。 然而,我看林平的名片上居然写着静雅集团有限公司总裁。面对在场一大帮人,我们都没有相互聊太多关于个人的话题,就连小嫚也没追着我问什么。席宴结束后,温雅说,X维,等会到我办公室去一趟吧,名片上面有地址。 我说,明天吧。晚上我想和陈哥聊聊。说话的同时,我留意了一下老马的表情,显然他也有话跟我说。可是,陈哥毕竟是陈哥,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不管什么情况下,陈哥对我一如既往,何况,陈哥是琳琳的父亲,或者说是准岳父。 走出酒店,陈哥让琳琳开着岳晶送我的车回家了,而我则坐上了陈哥的车。 陈哥把车停在云龙湖岸边的一块空地上,我们下车走到了河边。陈哥递来一根烟。 维子,说吧。 唉,与其这样,还不如刚才在酒桌上交待这三年的一切,要不然,我得把这些不想提的重复七八遍再说给今晚参加宴会的那些人。 但陈哥终归是我生命中的大恩之人。 我跟他讲了这三年的静态生活和没有思想地生命消耗,言语中流露了不辞而别的歉意。 陈哥对我的一切没有过多评论,而是讲了关于他的这三年。 他说,其实最初我并不想踏入这个混乱的圈子,能在部队建功立业才是我入伍的初衷,后来,你也知道,人一旦沾染这个圈子里的一些事,再想全身而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可是后来,将黑子撵出徐州后,仿佛都变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陈哥说到马放南山这个词时,我从字面上联想到了马哥被关了徐州南边的南山监狱,而当我刚想问马哥时,陈哥又摆了摆手示意我先不要问。 看来陈哥,要跟我讲一个完整的故事。 陈哥继续说,一切都平静下来了。然而,作为一名战士,不,作为一种习惯了纷争和厮杀的一群人,这却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也许这种平静无法给予他们征服后的快感。温雅第一个退出了,当起了守法的商人。我虽然晚于温雅作出这个决定,但我也早就有这个想法。把大东海给了岳子,我去了连云港。不过,琳琳却没有跟我走,并不是因为他的生身母亲在这边,我想,最主要的原因,她是想等你回来。维子,你们的事,我一直没有插手,以后也不会插手,除非你们找到我。但是,你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一个对孩子亏欠那么多的父亲,他想给孩子什么,你也能理解。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 我知道陈哥的意思,他给我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我从现在开始走入正道,给琳琳一个安定的生活。我想,我会的。应该是从陈哥退出更早以前,我就会有这样的选择。或者再往前说,在我刚刚踏入之后,我就一直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事实往往就像陈哥说的一样,这里,不能进退自如。 此刻,我感觉到了,三年后,这里已经物是人非。是我想要的结果吗,我也不说不清楚,但至少我应该为这些人高兴,就连原来一根筋的岳子也开始了正儿八经的经营了,如果我是一位老者,我会说,我欣慰了。 马哥是什么时候……我的问话又被陈哥打断。 马爱雄减刑提前释放了,他也不参与社会上那些纷争,准备让小嫚和刘能结婚。 虽然我对小嫚没动过什么想法,但听到要和刘能结婚,我还是有一丝怪怪的感觉。但我嘴里却和陈哥说,小嫚嫁给刘能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句其实也算是发自肺腑的,我真心希望小嫚能够有个好的归属。一直以来,小嫚对我没有二心,不管她把我当成什么,甚至说有过什么想法,而最终没有如愿,但她并没有因此疏远我。忽然间,一种感激油然而生。